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165章

作者:清新六月 标签: 情有独钟 女配 东方玄幻 穿越重生

而女主被掐的翻白眼快要窒息了才被这人放开,她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来这人是真的想要杀了她的,原来他对她真的是有杀意的,因为这一点,女主对男主的态度慢慢转变了一点了,毕竟怕死是天性不是吗?

也因着这份转变,所以男主下次去地宫的时候态度也没那么强硬了,两人之间也算是渐渐的有个好点的开头了。

南嫣调整了一下表情,手里端着一份刚从厨房拿来的桂花莲子羹,慢慢朝着御流云的院子走去。

这次是很温柔的一个大家小姐,真正一副柔情似水的性子,连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很好,这样的姑娘她最喜欢了。

温柔刀嘛,最好能刀刀捅他心窝子。

自从她爹去世之后,御流云便以每日练功会惊扰到她为由,然后迫不及待地就从她的院子搬了出来。

两人虽说是夫妻,可每日基本上都是各顾各的,周南嫣有心亲近、靠近他,但三番两次的都被对方不着痕迹的拒绝后,次数久了,原主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接近他了,总觉得自己这样不够矜持,会惹丈夫厌烦。

但该厌烦的即便她什么都不做,就站在那里都会惹他厌烦,而他喜欢的,即便每次见面都对他破口大骂,恨时还会伤他,他也依旧毫不犹豫地倒贴上去,就是这么离谱!

而两人自成亲以来,一个月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不过御流云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去地宫嘲讽见见女主,这怎么能行呢?

不见面怎么能拉近距离呢?

一进门,南嫣便瞧见了那坐在书房里闭着眼睛的御流云,他正倚在靠背上养神,眉心轻蹙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正不轻不重地按压着眉心,估计是刚从地宫里出来,从女主那里没讨着便宜,所以才这么烦闷的。

南嫣动作轻缓地将食盒放下,然后饶过珠帘,对着桌案边那道正在沉思的秀挺背影柔情似水地唤了一声夫君。

对方应该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去了,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寻常情况下,习武之人是不会这么放松警惕的,看来这次,这御流云被女主气的不轻啊。

南嫣便又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御流云的身后,缓慢伸出那双温软的小手,轻轻地按在他的太阳穴上,只是刚一碰到人,底下那人便浑身轻颤了一下,猛然清醒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御流云一个反手便抓住了按在太阳穴的那只小手,然后用力,一把将站着身后的人扯了过来,接着那只手掌便是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你是什么人……”

话还没说完,便对上了一双错愕讶然的眼眸,那双眼眸里还带着一丝丝的水润,眼珠黑润润的,如黑珍珠一般干净澄澈,还带着几分清柔空灵的感觉。

而南嫣似乎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被御流云一把拽过来之后也是丝毫没有挣扎,就这么顺从地倒进了他的怀里,似乎对自己的这个丈夫极为信任依赖。

而两人此刻的姿势也有些怪异,南嫣坐在御流云的腿上,就这么柔顺地望着他。

“怎么了吗?”

御流云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一瞬间也微顿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随即松开一直禁锢着她的手掌,然后皱了皱眉道,

“为什么都不叫我一声?”

“你不知道习武之人都有很强的防备警惕之心吗?你这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会让我下意识地以为是想偷袭的人,这样我会很容易打伤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一言不合就把责任推到她头上啊。

呵呵,别以为她不知道。

女主扇你巴掌,拿匕首威胁你都能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凭什么她碰一下就乱七八糟的要求这么多啊,哪来的那么多怪癖?本质上还不是双标。

反正千错万错,到最后都是她的错喽。

南嫣心底想归这么想,不过面上仍是那副温柔如水的模样。

她睫毛微翘,忍不住瞧了他一眼道,声音里还有些小疑问,“你还怪我?我明明喊了你好几声了,是你自己没有听见的。我又看你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心疼,这才想着走过来帮你按按的。”

南嫣说着便又伸出手,在他略有些抵触的眼神中轻轻按上了他的太阳穴。

那双手柔若无骨,指腹绵软温热,手上的温度也是暖呼呼的,一边轻轻按揉着,一边还问他,“夫君,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发生了吗?我瞧着你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心底总有些担心,你别把自己累坏了。”

御流云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对于怀中这人的靠近有种莫名的排斥,但顾及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也就没躲。

再一个就是她手上这样按压的力道确实很舒服,而且这么轻揉几下后,身体也确实是放松了不少,御流云轻呼一口气,便也就这么放任她去了。

“无事,不过是教中常有的那些事情罢了,我一个人可以处理,你不用担心。”

