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穿越手札 第203章

作者:一千棵树 标签: 情有独钟 历史衍生 女扮男装 BG同人

  “做个简易版的就行,攻击性可以不用太强,能起到震慑作用就好。”怀瑾说着捡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开始画图。

  甘罗教过她很多知识,譬如说抛石机便是利用杠杆原理。

  墨子曾说过:珩,加重于其一旁,必捶,权重相若也。相衡,则本短标长。两加焉重相若,则标必下,标得权也。

  一个半拉子文盲遇上全能型人才甘罗,且被熏陶十年之久,以至于她都能完成抛石机的制作。

  画好之后对项伯解说:“大型的抛石机需要三百个人一起操作,我们做一个小的只需要五十人操作,不用放石头,放置木炭就行。现在就让士兵就地取材,砍伐树木来做抛石机。”

  看到她画的图形,虽然线条扭曲,但能一眼就看出来可行性,龙且不由暗暗点头。

  只听她继续说:“南阳城门处有十多个马场,里面有许多干草,等抛石机一运作起来,城门马上就会烧起来,届时留两百□□手在这里,射杀所有出城的士兵,务必要造得声势浩大,让他们以为是韩国的士兵在攻击南阳。”

  到时候南阳一定会燃起烽火,见到烽火,杨端和至少会撤走一半的兵力。

  她说得头头是道,以至于到后面嗓子都说干了,龙且把自己的水囊递过去,问:“你一个女子,怎么连行军作战也这么有经验?”

  好像真的打过仗似的,发号施令无比自然。

  怀瑾咕隆几口水下去,一点都不文雅,倒像个汉子。

  项伯代她回答:“小时候我们一起上过学,什么兵法不曾学过!”

  何止,怀瑾默默看了他们一眼,秦王政十四年的时候,她也上过战场。

  虽然那一仗败了,但于她而言,却是一次宝贵且不太愉快的经验。

  龙且娟秀的眉头挤在一起,半信半疑:“光是读几本书?”

  看着怀瑾的样子,这可不是读几本书就有的气势。

  “六年前秦国撕毁和赵国的和平盟约,秦将桓齮率兵攻打平阳城时,我也在其中。”那是她第一次上战场。

  夜风吹起过往,看着项伯和龙且惊讶的神色,她平静的笑了一声:“不过后来败了,那次的教训让我形象深刻。”

  那次战役,龙且和项伯都曾听长辈分析过,那样的大型战役,她才多大?

  想到此,龙且不敢再有任何小瞧,反而敬重的抱了抱拳。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之后女主就是另一番天地了,夫妻正大光明的婚后生活,以及各处的游历是我写的最开心的时候

第238章 以财帛凝聚军心

  “今夜好好休息吧,明天起就睡不了好觉了。”怀瑾平静的笑道。

  龙且去安置士兵了,怀瑾和项伯在凉亭中仍在继续商议,直到天边露了白肚皮。

  怀瑾见到那些士兵们整齐划一的站在山坡上,等待着主帅的发号施令。

  这些都是年轻士兵,最小的才十多岁,怀瑾对项伯说:“我想和他们说几句话。”

  项伯点点头,只见她找了一块巨石站上去,虽然一夜没睡,但面上却没有任何疲态,清晨的阳光将她的脸照的明艳清晰。

  士兵们知道,这次他们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为了这个女子。

  这个娇小的女子,她看上去和楚国那些贵族小姐似乎没什么两样,可仔细看,她眼底的坚毅不输给这里的任何一个士兵。

  “战士们!”怀瑾大声道,她的声音在山上回荡着,惊起树枝上停留的几只喜鹊:“我知道你们是楚国最出类拔萃的儿郎,是最骁勇的士兵;我还知道,一个士兵最大荣耀的就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家卫国。但是今天我要给你们说声抱歉,这场仗或许并不能给你们带来荣耀,你们在这里,是因为我的一己私心。我的丈夫如今被困在颍川,我要去救他,哪怕牺牲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为了她的私心,可能就会让这群人做了炮灰。龙且扯了扯项伯的袖子,觉得她这么说有些不妥,战前应该统一军心,可她这么说只会让士兵们心生不满啊!

