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穿越手札 第166章

作者:一千棵树 标签: 情有独钟 历史衍生 女扮男装 BG同人

  “这栗子得用糖炒着才好吃!”怀瑾眉飞色舞的说道,思之半懂的点点头,韩念已从卧室出来,在她面前坐下替她布菜盛汤。

  怀瑾刚准备给思之讲讲糖炒栗子,脑中零碎的片段一现,叫她一下白了脸。

  “怎么了?”韩念关切的问道。

  “你别说话!”怀瑾筷子僵在半空中,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断断续续又想起一些东西。

  碧色的温泉中,拥抱在一起的躯体,还有……梦幻似的快感……

  怀瑾忽的如溺水一般,喘不过气来了。

  “我我我们……”怀瑾哆嗦着,惊恐的看着韩念。

  韩念淡定的夹了一口青菜,慢条斯理的吃了,才轻声道:“想起来了?”

  “我艹!”仿佛晴天霹雳一样,怀瑾的呼吸都停滞了,随即语无伦次:“我艹我艹!不可能,我他妈——艹了真是!”

  韩念转头对思之吩咐道:“我有话和夫人说,你先去外面玩一会儿吧。”

  思之低着头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瞟了一阵,然后一言不发关上门,出去了。

  见他几乎没什么反应,怀瑾脸上神情变了几变,咬牙切齿:“你!你就没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韩念悠悠道:“交代什么?”

  怀瑾怒道:“自然是前天晚上的事!”

  “前天晚上什么事,你讲仔细一些,我好给你交代。”

  还要讲仔细一些!怀瑾怒不可遏,刚刚冒出来那几个片段,香艳风流是一副上好春宫,简直难以启齿。

  怀瑾铁青着脸,低声吼道:“韩念,你……”

  一时想不到什么词,难不成说:你前天把我强了?忍了又忍,她道:“你是否趁我醉酒,把我睡了?”

  韩念心情颇为不错,轻快道:“这话不对,我没有趁机,是你主动引诱我,把我睡了。”

  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一时没眼再看韩念,她哆哆嗦嗦的吃着菜,又羞又气又愤恨,不知该说什么了。

  并不是什么生死大事,这不是一个贞洁比天大的时代,相反这个时代民风开放男女相爱欢好也是常有的,况且她又是个现代人,做不出什么要死要活的样子。

  只是一想起自己和眼前这个人……睡了,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吃了两口菜,她稳定下来,见韩念还在镇定自若的小酌着,她匪夷所思:“你难道不愧疚吗?不自责吗?不觉得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以前的主子吗?”

  韩念思索了一阵,摇头,理直气壮:“没有啊。”

  “禽兽!丑八怪!”怀瑾气急,如幼稚孩童一样骂道,骂完她想起韩念面具下面那张脸,觉得跟吃了屎一样。

  见韩念还是无动于衷,她气得把他手上的筷子打掉:“你给我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老子不想再看见你。”

  “不走。”两个字,嗓音却突然变了,不再是嘶哑破碎的低音,却是一把柔和清凉如吞了云雾一样的声音。

  怀瑾气头上,没听出来,只是站起来刷的抽出墙上挂着的剑,直指韩念,大骂:“我待你不薄,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吗!滚!”

  韩念直视着她,柔声道:“当真要我走?”

  怀瑾愣了,这声音不同往日,如此熟悉,是梦里出现过千百回的声音。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念”,松了手,剑落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砸在了她心上。

  “姮儿。”他这么叫自己。

  “你是谁?”怀瑾的声音开始颤抖,她站在原地,仿佛被钉在那里一样。

  “姮儿,你自己来看。”他站起身,渐渐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那一潭幽深的眸子,清晰映着她的影子。

  怀瑾颤颤巍巍的去揭他的面具,可碰到了却又不敢再动,万一揭开,不是呢?

  如果不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心底涌起了巨大的不真实感。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0章 失而复得

  “韩念”抓着她的手,解开了面具的带子,面具缓缓脱落,那张脸……怀瑾看得呆了,不知作何反应。

  是思念了将近一年的脸,这张俊美温柔,面若冠玉的脸,此刻近在咫尺,怀瑾呆呆的看着,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

  “子房……”她捂着嘴,哭出声来:“你……才是韩念?可是我见过韩念的脸,你们……我……我在做梦是吗?”

  张良的手拂过她的面颊,将眼泪一一拭去:“你没有做梦,我在你面前,我一直陪着你,从未远去。”

  她扑进张良怀里,泣不成声,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全都抵不过这一刻见到他的喜悦。她紧紧抱着张良的腰,流着泪说不出话。

  不知是何时两人开始亲吻,怀瑾迫不及待的亲着他,搂着他,待到有点明白时,已然躺下了。

  她细细的看着张脸,一寸一寸的抚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别哭,姮儿。”张良吻去她的泪珠,眼里有化不开的温柔。

  坦诚相对,怀瑾贪恋着看着他的脸,失而复得的快乐将她空虚的内心全部填满。

  她也没有再闭上眼,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良。

  他的脸因为渴望而生动,白皙如玉的皮肤挂着细密的汗珠,丰润的唇溢出她的名字,俊秀的眉舒展着,含了万千星辰的眼睛落在她脸上,里面全是她。

  (这应该全是脖子以上的描写吧)

