我的幼驯染不可能是首领宰 第101章

作者:幻象迷雾 标签: 综漫 BG同人

  “虽然这个世界上可能也有着其他具有规则力量的道具,但是就港口Mafia收集回来的那些道具来看,它们的权柄都远低于书,最多也只能作为规则力量的补充罢了,而你的记忆并没有因此发生改变……那么结果就是必然的。”

  果然,只要给太宰治一点时间,他就能成长到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程度。

  四年之前的少年还在为之纠结困惑的问题,对现如今已然掌握了更高的权柄的青年来说已经赫然不值一提了起来……

  但这并不代表他本身所具有的危险性有半分的下降,不如说正好与之相反,虽然他现在坦诚地告诉了我结果,可如果我真的找错了人,也因此对记忆造成了影响的话……他还会告诉我这一点么?

  又或者说,四年前的他第一个想到的手段是把我留下来,但是四年后,他第一个想到的手段则是更具攻击性的干脆将其他所有的可能性彻底斩断……这显然比过去还要更加独断专行,也更显完全不留余地的冷酷啊。

  “哎?不用想那么多哦,小绮?”太宰治微笑了起来,用撒娇一般的语气在我耳边呢喃道,“反正结果是好的不就足够了吗?”

  我被他说的沉默了一瞬,又实在被他这种胜券在握的态度给堵的有些不快,在短暂的思索之后,本着我不高兴你也别想高兴的朴素想法,仗着他没有四年前的记忆,扯着他的领带挑衅他,“那如果你也是‘现在’呢?”

  这句话要和刚才我说的那句‘我和过去的你在一起过’连起来看,既然他没有四年前的记忆,我说他的过去他肯定也没有印象,嗯……

  太宰治的气息滞住了片刻,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一边轻轻地用指腹厮磨着我的手腕,一边恳切道,“虽然我也很想装作大度的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会介意的’,但事实上,光是想一想我就……不要在这点上刺激我好吗?拜托了,小绮,我不想伤害你,我会努力忘掉这一点的,拜托了。”

  你好在意,你也太在意了吧?!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好像的确破防了,但问题是他破防之后为什么更恐怖了……尤其是他在蹭了我一会之后还相当隐晦地问起了我之前是不是找错了世界因此才会这么晚才找到他,语气之中的谴责之意与浓浓的恶意简直差一点就要满溢出来。

  “为什么会找错呢?”他这样靠在我的肩头问我,语气是纯然的疑惑,“是因为那个世界和这里有什么共同点太像了吗,是哪一部分呢?”

  我听的有点毛骨悚然,毕竟我是知道他有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记忆的!如果这样推断,他完全可以从几个世界之间的细节上推出到底是哪一个世界……靠啊,这家伙难道就是那种‘只有死掉的前任才是好前任’的病娇类型吗??很恐怖啊兄弟!

  只不过考虑到反正这家伙好像想通了……虽然他想通的方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谁家想通的方式会这么硬核啊?!就是干脆把其他的解全部划掉,只留下他一个他就自己想通了……靠。

  总之现在告诉他四年前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了……吧?

  但是显然书的力量还在太宰治的身上生效,我试探性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他却只是按着眉心,蹙着眉沉思了片刻,下一句话差点让我绷不住了,“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告诉我呢,小绮?”

  我说了啊!!我说了!!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太宰你这家伙害我不浅啊?!你坑自己就算了为什么还会连带着坑到我?!狗听了都直呼狗死了啊?!

第147章

  因为太过不爽,我直接在太宰治猛然瞪大双眸的动作中把他掀了下去,终于找到理由勃然作色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怀疑我?既然这么不肯相信我,那没必要继续勉强自己吧,太宰大人?”

  ……

  太宰治几乎是瞬间就慌了神,虽然明知道恋人很有可能只是因为想生他气所以才随便找了个理由借题发挥,但这也说明她的确是憋火憋的狠了……大概是被欺负的有点过了头?可这明明也不能怪他嘛,毕竟对他来说,这也是没有可供参考的经验的事?