  然而项伯只是拍拍他的肩,让他继续听着。

  “你们跟着我舅舅来到这里,应该知道我是项家的小姐,或许你们愿意为了项家奉献生命,但面对我,想来是有很多质疑和不信任。我只是一个女子,无法给你们荣耀。但是我有钱,我还有一个好舅舅,这里所有的士兵,此战能活着回去的,一人赏赐百两黄金!有战死的,给予家属抚恤金五百两!我的舅舅项伯,他是项家的三公子,也是楚国的裨将军,今次立下重大战功的士兵,我舅舅将来必然少不了你们的前程!”怀瑾朗声道,几嗓子把泪花都嚎出来了。

  一个士兵要斩杀多少敌人才能得到黄金百两?听到她的承诺,士兵们都隐隐激动起来。

  其他都是虚的,只有钱和前程才是真的,那么多钱谁不心动!

  怀瑾见军心凝聚起来,郑重的行了一个礼。

  因在别国的土地上,士兵们也不敢如往日一样回应,只是一个接一个的抱起了拳,沉默中怀瑾见到他们面上涌起了认真和勇毅。

  见士兵们皆按着她的派遣动了起来,沉默了半晌,龙且揽了项伯的肩,笑道:“小叔,妹妹不一般呐,话都让她说完了,那我们该负责什么呢?”

  “你们负责带领士兵冲锋陷阵!”怀瑾走过来,看见项伯信任自豪的笑容,听到他说:“小姑奶奶,我的人情不要钱,让你随便卖啊?”

  怀瑾只是抱着手横了他一眼:“你敢问我收钱吗?”

  项伯哈哈大笑,放开龙且,然后去点兵了。

  制作抛石机的队伍已经去山上取材了,要在南阳留下两百弓箭手和一百骑兵,剩下的人马需要尽快赶往颍川。

  “你派二十个人扮成平民,去南阳城中买一些东西回来,让他们速度快些,在出发前归队。”怀瑾说一不二,龙且仿佛回到在自家老爹面前,差点就要站个军姿回话了,幸而反应慢了一步,被她递过来的一片竹简打断。

  龙且看了一下,发现居然是大量的酒和炼丹术士用的硝石和硫磺。不明所以,龙且满腹疑问,但看她忧心忡忡的眺望着颍川的方向,他只有吞下好奇,准备着手去采买了。

  天黑之时,留下在南阳的士兵,他们就出发去颍川了。

  南阳到颍川,半日就能到。赶路到半夜,他们终于登上了颍川城外的一座山。

  颍川城正前,是一座小山丘,大约因为背后就是南阳,杨端和并没有在山顶放置哨兵。

  更深露重,颍川城外驻扎的秦兵,没有发现黑夜中无声无息出现的队伍。

  怀瑾站起山顶,看着紧闭的颍川城,和城外密密麻麻的营地。

  山顶一片漆黑,山下灯火通明。

  要是这会儿有望远镜就好了,怀瑾遗憾的看着高大的城墙,要是有个望远镜,就能知道城里是个什么情形了。

  “韩兵已被围困月余,伤亡惨重,即将要弹尽粮绝了。”项伯的瞳孔中映出山下的火光,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焰:“秦军攻击很猛烈,你们看,左边的城墙都被击垮了一块。”

  龙且嘲笑道:“如此猛烈的进攻,那位横阳君没有被吓尿裤子吧。”

  想起横阳君的德行,项伯嗤笑:“难说哦。”

  项伯说着回头去看怀瑾,却见她素白的脸上有些凝重。

  靠过去些,听见她在头痛不已呢喃:“怎么让子房知道是我来了呢……”

  等他们打出一条路,怎么才能让城中人知道是援军呢?总不能发个微信吧?怀瑾心内腹诽不已。

  万一他们引开了秦兵,城内的人不明情况趁机发起反攻,前面种种全都白瞎。而且城门紧闭,外面的人又进不去,她心道,要是能飞进去就好了。

  叹了口气,她道:“要是知道城内的地形就好了。”

  项伯反问:“知道地形干什么?”

