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筝
“怎么了?”郁想问。
高学辉:“怕储大少一会儿收拾我。”他顿了顿,说:“我生日那天,我收了你的礼物,我就觉得有点毛毛的。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错觉,今天想想……大少那是吃醋吧?”
郁想怔了下:“是吗?”
她满口跑火车,说储礼寒如何如何爱她,当然都是编的。但是从旁观者的口中说出来……
那天储大少吃醋了啊?
一张卡也会吃醋吗?
高学辉语气沉痛地说:“我觉得是,今天我请你过来,没准儿储大少更用力地又记了我一笔。”
郁想一笑:“等着,去给你消了。”
高学辉:?
郁想转头看臧总:“我们一块儿去接储大少?”
臧总顿了顿,这下倒是没有拒绝,她点头:“好。”
郁想往门外走,臧总走在了她的身旁,隐隐以一种护卫的姿态。
等她们走远了,梅丽莎才低低出声:“看来臧总也知道郁小姐怀孕的事,对郁小姐很是照顾啊。”
高学辉:“换谁不照顾?”
他说到这儿一顿,转头看着梅丽莎说:“我觉得今天你说话的口气有点奇怪。”他倚着椅子,口吻试探:“怎么?你不会是对储大少有点爱慕的意思吧?”
梅丽莎想否认,话到了嘴边,她最后还是说:“是。”
高学辉点点头说:“那行,我们以后也不过来你这儿了。”
梅丽莎傻了眼,连忙抬起头问:“为什么?”
“就算除了现在在这儿的我,没别人知道你喜欢储大少的事。但总有一天,那一个人的喜欢是藏不住的。要是落在郁小姐眼里,那成什么了?”
梅丽莎垂着头,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伤心地道:“可是……储大少和郁小姐还没有结婚不是吗?有必要这样吗?”
“有必要,刚才你没听见人郁小姐的话吗?万一人家说跑就跑,储大少的老婆没了,谁来赔啊?谁赔得起啊?”高学辉说完都忍不住心里暗暗嘀咕,这郁小姐比他都还潇洒呢。
“难道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吗?结婚都还有离婚,二婚都还有三婚……”
“草,你胆子大啊。这话你敢和储大少说吗?你这不是咒储大少吗?”
“……”
梅丽莎起身给高学辉倒了杯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是因为郁小姐怀孕了吗?大家都很维护她。”
“也是,……也不是。”高学辉斟酌着道。
“如果其他女人怀孕……”梅丽莎起了个头。
高学辉打断道:“你这话说得不对。郁小姐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你也别喜欢储大少了,你一点都不了解他的性格。我告诉你,怀孕的也就只有郁小姐一个。不然你以为谁都能怀大少的孩子啊?就这独一份儿……
“看见刚臧总的态度了吗?他们母子性格差不多。对储大少来说的独一份儿,对臧总来说,那也就是独一份儿了。懂?”
高学辉说到这里一顿,禁不住自我感叹道:“草,我都能说出这么有哲学性的话了。多看两本书,确实还是有点用。”
梅丽莎:“……”
这么多人都被那位郁小姐洗脑了吗?
梅丽莎将茶杯再往高学辉的面前推了推,低声说:“可是,您怎么能确定,我对储大少来说,没有一点的特别呢?”
高学辉:?
高学辉惊声道:“你哪里来的自我良好?”
梅丽莎脸色红白交错,但她还是决定说个清楚。
她说:“我结过婚,我的丈夫死了,留下这座庄园给我。他的亲戚想要拿走这座庄园,是储大少帮我留住了。他会和你们来这里吃饭,他从来不在意我的过去……”
“不然呢?因为你结过婚,就要出声讽刺你不该抛头露面吗?就要让你给你丈夫殉葬吗?这TM又不是清朝。”高学辉想不通。
“这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对一个女人这样指指点点吧?”高学辉很想不通。
“那个,这事儿好像得我背锅。”高学辉旁边的人出声,“是我顺嘴和储大少说的,你做饭不错,这里风景也不错。我想买下这儿,但又觉得挺贵不值得。落你亡夫的亲戚手里,太糟践。那不如就落你手里……”
没有什么另眼相看,没有什么特殊。
对他们来说,只是最节省成本和资金的一种随手而为。
梅丽莎呆住了。
这边郁想正在和臧总说话:“您知道我怀孕了?”
