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我不爱你了 第30章

作者:萧小歌 标签: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第35章 皇弟背叛孤[11]

  在赏花宴正式开始之前, 安桦就已经来到了长公主府。

  “孤见过宜华姑姑。”安桦朝宜华长公主微微一笑。

  宜华长公主一脸温柔可亲的笑容,对安桦道:“太子殿下来了,快请坐。”她向安桦介绍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女, “这是我儿子田裕和我女儿田祺。”

  宜华长公主当年下嫁到田家,只是这些年来田家越发败落,阖家全巴望着她这个长公主。

  可是宜华长公主与皇帝非同母姐弟, 以前又无什么情分, 如今混得还行全靠自己老实本分,跟其他上蹿下跳想给自己夫家和子女捞好处的姐妹比起来,自然更得皇帝青眼。

  于是皇帝便时有恩赐,显得她在皇帝面前很得脸。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宜华长公主清楚自己这份得脸是靠自己安分换来的, 若是她想借此给自家人捞好处, 那就是不安分了,皇帝肯定会收回这份脸面。

  宜华长公主心里苦,于是她就把主意打到太子身上,想跟太子搞好关系,曲线救国。

  若是可以, 她是真的想为自己女儿田祺争取一下太子妃的位置, 可惜田家败落, 田祺即使有她这个长公主亲娘, 得以被封为郡主,也竞争不过魏国公的嫡长女。

  但太子妃的位置不敢肖想,侧妃之位还是可以想想的。

  宜华长公主对安桦道:“太子殿下,本宫要主持宴会, 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田裕和田祺。”

  安桦打量了一下田裕和田祺这两个表哥表妹。

  田裕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只是看面色就知道他很虚, 被美色掏空身体的那种虚,皮相还称得上有几分英俊,只是瘦弱得仿佛弱不禁风,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公子哥。

  田祺年龄要小许多,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亭亭玉立,娇俏明媚,是个漂亮少女,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透露着活泼狡黠的光彩,正好奇的看向安桦。

  田裕对安桦笑得有些谄媚:“太子殿下,有什么尽管吩咐。”

  田祺对上安桦的视线,脸颊羞红的低下了头:“拜见太子表哥。”

  安桦淡笑道:“宜华姑姑且去忙,让表哥带着孤在府上逛一逛就行了。”

  宜华长公主对田祺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带着下人们走了。

  她作为赏花宴的主办人,确实是很忙,但还不至于忙到没时间招待太子,要知道她举办赏花宴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好太子,就算怠慢了其他客人,也得招待好太子这个贵客。

  她只是借口太忙给自己女儿创造机会私底下与太子相处,田裕这个多余的人就是专门当僚机的。

  田裕伸手一引:“太子殿下,请。”

  安桦微微颔首:“你前面带路。”

  田裕带路,安桦就跟着他游览长公主府,田祺含羞带怯的跟在旁边偷瞄他,不过被安桦全程无视。

  凡人是无法让他产生心动感觉的,毕竟世界都在他的本体树叶中诞生,一个小世界对于安桦来说都是渺小的,凡人对于一个小世界来说也是渺小的。

  若非小世界崩溃会影响到他秃头,他根本不会在意世界的诞生和破灭。

  而凡人,只有那种灵魂都在发光的凡人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要么是灵魂恶到极致发出黑色的不详光芒,要么是灵魂善到极致发出功德金光。

  田祺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她的灵魂也是平凡普通的灰色,根本没有资格引起安桦的注意。

  安桦随意的漫步在长公主府里,欣赏里长公主府里别致的景色。

  不过长公主府再别致,也比不上皇宫来得富丽堂皇,很快安桦就失去了兴趣。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赏花宴举办的地点。

  长公主府的下人们已经把宜华长公主养的那些奇花异草给搬了过来,放眼望去,遍地都是一片姹紫嫣红,或许珍贵程度还比不上皇帝送到东宫来的那些珍贵花卉,但品种却十分齐全。

  各种品种色彩的花卉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绽放着美丽身姿,令人赏心悦目。

  “宜华姑姑在养花方面已经称得上是园艺大师了。”安桦笑道。

  田裕连忙奉承道:“我听说太子殿下的东宫中才是奇花异草无数,家母这点小花小草,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的奇花异草?”