南嫣听他这样说,脸上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无奈,手上的动作便也慢慢停下来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掌。

那只修长分明的指节与她纤细柔软的手指交握在一起,南嫣抬眸认真望着他,声音轻缓温柔说道,

“我自然是相信夫君的,不过我们到底是夫妻,我希望夫君心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找我这个做妻子的分担解忧,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也总可以帮你想想法子的。”

说到最后,她声音似乎有些轻缓低落。

御流云看着自己被她轻轻握住的手掌,心中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对怀中的女子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情感,娶她也不过是应前任教主的要求与胁迫,他喜欢的根本不是这类女子。

且不说他心中本就有个一直想娶的未婚妻,即便是他没有未婚妻,对这类柔柔弱弱的女子向来都是敬谢不敏的。

御流云眼中没什么波动,看着面前柔顺温柔的女子,心中好似泛不起一丝涟漪,只平淡地说了句道,“真的无事,你不用担心,身为男子本就不该把外面的这些事情带回家里,何况我身为玄苍教的教主,这么点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的话,又如何能服众。”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南嫣听他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看来这人是不耐烦了,便也不再继续追问了,毕竟不能太过着急,心里吃不了热豆腐嘛。

她便伸手轻轻按了一下他的腰腹,稍微借了些力,然后从他怀里起来了,接着又走到外间将那个食盒拿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我来给你送吃的,你最喜欢的桂花莲子羹,我让下人按照你往常的清淡口味煮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合不合适?”

御流云随意“嗯”了声,然后指了指案桌,“你就放桌上吧,等待会凉了我再吃,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进去练功了。”

南嫣闻言似乎有些微怔,她紧紧抿着唇,偏偏那唇又是那样的嫣润,和白皙的面容相衬,莫名的就显露出一副柔弱的,惹人怜惜的模样。

御流云不自觉地蹙了蹙眉,他发觉的最近的妻子似乎变得越来越爱黏着自己了,往常她也会主动过来,但只要他说自己有要事或者是要去练功了,妻子通常都会很自觉地离开,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用这种柔情似水又叫人难以忽视跟拒绝的眼神望着他。

御流云也抿了抿唇,想了想,最后还是从她手里接过那碗甜羹,然后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味道确实不错,很清淡的甜味带了一丝丝桂花的香气,往年御家没被灭门时,他娘亲也会做这样的桂花莲子羹给他喝。

这样一想,御流云心中难免就有些怀念,倘若他娘亲还在的话,或者他们御家还在的话,如今应该就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兴许是吃人的嘴短,御流云对待南嫣的态度也终于缓和了不少,看她的眼神也比从前多了几分温和,但也仅是一丝丝而已。

而南嫣就坐在他旁边,眼里不自觉地溢出一丝笑意,在他吃莲子羹的时候,双手托着下巴,满眼温情眷恋地望着他。

“夫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眼见此刻气氛温情,南嫣便继续进攻,加深他对自己此刻的印象。

御流云又“嗯”了一声,说了句,“记得,当时我在师傅和毒医先生那里当药人,你第一次过来,看到我浑身上下全都是血,便悄悄递给了我一瓶金疮药和一些吃的,让我后来努力活了下去。”

当药人的那段经历比他当乞丐的那段经历凄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只要想到这样能活下去,能恢复功力像个正常人一样有尊严的活下去,他就咬紧牙关死死忍了下去。

他宁肯就这么死在试药的过程中,也不愿意一辈子当个乞丐庸庸碌碌乞讨为生。

他是很感激周天鹰把他带回玄苍教,但他也知道那人对自己是别有目的。

那周教主早些年受过严重内伤,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而他体质特殊,成为药人的那段经历,他不停地为前任教主试各种药种各种蛊,就是为了帮他延长寿命。

只可惜最终都没用,该死的人终究还是会死,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了那前任教主什么,毕竟他欠下的债全都用自身血肉来偿还了。

而成为玄苍教教主,向来是能者居之。

南嫣说的话让他的思绪回到从前,御流云轻吐了一口浊气,将心头那些复杂的情绪全都压进心底深处,然后转头看了她一眼,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事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南嫣摇了摇头,看着这人明显毫无印象的模样,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就别过脸假意哼了一声,又问他,“夫君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并非是在毒医前辈那里,还要更早一些的,你再仔细想想?”

听到这话,御流云也是奇怪地瞧了这人一眼,不在玄苍教的话,那是在什么地方?

