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病弱反派的崽 第99章

作者:岫云 标签: 甜文 仙侠修真 奇幻魔幻 穿越重生

  说完,院门已经敞开了一条缝隙,看来是有人从内部打开,阿罗先一步推开门,跨进门槛后,道:“抽签吧,谁抽中了谁就进来,待在外面一个晚上也不是必死啦,还是有一两成的存活几率的,你们不要怕。”

  蛛王嘴角抽了抽,心道:不怕?□□成会死不就等于活不成?怎么可能不怕啊!

  “快点快点。”阿罗在门内催促,她也很不喜欢入夜后外头的景象。

  白湫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的运气一向不是很好,在场不知道有谁是欧皇啊,她想吸一吸欧气。

  班冬这次很主动, 第一个走到箱子旁边,她那张紧绷的脸上泄露了内心的紧张,不顾别人是何看法,直接把手伸进箱子中,不一会儿便拿出一样东西来,是一根红色的丝带。

  阿罗竖起大拇指,惊讶道:“你抽中了,进来吧!”

  班冬脸上的愁云顿时消散,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没想到她第一个抽,竟然就中了。

  白湫在班冬进去之前,上去和她握了握手,吸吸欧气,秉持着早抽早解放的原则,第二个上前。

  箱子里摸来摸去都是丝带,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她稍稍犹豫了一会儿,将东西拿出来,又是红色的丝带。

  阿罗笑得更开心了,“姐姐快进来~”

  白湫没想到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非酋,居然也欧了一次,大步走到游封身边,握住了他的手,把自己的好运传递给他,“我等你抽完一起进去。”

  游封走到箱子旁,问阿罗,“如果抽中了不想要,可以给别人吗?”

  阿罗颔首,“当然可以,不过有谁会这么傻嘛!”

  这丝带不仅仅是进门的标志,很可能也代表着一条性命,谁会傻到自己不要命,送给别人啊。

  游封问清楚后,伸手到箱子内,里面显然放置了不少丝带,并不是有人蓄意在背后进行操控,想来房主人是真的想用运气来考验他们,于是他随意拉了一条丝带出来,一看,竟也是红色的。

  看来吸吸欧气是真的有点子玄学在里头,一连三中!

  游稷他们一看,这不就急了。

  本身便只有六个进去的名额,现在一下子就少了一半,他们抽中的几率可不就更少了?

  原本还想先观望一番,等这群人把不中的丝带抽了,结果倒好,他们很可能要留在外面等死了。

  游貉再顾不了那么多,上前撞开紧跟其后准备抽签的鄞尘和白落,一下子插到最前方,一鼓作气去箱子里抽了根丝带出来。

  他不想等了,也等不了这么久。

  鄞尘拉了把被撞得踉跄的白落,很看不惯他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做派,便道:“让他先抽,他这种人品,要是能抽到红丝带,我名字倒过来写!”

  话音落下,游貉便发出一声崩溃的大叫,鄞尘侧头一看,就见他手里拿着根黑色的丝带,想来这便是不能进入的标志了。

  多谢游貉,让他不用改名了。

  阿罗在胸前比了个大叉叉,摇头道:“希望明天可以再也不用看见你。”

  游貉恨不能将手里的黑丝带给搅碎,他面容阴沉地走到一边,死死地盯着接下来要抽取的两人。

  鄞尘是在白落后面抽的,他也不知怎的,看着白落的手伸进去时无比紧张,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个念头,要是他自己抽中了,白落却没有抽中的话,该怎么办。

  然而,他很快把这个念头给抛在脑后,自己杞人忧天了,这还没抽呢……

  当白落从箱子中取出黑色丝带时,鄞尘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结果,看着自己手里的红色丝带,他愣住好久。

  今天的预言好像有点儿准。

  当他怔楞之际,忽的,有个人影从后方朝他扑来,对准的正是他手上的红色丝带,很显然是想抢。

  鄞尘侧身一躲,将自己的红丝带与白落的黑色丝带交换,然后一把将白落推向阿罗的方向,“落落,你进去。”