  虽然从来没有过哄人的经验,但是对他来说,想要获得别人的好感再容易不过,他就着被掀下去的姿势,单膝跪在床边柔软的羊毛地毯之上,可怜巴巴地垂着眼睑,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抱歉,我只是……从来没有过这么在意的人,所以……”

  他一边说着还要一边强行压抑住在内心翻涌不休的妒忌与杀意,在那一片泥淖般的恶意之中挑挑拣拣地用最柔软的语言措着词,“毕竟,就连这份好感说不定也是我偷来的东西……我为这样的自己,这样卑劣的起始感到抱歉。”

  夏绮的脸上露出了点欲言又止的无奈,她下意识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反正你也不相信,那就随便你怎么想吧,总之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好凶,果然生气了会很难哄,太宰治倏地想起了自己过往的判断,又试探性地想要去勾对方的小指,结果被她哼了一声,警惕地收回了手。

  但……真的好可爱,就算是在生气的时候也显得那么可爱,这就是所谓的滤镜吗?

  如果是这里的女孩子的话性格肯定会更柔软吧?海对面的女孩子都这么有主见、又这么有胜负欲吗?

  太宰治有些忧郁地想象了一下对方身着和服,在玄关憧憬地迎接自己的画面,然后异常悲观地觉得说不定他去女装不被用无语的眼神瞥的概率还要比期待她会同意这么做高一点……

  可如果换成是之前,他自己在这里抑郁这么久,夏绮早就一脸拿他没办法地靠过来安慰他了,只不过现在对方不仅丝毫没有要宽慰他一下的意思,反而平静地抬手指了指门的方向。

  这就是得到了就不会被珍惜了吗?还是说之后的他和对方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这也太悲惨了,未来的他是废物吗?

  虽然看她的态度间的确没有半分谎言的意味,可是她说‘过去’的显然也并不是为了气他而伪造的说辞,尤其是这份不知来源的好感……这怎么能让他不在意?

  之所以之前始终没有问询对方的打算,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命运,那么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现在一切又都与之前显得不同了起来,就像是没有被小王子驯服前的小狐狸只是千千万万只小狐狸之间没有丝毫特殊的一只小狐狸,但是在被驯服之后,一切就都与之前不同了,一切明明就该与之前不同的——太宰治甚至因为这个想法而委屈了起来,他垂下眸,为‘饲主’不打算负责的冷淡表现而感到了万分的难过。

  ……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呢?”我看到太宰治趴在床沿边,近乎悲伤地仰着脸问我,“是负担吗?还是不被需要的过去?你要把我丢回时间的间隙里了么?”

  我:……

  不是,我就跟你生个气有这么困难吗??你过来哄哄我撒撒娇给我个台阶下这种事都要我教你吗??好娇气啊你!

  但是眼看着这家伙真的默默地落了泪……那甚至算不上是在哭,因为他的神色至始至终都像是被设定好了一样的程序一样没有改变半分,只是清透的水珠倏地从他的眼眶之中掉了下来,仿佛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落泪一样。

  这也太有罪恶感了……

  我叹了口气,抬手替他拭去了那抹泪意,“有这么在意吗?”

  “我不问了。”他低声说,“不要生我的气,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要离开我,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好可怜,真的好可怜,我好像什么霸着小白花的恶霸啊!但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好不好!明明刚刚在恐吓我的就是这家伙吧??

  “算了,我不知道这么说你能不能记得住,就是……”我又尝试着换了一种说法,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我四年前的确见到的是他,而他是在书的作用下失去了这段记忆,但是对方很明显还是无法接收到这样的信息,让我只能在再度哽咽起来的同时,开始怀疑起了太宰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这也设置的太天衣无缝了,不是故意的很难解释啊!你特么坑自己不用这么狠吧?!

  太宰治蹙着眉,结合着此刻他单膝跪在床边的动作,让我总有种我是大反派,他是大反派手下最信任的马仔的错觉……至于公主和骑士嘛,主要是他这个室内的装潢就很冷淡风,除了被我带过来的一些物件以外,几乎看不出半点有人居住的痕迹,哪家公主的房间是这样的?而且硬要说的话我感觉他才更像公主吧!

