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穿越手札 第115章

作者:一千棵树 标签: 情有独钟 历史衍生 女扮男装 BG同人

  第一个消息是,长公主赵瑜将下嫁给刚回国的百司元锦公子,因瑜公主的尊贵身份及这些年的宠爱,大家都意外极了。

  然而大家震惊之后并没有议论许多,所有人都被第二个消息震傻了。

  赵王迁决定召回李牧,派颜聚和赵葱上战场对抗秦军。

  所有人都知道阵前不应换将,李家在朝为官的所有子弟纷纷请求收回成命,而相国郭开却斥责李家企图专权架空朝政,另一位说话有影响力的春平君赵熙却对此旨意并无意见。

  李牧之子李徐说阵前换将恐怕有战败的可能,然而春平君道:“前线传来的消息,所有领地已经全部收回,但李将军却依旧紧咬不放,跃过了秦赵边界线三十里。大王并未有进攻的意思,而李将军如此独断专行,实在叫人心生疑虑。如今胜局已定,李将军理应回来复命,边界叫颜聚将军去守便好。”

  李家子弟各个耿直,谁也拗不过大王和朝中两大巨头,个个灰头土脸,面如死色。

  新年刚过,怀瑾正陪着赵瑜赏花时,前线传来李牧抗旨的消息;又过了几日,传来李牧被赵王迁派去的人斩杀的消息;李牧被杀第二天,李家三代以内的亲眷,全部入狱。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5章 有惊

  “大婚后公主要随我住在那个小宅子里,可会感到委屈?”彼时怀瑾正在倡后的殿里,握着赵瑜的手,柔情蜜语的嬉笑。

  “嫁给你,怎么会是委屈。”赵瑜靠在怀瑾肩上,笑得甜甜蜜蜜。

  “瞧瞧!这还没嫁过去呢!”倡后笑嗔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然后又看向怀瑾,倡后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越看越顺眼。

  毕竟能拒绝大王加官晋爵的男子,真是少之又少了,说明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喜欢瑜儿,不是为了公主身份。能找到这样的好女婿,她自然是喜笑颜开。

  赵瑜小女儿情态一览无余,撒娇道:“母后……”

  怀瑾半含着微笑,用刻意压低的粗嘎嗓音说道:“太后娘娘请放心,臣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公主,不叫公主受一点委屈。”

  殿里的人全都掩嘴笑了起来,只有倡后身边的韩念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是根柱子一般。

  倡后正在为赵瑜清点嫁妆,听宫人一样一样报着珍宝,她满意的点点头。报完嫁妆数目,正准备关箱时,倡后突然道:“再等一下。”

  宫人搀扶着倡后站起来,倡后温柔的对女儿说:“你等母后一会儿。”

  倡后说罢走进内殿,赵瑜只好奇的小声嘀咕:“母后这是干嘛呢。”

  怀瑾凑到她耳边,小声调笑道:“只怕是有宝贝给你呢。”

  赵瑜见四下无人,只有一个在帘子后面的韩念,而韩念此时目视前方,并未看向这边,赵瑜飞快的在怀瑾脸上亲了一下,低头含笑:“再好的宝贝最后还不是进到你府里!”

  怀瑾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强忍着恶心,一脸感动。

  紧紧握着赵瑜的手,她低声道:“定不负相思意。”

  一抬头,瞥见韩念嘲笑的眼神。

  不多时,倡后叫人抬了一个箱子过来,里面赫然放着一套玉席和玉枕,成色非常之好,可以说是最顶级的玉,看样子是倡后的私藏。

  怀瑾看着这套东西,有些眼熟。

  “这是当年你父王册封我为王后时赏赐的,是楚国进贡的稀世珍品,尤其是这个枕头,是整块玉雕刻而成,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倡后叫人把这个箱子也放进赵瑜的嫁妆箱中:“这宝贝就让你带走了,可悄悄的别叫你王弟知道了,这是母后私自给你的,不记册的。”

  赵瑜喜得钻进倡姬怀里:“谢谢母后!”

  倡姬慈爱的搂着她:“谁叫你是我的小冤家,母后不给你给谁呢!”

  嫁妆被抬到公主殿,怀瑾只看着那个玉枕,还不住的抚摸着,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周围并无下人,赵瑜将玉枕拿出来:“你很喜欢吗?”

