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穿越手札 第252章

作者:一千棵树 标签: 情有独钟 历史衍生 女扮男装 BG同人

  以往他都是要温存着意许久的,怀瑾觉得有些干痛,张良一声不发的动起来,她竟觉得莫名有些刺激。

  有些粗暴的动作,看来他心里还是憋着火,怀瑾的手放在他的脖子后面轻轻抚摸着。张良动着,头埋到她脖颈处,怀瑾嘶的一声,他居然在咬自己!

  好吧,虽然有点痛,但是也很爽啊。

  上半夜几乎没安睡,怀瑾是在一阵起伏中晕过去的。

  第二天起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外面有很多人在说话,怀瑾嘤咛一声,身上跟散了架似的。

  爬起来套上一件衣服,她赤着脚走出去,看见张良坐在院子里,外面站了一票人,全是外院那些管事的门客。

  张良叩着桌子,手边是垒起来如小山般的竹简,他沉吟道:“魏咎虽隐匿在外,但最后一笔原料的钱需要给他。寿春和城父那边的几笔生意也停掉,该赔多少钱,都给他们。再有,子游这次从百越带回来的货物,算是和他一起做的最后一笔买卖,按五五走吧。”

  张豆豆似乎先前已经被张良训过了,此时露出一种想说话又不敢说的神情。余下二十多位管事则是唉声叹气,面露可惜。

  张良继续对张豆豆说:“外院那些先生,银钱和地产都给他们备好,淮阳这边的百亩地和颍川那边的良田全都给他们。他们原是我们张家旧人,不能薄待了他们。外院的地契你尽早转到王孙的名下,剩下的钱我算了一下,还有七千多金子,这些都交给王孙和沉音。往后内院的一切开支,都从你那里走,一定要和外院分开。”

  怀瑾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听他打算盘似的交代了许多,她有些发愣,张良是要在庶务上彻底和韩成切割开来。

  清醒后她不禁感慨,韩成真是好命,韩国王室那些人死的死关的关,就他一个在外面,还有一个张良为他盘算。这下为了他,可算是把家财散尽了。

  那边站着的些人一句废话都没有,张良喝口茶,然后说:“我已经说完了,你们着手去准备吧。”

  他们仍是不敢动,张豆豆冲这些人摆摆手,这些管事才慢腾腾的离开。

  张豆豆走到张良身边,跪下:“公子,有些生意是从老相国那一代就开始经营的,辛苦了多少年才把人脉搭起来,如此停掉真的可惜。我知道王孙行事有些急躁,也怪我在旁无法相劝,公子责骂我吧!生意的事,能不能再缓一缓?”

  张良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子房是在为将来做打算,他是为了保护你们。”怀瑾抱着手站在门口,对着张豆豆扯了扯嘴角。

  张豆豆看了她一眼,眼神瞬间飘到了她脖子上,像被烫了眼睛一样他立即低下头,低声哀问:“只是一个小小的仓吏,县令根本就不会往上报,而且王孙也换了名字,其实没什么的。”

  “等到有什么的时候,再安排这些就晚了。”怀瑾走出来,在张良身旁坐下,喝了一口他的茶,继续说:“始皇帝对从前六国的后人有多防备天下皆知,韩成的身份是一个能让人加官晋爵的台阶,他在淮阳招摇,保不准哪天被人认出来,我们不能拿命去赌这个万一。子房之所以这么安排,只是为了最坏的情况做打算。”

  张豆豆满肚子的话此时都偃旗息鼓了,公子没跟他解释这么多,他也不知道王孙做了淮阳的仓吏有什么风险。

  但是听夫人这么淡淡几句,张豆豆的恐惧全都跑了出来,他经历过国破,颍川起事时的恐慌他至今不能遗忘。

  本来觉得公子小题大做,但此刻却后悔不已,为何不能死命劝下王孙?王孙找他要拿笔钱的时候,他应该坚持等公子回来的!

