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撮合夫君和他白月光 第91章

作者:缠枝葡萄 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慌乱下,却连侧面的弧度都遮挡不全,只慌乱无措地回眸,娇颤颤地开口:“出……出去……”

  她不许他看,红着耳根将细嫩的手抵在他肩上,将他推出帐子的范围。

  在帐帘也重新闭拢起来的那一瞬间。

  知虞顾不上抚摸雪臂上惊出的鸡皮疙瘩,只暗暗俯身,将露出木板的位置扯过一层垫被压住。

  心头的大石这才彻底落地。

  半刻钟后,知虞坐在椅上,斜倚在一只扶手旁,仍是面颊泛粉的模样。

  仆婢们俯身收拾时,她便低声道:“方才喝东西喝得急了,一不小心……将身上还有床榻都弄湿了。”

  沈欲抬眼看去,自也看见了榻上被污渍弄脏的地方。

  更过分的是,还有一只小碗倒扣在枕头上,玉勺也湿漉漉地掉在旁处。

  一时不知是碗勺脏些,还是床榻要更加脏些。

  但这样邋 遢的画面,对于一个稍有洁癖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视觉伤害。

  “你竟在榻上吃东西?”

  知虞:“不……不可以吗?”

  男人的面色说不上好。

  生病了行动不便在榻上喝两口药,都好理解。

  可连吃这些零嘴也要在榻上吃,就算不会打翻,那些碎屑汤汁溅落在干净的枕被上,根本也无法令人容忍。

  尤其是她还将一整碗玫瑰乳给打翻,那张榻,怕是都不能要了。

  见他神色愈是不霁,知虞心下也微微地紧绷。

  她原是想找茶水泼的,可哪里知道他寝屋里茶壶都空,桌面上只有一碗她每日早上都会饮用的玫瑰乳。

  知虞自然是没得选的。

  掩盖过自己心虚的事情后,在瞧见那一床的狼藉,她心下略有些愧疚,刚想开口,就见婢子将沈欲的枕头拿来询问。

  沈欲却只是冷淡地道了一句“扔了”,便不再多看一眼。

  可那只枕头并没有脏,明明干净,脏的是她那只……

  知虞脸上瞬间涨红,犯错误般,再不敢说话。

  白日里的事情就这般草率一笔带过。

  夜里等沈欲再回来时,发觉榻上的美人还未过来。

  只是稍稍一个念头,随之一些画面,便是少女在深色帐帘下,白到几乎要生出莹光的身子。

  被他突然撞见,羞涩的肌肤微微泛粉,衣服边角下的圆润也跟着一并发颤。

  那些酥腻惹眼的东西在她手忙脚乱下几乎完全没有遮住。

  沈欲喝了口茶,任由那冰冷的茶液从喉结处微微滑咽,几杯冷水下腹,却冲不淡一些高涨炙丨热。

  婢子过来添茶时,便听见郎君语气淡淡的询问道:“夫人呢……还没有沐好澡吗?”

  婢子顿时疑惑,“夫人今夜没有过来。”

  沈欲捏着茶盏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他眸底若有所思,随即便不再追问,直接让对方退下。

