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主角祭天 第99章

作者:长尾山雀呀 标签: 穿越重生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同这些人说,只是暗暗将其压在了心里。

就在两人议论着的功夫,那群围着结界日夜啄咬的魔鸦却出了些意外。

不知是哪里来的粉末竟随风飞入了魔鸦们的口中,其中最大的那只魔鸦突然停下了动作,咂摸着嘴里那股奇妙的味道,血红色的眼睛里也流露出奇异的色彩。

苗莲站在整个日照城最高的建筑上,用她的灵力一点一点地试探着那只鸟儿。

漆黑的大鸟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扑棱了一下翅膀。

它脑袋里似乎多出来了一个声音,传递给它了另一个讯号。

魔鸦首领一时间不知该听谁的。

但很快,那股鲜美的味道再次出现,带着不容它们抵挡的威压一同袭来。

那一瞬间魔鸦仿佛被什么可怕的存在盯上了自己一般,它虽不大聪明,却也不傻,趋利避害是天生本性。

一边是乌仑日复一日不给好处的驱使,一边是美味和威慑的双重压力。

魔鸦立刻便有了抉择,于是本以为要拼尽全力才能抢走控制权的苗莲惊喜地发现,这群魔鸦倒戈的速度,比她驯服一只灵兽都快!

“大小姐,真的有用!它们真的开始听我的话了!”苗莲惊喜道。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桑璎点了点头:“那便开始反攻吧!”

苗莲应了一声,她扭头看向城外邪修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自己未能察觉的勇毅。

桑璎顺势收回了那一包用龙鳞磨成的粉末,又给隐匿起来对魔鸦们施压的苍涟使了个眼色。

对方立刻配合着苗莲,以属于龙族的威压再度震慑了魔鸦们一番。

用龙鳞粉为引,再以威压驯服。一番大棒加甜枣的手段,对付魔鸦已是足够。

接下来,桑璎只需要看戏即可。

几乎是在与魔鸦们的联系断掉的那一刻起,乌仑的表情就难看了起来。

都不等他将此事告知冯祭,漫天的魔鸦便猛地朝着邪修们扑了过来。

当尖锐魔鸦的利爪深深地扎进他们的肉里,邪修们都懵了。

这不是自己的盟友吗?这不是他们自己人招来的魔兽吗?怎么一转眼却跑来袭击他们了?!

整个队伍瞬间混乱了起来,只能充当喽啰的低阶邪修们在魔鸦的利爪下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没两下就变成了几块儿碎肉,溅起了一片血雾。

修为高的邪修们也不好过,哪怕一只魔鸦威胁不了他们,但几十只几百只一涌而上,任他们多厉害,也不免被魔鸦所伤。

情急之下若是下手重了,魔鸦倒是能灭几只,但更多的却是误伤自己身边的同伴。

在这样接二连三的误伤之下,冯祭的飞舟都被砸出了几个窟窿。

面沉如水的冯祭抬手斩落一只魔鸦,转身便将乌仑给提到了面前:“这不是你的魔兽吗?快将其控制起来!”

“主,主子,我也不知为何,它们不听我的话了呀!”冯祭只是觉得奇怪,而乌仑纯粹便是觉得见鬼了。

这群魔鸦与他关系密切,从前元婴期的驭兽师想从他手中夺取控制权,最后也是无功而返。

今日他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败了,这是乌仑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不过哪怕此时此刻,乌仑还是没有放弃,一直试图与魔鸦的首领重新联系起来。

但他的一腔热忱完全没有感动魔鸦首领,这只被龙鳞粉迷晕了心智的魔鸦毫不客气地抛弃了旧主,甚至连半点儿心虚也无。

魔鸦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冯祭带来的人已经有大半都受伤了。

看着这群仿佛杀不完一样的魔鸦,他忍不住踹了乌仑一脚:“你没事招这么多魔鸦来做什么?!”