  见张豆豆的身体抖了起来,张良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打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张豆豆对王室的敬畏。

  张良缓和了脸色,把他拉了起来。

  “住在一个屋檐下,我好心给你提个醒。”怀瑾翘着二郎腿坐着,看到远处竹林里坐着发呆的韩念,她招招手让他过来。

  然后她对张豆豆道:“韩成这个官是买来的,还是露了大财,那个县令不会知足,小心将来还来找他拿好处……”

  韩念已经到了面前,怀瑾使唤道:“去厨房,让他们杀只鸡,我身体不好,要补补。”

  韩念盯着她的脖子一瞬,然后老老实实去厨房了。

  怀瑾看向认真聆听的张豆豆,道:“县令被韩成贿赂,一旦事发两人都得死,所以他不会拿买官这件事去威胁。但是韩成和你是脱不了干系的,你又管着生财道……”

  “不是我管的,是公子管的……”张豆豆小声纠正。

  怀瑾啧了一声,张豆豆立即低了头闭嘴,她满意的笑了,继续道:“不管我们内部是什么样,对外你才是家主,等那个县令想要好处,韩成又不给的时候,他就会盯着你和你背后的生意。家里的生意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宁陵君和寿春那两笔是绝对不见了光的,所以子房索性将生意全部停掉了。”

  耐耐心心解释了这么多,怀瑾口都渴了,一伸手,张良递了杯茶过来。

  她看过去,见张良满是笑意的盯着自己。

  怀瑾抓了抓脖子,凑过去:“你看我这儿是不是被虫子叮了,又痛又痒的。”

  张良偏过头,笑了一声,并不回答她。

  怀瑾有些疑惑,然后对张豆豆掷地有声:“现在你懂了吧,你家公子为什么把家里的生意往来全断掉。”

  张豆豆点头如捣蒜,带上点喜色:“我就说公子不会无缘无故生气的,我等会就去跟王孙解释,他知道公子的苦心一定会理解的。”

  怀瑾翻了个白眼。

  等张豆豆走了,张良去屋里拿了盒药膏过来,怀瑾正不解,张良已经在她脖子上擦了一下。

  怀瑾努力了半天也看不见脖子上那一块,只得询问张良:“是被虫子咬了吧?”

  张良忍着笑,温声道:“我等会让韩念那些驱虫的药粉洒在屋外。”

  他指下温柔,怀瑾甜蜜的笑了一声:“夫君你真好。”

  “嗯。”张良嗓音抖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开心。

  直到中午她去厨房,几乎每一个人都看她脖子那里,不过下人盯着主子视为不敬,所以都只是盯了一眼,怀瑾也不以为意。

  她吩咐的鸡汤已经熬出了浓香,怀瑾用勺子上下比划着,笑道:“这汤可真香。”

  张婶儿讨好道:“韩先生一吩咐,婢子就特意宰了最肥的母鸡,夫人身瘦,得好些补补。”

  她还觉得自己长胖了呢,听厨娘这么一说,顿时笑开了花。

  余光里,厨房那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似乎有什么猫腻。怀瑾心里好笑,也不主动问,只耐心去选中午的食材。

  过了一会儿,张婶被推过来,怀瑾一望过来,张婶讪讪笑了两声。

  “有事?”怀瑾拿了一把韭菜,心道是不是可以炒韭菜鸡蛋呢!

  张婶拿抹布擦了擦手,然后笑问:“夫人别恼,今儿外院闹哄哄的,婢子们一打听才知道外院那些先生都要离开了。也没别的事!就是厨房要准备满府人的饭菜,早些知道消息,婢子们心里也有个底,不至于忙慌不是!”

  原来是打听消息来了,怀瑾笑了一声,把韭菜递过去:“中午炒个韭菜鸡蛋吧,外院的人确实是要走了,至于什么时候走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去问张豆豆吧。”

  又从水缸里拿了一个菜瓜:“把瓜切成块,拿糖腌一下。”

  张婶儿忙不迭的点头,让人把她点的菜都备上。

  怀瑾在厨房里游了一圈,拿了盘杏子准备去找张良,经过闻远堂时被沉音叫住了。

  怀瑾脚步一停,沉音的目光就落在她脖子上,表情瞬间变得很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7章 王孙公子终离心

  怀瑾摸着脖子,解释道:“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虫子咬了一口,不碍事的,你有什么事?”

  沉音苦涩的笑了下,小声说:“昨晚上他们吵的那么凶,今天早上我听到外院的事,有些担心,子房哥哥是不是恼了我们,要和我们一刀两断啊?姐姐,子房哥哥向来……爱重你,你能否帮忙调和一下。”

  一刀两断倒不至于。看见沉音美丽的脸上满是担忧,怀瑾道:“子房没那个意思,只是他有他自己的考量,所以才遣散了门客。”