臧总:“嗯,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之前是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只是如果你有需要,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
郁想没想到,会是臧总反过来安抚她。
郁想愣愣地点了下头。
啊,那好像……多余的话……也就不用说了?
郁想迷迷糊糊地跨过大门,拾级而下。
然后就看见了储礼寒的车。
“卧槽,郁小姐?”王秘书刚下车,就被郁想的身影惊到了。
然后没等他开门,储礼寒眼皮一跳,手上一用力就自己把门推开了。
王秘书走了下神,差点被铲地上去。
最后还是储礼寒一手卡住了门,然后侧着身子从门内出来,这才没有让王秘书在雪地上摔个屁股蹲儿。
储礼寒站在车旁,定睛朝郁想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他才拔腿朝她走去。
“我来接你。”郁想站在一级台阶上说。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没有储礼寒高。
储礼寒低低应声:“嗯。”
郁想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今天那位梅丽莎夫人问我,是什么时候和储大少认识的。我说……一个宴会,嗯,储大少对我一见钟情,不能自拔。”
储礼寒目光闪动。
这是和他串词来了?所以难得这么积极地来接他?
储礼寒抬手本能地托住了郁想的后腰,突然低下头,吻住了郁想喋喋不休的唇。
郁想:?
说得好好的,怎么又亲上了?您忘了您以前doi都可高冷不带亲一下的吗?
哦不,还有个问题!
郁想突然想起来后面还有一个臧总啊。
她这人脸皮再厚,当着人家长,还是多少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害羞的。
于是郁想的手抵住储礼寒的肩,轻轻把人往外推了推。
储礼寒松了点力道,但手仍旧扣着她。
他淡淡道:“嗯,不能自拔。”
像是为了加大力度地印证这四个字,储礼寒话音落下就又吻了上去,他撬开她的唇齿,还能感知到一点残存的牛奶香气。
郁想被吻得有点腰软。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这人懒筋太多,亲一下就站不稳了。
她攀住储礼寒的肩,艰难地分开唇,挤出声音:“你妈……哦,我不是骂人啊。是臧总,就在后面。”
储礼寒松开了她的唇,却没有松开手。
他抬头朝大门后方望去,微微一颔首,礼貌地向臧总打了招呼:“母亲。”
等郁想靠着他站稳了,他才转而扣住了郁想的手。
郁想的五指被分开,与他十指相扣。
郁想:?
她也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呀。
郁想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有点过于腻歪了?
储礼寒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漫不经心地又念了念那四个字:“嗯,不可自拔。”
郁想:???
好家伙。
搁这儿实践“不可自拔”呢!
储礼寒牵着人进了门。
他走在前面推开了门,先让臧总进去了,然后才牵着郁想进去。
室内的人,一下全部将目光都定格在了十指紧扣的手上。
卧槽!
我他妈和我女朋友都没这样过!
高学辉今天震惊到梅开二度。
得让储礼寒这样的人,干出这么幼稚的事,做出这么离谱的姿态……高学辉对郁想的话彻底深信不疑了。
这岂止不可自拔啊,这都快如痴如狂了。
因为有臧总在的缘故,他们吃了相当安静的一餐。
最后是高学辉主动送臧总回去。
这样嘛,郁想就能和储大少二人世界了呗……高学辉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只是临走的时候,臧总难得表现出了一点不舍?像是觉得郁想离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很容易碎掉一般。
臧总看向郁想,低声问:“我能摸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