  安桦瞥了田裕一眼,没理会他。他现在基本确定田裕是个脑子里无货的草包了,连拍马屁都拍得这么生硬干巴巴的,说出来的话,还有点得罪人。

  他前脚刚夸了宜华长公主花养得好,田裕后脚就说是些小花小草不算什么,这不是打他的脸吗?虽然这小子本意是想拍他马屁。

  这时,田祺站出来,对安桦道:“多谢太子表哥赞誉,想必母亲知道后也非常高兴,能得太子表哥一句夸赞,可见母亲的花草确实得人喜爱。若是太子表哥有喜欢的,尽管开口,母亲绝不会舍不得几盆花的。”

  田祺说话就比田裕要得体多了,不过安桦依旧无动于衷,他负手而立,遥遥看着赏花宴上逐渐多起来的宾客,淡淡的“嗯”了一声。

  田祺还想再跟安桦搭几句话,展示展示自己,然而她一抬头看见安桦那挺拔的身姿背影,下意识就不敢再开口随意打扰他了。

  赏花宴正式开席之后,宜华长公主就派人过来请安桦。

  宴席上男女分开入座,相对而坐。

  在众目睽睽之下,其实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苛,只是不允许男女随意私相授受,私定终身。

  安桦一现身,众人震惊,连忙起身恭敬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安桦微微抬手:“诸位免礼。”

  安桦入座,对众人道:“今日孤是来参加宜华姑母的赏花宴,诸位随意,不必拘礼。”

  话虽这么说,可谁又真的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无礼呢?

  安桦的目光在女客那边扫过,最后停留在一个坐在贵妇人身边的端庄秀美的少女身上。

  这个少女正是他的未婚妻陈婉怡。

  安桦的注视太过明目张胆,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作为当事人的陈婉怡也感觉到了安桦的目光。

  她哪怕心理素质再好,面对身份贵重俊美无俦的未婚夫的注视,也不由得生出云英未嫁少女的娇羞。

  坐在陈婉怡身旁的陈母嘴唇微动,小声的提醒她:“婉怡,注意仪态。”

  陈婉怡拿帕子假装擦汗遮了遮脸,很快就恢复了端庄优雅的仪态,对安桦一直没收回的目光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

  安桦微微勾唇一笑,收回目光,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淡淡的果酒香甜从唇齿间弥漫开来。

  安桦对陈婉怡这个太子妃很满意,或许在有些人看来陈婉怡的一举一动都仿佛用尺子量过,刻满了‘规矩’二字,但作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少不了要以身作则的维护规矩。

  而且陈婉怡并不是那种刻板的人,她规矩仪态叫人挑不出错来,但她的性格也是活泼又温柔,富有主见的。

  安桦饮酒几杯,宜华长公主主持着宴会,进行各种玩乐,比如作诗唱词,弹琴作画,投壶赏花……

  安桦只是默默看着,而这些宾客也非常想在安桦面前多露几手真本事,无论男女,都想被安桦这个太子赏识,一飞冲天,飞黄腾达。

  安桦也确实见识了好几个名门贵公子的作诗才华令人惊叹,只不过他这人务实,只看为官的才华,作诗作词什么的,对当官可没什么用。他只是轻轻抚掌称赞了这几人的诗才,却不会因此想要提拔他们。

  女客当中也有才貌双全之辈,这些女子自然也想要得他青睐,即使他已经定下陈婉怡为太子妃,她们也依旧不死心。

  毕竟嫁给太子做个侧妃,等将来太子登基了,她们也是一宫主位的娘娘了。或许还能干掉陈婉怡这个正宫娘娘自己上位呢,或者诞下皇子争夺皇位,将来当太后也很美滋滋啊。

  不过安桦全程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任凭这些女客表现得再如何出色,他也未曾出言评点过只言片语。

  一直轮到陈婉怡拈毫弄管。

  在陈婉怡作画完成后,墨迹刚刚晾干,下人就识趣的把画作呈到安桦的面前来。

  陈婉怡画的正是目前赏花宴上的场景,因时间紧迫,她倒是没怎么画人,而是画这亭台楼阁,奇花异草,园林布局。隐约能瞧见一角的宴席,引人遐思。

  安桦目光扫过,以他的眼光来看,这画不过如此,毕竟他什么样的画圣国手名作没见过?但这幅画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来说,已经是非常出色的作品了,起码那些与陈婉怡同龄的少年少女没一个比得上她的。

  这般才华,安桦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抚掌喜道:“陈小姐此画笔精墨妙,疏密有致,浑然一体,妙哉!”