  而且以张良对韩成的态度来说,虽然一直恼恨韩成不争气,但出于种种原因和感情,张良目前还不至于要和韩成一拍两散。

  沉音的眼眶还是红红的,不知道哭了多久,现在眼睛下面都有点肿。

  不过就算这样,却也艳丽至极,沉音属于大美人的长相,皮肉匀称,要搁在嬴政的后宫里,绝对是一枝独秀。

  她见过的美人里,也只有燕宁和古依莎能和沉音媲美了。

  看着沉音,怀瑾心里忽然涌起了些微的小羡慕,她虽长得也好看,却不是这种明媚惊艳的美。

  “我脸上……有什么不妥?”沉音见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有些奇怪。

  怀瑾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想说,子房是个信守誓言的人,他既然对亡父起了誓,就不会轻易的放弃你哥哥。”

  沉音低下头,有些不解:“其实只是一个小仓吏而已,也能帮上他一点忙,为何子房哥哥会那么生气?”

  她想起哥哥对自己说的,是因为张良不喜欢他有出息,最好他一直当一个窝囊废,张良才会放心。

  沉音不相信,因为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是这样子的。可她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属于另一个女人,她看着怀瑾脖子上那个泛红的齿痕,心里有些嫉妒。

  沉音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怀瑾和张良,他们独处的时候,张良会不会去抱她、亲她;会不会一层层的褪去她的衣衫,用他丰润有致的唇去啮噬那娇嫩的肌肤;会不会把她压在身下……

  沉音不能再往下想了,越想嫉妒就越深,就越控制不住的肖想他。

  见沉音忽然发起呆,怀瑾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不说誓言,只要你们是韩非的孩子,子房就不会和你们绝交的,放心啦!不过你要是能说动你哥哥主动去找他聊聊,说不定能缓和一下,子房是最希望他好的人,要是他主动递个台阶,子房也会高兴。”

  沉音收起思绪,连忙点头:“我晓得了,我等会就去跟哥哥说。”

  怀瑾见她匆匆离去,摇摇头,回兰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沉音去劝了韩成,还是张豆豆在前面的一系列动作让韩成不安了……总之这天晚饭的时候,韩成提着一坛酒来了兰院。

  怀瑾正要大快朵颐,见韩成心事重重的过来,她忙把各色菜往碗里夹,端着满满一碗饭菜起身:“你们吃,我和韩念去竹林那边的桌子。”

  张良未加阻拦,想必他也预料不到韩成想说什么,要是说的话让彼此难堪,她不在也好。

  谁知韩成却平静的说:“这是我从新郑那边带来的好酒,你是张家的媳妇,也该尝尝家乡的风味,一块喝吧,子房说你酒量不错。”

  怀瑾几乎惊悚了,这几年韩成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今天虽然也没给个笑脸,却也算和颜悦色了。

  怀瑾给面子的点点头,然后僵硬的坐下。

  知道韩成不喜仆从上桌,韩念就极有眼色的退下了。

  三人面色如常,安静的吃饭、喝酒。

  怀瑾偷瞄了他们俩一眼,都是一脸平静。

  如此诡异的气氛下,吃了足有两刻钟,还是没人说话。

  最后还是张良说:“这酒是新郑水渠边的那家酒肆卖的吗?”

  张良一说话,韩成的面色就更缓和了,怀瑾见他拉了拉嘴角,虚虚笑了一下。

  韩成说:“是,那时候你和父亲常去那家酒肆,我有时候也会跟着一起,难为你还记着。”

  怀瑾默然,不知道韩成是故意这么说,还是纯粹不会聊天。

  果然张良说:“我记性一向好,自然是记得的。”

  “我那时候,我不忿父亲为何视你为挚友,却能当着你的面任意斥骂我,明明我们年纪也差不了几岁。”韩成突然苦笑起来。

  怀瑾心内腹诽,果然韩非也觉得你蠢笨!她也是时常不解,聪明如韩非竟有这样的儿子?

  韩成倒了一杯酒:“后来我明白了,你和我们天生就是不一样的,你就是聪慧我就是蠢笨,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没办法,只能暗地里嫉妒你,嫉妒你比我聪明,嫉妒父亲看重你。”

  嗯?这是来吐槽还是真情流露来了?怀瑾默不作声。

  张良接了他那杯酒,神情瞬间温和:“王孙不必妄自菲薄。”

  “子房不必安慰我,”韩成摇摇头,道:“后来经历那样一番变故,你救我、安顿我……我心里是真感激的,就是亲生大哥也不过如此了。”

  张良看上去似乎颇为……欣慰,仿佛孩子终于长大了,怀瑾暗戳戳的解读着张良的表情。

  “公子言重了,子房是韩国的臣,那些都是我该做的。”张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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