  “只是觉得稀罕而已。”怀瑾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赵瑜将玉枕放在她手上,沉甸甸的有些压手,赵瑜不以为意道:“你要是喜欢就先拿走用几日,反正过段时间……我也是要过去的。”

  “太后知道了,怕是不好。”

  “不叫母后知道就是了。”赵瑜抿着唇笑道。

  怀瑾立即不推辞了,将玉枕装好:“多谢公主了!”

  赵瑜笑道:“迁弟想升你官你不要,赐你大宅子你也婉拒,你这么不图名利的一个人,难得见你对什么宝物感兴趣,我自然是要成全你的。”

  怀瑾凑到她耳边,用腻得发浆的声音说:“那就多谢……夫人了!”

  赵瑜羞红了脸,狠狠一跺脚转过身,羞道:“你这人不正经。”

  倡姬那边刚点完嫁妆,下午春平君赵熙便过来了,太后殿中的宫女一见到春平君,便心照不宣的全退了下去,只有韩念依然侍立在一旁。

  “这时候不在忘忧馆,倒跑我这儿来了?”倡姬坐在榻上,语气十分冷淡。

  赵熙过去坐下,揽住她:“女儿都要出嫁了,你还跟我赌气!”

  春平君和倡太后私通的事,韩念早已知晓,听到春平君毫不避讳,他也并无所动。

  倡姬在赵熙胸前锤了一下,怨怪道:“你还有脸提女儿,白天备嫁妆也不见你来!”

  赵熙道:“外人眼里我到底只是王叔,哪怕瑜儿和迁儿都是我的孩子,我也不能认,难道你想连累两个孩子吗!”

  倡姬满不在乎:“迁儿是大王,有你和郭开相辅,整个赵国谁敢对我们指手画脚。说到底你是嫌我美貌不再,不愿常来见我。”

  赵熙鼻子里重重出了口气,道:“妇人之见!你当赵国宗室那些人都是吃素的!”

  他说到这里,声音低不可闻:“赵嘉还在代郡呢,若迁儿被揭发是我的儿子,他一定会联络邯郸的大宗伯,借机起兵。现在秦赵开战的节骨眼,不要多生事!”

  倡姬不屑道:“秦国战败是板上钉钉的事,有何可惧!”

  赵熙沉吟:“虽这么说,到底秦国还没收兵……”忽然的他话锋一转,问道:“说来我还没见过元锦,你觉着好吗?”

  倡姬点点头:“我瞧着还行,就是出身差了一层,不过女儿喜欢,她喜欢就好。”

  赵熙缓缓道:“今日有一个人从秦国逃了回来,是当年和元锦一起入秦的细作,这人昏迷前说赵国派去的细作除了他全都死了……”

  一旁的韩念身子一紧,眼中渐渐起了波澜。

  倡姬坐直身子,紧张道:“元锦不是回来了吗,你是说……不可能吧,他可是郭相的儿子,怎么可能有假!”

  赵熙摆摆手:“我已让医师给那人医治,又叫人把他送到相国府去,具体的事,让郭开这个老东西去管吧。”说到这里赵熙冷哼一声:“郭开贪得很,要不是胜局已定,我才不会顺了他的意把李牧扯下来。”

  倡姬在他背后顺了顺,笑道:“还不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都是亲家,你少生气!”

  赵熙点点头,看向一旁的韩念,言语中颇为器重:“等公主成了婚,你依然回我那里。”

  韩念一揖手,表示听到了,低垂的眼眸里,却尽是担心。

  入夜,怀瑾迟迟没有入睡,看着桌上放置的玉枕,她心情甚好的笑了起来。

  喝着茶,思忖着后面的事情,李牧已死,李家子弟也已入狱,想来王翦将军马上要开始进攻了,她也该马上动手了。

  一路走来,基本还算顺利。

  正想着,屋顶上又有了动静,怀瑾抬头看去,只见屋顶的瓦被揭开了很大一片,一个黑衣人正顺着绳子下来。

  “大人,有一赵国细作出逃,被春平君救下,那人与元锦相熟。”黑衣人言简意赅,怀瑾吃了一惊,沉声道:“赵国的所有细作不是都下狱了吗?怎么还跑出来一个,李斯大人也会如此粗心大意?”

  黑衣人回答道:“具体的情况小的不知,秦国传来的信件只有这些。”

  怀瑾停顿了一下,问起别的事情:“舞姬准备好了吗?”

