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新六月
南嫣毫不怵他,又开始嘴硬的蹦哒起来了,“我就大言不惭了,你又能怎么样?”
反正在她的字典里是没有妥协两个字的,心情不高兴了就开始折腾,“不给摸就不给摸,我找别人还不行吗?”
镜无延眯着眼,“你敢找别人试试?”
南嫣胆子很肥的瞪回去,“试试就试试,你以为我不敢,你不起来我怎么试啊?镜无延,你赶紧起来,压着我都快喘不过气了,我胸口疼,我要被闷死了。”
镜无延捏着她的下巴,语调放缓,拖得很长很轻,“呵,疼死活该,死了我就给你续命,让你活着继续受疼。”
南嫣觉得自己遇上对手了,可还是忍不住横他,“你心思怎能如此歹毒?”
镜无延忍不住笑,手指点着她的下巴,“你今天才认识我的吗?我以为你很清楚我的本性啊,臭丫头,这就是你的下场,什么人都敢招惹,活该一辈子被人欺负。”
南嫣听完这话,这还能忍?
尤其是一抬眸,看到对面那人仍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态度,干脆也不废话了,仰着脑袋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当鸭脖子来啃,咬得毫不犹豫。
只是她没想到这狗男人也跟她来真的。
说以牙还牙就真的以牙还牙,半点水分都不带的。
她咬他一口,他也就咬她脖子一口,结结实实的一口,气得南嫣满嘴呜呜咽咽的,又疼又痒,用力掐了他后腰一把,嘴里哭着喊着骂他,
“狗东西,你给我起来,你重死了。”
“你居然咬我?你真的咬我,你是狗吗?疼死了,你连女人都欺负,我不要你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咬过,南嫣这次真的是气死了,整个身体瞬间挣扎得厉害了,到最后不仅没挣开,还把自己累的够呛,而身上这家伙还是稳如泰山,半分不动。
镜无延咬完了人,还冷笑着看她,“呵,狗男人,我早知道你这臭丫头就是个翻脸无情的白眼狼,对待感情这般随意,还想着四处留情寻欢作乐?谁给你的胆子,嗯?”
他牙根痒痒,真想一口咬死她算了,“我要是真给你碰了,难保你第一天穿上裙子就跑,然后耍赖不认账,你当我是什么,谁教你这么混账的,男人你也敢随便玩?”
南嫣被他欺压得无法反抗,只能掐着他腰间的软肉细细的呜咽着。
她这下算是彻底知道这狗男人的是什么性格了,几乎是睚眦必报的,还挺有原则。
他跟她师兄那种外冷内热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她师兄是那种,只要她愿意,不管做什么玩什么都不会拦着,最多会讲讲道理劝慰几句,实在不行就只能跟在她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的老妈子型。
可这狗男人明显就不一样了,性格强势的要死,成天管着她不算,还要让她改那些坏毛病,最重要的是得跟着他一起修炼,就连撒娇大法都不管用的铁血冷汉子,这可真是太难办了。
她就想当条咸鱼怎么了?每天吃喝玩乐、混吃等死碍着他了吗?这个狗男人。
修修修,修他个死人脑袋!
南嫣被咬的眼冒泪花,忍不住摸着脖子,泪眼汪汪的瞪着他。
这不解风情的老男人,对待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居然也能下得了狠嘴?她今天要是不咬回去的话,她这口牙岂不是白长了吗?
她张嘴一口咬上的下巴,这狗男人的报复心实在是强,他也不生气,冷眼笑着,就伸手捏着她那张小脸,开始用力揉捏,跟当面团似的扯了扯,搓得她整张脸都发麻了,面皮通红的,开始在榻上翻滚纠缠起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滚到最后气息都有些不稳,衣襟更是不知何时凌乱散开了。
镜无延自然是收着力,暗中迁就让着她的,他也乐意哄着她,否则以他的修为跟体力,还能让这臭丫头一个翻身,恶狠狠的一屁股坐在了他腰上。
说实话,这臭丫头也真是下死手,她那那一整团软乎乎的肉重力加速度分量可真是不算轻的,这么一整个砸下来的瞬间。
镜无延表情都扭曲了,连带着胸口都一阵窒息憋气,一时间有些没忍住,一个岔气咳嗽了声,“轻、轻点!年纪大了,腰不好。”
南嫣就忍不住笑了,笑得格外嚣张。
霸道至极地坐在他腰上,还用力掂了两下,明显把底下的人当成人肉座垫了。
然后故意拍着他的脸假惺惺道,“哎呀,原来你腰不好啊,怪不得这么虚呢。”
话刚说完,那只罪恶的小手还很不要脸的往下摸了摸,摸得镜无延表情瞬间就僵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张如玉似的面庞涌出红潮,气得不轻,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一句话,“臭丫头,你胆子是真够肥的,什么地方都敢摸是吧”
南嫣摸完也是一脸震惊,刚刚两人在一起翻滚了那么久,又亲又抱的,就这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这狗男人居然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就这还能不震惊吗?南嫣当下心中只剩下两个念头了,一个就是他是不是真的不行,还有一个就是这狗男人也太能忍了吧?