  别说白落没反应过来,就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来不及做出反应。

  她看向鄞尘,眼中含了清泪,“鄞尘,你不用这样。”

  鄞尘却朝她坦然一笑,“哪有让姑娘家去冒险的,我自愿交换的。”

  游貉没抢到鄞尘的红丝带发出一声愤恨的粗喘,但也不气馁,他像一头走到绝境当中的饿狼,死死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这种和明抢到无异的行为,让大家都多了几分谨慎,红丝带只剩两根了,进门的名额也只有两个。

  蓬木和蛛王排在鄞尘后面,二人不愧是万骨枯出来的,和黑色有着不解之缘,一连抽了两根黑色,哭丧着脸走到一边。

  而名字里有“黑”的黑鹰也是一样,直接拉出根黑色丝带,但他看上去倒没有太多愁绪,已经很坦然地接受了现实。

  接下去是小八和湛启。

  湛启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小八能自己抽中红丝带更好,但事与愿违,小八拿出来的也是黑色,他还特别开心的,一会儿把黑丝带缠在自己的头上,一会儿缠在手上,玩得不亦乐乎,像是根本不知道当中蕴含着怎样的危险。

  湛启面色微沉,他上前一步,想也不想,快速地从箱子里抽出来一根丝带——是红的。

  一旁蓄势待发的游貉仿若嗜血的豺狼,见到红色的一瞬间就扑了上来,饶是湛启早有准备,还是叫他扣住了肩膀。

  湛启另一只手里还拉着会乱跑的小八,肩膀被扣住,他头微微侧过去,看见了黑夜中游貉那双阴沉的眼,也许明面上是游貉在抢,暗地里想抢的可不只一人。

  于是手上动作不停,飞快地将自己的红色丝带与小八手里的黑色交换。

  小八的黑色丝带被湛启拿走的时候,他还不开心地撅起了嘴巴,闹着要湛启还给自己,等他拿到红色丝带后,脸上这才又有了笑意。

  他被湛启用力推进了门槛内,里头的白落眼疾手快将他抓住,这才没让他脸朝下摔倒。

  游貉眼看要到手的红色丝带又被抢走,也不与湛启过多纠缠,绕过他上前就想抢小八的。

  小八现在是个傻子,根本没有什么反击的余力,但在他快要抓到小八的时候,却被一道结界给弹了回来。

  既然设定了这个规矩,门口自然是有结界的,除非手中有红色丝带,否则别想踏进门槛半步。

  阿罗见此摇了摇头,看着湛启的神情充满了复杂,“哥哥你真傻,为什么要把名额让给别人?”

  湛启没有解释,走到鄞尘身边,开始商量晚上如何过夜。

  游貉将又麻又痛的手抽回来,眼中隐隐有了疯狂,现在进门的名额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而还没抽过的只剩下三个姓游的人。

  游赤、游貉二人还没有动作。

  但他们二人总有一个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就看老天了。

  一比一的可能性,各占一半。

  游稷走到箱子旁,难得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让游赤先抽。

  游赤心中清楚,如果他抽中红色丝带的话,自己这个弟弟怕是又要演一场好戏了,另一边的游稷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这岌岌可危的父子情,恐怕就要彻底断裂了。

  他看似很随意地将手伸进箱子当中,然后一点一点儿把丝带团在掌心。

  丝带本就不算很长,被他的手掌团住,一点点儿都没露出来,加上天色又暗,旁人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

  于是他将握着的拳头拿出来,刚准备走到一边去查看,就被游貉抓住了手肘。

  游貉虽只剩下一只手了,但一身的蛮力还在,且他此时求生欲已经达到了极点,一双眼睛也比别人看得更加仔细,已经从游赤紧握的拳头侧面看出了些许端倪。

  “哥,你把它给让我,求你了……”游貉说着,居然直接给游赤跪了下来,一张脸上肌肉抽搐得厉害,“你修为比我高,我还断了一只手,若是进不去的话,肯定活不成,哥,你把这根丝带还给我,等出去了我给你做牛做马。”

  游赤看着他,“我若今晚都活不过,要你给我做牛做马有何用?”