  但是这次他沉默的比我想象中的要久一点,脸上的表情也比先前还要艰涩,漂亮的眉眼近乎空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处,唯有那片浅色之中星星点点的火光才能让我意识到他并不是单纯地在出神,而是正抗拒着某种近乎无法违逆的力量。

  “是因为……某种暂时无法告诉我的理由吗?”他轻声问道,“是你不能说,还是已经说过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叹了口气。

  这家伙闻言立刻露出了非常在意在意的要命的扭曲神态来,但大概是因为刚刚才被我凶了一顿,他只敢声线极轻地在原位应了一声,就像是犯了错被揪住了后颈但还是心心念念着想要去跟镜子里的自己搏斗的小猫咪一样。

  眼看着太宰治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我重新平静地指了指大门,“冷静了?冷静了就出去吧。”

  年轻的首领放空了片刻,不太自信地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像是蝴蝶扇动翅膀一样上下轻颤着眼睫,轻声细语,“不要赶我走嘛,我会听话的。”

  他甚至无师自通地轻轻咬住了我的指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抱歉,毕竟我独自一个人流浪了那么久,接触到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也因此学到了很多坏习惯。”

  对方甚至还抽了抽气,“小绮不高兴的话可以打我出气嘛,或者你想要调教我么?很方便的哦?”

  眼看着这家伙越说越离谱,甚至还洋洋自得地炫耀起了自己超强的学习能力,又说自己没有任何个人爱好,可塑性极强,可以随意我揉捏……这都什么措辞啊?!你特么说的是日语吗?!这日语好像不太正经啊?!

  我直接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地铁老人看手机,“谁要啊!!我没有那种爱好!!”

  太宰治想了想,换了一种说辞,“没关系呀,每一段关系开始的时候都会有一段磨合期?我只是希望这段时间快点过去而已,所以没必要有负担?全部按小绮你喜欢的样子来就好。”

  好恐怖啊你这家伙!谁家会用这种手段跳过磨合期啊?!

  尤其是他还不带半分玩笑意味地提议道,“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表现出来的性格的话——”

  “停下,给我停下!”我简直快被太宰治给整的不会了,“我就喜欢纯天然的,你不要给我乱来!”

  反正他再怎么装那股黑泥味也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掩耳盗铃了属于是。

  然而太宰治显然没有这方面的逼数,或者说他刻意忽略了这一点,只是双眸明亮地望着我,“哎?所以……这是就连现在的我都可以接受的意思么?不只是因为这具躯壳——”

  我无情地打断了他,“那还是有一点关系的。”

  眼看着太宰治的脑袋上明显地冒出了一个问号,紧接着就以令我目不暇接的速度换上了一副垂泪欲滴的悲哀神色,我没有给他发力的机会,冷淡地接上了话头,“毕竟你要是长的不好看的话,可能在见到我之前就被人打死了。”

  他被我的大实话彻底中断了施法,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不太高兴地嘟囔道,“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提别人?好过分。”

  你丫的注意点到底在哪里啊?!这是重点吗?!你不喜欢的假设就当没听到是吧?!

  明明之前还一副成功人士做派的首领大人此刻好像彻底丢掉了形象包袱,趴在我床边偷偷摸摸地伸手用指尖轻触着我的手背,被推开后也只是锲而不舍地重新蹭上来,他重新强调道,“所以,这是哪怕是现在的我也可以接受的意思吧?”

  “你要是敢做出那种我是那种会出于同情而和某人结婚的假设,你就可以麻溜地滚出去一个月之内不许靠近我三米之内了。”

  “好过分!”他露出了哭哭的表情,“哪有直接让新婚丈夫去死的!好恶毒!”

  我一时之间甚至还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我刚刚的确只是让他滚蛋而不是让他从这里跳下去……吗的,我开始怀疑他的日语才是学的假的了,“我只是让你离我远点!”

  “可是……”太宰治轻声道,“让鱼离开水一个月,这不就是相当于宣判他死刑么?”

