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穿越手札 第70章

作者:一千棵树 标签: 情有独钟 历史衍生 女扮男装 BG同人

  甘罗道:“白天睡多了,打发一下时间,等着你的八卦。吃着晚饭呢,就听到宫里废后的消息。”

  怀瑾道:“老尉不全都跟你说了吗?”

  甘罗打着哈欠,道:“我早猜着王后要被废了,历史上秦王是没有王后的。”

  怀瑾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也要睡觉了,明天一早还要进宫当差呢。”

  把甘罗赶跑,叫醒夏福去铺床打水,怀瑾梳洗了一番就上床睡了。临睡前,想着原布吉已经死了,少府令这个职位就空缺出来了,推荐谁好呢?怀瑾睡前思考了一大圈,也没有想到人。

  结果第二□□会议事的时候,有两个人分别被推了出来,一个是蒙恬之弟:蒙毅;一个是昌平君熊启的学生:金城。

  这两位都是年轻人,且都出身权贵,都被保荐少府令一职。

  于其可看出朝堂上是分好几派的。

  一派以昌平君和昌文君为首的秦国贵族,他们一派的核心人物有上卿王绾、右相冯去疾、以及从吕不韦阵营中叛变的武将桓齮。一派是以王翦和蒙武为首的武将派,他们的核心人物都是自己家的儿子,王蒙两家的子孙个个都有本事。还有一派是左相李斯,李斯草根出身但精于世故,很会联合边缘处的小官,而武将杨端和听说也和他私交甚好。再一派就是甘罗,尉缭和怀瑾,他们三个无实权,但是个个深受嬴政信任。尤其是甘罗,上至君王下至百姓都十分信服他,他们三个现在是抱成团,无人能够插进去。

  今天的朝会,昌平君一派推举金城,武将派推举蒙毅,李斯和怀瑾这边暂时中立。

  这两方先是互相夸自己这边的人,昌平君那边大多数是文官,他们说:“金城学识渊博,文武双全,且是个有担当有魄力的孩子。”

  武将派这边王翦说:“蒙毅好,虽不会武功,但对陛下一片忠心。”

  昌平君那边又说:“金城在嫪毐之乱中出过力,领过一支五百人的队伍,斩杀敌军千人。”

  武将派这边说:“蒙毅会读书,对陛下一片忠心。”

  昌平君那边说:“金城曾与人辩合,一人力战五人,没有败绩,诸子百家经典无一不熟。”

  武将这边说:“蒙毅对陛下一片忠心。”

  人群中,谁也没有瞧见,怀瑾和甘罗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怀瑾憋着笑,小声对甘罗说:“千万憋住!你是奉常大人,你是宗庙祭司,你是神明的使者,不能在这里笑!”

  昌平君这边的人不管说再多,武将这边来来回回就一句话,那边只好改变策略,两方开始互殴:

  昌平君那边人说:“蒙毅公子看着如此瘦弱,少府令一职如此辛苦,恐怕胜任不来吧。”

  武将这边的蒙武,他身为蒙毅的父亲不好开口,一直都是王翦和他儿子王贲在说话,听见那边攻击蒙毅,这边王贲就说:“少府令掌宫掖事,又不是挑水挑粪,跟身体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武将和贵族的区别,昌平君那边说话的的人被气了个脸通红,口里小声抱怨:“粗俗!”

  这时蒙武忍不住辩解:“我儿看着虽单薄,但我蒙家的子孙,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鼠辈!”

  昌平君那边的王绾又想说:“金城……”

  “好了!”昌平君本人也觉得有些说过了,忙打住,口里说:“还是等陛下定夺吧。”

  嬴政懒洋洋的扶着额看着下方,他平时也这么懒,坐没坐相,但是言语间是轻松的,可是今天的这种漫不经心,怀瑾听出了他内里的一团烦躁。

  嬴政看向尉缭这边:“你们三个怎么看?”

  甘罗拉着尉缭后退一步,怀瑾心里骂了一句妈卖批,瞪了他一眼,然后上前两步道:“臣保举蒙毅公子。”

  “是吗?尉大人和甘大人也这么想?”嬴政问道。

  甘罗和尉缭一起回答:“臣的想法与中常侍一样。”还不是因为他们都看出嬴政最想保的,也是蒙毅。

  见众臣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一边是怒目而视,一边是殷切期待。蒙毅还没什么表示,蒙恬犹为感激,他虽已升官,但在朝上面对各位大神,他依旧没有说话的份。怀瑾看着蒙恬,他脸上大有下次你叫我□□我也去的意思。

  怀瑾硬着头皮,说:“少府令掌咸阳宫的各项事宜,也就是照顾陛下的生活起居。那么这种事情,一定是要由熟悉陛下的人担任。金城公子文武双全,当然很好,但是蒙毅公子曾在幼时伴陛下读书,论起熟悉,当然是蒙毅公子当先。”

  这时昌平君那边唯一的武将桓齮开口了:“谁不知道中常侍与蒙恬交好,你自然向着他弟弟说话,听说你们都一起去嫖过妓了!”