  黑衣人一愣,没料到眼前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依然镇定如斯,惊讶一瞬之后回答:“大人的一切交代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大人发令,只是那名细作……”

  “此事我会自己应对。”怀瑾道,如果两个人逃回来她还真得想想办法,一个人就好办了。她看着黑衣人,叮嘱道:“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黑衣人一颔首,顺着绳子往上爬,绳子瓦片全部收拾好,仿佛从来没有人在屋顶留下痕迹一样。

  怀瑾将玉枕收好,然后自己和衣躺下,神情轻松,准备睡觉。

  第二天一早,有郭府的家丁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请她过去,怀瑾心知是何事,悠哉悠哉的跟了过去。

  然而到了郭府,并非是她想象中的场面,叫人意外极了。郭府仿佛昨夜糟了贼一样,一片狼藉,连牌匾都被砸烂了,走进大门,院中还有几十具尸体,简直触目惊心。

  怀瑾一路走进去,在大厅看见狼狈不堪的郭开。

  “相国大人,发生了何事!”怀瑾忙问道。

  郭开目露凶光:“李家的那些杂种,昨日从诏狱跑了出来……”

  下狱那些李家人,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只是怎么从牢里跑出来了?怀瑾还在思考,有家丁进来上报,昨夜混战中郭府死了五十人,一半是家丁一半是门客。

  “厚葬!”郭开一脸后怕:“还好后院和这儿分开,还好……”

  怀瑾上前又问:“那昨晚那些贼子?”

  郭开一砸桌子,满是怒气:“天亮时才被抓起来,我已奏禀陛下,那些狗贼会于闹市中千刀万剐,李氏女子全部充为官妓!”

  来回报的家丁又道:“昨日春平君送来的那个人,也被误杀了。”

  郭开看了一眼怀瑾,不耐烦的挥挥手:“杀了就杀了。”

  等下人走了,怀瑾才叹道:“李家那些人实在可恨,昨夜这么多无辜性命,全都枉死了。”

  郭开看着她,眼神有些闪躲,怀瑾心知肚明他为何做此模样,面上一派安然,问道:“想来相国大人昨夜没休息好,此时还是先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如此瞻观,叫人看见了恐怕不好。”

  “你陪为父进去吧。”郭开如是说。

  怀瑾迎着早晨的阳关,微微笑道:“当然可以。”

  怀瑾扶着郭开回去洗了脸换了衣服,亲自奉上了茶。郭开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儿今日对我十分亲近。”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郭开忽然叹道:“你当年还只是个垂髫小儿,就被送去了秦国,唉,我这个做父亲的未能伴你长大,心中甚感遗憾啊。儿啊,当年你走时,父亲给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试探来了?怀瑾沉着脸,冷冷道:“大人既然能狠心把我送走,如今再说这些有意思吗?当年你与我说的话,我早已忘记,只有这个!”

  她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牌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玉牌碎了。怀瑾冷笑:“我只记得大人当年给了我这个,初到秦国的日子又苦又累,每天受训,被毒打被欺负的时候,我就紧紧拿着这块玉牌,告诉自己,父亲总有一天会来接我。一直等到了长大,父亲依然没有出现过,可笑我还始终留着这块玉牌。”

  郭开脸色一下又愧又怜,蹲在地上将破碎的玉牌捡起来,那模样看着卑微极了。怀瑾冷眼看着,心中觉得可笑,真正的元锦看到这一幕想来会感动吧,毕竟他临死前还拿着这块玉牌嘴里叫着父亲。只是当时在诏狱里,她并不知道元锦口中的父亲竟然是郭开。

  “都是为父不好!”郭开小心翼翼陪着不是,他低着头苦笑:“当真不记得当年我同你说的话了吗?”

  她这一番唱念做打,郭开竟还在试探!怀瑾沉住气,问道:“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视线牢牢盯着郭开,郭开不敢看与其对视,肥胖的身子往坐垫上移了移,吞吞吐吐开口:“昨日从咸阳逃回一名细作,是我们的人……”

  怀瑾愣了一下,立即笑开,急急问道:“当真?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她看上去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我还以为兄弟们全死了,竟然还有活着的,快带我去见见!”

  她的激动和欢喜如此真诚,郭开踌躇了一会,叫人将尸体抬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6章 无险

  怀瑾对尸体看了许久,然后凝重的看向郭开。郭开道:“此人昨夜已被误杀了,下人说是被乱扔的器皿砸中,本来就重伤,这一下没扛住就死了。”

  郭开紧紧盯着她的脸。怀瑾只是摇摇头,肃然道:“不对,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并不是我们细作团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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