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爱上危险男主 第6章

作者:黄河小吏 标签: 女配 BG同人

  没走几步,她就觉得尾骨被马鞍硌得生疼,不得不小幅度地抬起缓解下,希斯克里夫正用戴着皮手套的右手攥紧缰绳,感觉到她在微微扭动,左手便搭上她的胯,将她更深的带向怀里。

  脊背紧贴他胸膛,贴得过于近了,近到她能有时候感觉到他某处都撞上了她。

  这已经不是vip体验,这是vvvvip体验了,她心跳得快得能打鼓,大胆地在他向后空出时塌腰,非要和他再次贴上,又在他荡回来真要碰上她时,没出息地往前耸了。

  "贝拉,你慌张得像个雏,"他的吐息扑向她耳后,“雏雀。”

  她知道,他原本想说得绝对是句荤话,或者脏话;但这原始无礼的野性非但没能破坏这旖旎气氛,反倒叫她对雄性的侵略有了实感,更加欲罢不能了。

  豪斯小镇蜷缩于奔宁山脉东麓的褶皱中,路上她稍微不那么激动后,便向希斯克里夫说明了这次到镇子上想做什么,希斯也给她推荐了相关的人;就这么红着脸被他搂着,有一搭没一搭说话,赶了两个小时的路,终于到地方了。

  下马时她脚都是软的,希斯噙着抹恶劣的笑扶了她一把。

  他们所处的地方就在镇中心了,这旁边有个大教堂,石砌房屋像灰鸽般挤在鹅卵石街道两侧,大多是各样的商铺,有的还没开张,也有少量临街住宅;还是清晨,人就比庄子上多多了,但同样的,人味也更重,空气还有羊毛作坊的碱水腥气,混着咸湿北风,甚至还有偶尔飘来的臭味。

  伊莎贝拉捂了捂鼻子。

  雨水让马车辙痕成了凝固的沟壑,她的皮鞋没一会也脏了,天,还是现代好啊。

  要去的地方在一个蔬菜商门脸的二楼。

  推开橡木门,陈年羊皮纸与烟丝味扑面袭来,塞满书籍文件的大书柜吞噬了唯一一扇窗子的半拉光,以至于大白天的还点着鲸油灯。

  律师詹姆斯.格林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噢,希斯克里夫先生?呼啸山庄的转让不是上月结案了吗?”

  “我有个朋友,来咨询你一些问题。”

  “是么?希斯先生,非常感谢你给我介绍生意,两位快请坐,只是恕我没办法给你们倒茶了,谁叫我忙到忘记了烧那炉子。”

  伊莎贝拉坐下,笑道:“没关系格林先生,能解决问题就行。”

  “尊敬的绅士,您怎么称呼?”

  “就叫杰克吧,第一个问题詹姆斯,”伊莎贝拉开门见山,“你属于出庭律师还是事务律师?”

  话音刚落,希斯克里夫的灰眼睛便眯了起来,这实在不是一个完全没接触过律师的人,会问的第一个问题,但伊莎贝拉紧接着的话便打消了他疑虑。

  “我在我们庄子的图书室看过《英国法释义》,那里面讲这两种律师分工不同,我需要知道您是否专职于我所需要咨询的业务,先生。”

  “我是事务律师,杰克先生,处理文书、地产交易和遗嘱等非诉业务,”詹姆斯.格林流畅瘦削的脸上挤出尴尬笑容,“其实您问您的朋友希斯克里夫,就会知晓,不会有出庭律师在这么小的镇子上的。”

  “好的,我想问的是,如果我妹妹还未婚时,我就分她一部分家中的财产,需要走什么流程或法务程序,可以确保这部分切实给到她本人。我是说,从家族中彻底分出来,并且这部分财产将不会有侄子或家族里的什么人可以再索回。”

  希斯克里夫便是再会伪装,也掩饰不住嘴角那抹得意之色了。

  “我想我理解了您的意思,杰克先生,但我还需要问一些关键问题,您是想给您的妹妹不动产;还是动产,譬如现金、银行劵、珠宝金银器等?”

  “请分别详细说明,律师先生,也许我都会给。”

第7章

  “现在大不列颠的继承法,并不支持女性直接持有不动产,杰克先生。”詹姆斯耸耸肩,“但如果您真的想给予妹妹,要先确认您父母......抱歉我该先问一下,您父母尚还健在么?”

  “过世了。”

  “也就是说,您的所有不动产及动产也是继承于您的父母么先生?”