  大家哗然一声,有些尴尬,谁没去嫖过啊,但是你桓齮这么说出来好像不太好吧。有人为了附和他,给面子唏嘘道:“啊,怎么可以这样?”

  桓齮大声道:“听说去的还是最下贱的娼妓馆,贩夫走卒去的那种!”

  怀瑾简直想一口老血喷出来,她肚子里酝酿了一下,正准备回击,这时只听尉缭道:“啊,想起来了,你说西街那家对吧,我也去了,挺不错的。”

  仿佛有乌鸦从头上飞过去,嘎!嘎!嘎!

  怀瑾面露不屑,怼过去:“都是男人,嫖一下怎么了?至于拿这个说事吗?难道桓齮将军从没有碰过女人?我的天啊,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太吓人了!”

  桓齮大怒,冲过去仿佛要殴人一样,顾及嬴政还在上面呢,他转为低声怒骂:“你放屁!”

  甘罗很及时的张嘴,他面无表情的望过去,眼睛里全是怜悯:“中常侍大人,你何必说人家痛处呢?这一点我可真是瞧不上你了!桓齮将军,没事,回头找我,我这里有药,专治不举。”

  桓齮气的脸通红,吼道:“我没有不举!”

  嬴政意思的咳嗽一声:“不许喧哗,中常侍,寡人也觉得你有些过分。”

  怀瑾立即作了个揖:“对不住桓齮将军,我刚刚乱说的,您绝对没有不举,真的!”

  然而她这么说,让桓齮更生气了,但她面目真诚的道歉,使得桓齮有气无处发。

  反正大家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人绝对是一伙的,中常侍做什么决定,另外两位都会说好。

  “还是请陛下定夺吧。”昌平君熊启又重复了一遍,让自己这边的人全闭嘴了。

  安静下来,嬴政说:“刚刚中常侍说的在理,蒙毅曾伴寡人多年,在宫里也待过几年,他做了少府令,上手会更快。金城公子也不错,年轻俊杰,回头寡人让你上战场,自有建功立业的时机,不必在乎内宫小官。”

  语言中不偏不倚,这一下大家谁都没话了。

  其实蒙毅确实就是最适合的人选,怀瑾所说的原因只是其中之一,少府令这一职,大多是宦官胜任,讲起来名头可能不是那么好听。而且当了少府令,就再难往上走了。蒙家全家都在军营里,蒙毅是他们家保的一支独苗,万一战场不测,还有一个儿子在呢。蒙毅求的是安稳,所以才会在这个职位上更安心的干事。

  就这样,蒙毅成了少府令。

  天上又下起雪了,按秦历的时间现在已是二月末了。但是按以前在赵国的日历,腊月二十八,是怀瑾的生日。

  不过怀瑾自个儿忘了,她只是早上起来发觉夏福不在屋里,觉得他起的有点早。再推开窗户,外面一片银白,又下雪了。

  “瑞雪兆丰年啊!”怀瑾推开窗,风雪迎面扑来,她打了个哆嗦,披上斗篷去看屋外的兰花了。不知道天气忽然降温,这么大的雪,兰花都冻坏了好几盆,怀瑾心疼的把花盆挪进去。

  “小娃,你起来了!”庄婆婆站在另一间屋子的窗口,笑吟吟的看着她。她平日无事都会晚起,两个老人却每天天不亮就醒了,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天。

  庄婆婆招招手:“来婆婆这里来。”

  怀瑾应了一声,过去,一推开门,就见夏福从门后钻出来,吓了她一跳。夏福说:“主子生辰到了!”

  桌子上摆了一碗面,面旁边放了一根蜡烛,夏福和庄婆婆把她拉到桌边坐下,夏福说:“不是说生辰时放一根蜡烛,许愿后吹灭,愿望就能成真吗?每年都这样,今年也别少了。”

  有些酸酸的,庄婆婆和夏福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她,庄老头躺在床上,也笑着看向她。怀瑾深吸一口气,憋回了泪光,她闭上眼许了一个愿望,然后将蜡烛吹熄了。

  “你们在干嘛?”甘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趴在窗户边上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90章 雪花红梅

  两府隔这么近,真是方便甘罗串门的,怀瑾白了他一眼,端着面大口吃起来。夏福说:“今天主子过生辰呢。”

  甘罗一愣:“你不早说!”