这么一想,南嫣表情顿时更纠结了,开始担心起了他的下半身生活,就皱着那张白生生的小脸,满心担忧的问了句,
“你是不是年纪太大了,真的不中用了?怎么勾搭半天半点反应都没有呢?我好像听说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是萎的。”
南嫣这回真是好意,不是嘲讽,“虽然你的脸看上去还很年轻,但你的身体充分暴露了你已经不小的真相了。”
关键她还不是那种开玩笑的语气,是真的满脸忧心加怀疑,说话的时候,小手还毫不犹豫地拨了两下,那脸上表情明晃晃写着——你看,就是这样的,啥反应都没有。
这种时候,镜无延要再能忍他都有点服了自己了,气得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那只罪孽的小手,一个翻身把她重重压倒在榻上,天旋地转之间,墨发从肩头滑落,散在她的脸上脖子里。
镜无延低头对着她,那眸中含了几分怒色,一簇乌暗的光慢慢从眼底深处慢慢燃起,他气得有些失去理智,眸色死死盯着底下不知死活的女人,捏着她的下巴抬起,
“你知道的还挺多,这种事情知道的也这么清楚,看过谁的,说!还是摸过谁的?胆子这么大,真以为我说的那些话是假的?”
不可否认,镜无延心中深深怒了,只要一想到这臭丫头跟别的男人也这般亲近无理取闹过,就觉得浑身怒火乱蹿,不把她好好收拾一顿,今晚是别想消停了。
南嫣偏不怕死,被他压制住了也不输气势,毫不心虚地朝他喊着,“也没几个啊,你凶什么凶?先来后到不懂吗?我都没嫌你跟别人勾勾搭搭,你现在还嫌弃我了是吗?”
镜无延听了这话心中更气了,气得修炼的心思都没了,真是不能听着丫头开口说话,说一句话都能气上他好半天。
他不是那种抓着过往不放的小心眼男人,谁让他们相遇得太晚,而这臭丫头又年纪小不懂事,对男欢女爱之事好奇些也属正常,可她满嘴胡言乱语,是真觉得他没法子收拾得了她了吗?
还没几个?就这么点大的小身板,她还敢学人处处留情,也不怕被人折腾散架了,她吞的下吗?臭丫头!
镜无延冷笑了一声,他捏着这臭丫头手腕,将人按住后,整个身体直接覆了上去,他这下的气势才是真正的转变了。
从前在她面前刻意收敛的凌冽气势瞬间如刃一般散了开来,他低头咬住那张气人的小嘴,这嘴里说的话没一句是他爱听的。
“我跟谁勾勾搭搭了?满口胡言还倒打一耙,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南嫣嘴唇被人吮得有些发疼发麻,胸腔内的空气都要被这人榨干了,就像水里的鱼儿被人打捞起来,蹦哒到最后大脑都有种窒息到一片空白的混沌感,浑身又被压制着不能动弹,根本没力气挣扎了。
她眼泪又冒出来了,脖子上都被这人上升的体温热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咬着唇,醉里发出零碎的呜咽声,像被欺负惨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你都这么老了,谁知道你从前是不是左拥右抱的老不正经……”
镜无延冷呵了一声,不搭理她,按着她的手腕,轻轻一口又咬在她的肩膀上了,隔着衣服都能感受那牲口的力道。
刚开始南嫣还很有骨气的坚决不开口求饶,到最后是求饶都来不及了,原本还在乱踢的双腿被死死压住,然后挤开两条极具攻击性的长腿。
大概是这次真的玩过头了,老男人发起情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压得住的。
于是南嫣被这狗男人教训得很惨,到最后嗓子都哭哑了。
她还是低估了这狗男人的手段,缠丝藤算是被他玩得明明白白的,之前南嫣看到他指尖泛起绿光绝对没联想到这种事情,结果他那么能耐的本命武器居然拿来绑她了。
触手系的老男人不能惹……惹了真是要小命的,她这副柔弱的身子骨差点没被折腾散架了。
……
等到南嫣醒来,恢复知觉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神清气爽,不仅不觉得疲惫,反倒境界都升了,已经到了筑基后期,隐隐有突破金丹的预兆。
这就让她脑海中瞬间回想起来昨晚到最后一刻,那张软榻承受着难以忽视的冲击,那狗男人一边哄她,一边还不忘记在她耳边念叨着口诀修炼的事情,最后还能带着她一起运转灵气,帮她巩固修为,她可真是服了。
虽然境界是提升了,但这不妨碍她心情不爽,尤其是现在精神恢复了,满腹的怨气无处宣泄,第一件事情就是抄起一旁的枕头砸向对面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狗男人身上,眼里闪着水光,发泄情绪,
“你这个无耻小人!你拿树藤绑我……”
镜无延被砸的毫无防备,抬眸看人一眼,黑眸中隐隐有些心虚,尤其是看她一副委委屈屈的可怜模样,不免又想到了昨晚的一幕,荒唐的,靡艳的,合不拢的模样,哭声还有求饶声,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咳,昨晚是闹得有些过了。
于是就老老实实接过枕头,敛着黑眸一声不吭。
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咳嗽两声,倒还惦记着她手腕上的印子,又主动走过去,用自身灵力帮她疏导身体,“对不起……我以后会克制点……”
南嫣眼泪直冒,裹着被子跳下床,像个炮仗一样冲过去将人一顿胖揍,“你克制点有什么用,你疯起来跟狗一样,你还咬我……”
南嫣说着还一脚踢了过去,镜无延低头瞧了一眼这暴脾气的小祖宗,眼圈红红的,脖子上还有不少红印子,他瞧着这人揍累了,干脆连人带被子一起圈里了怀里。
亲了亲额头,又哄了一番,哄了好半天才得人一个白眼,然后又从纳物袋里找出一整套漂亮衣裙,开始一件一件的给人套上。
曾经高高在上的青幽神君如今在下界也就成了一个臭丫头的暖床工具,镜无延心中莫名有些懊恼,也不知怎么的,昨晚三言两语就被这臭丫头气昏了头,一时冲动就失了身,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