他确定自己的记忆中,对这个柔弱温顺的女子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南嫣看他低头沉思的模样,最后仍旧是那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实在没忍住伸手拧了他腰间软肉一下,那力道也是极轻的,跟小动物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御流云眉梢微动了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妻子的性子最近似乎变得开朗了一些,不再似往日那般拘谨,说不了两句话就脸红低头,最后更是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了。

难道是因为从前跟他不熟悉,不敢亲近他,而现在因为两人成亲久了,所以开始慢慢展露自己真实的性格了吗?

御流云将喝完的瓷碗放到一旁的案桌上,然后摇头说了句,“我真的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南嫣抬眸望着他,见他还是毫无印象,只能自己郁闷叹了声,然后跟他说道,“就是一年半以前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出门,爹跟一个朋友在青州城比武,说要带我出去见见世面,我就跟着一起去了。”

“去了之后,爹把我扔在朋友家里就自己出门跟人打架喝酒去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闷的有些无趣,就想出门逛逛,结果一不小心就走丢了,丫鬟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说到这时表情更郁闷了,手指还无意识地扯住了他的袖子,御流云也没在意。

“偏偏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群乞丐把我围起来了,还说什么要带我去巷子里玩玩,也就是那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小巷子里冲了出来,然后赶跑了那群乞丐,那个年轻人就是夫君你呀,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南嫣说着这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略微欢喜了一些,那双水润的眼眸充满情意的望着他。

御流云仔细想了一下,或许是有那么一回事吧,但他早就已经不记得了,何况不过小事一桩,有什么值得她惦记那么久的?

再说了,他当时应该也是个乞丐模样,只怕为了维持最后那点自尊,所以才不肯同小巷里的那群乞丐们为伍而已。

既然是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南嫣瞧着他的表情,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当时的夫君穿的破破烂烂的,我就以为你也是个乞丐,跟他们一样都是要来抢我的钱,所以就从荷包里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你面前了,可结果呢?你猜怎么着?”

御流云眼皮轻掀,看了她一眼,倒来了几分兴致追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嫣没忍住笑道,“我把银子放下后转身就想走了,结果你得了那锭银子好似更生气了,冷着脸捡起来就朝我砸了过去,砸的我脑袋都疼了,眼里冒着泪花,然后转过头满脸疑惑地瞧着你。”

“我当时还在想怎么会有这样的笨乞丐呢,白给你的银子都不要,居然还砸我脑袋,真是一点都不识相。”

南嫣轻轻柔柔笑了起来,“也就是那一次,我就一直记着夫君了,后来在毒医前辈那里,那已经是我们俩第的二次见面了,看到你受伤时,我就忍不住偷偷给你塞药。”

御流云隐隐约约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了,他当时都已经沦为乞丐了,偏还顾忌着那点自尊,死活不肯接受别人施舍,谁把他当乞丐来施舍的话,他肯定是要把钱扔回去的。

也是凑巧,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倒让御流云心中有些好笑,看着眼前这个妻子目光也不自觉地缓和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

御流云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浅淡笑意。

看他笑了,南嫣便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也就是他这摇头的动作,让南嫣不经意间瞧见了他脖子上的一道血痕,像是被人用利器故意划出来,伤口还很新鲜,因为他穿的衣服领子较高,所以刚开始时,南嫣才没有发现。

这会儿随着他摇头的动作,那道血痕就在颈口若隐若现,让南嫣下意识地就抓住了他的手掌,然后伸手过去了,声音着急道,

“夫君,你脖子怎么受伤了?”

南嫣说着,手上的动作更是不停,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很快就迅速又不容拒绝地扯开了他的衣襟。

看到脖子蜿蜒至锁骨的那道一指长的血痕,周围的血迹还是有些湿润,南嫣抿了抿唇,眼睛几乎是瞬间就有些湿润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是谁欺负你了?”

在妻子那样心疼担忧的目光下,御流云下意识地就别过了眼,然后扯着衣襟,试图将伤口遮起,“不过是小伤罢了,只破了点皮,不妨事的,不用担心。”

御流云不想过多谈论这件事情自然是因为这伤口是林翩然弄出来的,那女人为了逃出去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除了绝食、装病之外,最后还假装自杀,他一开始还真被她骗到了,以为那女人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结果他刚靠近的时候,那女人就猛地从头上拔下了一只簪子用力扎向了他的脖子。

也幸好他反应够快,否则还真有可能会被她伤到,事后他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道歉认错求饶,可那女人死活也不肯,最后气得他一掌拍碎了石桌,那女人才肯老实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