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媳妇七零家属院日常 第220章

作者:海岱苗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这默写的考卷和答案,苏姚自己用不到,一会回家的时候带给明月。

  让她再做一遍题,跟苏姚写的答案对照,来大致估算一下分数。

  考完试不长时间,还没有出成绩就要填报志愿。

  能对于自己的分数有一个正确的认知,在填报志愿的时候,也能更加地把稳。

  不光是苏姚和周言安觉得下雪天吃涮羊肉暖身子,跟两人一样想法的食客不在少数。

  苏姚和周言安进店的时候,东来顺里面已经坐了将近一半人。

  因此这炭火和菜品上得很慢,苏姚试卷已经默写了三分之二,才有服务员过来给两人面前的铜锅底下添上炭火。

  还真别说,这炭火刚放进去,就觉得脸上一热。

  苏姚在默写考卷的时候,周言安就默默看着她。

  真的很神奇,他觉得认真学习时的苏姚,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魅力。

  他在一瞬间产生,面前宝物被人看见并偷走的错觉,没忍住四处打量。

  结果就与一个中年男子的目光对上,如果没有看错,这男同志刚才是在盯着自己媳妇。

  原本还温和有礼的人,瞬间凶相毕露,朝着对方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苏姚这时候还沉溺于默写考题,没有注意到对面人的变化。

  那人在小两口左侧的桌子,偷看被抓包,他不好意思地冲着周言安笑了笑,食指将滑下的眼镜推到鼻梁上,“老弟,别误会,我只是对你对面这位女同志在写的东西好奇。”

  他看着两人,有点像情侣,但是又怕叫错了,让人家女同志难堪,最终只用对面的女同志来形容苏姚。

  苏姚听见声音,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抬起头,有点蒙地看着正在对话的两人。

  什么时候,周言安也能跟陌生人进行社交了?

  很难有人不喜欢这样的苏姚,认真专注于自己的世界。

  那男同志看苏姚抬起头来,也解释道,“同志别误会,我就是看你字迹工整,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这男同志对面坐着一个男孩子,一脸稚气,看起来没到二十岁,身上背着一个斜挎的军绿色书包。

  这中年男人叫曲宝玉,坐在他对面的男孩子是他儿子曲子坤。

  曲宝玉之所以被周言安抓包一直盯着苏姚看,是因为在周言安转回头之前,他儿子曲子坤正在盯着苏姚手上的草纸。

  他真是个好爹,这时候没把自己儿子给供出来。比如说,我不是故意看你的,刚才我儿子看你,我才盯着你看。

  自己又不是啥国家保护文物,人家盯着看一眼,就会掉块漆的哪种。

  这时候服务员过来上菜,苏姚将手上的草纸收起来,“咱们先吃饭吧。”

  曲宝玉伸出袖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这汗珠一半是让火锅热出来的,还有一半是因为这臭小子偷看人家女同志,他紧张出来的,生怕那身材高大的男同志不管不顾直接冲过来打他们父子俩。

  就他和他儿子那小体格子,绑在一块都不够那位男同志打的。

  看人家小情侣没有计较刚才的事情,曲宝玉使劲瞪了他儿子一眼,叫他管好自己的眼珠子,别到处瞎看。

  所幸这小子没有再偏头看那位女同志,曲宝玉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男同志的吃饭速度,就是会比小情侣快很多。

  如今是在外面,苏姚和周言安自然是不能说情侣间的私房话,只随便聊聊身边的八卦,再讲讲别人的坏话。

  人家父子俩已经吃完,这小两口才吃到一半。

  出了东来顺,曲子坤才告诉他父亲,“我看那女同志正在画的图,有点像我下午的考卷。”

  曲宝玉一脚踢过去,“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早说。”

  曲子坤麻溜地躲过亲爹的无敌夺命脚,“我又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

  这曲宝玉别看文质彬彬的,就在人家东来顺的门口,差点跟儿子上演了全武行,“怎么就不能说了,你那样说,不比人家把你爹当流氓强。”

  曲子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事已至此,您还能怎么办呢。”

  曲宝玉咬牙切齿地说,“能怎么办,你等回家的。”

  明显是要回家以后算账的意思,然而被威胁的人丝毫不怕,他妈他奶都在家,他爸敢动下手试试看。

  雪天路滑,不过这爷俩都属于比较野的那种,不在意路滑,其他路人都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就这爷俩跨上自行车就往前蹬。

  自行车骑出去约有五十米,曲宝玉突然停下了。

  曲子坤还以为这有什么事,才让他爹停下了下来,心里纳闷,不过他双脚蹬在地上,也停了下来。

  曲子坤双脚在地面上,像船桨一样滑动,后退到亲爹坐在的位置,“怎么了爸?”

  曲宝玉也是灵光一下,“你说那看那女同志在写的内容,有点像你今天下午的考卷?”

  曲子坤今年高二,虽然还没到高三,这两天却来参加高考了,只因为他老爹说,这第一年的考试肯定简单,让他先来试试水。

  他听话地过来试水,就发现吧,水虽然不深,但他水性修炼得不够到家,这也是白搭。

  不过他年纪还小,即便是今年没考上,也能等着来年再考。

  考完试以后,他跟苏姚的情况类似,出来打打牙祭,吃顿好的。

  结果就看见旁边那桌做的女同志,正在之上不知道写什么,他无意间瞟了一眼,发现她正在画的那个图,跟今天下午的试卷有八分相似,就没有忍住多看了两眼。

  亲爹问话,曲子坤回答道,“对啊怎么了。”

  曲宝玉拍了一下手掌,“那咱去看一眼呗,万一人家写的,就是你下午的试卷呢。”

  曲子坤也不算脑子多灵光的,他问,“爸,你是说,有人给她透题?”