  这话的意思,是不愿意给他了。

  另一边,游稷也将最后一根丝带拉了出来。

  ——是黑色。

  那么游赤手中的的的确确是最后一根红色丝带。

  一时间,游稷的脸色也变了,没抽中的那几个人心里虽然丧,但好歹做足了心里建设,此时看着他们父子三个,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阿罗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哎呀呀,这最后一个名额了,到底谁能进来呢?时间可不多了,拿着红丝带的人快一些啊,我要关门咯!”

  她这话一说,无疑是在逼迫父子三人,更准确地说,是在逼迫抽到黑色丝带的游稷和游貉。

  “游赤。”

  游稷走到了他二人身边,游貉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抓着游赤的手仍然不肯放松,他咬着后槽牙,只盯着游赤的拳头看,恨不得将他的手指弄断,好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游赤暗暗与游貉较劲,看向游稷的目光中也写满了防备。

  “游赤,把东西给我。”游稷老脸还是很厚的,上来就问儿子要,态度很强硬,好像也很理所当然。

  游赤冷笑,“我为什么要给你?这是我抽到的。”

  游稷像是料到了他要说这话,“我是你父亲,难道你想让我替你去死?”

  游赤被气到笑了出来,“替我去死?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自己没有那个运气,就变成了替我去死?还有,别提什么父亲,从小到大,我们在你眼中都不过是工具而已,哪里来的父亲儿子。”

  “既然这样,那就谁抢到便是谁的。”

  游稷出其不意地动手,直接劈斩想游赤那只握拳的手,然而游赤这些年也不是白白修炼的,他飞快地将抓着他的游貉震开向后倒退,身体几个来回间,已经快要靠近门扉了。

  游稷哪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大吼道:“抓住他!”

  游貉向一只疯狗般,咬了上去,抓住游赤的脚不说,是真的一口咬了上去,完全和疯了一样。

  游赤吃痛,脚下使力踹,然而游貉发了狠,他一时间踹不开,身子被扯得往地下倒。

  现在,他们三个不是父子,而是仇人。

  三人打在一起,那叫一个好看。

  原本被游赤紧紧捏在手里的红色丝带,在打斗当中一个不慎,飘了出去。

  那抹红在夜色当中格外明显,引得游稷与游貉不再盯牢他不放,而是不管不顾地冲向丝带的方向。

  二人几乎同时伸手,各自抓住了丝带的一头,双双落地。

  丝带在二人手中紧绷缠绕在一起,两人看向对方的眼中敌意明显,且都不愿意松手。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了几息功夫,那边阿罗的声音却突然传来,“别打啦别打啦,不就是根丝带,想要的话一人一半好了。”

  阿罗话音刚落,便有一片树叶飘来,直接从中间将红色丝带分成了两半。

  游稷和游貉都是一惊,看着手中紧握的东西。

  “丝带断了,还能进去吗?”游貉心中有了希望,阔步走向了那扇门口。

  谁知,他却看见站在了阿罗身后的游赤,霎时脸色大变,“丝带明明已经断了,他怎么还可以进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已然有了崩溃的趋势。

  阿罗:“谁说丝带断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也值得你们打成这样?”

  游稷看向手中断裂的那根红色丝带,猛然发现,丝带的颜色与之前看见的不太一样,但是天太黑了,又是从游赤手中飞出来的红色的东西,他们便想当然地以为是进门的丝带,谁知被游赤给骗了!

  游稷烧了掌心的红丝带,看向游赤的目光想吃人。

  游貉飞奔上前,一下一下捶打在门口的结界上,就算是被电得浑身又痛又麻,他依然在努力着,想要看看有没有进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