  接连几日,香殊苑那里又安分了下来。

  弄脏了沈欲的床榻,知虞脸皮再厚,也没法在这几日继续再凑过去。

  甚至一想到他冷眼打量的眼神,她都觉得凉意蔓生。

  尤其是……那样邋遢并不是她的本意。

  这几日索性故意无事闲逛,将府里每一处几乎都逛了个遍。

  三两日下来,知虞对府中的地形更为了解,默默开始筹划着下一步的构思。

  按当下的进度来看,即便已经莽莽撞撞地凑上去,可这样的进展还是太慢了。

  知虞想要更快一些。

  因为春狩的日期也已经定了下来。

  以沈欲如今在天子身边的地位,他不去参加也不可能。

  所以无法阻止他去,便只能在事情发生之前,至少要想法子拿出一些有力的证据离间了他与宗珏。

  可才一开始她便将自己与沈欲的关系处理的很是糟糕。

  知虞愈发气馁,只觉以自己的身份来做这些实在是太难。

  脚下走得微微酸软,府里便只剩下北边还不曾去逛过。

  知虞顺着抄手游廊准备回去。

  可哪知今日这样不巧,在走到一半时,便在游廊的另一端撞见了下午回府来的沈欲。

  知虞心口微悬,当下还无意与他生出正面的冲突,只握紧手里的小扇,低垂下脸庞朝前走去。

  在前面不远处便有个向左边去的左拐岔口,穿过那边的月洞门,便到了外面的花园。

  知虞便毫不犹豫地在与对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朝左边去。

  在转身将对方身影彻底抛在身后之后,知虞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正要缓下紧绷的步子,可怎料,脚步声并没有远去,反而仍然一步一步沉甸甸地落在她身后一般。

  知虞面色一僵,赶忙加快。

  可身后那人比她更快。

  在她下意识转身正想颤声责问时,就被按在月洞门旁的墙角下。

  微微张开的小嘴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俯身覆上来的男人强吻住了一双花瓣似的柔嫩唇瓣。

  知虞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五色嫣、情药亦或是天黑认错了人……

  这些情况一概都没有发生。

  可口中交缠起的吻,激烈程度却丝毫不亚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美人面颊渐渐涨出粉意,仰起雪颈好似无力承接。

  只待漫长纠缠后才微微分开,知虞仍觉气喘吁吁,心跳也好似敲着鼓般的砰砰动静。

  沈欲口中“啧”了一声,抵在她耳畔喑声道:“脾气真大。”

  知虞眼眸湿漉漉的,看着他嘴角被自己情急之下咬破淌血的位置有些不知所措。

  对方语气意味不明地问:“就非得在榻上吃东西不成?”

  他指尖卷起她鬓角一绺软发,实在不明白她既然要上来勾他,为何又半途而废。

  这几日他表面上自然也是若无其事。

  可每日坐在椅上喝茶时,都会感到莫名的荒谬。

  不是猜不到她也许又有了旁的企图。

  可便是因为他不能容忍她在他的榻上吃零嘴儿,她便连要紧的事情都能半途而废……

  她这样的人,就算做细作也实在很没有出息。

  知虞纤弱的身子本就比不得他高大,被他抵在这角落里,恍若完全无处可逃。

  他又一副很不满的脸色,似乎她躲着他都还嫌不够,非得要追上来兴师问罪。

  她原也没有立场生气。

  只是被他这么不由分说地堵着嘴儿挑弄着唇舌,挣都挣不脱。

  咬他一口还觉得怕。

  两厢委屈之下,便生出了些恼羞成怒。

  虽试图撑起一些气场,可因为被吻得虚软无力,气都没有喘匀,想要狠狠指责他的语气更像是在软绵绵的埋怨。

  “你……你又不是没有弄脏过……”

  那段光景里,他自己明明也弄脏过好多次。

  那些被她刻意深埋的回忆便亟不可待地窜出脑海,让她脸颊越来越热。

  最糟糕的一次,不仅被褥上有,枕巾上有,她的腿上、小腹还有旁处都是……

  明明那些腥浓浊物比玫瑰乳这样清甜的东西要不堪入目多了。

  他凭什么指责她弄脏了他的榻?

  只等好不容易想出的有力反驳说出口后,才发觉似乎有些不讲道理。

  那是沈欲的床榻,他自己弄脏,和她弄脏……是不一样的。

  而且两种弄脏,也是不一样的意思。

  可话已经说出口,她气自己笨嘴拙舌,不会同人吵架的缺点便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

  沈欲似乎没有想反驳,但的确有顺着她的话稍作反思。

  他阴沉不定地望着她,指腹缱绻摩挲着她面颊泛红的软腻,自也与她想到了一块。

  看样子,他从前竟也是个假洁癖了。

  毕竟,她雪颈锁骨下的香汗他都很爱吃……

  沈欲眼神沉沉盯着她被吻得肿翘的红唇,口中不徐不疾地答她,“除了这个可以。”

  知虞微微愣住,接着明白他意思后,脸颊瞬间爆红。

  他……他身为男主,怎么可以这样地不要脸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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