乌仑闻言也十分委屈:“这是主子你吩咐的呀,还说越多越好,让日照城的人瞧瞧咱们的能耐。”

冯祭:……好了,这下日照城的人是真的瞧见他们的“能耐”了。

他狠狠地摸了把脸,一时间竟不知是该责怪乌仑还是责怪自己。

“呵,当真是小瞧了你们。”本不想这么快就动用这些手段的,但你们既然如此等不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冯祭抹掉了脸颊上的血,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第一百八十一章 首战告捷

大半的魔鸦最后都死在了邪修们的手里,然而邪修也没在魔鸦的手上讨到好处。

两方各有损伤,但瞧着还是邪修们的损失更大一些,毕竟桑璎这边损失的只是魔鸦,但冯祭那边却有不少手下殒命了。

乌仑一直没有放弃与魔鸦首领沟通,他不敢相信与自己配合如此默契,做了这么久“好友”的魔鸦会背叛自己。

但魔鸦首领只是会给他一个胖胖的背影:谁跟你是好友?!

见对方被打击得不轻,桑璎便适时地让苗莲召回了魔鸦。她耗费那么多力气收服魔鸦,也不是为了让它们全部损失在这场战斗里的。

又将剩下的龙鳞粉喂给了鸦群后,得了好处的魔鸦们咂咂嘴,很快便听从苗莲的吩咐四散开来了。

不过离开之前,魔鸦首领也不忘与苗莲签订了契约。等到下一次还需要它们的时候,只要苗莲呼唤它们,它们便会赶来助阵。

但也不知是不是桑璎的错觉,那只魔鸦首领离开的时候,似乎比之前胖了不少。

首战告捷,桑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她施了个扩音的法术,冲着城外的冯祭朗声道:“还未多谢冯城主的手下送来的魔鸦呢,果然分外好用。冯城主还有什么好东西,可定要尽快使出来,让我们即墨家开开眼才好!”

城中女修的声音带着几分陌生,冯祭听了便扭头跟身旁长着复眼的下属问起了桑璎的事。

下属虽没别的本事,但打探消息却是一流,他立即便道:“此人名为即墨簪星,据说是即墨断戈的女儿。即墨断戈对其关爱非常,一直等到其女修成金丹之后,才敢对外宣布其身份,就连出门都得即墨青带着才行。”

三言两语下来,冯祭便清楚了这个女修的重要性。

他沉着脸色吩咐道:“传令给他们,定要将那即墨簪星给活捉,如此一来我们才有了跟即墨断戈谈判的资本。”

冯祭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吞下即墨家,只是要借助对方的势力,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利益。

原本与摩罗门合作也能达成这一目的,但谁让那位戚门主竟寻到了更和心意的合作伙伴,一脚将他给踹了呢?

没办法,冯祭只能将主意打到即墨家。

本以为有个即墨宏当内应,一切计划定然会顺利进行,谁料最后会错漏百出,让他白白忙活了这么许久。

看着面前这座繁华瑰丽的城池,冯祭的眼中晦暗不明。

漫天的魔鸦终于退散了,城中消息传得快,很快所有人便知晓是即墨家的大小姐带着人打退了那个会驭兽的邪修。

不仅如此,他们将魔鸦给驯服了,反对邪修们动了手。

有些胆子大的凡人悄悄爬上城头往外瞧了一眼,邪修们还未来得及打扫干净的现场,便成了此战获胜最有利的证据。

一时间日照城一扫先前的颓靡,重新又活跃了起来。

“真没想到,咱们大小姐虽然名不见经传,但一出手便如此不凡!”有人惊叹道。

“是啊是啊!”旁人连忙应和,“咱们大小姐毕竟是即墨家的孩子,是家主的亲女!亲爹都那么厉害,女儿能差到哪里呢?”