  “是这样的,詹姆斯。”

  “那么,您需要先确认一下父母的遗嘱是否有明确赠予您妹妹财产。如果遗嘱中明确将部分动产,或部分不动产分配给妹妹,您完全可以直接按遗嘱分配,会让过程变得非常简单。不过要注意的是,遗嘱需符合《防止欺诈法》的形式要求,否则可能无效。”

  “好,假设遗嘱上没有明确赠予条款呢?”

  “没有的话。”詹姆斯鹰钩鼻上的圆眼睛转了转,“根据普通法,只能由您继承全部不动产,妹妹无权主张。动产的话通常由所有子女平分。”

  “只有我和她两个子女。”

  “那你们直接平分动产就好了先生,当然,如果您想多给点也可以,只需要签好协议,有见证人就可以。如果只是帮您签署动产分配协议,看在希斯先生的份上,我只收您三英镑。”

  “如果我想给予她部分不动产呢?”

  “噢,这就有些麻烦了,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摸摸鼻子,狐疑地看着这位非要给妹妹财产的白净的傻绅士,“最稳妥的手段,是为您的妹妹设立信托,先生。”

  “信托?”

  她想起来了,艾伦给她读《英国法释义》时,

  好像是提到过信托基金,看来这个时代在她所不了解的法务领域,像她所熟知的机械工业一样,都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是的杰克先生,您可以作为‘委托人’,委托律师为‘受托人’,将您妹妹设为您不动产的‘受益人’,甚至可以是终身收益人,给予其动产收益,比如农场牧场租金等,但不转移不动产的法定所有权。”

  詹姆斯比划着,“约定妹妹去世后财产回归您手里,如此即便她结婚......”

  “詹姆斯!”希斯克里夫眼睛像刀子一样射向他,“如果你没有直接转移不动产的办法,可以闭上你的嘴,承认你也是有办不到的事没什么丢人的!”

  “好吧,希斯先生,谢谢您的提醒。”詹姆斯因为被打断一个好主意而窝火,但又不能和雇主顶嘴,只能懊恼地吸气,“按照现在的法律,无遗嘱的话,不动产必须由长子继承,妹妹无权主张,抱歉杰克先生。”

  “无须抱歉,你已经很专业了詹姆斯。”伊莎贝拉戴好帽子,起身,“感谢解答,容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有需要我一定选你做我的律师,詹姆斯。”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太阳已经高照,晨雾消散了,街上的铺子全开了店,羊毛工上工的喧哗,铁匠铺的锤击声与教堂的钟声混杂着,石板街巷间热闹起来了。

  伊莎贝拉新奇地进去一间间铺子,希斯克里夫就算再要装,也被她这折腾劲耗没了耐心,终于,在她要进入一家裁缝铺时,将她拽住道:“够了,该回去了!”

  “亲爱的希斯,求求你了。”她蹭到他怀里搂住他脖子,漂亮的蓝眼睛望着他,“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人家想去做一身时兴的漂亮衣服嘛。”

  “希斯,我大老远出来,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么?看在这个份上。”

  终于,希斯克里夫冷硬不耐的面色,因她软磨硬泡又挤出些耐心来,但也只愿意在对面的啤酒馆点杯喝的等她,不愿陪着了,分开时他命令,“别超过半钟头!”

  等他进去,她对一直默默跟着的伍德道:“在门口等着,察觉到他快喝完了,就到詹姆斯那儿喊我。”

  推门快步进了裁缝铺,铜铃的响声惊动了正在熨烫的学徒。

  “您好,先生,请问您是为自己订做,还是要为夫人看看布料?”

  “后门在哪儿?”伊莎贝拉将十先令放他手边,“麻烦您了,如果有人问,就说我在裁衣室量体。”

  *

  听到开门声,詹姆斯从卷宗里抬起头。

  “您怎么又回来了杰克先生?是有什么忘记咨询么?虽然我这样说不太好,但看在希斯先生的份上我已经为您提供太多无偿服务了。”

  面前放下三英镑。

  “噢,杰克先生,我第一面见您就知道您是位爽快的绅士,您是要正式聘用我作为您的协议律师么?哎,希斯先生怎么没一起回来?我真该请他喝一杯。”

  “詹姆斯,这只是咨询费。”

  伊莎贝拉礼貌而从容,“接下来让我们谈一下,画眉庄园林顿家那样规模的庄园主,其女若要主张财产信托,要求信托协议生效起,除了受益人和律师受托人外,任何人都无权再染指这份财产,包括委托人和受益人未来的丈夫。这样的法律诉求你有把握做到么?”