  安桦将赞许的目光投向陈婉怡,陈婉怡起身朝安桦行礼道:“多谢太子殿下称赞,臣女愧领。”

  安桦又夸了她几句不卑不亢,不骄傲自满,这时,一个身穿湖绿色衣裙的少女站起身,拿着自己的画作十分大胆的对安桦自荐道:“太子殿下,不知臣女能否有幸请殿下评点一下臣女这幅画。”

  现场一片尴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她的身上。

  当看见站出来的是她之后,许多知晓她与陈婉怡不太和睦关系的宾客都心中了然。

  此女乃是兵部尚书之女,与陈婉怡向来争锋相对,或者说是她单方面与陈婉怡争锋,只是每次都输,于是她就有机会便想要与陈婉怡比上一比。

  今日这次也是见安桦盛赞陈婉怡的画作,她心中不服气,认为是安桦看在陈婉怡是他未来太子妃的份儿才这么夸的。

  安桦注视了她一会儿,见她在他的压力下始终没有退却,便点了头:“呈上来。”

  此女画作被呈了上来,她大概是提前看了陈婉怡作画,知道陈婉怡要画什么景致,便也画了这赏花宴上的景色。

  不同于陈婉怡将画的重点放在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之上,此女将画作重点放在了宴会的觥筹交错上。

  这幅画是一幅人物群像画,本该成为赏花宴主题的姹紫嫣红反倒是成了点缀。

  偏偏她又因为时间不够,画出来的人物不够灵活生动形象,细节之处不够精细。跟陈婉怡的画作一比,就落了下尘。

  安桦淡淡的评价道:“画角描头,粗枝大叶。不过这么短时间内能画出来这样一幅画,也看得出来你功底不错,就是太着急了点儿。”

第36章 皇弟背叛孤[12]

  安桦细细的点评了一番这幅画的缺点, 又将两幅画拿出来做个对比。

  确实陈婉怡的画作更胜一筹。

  兵部尚书之女听完,看着那两幅画,也知道是自己输了。仓促之下还画群像画, 比不上陈婉怡的扬长避短后的画作。

  她倒也爽快,直接道:“这一次是臣女输给了陈小姐,是我考虑不周到, 画确实不如她的那一幅。”

  她输得起, 放得下,没有不甘或者记恨之色,这份洒脱让不少人暗自点头。

  也没什么人嘲笑她不如陈婉怡,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她这幅画虽然比不上陈婉怡的画作, 也算得上是佳作了, 在场少有人的作品比得过。

  第二名输给了第一名,难道其他比第二名还要不如的人就有资格嘲笑第二名输了?

  安桦将她的画作还回去之后,他拿着陈婉怡的画,含笑看向陈婉怡,道:“此画孤心中甚喜, 不知陈小姐可愿割爱?孤愿意以画换画。”

  陈婉怡行礼道:“太子殿下喜欢, 是臣女的荣幸, 只望殿下不要嫌弃臣女拙作。”

  安桦俊美的脸上笑容加深了, 目光深深的注视着她,道:“孤很喜爱。”

  也不知这喜爱的究竟是画还是人,陈婉怡白皙脸颊染上了红晕,神情却保持着镇定自若。

  安桦小心的卷好陈婉怡的画, 德齐立刻会意的将这幅画放入画筒里放好, 又为安桦铺好画纸, 开始磨墨。

  安桦提笔蘸墨,在画纸上动笔作画。

  现场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发出声响打扰了太子作画。

  安桦神情专注,良久后,他才停下笔,将画笔放在笔架上。

  在晾干了墨迹和颜料后,安桦对德齐示意了一下。

  德齐就捧着这幅画送到了陈婉怡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