  精致温柔的五官组成了这么一张脸,是那个举世无双的如玉公子。

  “子房……”她哭得声音颤抖。

  “我在。”稳稳的声音,夹杂着隐忍的欲念。

  她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身下,与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外面的天光透过窗纱透进来,室内一片旖旎。

  张良贪恋的看着她,这是他心爱的女人,是他的妻。

  他想起听到韩念说的那些事;他想起她抱着自己的牌位在张府拜了天地宗亲;他还想起她为自己流过的数不清的眼泪……

  “子房?”他久久的不动,怀瑾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两人身上都有些湿,张良翻身将她抱在怀里,长长叹息了一声。

  怀瑾窝在他怀里,闻到劣质香粉中夹杂的一丝兰花香,如有若无几乎闻不到,她笑了一声:“难怪要买香粉,不然一早就穿帮了。”

  张良没说话,指尖绕着她的一缕青丝,他不知在思量什么,眼神有些悠远。

  回了神,他说:“姮儿,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怀瑾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着他,故作轻松:“对不起把我睡了?”

  张良失笑,修长的手指滑她的眉毛,黯然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怀瑾抓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道:“任何事都有原因,只要你解释我就会听,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也许你听完会更生气。”张良含笑看着她,如春风一般的笑意,不再是燕国蓟城的那个冷漠公子了,他仍像昔年一样温文而雅,只是眉目却多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疲倦。

  “也许会生气,但……”她犹豫了一下,支起身子,踌躇:“我肯定不会气很久的……”

  末了坚定又忧伤的落下一句:“我不能再忍受失去你了。”

  张良笑了笑,道:“因为你说你要嫁给嬴政。”

  “什么?”怀瑾一时没听明白,反应过来她忙道:“那是我生你气了,你哄我呀,你哄我了我就不嫁给别人了。再说那时你都要娶别人了,还不让我气一气吗!”

  张良无奈的看着她:“我跟你解释了,可你不听,你跟我说你要嫁给嬴政,我又想不出什么办法阻止你,气得我心肝疼。”

  “骗人,你可是有办法得很——”怀瑾嘟着嘴,斜眼看着他。

  “我想,或许我死了你就能记起我的好,不再生我气了。”张良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语气,侃侃说道:“果然,我死了你就嫁给我了。”

  怀瑾捶了他一下,怒道:“说真话!”

  “真的是真话。”张良弯了弯唇,一派温良无害。

  怀瑾拉下脸,瞪了他半晌,张良才收起那幅玩笑的神色,叹道:“你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张良必须死。”

  他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怀瑾就愣了:“为什么?”

  “君主有令,不得不从。”这八个字,张良的语气寒冷彻骨。

  怀瑾不敢去深思背后的事情,因为她不知道张良到底背负了多少东西,单单这一句话便叫她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张良认真的看着她,道:“我不能失去你,姮儿。我看到你和嬴政在后殿时你们……我恨不得不顾一切想杀了他,我那时真切明白是已经失去你了,我不甘心,但也不愿就此放手。只要我活着,就绝不能让你嫁给别人,嬴政就更不可以。人心虽难测,但只要用心便能掌控,失去方知珍贵,只有当着你的面死去,才能让你追悔莫及,等你再忆起我时便都是我的好……不要怪我卑鄙,姮儿,这一生虽还没过完,但我知这一生你将是我唯一爱的女子,我生时要你在我身边,我死了也要你永不能忘记我。”

  他做事少见遮掩,哪怕是利用,也会利用得明明白白;唯有对她的谋求算计,是不折手段狠心决绝。

  哪怕她肝肠寸断,他也能继续忍下去,只为把她的愧疚自责引出到极致,把她的一颗心心牢牢握在手里。

  怀瑾听着听着就呆了,张良这一番剖白,真叫人既感动又……一言难尽。

  她看着张良,心情复杂,她从小就知道张良的心思有多厉害,可他这份厉害放在自己身上,真是……难以言喻。

  老公这么厉害,以后要是出轨岂不是死定了?胡思乱想了一阵,她的表情扭曲的厉害:“韩念……一直是你吗?但他的脸我看过呀,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人怎能改变容貌?真的韩念一直跟着你到了咸阳城,等到一切都安稳了,我才和他换过来,也就是夏福和甘罗启程去齐国的那一日。”

  怀瑾想起许多事情,她问:“所以最开始和我相遇在吕不韦府上的韩念,也是你?”

  张良点头,怀瑾顿时头大:“每一次都是你?那次受伤的那个也是你?”

  张良背过身,给她看了背上长长的一道旧伤疤,是她缝合的,像只大蜈蚣一样横在玉质的肌肤上面。

  “那那……那在赵国那个……还有在黑石矿……”怀瑾结结巴巴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绕直舌头了。

  “都是我。”张良温柔的点头。

  怀瑾讷讷说不出话来,原来每一次都是他!

  无数的感动将她包围,她笑着落了泪:“你瞒了我多少事,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张良将她抱在怀里,无声的叹息着。

  末了怀瑾又有些郁闷:“那时我为了你……如果我真的为了追随你而死,你……”

  “我会随你一起!”张良涌现出一股深切的后怕,她的刚烈决绝是他唯一算漏的地方,她明明是生命力那么顽强的人!

  抓着怀瑾的手移到胸膛,上面有两个早已结痂的大伤口。

  “这是我自己刺的。”张良说:“一共两次,你痛,我跟你一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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