  詹姆斯不得不重新打量来人,几秒后他突然倾身,“让我猜猜吧亲爱的‘杰克先生’,您之所以来找我,可不是因为您的朋友希斯先生推荐了我,而是您知道,老林顿先生的遗嘱受托人是我,对么?”

  “来之前是这样的,但我能返回的原因是,你足够的专业,詹姆斯先生。”

  “我没记错的话,埃德加林顿先生也有您这样一双蓝眼睛。”律师摩挲起手上的戒指,“但您的比他机灵的多了,您和您的朋友希斯先生,真是一对危险男女,您该庆幸豪斯镇没有女巫绞架,林顿小姐。”

  “比起谈论绞刑架,”伊莎贝拉挑起一侧眉毛,“我想詹姆斯先生更想谈谈价码。”

  “十五英镑,可以买我竭诚为您服务,林顿小姐。”

  “我给你三倍。”

  “?”

  “再买你在一个人面前,演场戏。”

  *

  “伊莎贝拉呢?”

  “回先生,南希说小姐在屋子躺着呢,还说不必管小姐,今天她不下来吃午餐。”

  “你吃完饭去看看她吧,凯瑟琳。”埃德加对正在叉火腿的凯瑟琳道,“万一她是身体不舒服呢?好给她及时叫肯尼兹大夫。”

  “好的亲爱的。”凯瑟琳应声。

  “开门!南希!”

  敲了好一会,南希可是给她开门了,她本来就不多的耐心也给这仆人耗没了,进去大声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伊莎贝拉生病了么?你是在照顾她么?”

  “没有生病夫人,小姐只是睡了。”

  凯瑟琳看看因为紧张涨红了脸的南希,再看看床上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快步走近枕头边,扯开了被子。

  “终于回来了,天,下次去可别骑马了,还是坐马车吧。”

  伊莎贝拉揉着她酸困的腰,抱怨着被希斯克里夫抱下了马。

  午后的阳光很舒服,后门的椴树下,两人交叠站着。

  “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伊莎贝拉托着他的手,着迷地将脸贴上,抬眼用目光描摹他起伏的五官和轮廓,“你怎么长得这么完美,叫我没法抗拒。”

  这是她不掺假的发自内心的感慨,感慨这场穿越对她这颜粉的恩赐。

  但同时,这也是一种诅咒。

  因为这么完美的身体,灵魂却是最冷血又无耻,偏执又疯狂的,是极其危险的。唯一拿得出手的深情,还不是给她的。

  其实她有一百个办法,让眼前人失去来拜访的资格,让画眉山庄免于未知危险。可她却像个瘾君子一样,因为尝过了,就想尝更多,总想着再见一次,再摸一下。

  如果他长得是原著吉普赛人的样子就好了,她会毫不犹豫和他斩断关系,然后专攻埃德加林顿,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切实拿到手,早日潇洒地开始她的蒸汽时代发财大计,在18世纪的大不列颠做个超级富婆。

  而不是为了和这具身体多接触,冒险把这么危险的人扯进计划,还要多花两倍的钱,只为他发现不能再通过她报复后,不至于和她彻底撕破脸。

  她垂下头,其实不撕破脸又能如何,只要自己对于报复林顿家没用了,他一定不会再看她一眼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眼中复杂的情绪感染,希斯克里夫和她交叠着手,慢慢凑近将她抵在了铁门旁的外墙上,一路上他因共同骑马引发的身体变化,在贴上那刻被伊莎贝拉敏感捕捉到了。

  希斯克里夫目光在她嘴唇望着,喉结滑动,气息渐渐粗重。

  “就让我们在这儿告别吧,希斯,”她不得不推开他一些以保持冷静,“在我想出拿到财产的办法之前,我们先低调行事,希斯。”

  他像没听见一样,低下头,嘴唇在离她嘴唇极近的距离停下,一说话就碰的着,伊莎贝拉甚至能闻到他呼出的酒香。他垂着的灰蓝的眸子里此刻全是野性了。

  “不行,会被凯——”

  希斯克里夫吻了上去。

  他刚贴上,就含着她下唇吮了吮,厮磨了一会儿唇瓣,忽探舌沿着她唇线滑过,伊莎贝拉立刻酥软了,被他一把捞住后腰才勉强站得住,她想用仅剩的一丝理智拒绝,却在张口瞬间,被他钻了进去,勾住她舌尖贪婪地交缠。

  阳光将树影投到石墙,阴影里身材高大的男人将一个白皙的金发尤物箍在怀里,吻得难舍难分。

  他吻得太疯狂凶狠,伊莎贝拉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掠夺,胳膊推拒开他,请求中场休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