  “进城给他们送个信。”怀瑾看着远处紧闭的城墙,陷入了沉思。

  龙且这时说:“颍川过去是新郑,秦国接手后若没有改变建筑,里面的布局应当是呈方形延伸出来的。”

  怀瑾看过去,看见龙且比女人还柔美的脸,问:“你一个楚国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龙且脸上尴尬了一下,项伯就道:“龙且的哥哥是掌管楚国细作的头领……”

  哦,干地下工作的,一般这种工作都是见不得光,难怪龙且那个神色。

  怀瑾想着,张良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他也管间谍,自己还时不时客串一下间谍,干得风生水起的。

  张良跟她说过韩国的细作,私以为,地下工作干得最成功的就是韩国,大约是因为领土小兵力弱,所以只能往别的方向发展了。

  怀瑾这边想得有些远了,只听龙且继续在说:“……著名的水利大师郑国就是韩国人,新郑的水渠是他设计的,引渭水进城环流,然后排水到淮河……”

  “郑国我知道,秦国的郑国渠就是他修建的。”项伯说。

  渭水……思绪飘的有些远,怀瑾看着山下的那条长河,应该就是渭河的支流了。

  蓦地,她惊喜起来,指着山下那条河道:“是这条河的水通到城内的水渠吗?”

  龙且看过去,看到河边驻扎的秦军,道:“应该就是吧。”

  怀瑾难抑激动:“我要从那里潜水进去。”

  项伯白了她一眼:“疯了!你知道要潜多久吗?何况水岸边还有秦国的士兵,你要死啊!”

  “有办法!”怀瑾跳下马,去一旁的芦苇丛中拔了一条长长的芦苇管,笑道:“用这个就能呼吸,只要把出气口留一截在水面上!”

  龙且觉得她疯了:“渭水经过城门,有大约几里的暗流,那一段人怎么过呢?”

  “几里而已,憋气就能过去,何况是顺着水前行的!”怀瑾当机立断:“就这么说定了,找两个人随行,现在是子夜大军休息了,就趁现在过去!”

  项伯收起嬉笑的嘴脸,严肃的拦住她,坚决道:“不行!可以派士兵去,你不能去冒险!”

  山下的河水如一条银带,想到冰凉的河水,怀瑾也沉默下来。

  最后只能派了两个水性好的士兵出发,她写了一封信,又拔下头上的兰花玉簪交给那两个士兵为信物。

  “你们如果成事了,立即在城头燃烟以作信号。”怀瑾交代道。

  那两个士兵领了命,立即下了山。剩下的士兵便露着风霜休息了,马上就有一场大仗,必须得养精蓄锐才行。

  而怀瑾自那两个士兵走了后,便一直盯着城门方向。

  龙且让项伯去劝她睡觉,然而项伯却摇摇头,打开一坛酒走过去和她喝起来。

  龙且愣了好一小会儿,也过去在项伯身旁坐下了。

  三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怀瑾撸起袖子,看到伤口已经结痂了,心道也不用上药了。

  “身上的伤怎么弄的?”项伯看到那道伤口,瞧出了是新伤。

  怀瑾放下袖子,淡淡道:“出咸阳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项伯呆了一下,他某些方面大大咧咧,但有时候却心细如发,光从这一句话他便得了很多信息,犹豫着他问:“你以后……”

  知道他要问什么,怀瑾道:“秦国以后回不去了。”

  项伯接口:“不回去正好,那就去楚国。”

  怀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项伯喝了口酒忆起过往,忽然道:“那一年你遇险,我和张师兄还有田升也是这么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救你,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孩子呢。怀瑾,你是真的很喜欢张师兄啊,为什么是他,不是其他人呢?”

  他有过床第之欢,也有较为宠幸的姬妾,可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女人。像怀瑾对张良的这种情,他更是难以理解。

  然而他的好外甥女却看稀罕物儿似的看着他说:“你怎么会问这种话?”

  项伯纳闷:“我为什么不能问?”

  “你要是问我哪里的酒好喝,哪里出了个厉害的剑士,我倒觉得没什么。”怀瑾老老实实的嘲笑了一番:“可你突然问我男女之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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