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 第74章

作者:域煊 标签: 幻想空间 无限流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抱歉,我做个试验吓到你了。你刚才是睡觉了吗?”余清韵问,“还是快要睡觉的时候发现我在玄关处开灯。”

  陈杰说:“我刚才是睡着了,被玄关处的动静弄醒,就想着躲到一边看看是谁过来。”

  “也有可能你一直都在做梦。”余清韵说。

  陈杰奇怪,余姐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就见余清韵说:“明早,要是你还记得现在我说的话,明早九点,你就给我发一条消息,随便发什么都行。”

  陈杰摸不着头脑,只能应道:“好的,余姐。”

  面前的女人朝他笑了笑,白色的炽光灯打在她的身上,脸色惨白,双眼幽黑,这让陈杰又感觉有些诡异。

  陈杰心里冒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面前的余姐真的是余姐吗?

  “那我就先走了。”

  下一秒,余清韵在陈杰面前消失。

  陈杰直接被吓醒,一身冷汗从床上蹦起,心有余悸。

  —

  余清韵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入目就是繁复的房顶花纹,花纹有点像某种不知名的符文,又有点像精雕细琢刻画出来的普通图案。

  主卧上的内壁雕花提醒着她,自己回到了诡梦酒店。

  余清韵躺在床上盯着房顶上的雕花好一段时间,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有点疲惫了。

  看来“托梦”和其他诅咒开启使用一样耗费精力。

  余清韵打算再做一次试验,这一次她不打算托梦给李仁贵,钟世荣之类的朋友。

  她打算托梦给她的妈妈。

  她快要回到那个奇怪诡异的家里了,但她到目前为止仍然不能确定爸爸妈妈身上怪异之处是因为他们被邪祟操控,还是邪祟取代了他们。

  余清韵想要看看自己的妈妈。

  她闭上眼睛,反复回想着自己的妈妈。

  意识沉入。

  —

  余清韵看不见自己的手臂,脚尖。她伸出手到处摸,开始走动。

  没有,什么也没有,她的手什么也没有摸到,她的脚每一次落地都没有踏到实处,就好像她没有了手和脚。

  这一次余清韵真的身处黑暗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又无法抑制地在余清韵心头升起一种因为不可控制而产生的慌张。

  怎么回事?

  这在余清韵看来就像是她已经死了,只剩一缕飘忽不定的魂魄游荡。

  余清韵奋力摆动着自己感知不到的腿部,挥动着自己感知不到的手臂,一直跑啊跑,跑啊跑。她想找到光明,她想看到自我。

  余清韵最后停了下来,因为她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世界里什么也没有。

  余清韵惊醒,她的心脏不停地跳动,抨击着这幅血肉之躯,阵痛在胸口处弥漫开来,脑子也是不停地抽痛,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她从那个托梦的梦境中醒來了,她什么也没有梦到。

  她梦到了陈杰却没有梦到自己的妈妈。

  什么情况?

  一可能是陈杰是她近期接触过的人,妈妈最近没有近距离接触。二可能是因为陈杰还活着,而妈妈死了。

  余清韵现在的情况也无法支撑她再次托梦,她脑子和心脏不断传来疼痛,浑身冒汗。

  面前诡梦酒店所有的景象如同被撕下的图像,床头柜,衣柜,天花板,床铺不断消失不见。

  余清韵从诡梦酒店里出来了,被痛醒的。

  她回到了现实中的安都县酒店里。

  余清韵喘着粗气拿出手机查看时间,凌晨三点多,现在夜深人静,还不是九点。

  余清韵晕了过去,这一次,她没有进入诡梦酒店。

  电视机柜台上那颗俊美的头颅睁着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正静静注视着床上痛苦的余清韵。

  他似乎眨了眨眼,长而密的睫毛轻颤。

  再次醒来,落地窗上厚重的窗帘一直被余清韵拉上,黑暗仍然笼罩在整个市内。

  余清韵肚子有点饿了,身子也有点乏力,但心脏和头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只是些微昏沉。

  她拿起手机一看,早上十一点半了。

  余清韵起身,将厚重窗帘的一半拉起,整个室内开始变得明亮起来,也没有先前看起来那么压抑,倒是余清韵的眼睛又是控制不住的眯起来,生理性的咸水从眼眶流出。

  她坐回床沿旁,点开冒着红点的消息通知,余清韵看到了陈杰早上九点发出的信息。

  【余姐,我昨晚在梦里梦到你了,最可怕的是我当时完全没察觉到我在做梦。那个人特别诡异,我看着有点不像你,它还叫我在早上九点给你随便发一条消息。虽然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可能有邪祟在伪装成你的样子肯定想对余姐你下手。余姐你小心点。】

  余清韵看完消息,敲着键盘回复他。

  【嗯,知道了。不过昨晚给你托梦的人确实是我,我在做试验,看能不能正确托梦。】

  陈杰那头很快就回复。

  【……】

  【余姐,nb。】

  余清韵回了他一个表情包结束对话。

  她抱着手机,想着自己该什么时候回家面对爸爸妈妈。

  现在可以知道,她家里那两位应该都是邪祟。

  余清韵心底里总有一丝顾虑,她不愿意那么快就回家,她不清楚自己该如何面对。

  她感觉自己的记忆可能被篡改了,这么说的话,她的爸爸妈妈应该在小时候就去世了,但是也不能排除她记忆确实没有出错,没有出错的话,那爸爸妈妈估计真的被邪祟取而代之了。

  余清韵能察觉到自己对爸爸妈妈这一词没有那么深的感受,即使记忆不对,人的情感也是不会骗人的,所以余清韵更倾向于她的记忆确实被篡改了,有两个邪祟正在家里等着她回去自投罗网。

  但是还挺有意思的,这两个邪祟为什么会推荐她去安都县山上的小灵山寺拜佛求安呢?