  怀瑾道:“我自个都忘了。”

  甘罗一拍脑门,说:“那我先回去,晚上去我那喝酒吧,我叫上老尉给你庆祝一下。”也没等到怀瑾回答,笃定了她答应似的,甘罗一溜烟跑回去了。

  吃完面,庄婆婆拿出一双鞋给她,一双布鞋,鞋底很结实,鞋面上绣了兰花。庄婆婆说:“早就给你做好了的,正好今天生辰,送给小娃。”

  庄老头身体越来越不好,说话也说不清了,他一笑嘴里一颗牙都没有了,他道:“你婆婆手艺……不好……鞋底……好……结实……”

  说话含含糊糊,发音不清楚,很是费力。怀瑾当着他们的面把鞋穿上,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笑道:“我喜欢!”

  老夫妻都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黄昏时,太阳出来了,昏黄的光线和洁白的大地,仿佛一幅画一般。怀瑾穿着新鞋,披了一件斗篷,一路小跑着去了甘尉府。

  甘罗可是说今天要给她庆祝,看他又准备了什么花样。

  谁知只是很普通的一顿饭,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怀瑾眼见着熊大上完最后一道菜退下去了,就看着甘罗,问道:“我还以为你会准备什么惊喜,有个生日蛋糕啊啥的。”

  甘罗一口酒喷出来,笑骂道:“你以为这是哪儿?还生日蛋糕,想的美你!”

  尉缭好奇问:“生日蛋糕是什么?”

  怀瑾想了想,说:“是一种甜食,面粉和鸡蛋做的,有一个地方说生辰就得吃生日蛋糕。”

  “这是哪本书里记载的吗?我倒没有看到过这类记载。”尉缭温和道:“不过你说用面粉和鸡蛋做的甜食,今天阿罗在厨房……”

  甘罗立即打断:“没有!”

  怀瑾不怀好意的瞟过去:“没有什么,跟我藏着掖着喽,懂了懂了!”

  “好吧,其实我想做来着,手艺不好,做坏了。”甘罗承认道。

  怀瑾就强烈要求看一下那个做坏的生日蛋糕,甘罗无奈只好让熊大去拿过来,等真的看到之后,怀瑾庆幸,还好没端上来。

  那盘畸形的生日蛋糕,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尉缭看了那盘东西,转过头来,端起酒杯:“还是喝酒吧!”

  怀瑾心情大好,端起杯子一口酒下肚,还是同一家酒肆的酒——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酒肆。现在怀瑾知道了那家酒肆的名字:颜姬酒肆,听名字就知道老板是谁了。

  又一次喝起这个酒,怀瑾忍不住问:“老尉,你为什么总喝这一家的酒?”

  尉缭仍是那个回答:“喝惯了。”他只说了三个字,尉缭虽淡泊,但却是个体贴的人,平素问他问题,他能给你回答一堆,当他言简意赅的时候,就说明他不想谈论这事。

  怀瑾也不欲追问,甘罗道:“许是看上了人老板娘。”

  尉缭也不恼,坦然道:“颜姬酒肆的酒,跟很多年前我去一个地方喝过的酒,味道很像,这些年喝了那么多酒,只有这家的酒让我觉得熟悉。”

  怀瑾心想,让你怀念的大概不是那个地方,而是在那个地方和你一起喝酒的人吧。甘罗问道:“什么地方的酒,能让你怀念这么多年?”

  尉缭道:“曾游历到楚国的一个小城,叫留县,那里生长了一种花,叫风洋花。留县的人用风洋花酿酒,酿出来的酒让人忘忧忘痛,仿如梦中登仙境一样快活。”

  怀瑾觉得这个话听起来有些熟悉,仿佛在哪儿听到过一样,想了许久没有想起来。她对甘罗说:“你知道风洋花是什么花吗?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

  “我也没听过,现在的植物比后世多了很多,因为流传到后世很多植物都绝种了。”甘罗说着,忍不住笑:“不过我听老尉描述,这酒听着像是……”一句话没说完他自己先笑倒了,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

  怀瑾推了他一把,问道:“像什么啊?”

  甘罗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个词,怀瑾瞪了他一眼,也掌不住笑起来。尉缭笑道:“你们俩又说什么悄悄话呢?”

  怀瑾摆摆手:“他没正经,不理他!”

  三人重新举杯喝酒,都是好酒量,从傍晚喝到天黑,把甘罗灌醉了,怀瑾终于有了点醉意,准备回去了。尉缭也有些上头,见她准备走,准备站起来相送。怀瑾忙把他按住:“就这么几步路,自己回去,你也喝了不少,歇着吧。”

  尉缭摇头失笑:“你酒量是真好。”

  披上斗篷,拿了一个灯笼,怀瑾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今晚的月色真好,映照着地上的白雪,一片银白。

  这条路走惯了的,走到家门口时,见到紧闭的大门口处站了一个人。

  见那人身量颀长,似乎也是穿着斗篷,怀瑾远远停着看了许久,待看到反着月光的青铜之后,她才意识到是谁来了,放下心大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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