而在另一边,从南嫣离开后,风寂雪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在南嫣的院子里生生等了一夜,一整夜小师妹都没有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只敢在这里等着,或许是因为他心中胆怯,不敢主动去找她。
这一等就是一整夜。
到了第一日天明,才有过来洒扫的仆役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大师兄,看到那人直挺挺地坐在石凳上,整个人好似一尊冰雕似的毫无知觉,仆役下意识地给大师兄弓腰行了一礼,“师兄您怎么在这儿,不去上早课么?”
风寂雪的眼睫上都结了一层水雾,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洒扫弟子,忽然问了一句,“小师妹去上早课了吗?”
洒扫弟子没头没脑,不过还是摇头回答道,“小师妹?师妹已经很多日不去上早课了呀,昨日似乎是去了林师姐那边……哦,应该是林师姐那边的镜道友院里,小师妹跟那位道友处得很好,师兄找小师妹有什么事吗?”
这话一说出口,大师兄手边的符纸一不小心就被扯破了,脸色几乎是瞬间变了下。
他转头看着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或者说,他竭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是吗,小师妹跟那位镜道友的关系很好么?昨日去那边是做什么的?”
洒扫弟子挠挠脑袋,没看出大师兄表情的异样,还以为大师兄在关心小师妹,便就下意识地点头应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挺好的吧。”
“哦,我听那道友院里的洒扫弟子说,镜道友昨日好像在帮小师妹梳理修为来着,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听早上回来的洒扫弟子说,说屋子里闹得还挺凶的,小师妹都被气哭了,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大师兄要实在关心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小师妹……”
话都还没说完,风寂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了,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指,转头就朝着镜无延的院子找了过去。
他也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就有种惶恐不安的感觉,他昨晚想了很久,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痛苦难受,他在想自己难道对小师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如果真的一点都没有的话,为什么会心怀愧疚?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为什么脑中心中想的全都是小师妹的身影,他明明是在意的,在意她的很多事情,在意她的情绪。
偏偏几乎就在他快要想明白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个弟子说的话……
风寂雪的心头一阵发慌,一种没由来的心慌,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一件事情,一件再也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好像要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了。
他不知道那情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解开之后,他原先所有对小师妹的情感全都消失不见了,当初在大殿中对着她时心中毫无情绪波动,有的只是记忆中的责任与歉意,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脑海中的那些记忆愈发清晰深刻,小师妹的一颦一笑都好似刻进了骨子里,让他根本无法忘怀。
尤其午夜梦回时,胸腔内偶尔蔓延开来的失落不安的情绪,还有身体的某些本能反应,让他根本不敢去深思。
可现在,他好像真的后悔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意如冰冷刺骨的潮水一般向他涌来,挤压着他的胸腔,湮没了他所有的混乱情绪,让他一时间只觉得胸口有些心悸发颤,眼中甚至有种要落泪的冲动。
风寂雪捂着微疼的胸口,眼眶甚至有些发红,他用力捏紧了手指,紧得有些发疼,或许不完全是因为情蛊的原因,或许他早就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真心喜欢上了小师妹。
心中有这个认知的时候,风寂雪只觉得胸口曾经被刺破的地方有些发烫,那处六瓣花的印记原本很淡了,可是这两日又不知为何,颜色加深了一些。
只是情蛊解开之后,那被抽离出去的情感,让他一时间回转不过来,让他误以为那全是受情蛊的影响,他心中一直回避着不愿意去深思追究的问题,到如今被那些过往的回忆冲击得再也无法逃避……
他心中分明是爱慕着小师妹,他们原本会结为道侣,不是因为情蛊,也不是因为责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心动与倾慕,他一直都喜欢着那个原本属于他的小师妹。
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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