  这两个邪祟和之前每天夜晚撞击她房门的血尸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个谜团不断在余清韵身边冒起,环绕,将答案深藏于迷雾之中。

  余清韵不打算那么快回家。

  她叫了客房服务,让客房服务带多点饭菜上来。

  余清韵吃饱喝足以后,拿着一张纸和笔,拿出笔在上面记录着。

  这一次撞邪避无可避,恐怕会比前面几次撞邪都要特殊,余清韵的直觉告诉自己,要是这次撞邪她活了下来,身边许多的谜题都会迎刃而解。

  她准备在这一场恶战前夕做好准备,至少要熟悉一下自己身上的诅咒,还有诅咒的运作方式,使用诅咒耗费的精力之类的。

  首先第一个诅咒,是一个很实用的诅咒,【口不能张,眼不能开】顾名思义,开启诅咒的时候浑身不得动弹,就像寺庙里的小石像一样,变成了并不引人注目的石头,邪祟根本不会察觉余清韵的存在。

  除非像之前鬼婴这类特殊一点的敏锐邪祟能够察觉余清韵的伪装,基本上余清韵这个诅咒百试百灵。

  □□的禁锢同时也能激发五感对周围事物的敏锐,余清韵能察觉到周围事物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

  这个诅咒用途挺多的,余清韵拿它来躲过邪祟,也拿它来偷听过莫立鹤和其他人交流,可惜莫立鹤手里有圆盘,精确指向了余清韵,伪装被识破。

  缺点就是以余清韵目前的经历来看,她顶多在一天里面只能开启两次【口不能张,眼不能开】。

  第二个诅咒,是一辆【鬼车】。余清韵只是在这次出去逛街的晚上触发了它,它开了一段距离余清韵就要挺不过去了,挺耗费精力。余清韵在思考到了后面等她身体素质越来越强,开鬼车应该会变得越来越轻松。

  它只被余清韵使用过一次,余清韵尚且不清楚撞邪的时候还能不能顺利召唤这辆鬼车,这辆鬼车能不能带余清韵冲出被撞邪的困境,鬼车坚固的外壳能不能充当随身安全屋,车内的设施是否可以进行改装。

  这些疑问还有待余清韵后面慢慢研究。

  第三个诅咒【永远遭受被分尸的痛苦】,也是一个很实用,甚至算得上是目前最保命的技能。当余清韵的身体部位被切断以后可以重新接上去,过程非常痛苦,但是接上去以后就没那么痛了。这个技能是最不耗费精力的。

  第四个诅咒【诡梦】,目前看来,可以给活人托梦,如果给死人托梦就会有非常大的后遗症,余清韵这次感觉自己心脏就快要爆炸了。

  【诡梦】目前一天也只能托两次梦。其他作用余清韵目前未开发。

  余清韵这几天就打算练习这四个诅咒,把四个诅咒运用熟练,然后简单的看一下网上的一些格斗技巧,配合着自己优秀的身体素质,练习练习。

  余清韵拿出手机给李仁贵发消息,他是大老板,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人,但好歹会认识许多人,有着广泛的人脉。

  【李叔,你这几天能帮我找找看有没有一些练武的师傅想收徒的,帮我留意一下。】

  李仁贵那边给出回复。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问到的。】

  余清韵最后每天把风霁月的头颅放在酒店里,白天独自出门,在酒店外围的树林里训练技巧和【口不能张,眼不能开】的运用,甚至叫陈杰过来陪练。夜晚要么出门开鬼车试试极限,要么躺在床上进入【诡梦酒店】去托梦。

  余清韵这两天也叫李仁贵喊人准备整套依照鬼车内部定制的部件,打算看能不能将鬼车内部改造,要是不能就算了。

  余清韵这几天只弄过两次托梦,是给爷爷奶奶的,两老都出现在了余清韵的梦中,所以两老都是活人。

  余清韵将一切都弄好了,打算出发回家。陈杰转学的事情比较麻烦,李仁贵现在还在忙,所以陈杰和李仁贵还留在安都县。

  临走时,李仁贵又很激动地给余清韵转了一个大红包,这个大老板说:“小余,要是哪天你无聊了,可以在我那边买栋别墅,咱们做邻居。”

  陈杰很沉重地抱了抱余清韵,余清韵这几天一直找他训练,而且他们也没再撞邪,总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感觉到了余清韵可能要去做一件很艰难的事,但余清韵不说,他就也不问。

  余清韵明白这两人的心意,道谢过后朝他们摆了摆手,进入面包车内。

  是的,面包车。因为风霁月头颅肯定过不了安检这一缘故,余清韵只好租了面包车,让面包车开在高速公路上,一路送她去首府,在首府继续找面包车,就这么一站一站开回家。

  李仁贵给她买的十几件衣服通过快递,到家时间比余清韵还早,余清韵一路都在手机上看着那十几件衣服的快递路线。

  奇特的是,余清韵的十几件衣服全部显示了已签收。

  家里的爸爸妈妈帮她签收快递了。

  到家的时候,余清韵已经就快要在车上吐得不行了。

  她此刻就站在家门前,背着黑色的背包,腰间插着包裹着白色绷带的匕首。

  此刻是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她墨黑的发丝被紫外线强烈照射,头顶滚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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