有夸赞的,自然就有贬斥的。

凡人不清楚如今日照城所面临的危难,那些从外地来此的散修却是清楚得很。

他们瞧见城中人这副欢喜不已的模样,便忍不住嘲讽道:“那即墨簪星不过是个金丹期修士,外面的元婴邪修都不知有多少。不过暂时打退了一个小喽啰罢了,凭一个金丹期就想护住日照城?呵,痴人说梦!”

那修士素来是个说话不知避讳的,虽然说得都是实话,但城中人的都不爱听。

凡人们不敢与修士相争,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他几句,但与他同样为修士可没那么多顾虑,当即就将散修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自己没胆量与邪修抗争,如今大小姐站出来力求破解困局,你不帮忙就算了,竟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怎么,日照城破了你很开心吗?难道那冯祭会因为你嘲讽了大小姐,就饶过你一命吗?!”

任散修嘴巴多厉害,在群嘲之下还是败退了。

他恼怒地一挥衣袖:“我不与你们说了!”随即便转身离开,不再议论此事了。

城中起的那些纷争桑璎全然不清楚,而管家一行也不会拿这种事来打扰她。

此刻的桑璎正与傅吟秋商议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城内的结界十分坚固,冯祭使尽了手段也没办法,如今我们虽然被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但好在冯祭一行根本进不了城里。只要死死守住日照城不外出,他们知晓了自己讨不到好果子,定然会乖乖离开的。”傅吟秋道。

她的意图便是让桑璎别再主动与冯祭等人对上,只要安稳守城即可。

如今傅吟秋也有些害怕了,若是夫君和儿子真的出了事,她可就只剩下桑璎这个“女儿”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看到桑璎有危险。

傅吟秋的顾虑桑璎也猜到了,她知晓自己的斤两。

这次能大获全胜,一是靠着白清珑留下的龙鳞,二是靠着苍涟的威压。但这样的招数并非每一次都起效,她也不敢就这样直直地与冯祭等人对上。

故而,桑璎便主动开口安慰道:“我知道的夫人,接下来我会带着人日夜巡防,不会再主动招惹冯祭了。”

不过从傅吟秋的话里,桑璎也能推断出冯祭等人下一步要做什么。

“如今他们无法从外部攻破日照城,唯一的办法便是从内部破坏掉日照城的结界。”桑璎开口道,“但城内的人大部分都是世代生活于此,他们不会在这种时刻投向邪修,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

“西院那家人!”两人异口同声道。

感受到了傅吟秋投来的欣赏目光,桑璎立刻又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倒不如我们先行动手。这一回,西院的人应该跑不掉了吧!”

桑璎微微勾唇,难得露出了一股属于年轻人的意气。

第一百八十二章 结界

日照城难得有这般安静的夜晚,似乎连风声都比从前小了许多。

腰间配着灵剑的护卫们三两成队,一刻也不间断地在城中巡逻——这是即墨家大小姐新定下的规矩,还特意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夜巡,在这种特殊的时期,守住日照城的安宁。

护卫们难得被这样看重,自然不敢随意懈怠。

王武是今日负责夜巡的人之一,等到月上柳梢只是,他们已经将中城区反复巡查了几遍了。但两人却丝毫不见疲惫,反而更加认真谨慎了起来。

忽然,前面的小巷子传来了几声异动。

王武与同伴对视了一眼,悄悄拔剑追了上去。同伴冲在最前面,闪身进了巷子后,里面就传出了一声轻笑:

“呵,原来是只猫啊!”

他抓着一只灵猫走了出来,那猫儿浑身雪白,被捏着后脖颈的时候都乖顺无比,还软软地朝着王武“喵了”一声。

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城中有不少定居的低阶修士,他们养不起旁的灵宠,但一阶灵猫却十分便宜好养活,于是有些修士便将其养着玩儿。

“估计又是哪家修士的猫儿跑出门来,找不到家了。”同伴给它找了个解释出来。

见猫儿没有问题,同伴顺手就将其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