  这个蠢儿子呦,曲宝玉快要被他给蠢哭了,他现在怀疑,自己儿子如果考不上大学,不是因为太懒,而是因为太笨了。

  还得是当老子的,脑子转的比社会经验不足的儿子要多,“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跟你一样参加了高考,并且记住了考试的题目,这刚从考场出来,就赶紧把题目给默写下来。”哪有被透露考题的人,会在考试以后默写题目,人家都考前才看。

  这儿子真的蠢死了。

  曲子坤哦了一声,那还真了不起呢,能把考题给默写下来,这脑子得多好使啊。

  看着眼前只会哇夸人家牛逼的儿子,曲宝玉心里不停地默念,这是亲儿子,不是抱来的,得有耐心不能打。

  你说你智商不够就算了,这时候脑子就跟滴了沥青似的,那是根本不会动。

  曲宝玉没忍住吼道,“人家将考卷给默写出来了,你就不能去要一份,来年还得再考呢!”

  哦哦哦,曲子坤心里想着亲爹也不盼着他好,现在成绩还没出来呢,就已经为来年做准备了。

  不过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跟曲宝玉说的,怕亲爹用他的成绩喷他。

  苏姚和周言安一顿饭快要吃完了,结果刚才那一桌已经离开父子又回来了。

  直奔着两人的方向,他笑得十分和气,跟刚才对着儿子又是吼又是打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同志那个实在是打扰了。”

  周言安抬眼,整个人就是很不友好的一个状态。

  曲宝玉伸手,向下压了压,“同志你先别急,先听我解释哈。”

  这种伸手下压的动作,是那种标准的领导在上面讲话,叫下面人安静的时候,做出来的动作。

  曲子坤对于亲爹这种,在外人面前讲话,半天说不到正题上的行为,有些不耐烦,“同志你好,我刚才看你在纸上写的内容,跟我下午的考试试卷有点像,请问你今天下午参加高考了吗,那纸上写的内容,是对下午的试卷进行默写吗?”

  苏姚被问得满脑门子问号,她对这个年代了解的不多,是这个时代的高考试卷是绝密,不可以凭借记忆进行默写吗?

  她不解地看向周言安,需要这个时代的土著,给自己一些解释。

  周言安接收到媳妇的眼神,他不觉得这个行为存在任何不妥的地方,便开口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曲家父子也不会想到,苏姚的脑回路,直接想到默写试卷是不被允许的。

  曲宝玉摇头说道,“不是的,我儿子今天也参加了高考,能不能麻烦你把默写的试卷,借他誊抄上一份,他成绩不好,非常需要这个高考真题来提升自己。”

  原来是为了这个。

  可是,“我自己不需要这份真题,是带给我朋友的。”

  明月重新做一遍真题,对答案估计分数,才能填报志愿。

  曲宝玉立刻回答,“这样吧同志,你把家庭住址告诉我们,等过几年叫这小子去你们家把卷子给抄一遍,你看方便吗?”

  他也知道,人家非亲非故,怕自家拿着那几张默写的草纸不还。

  苏姚点点头,“行,明天后天我都在家。”

  接着苏姚把地址报给对方。

  这父子俩听见是部队大院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倒是曲子坤心想,这男同志身上的坐姿还有身上的气势就像是一个军人。

  等这两父子离开以后,周言安负责打扫战场,绝对不能有饭菜浪费。

  周言安骑自行车的技术倒是不差,却不敢在下雪的时候,把苏姚给放在后座,自己摔了不要紧,不能摔到媳妇。

  等两人推着自行车,回到家属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

  远远看过去,这栋楼里面,大多数的窗户已经熄灯了。

  只余下少部分的房间还亮着灯,两人蹑手蹑脚地上楼,怕声音会惊扰到已经入睡的邻居。

  对门明月家没有听见孩子吵闹的声音,不确定他们家有没有睡觉。

  各位邻居睡得比较早,几乎在八点左右睡觉。

  明月跟家里的三个孩子叮嘱过,八点过后不能吵闹,会影响到邻居。

  苏姚想着明天再把真题送过去,明月写完以后,等今天遇到的那个小伙子过来抄写的时候,明月已经将真题卷利用完,就能让他给带走了。

  第二天苏姚把自己每场考试结束,默写的真题送到明月面前,叫她按照记忆做一遍,咱才能确定自己的成绩,根据成绩报考学校专业。

  明月直到考完试以后,才能彻底放下心来,本想着好好睡两天,结果苏姚送来一套卷子。

  明月:得,别睡了,还是先做题吧。

  于是明月就又花了两天的时间,将这一整套的高考真题重新做了一遍。

  把这题交给苏姚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榨干了似的。

  在四天的时间里,将一模一样的卷子做了两遍,这太折磨人了。

  不过,让她觉得更不可思议的是,苏姚竟然在考试结束以后,将一整套卷子没有错误地默写出来。

  想想还是苏姚更不容易,每场考试结束,都要把上一场考试的内容给再写一遍,这全都是为了她。

  明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卷子做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