  我想了想,非常诚恳地回答他,“按你的生命力,我觉得你应该能学一学弹涂鱼,离开水一个月什么的毛毛雨啦……”

  太宰治显然差点被我气死,直接像是只大型的猫咪一样把脑袋埋在被单里不肯起来,哪怕是被我抬手戳了戳也只是哼哼了两声。

  但是因为那头柔软的黑发摸起来的确手感不错,我就像是在摸真正的猫咪一样愉快地又揉了他两把,对方任由我顺着毛,趁着我心情不错的当口猫猫祟祟地伸爪子搭住了我的手腕,像是只真正的猫咪一样悄悄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我的手心,给我吓得一激灵。

  罪魁祸首则是无辜地望了望我,“不要生气了嘛,毕竟我只是只属于你的小猫咪而已呀?喵?”

第148章

  救命,太宰治实在是太特么的粘人了,哪怕在原世界我也没觉得他有这么粘人啊?!尤其是在我俩刚到日本留学的那两年,虽然也算是天天见面但是至少还算是有点朋友之间正常的社交距离吧??

  是因为刚刚才确定关系的新鲜劲儿吗……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发完疯?

  结果读心机器大概是看出了我没那么生气了,试探性地凑了过来,“真过分啊小绮,不会有那种时候的哦?”

  我沉思了片刻,本着科学探究的精神询问他,“那么,假设,我是说假设,在什么情况下你能忍住和我保持距离……”

  太宰治用长久的沉默回应了我,直到我的眼神逐渐鄙夷起来的时候,他才小声为自己辩解,“就算没有其他多余的要素,光是和我‘保持距离’这一点就已经很过分了……这是婚后冷暴力吧?”

  神特么婚后冷暴力!这家伙的意思分明就是他肯定是动用了奇怪的手段吧!窃听器还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下,那个天眼监控是他什么时候搞出来的,是基于菲茨杰拉德的那套系统开发出来的吗?

  毕竟身为首领的太宰治有着全部的自己的记忆,如果恰好有哪个太宰治知道天眼的代码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那说不定甚至在对那段代码略做调试之后可以直接投入使用……算了,还是不要细想了,细想之后总感觉会很恐怖!!

  “这个世界的结婚证在我那里不通用。”我冷酷道,“而且如果通用的话你第一个就得进局子。”

  结果这家伙在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后反而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他急匆匆地追问道,“所以,我能见到小时候的小绮么?”

  你自己不觉得这句话有点变态吗?!

  显然太宰治也意识到了这点,“我才不会那么做呢!”

  “只是觉得会很可爱而已。”他略带憧憬地对我比划了一下,又继续猫猫祟祟地试图跟我贴贴,“小小的小绮,会因为够不到架子上的东西难过吗?”

  我有点没忍心告诉他女孩子小时候发育的比男孩子早,所以打他15岁以前我都比他高,反过来还比较现实,而且我以前贼会爬高,给我颗树我都能窜上去,更别说柜子什么的了……算了,文化差异罢了,他会懂的。

  “想要养……”

  说实话我完全不能想象太宰治带我的样子,总感觉会很噩梦——因为这家伙完全没有道德观念啊!底线也灵活的惊人,控制欲又强的爆表,总之就是我略一想象就想报警抓他的程度。

  倒不是怕他会跟森鸥外学,这点底线他应该还是有的……拜托了一定要有!

  更主要的是他肯定就是会扭曲溺爱的要命的类型啊,把人养废了什么的完全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也因此我不得不打断他的畅想,扭头问已经偷偷摸摸地重新抱住了我的太宰治,“那么,你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吗?你真的要到我的世界来么?哪怕这意味着你要离开你所一直生活着——”

  “小绮。”太宰治轻轻地打断了我,虽然他用的语气是如此的柔和,但那如山涧溪流般的嗓音中所渗透出的,却是几乎无法掩饰住的疲惫与无望,“‘生活’和‘活着’是不一样的。”

  他这么说着,又抬手小心翼翼地绕了绕我的发尾,注视着黑色的发丝纠缠在他白皙的指节处,衬的他的肤色更像是白玉一般夺目,“如果你给流浪已久、早已遍体鳞伤的野犬一块骨头,甚至哪怕只是一块面包屑,它也会跟你直到天涯海角吧?它会介意要跟着你就意味着离开它之前所一直挣扎着活下去的地方么?”

  “不用如此顾虑繁多,我早已给出了我的答案。”他说,“带我走吧。”

  “有你存在的地方对我而言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