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新六月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方很快的答复,“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嫁我,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在一起,就总有一天会相爱。”
他有这个自信,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差劲的人,更不觉得自己比不上贺冕,更何况,嫣嫣对他也不是一点情绪都没有的。
话都被他说到这个份上了,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毕竟她跟贺冕也已经分手了,两个人都是单身,为什么不能答应他呢?
于是南嫣脸上表情在挣扎犹豫又纠结了无数次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点头了,她眼神迷蒙地望着他,说了声:
“好,我答应……”
话都还没说完,对面那人便再也克制不住地吻了过来,动作比她还要殷切着急,幅度很大的去扯领口的扣子,这个吻持续得又长又久,勾缠着她的脖子,到最后嘴皮子都啃麻了,差点没把她给闷死。
南嫣这下也是见识了钟老板的蛮横强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她抱了起来,浴室里的淋浴还一直开着,南嫣被人抵在身后的大理石瓷砖墙面上,冰凉的触感冷得她身体轻颤了一下,却又带来一种莫名的舒适。
南嫣将自己用力贴在墙面上,努力去汲取那点微末的冰凉触感,但还没感受三秒钟,又被人按住了肩膀。
钟老板在她唇上又亲了两下,长腿弯曲往前,轻松又熟悉地挤进膝盖之中,然后吻着她的脖子问,“要在里面还是外面?”
南嫣这下也终于反应过来,她抬头看了一圈,里面是浴室,大是大,可连张床都没有啊,外面是床上,但好像听说在水里也挺舒服的,南嫣没说话,脑袋就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着脖子,意思是随他。
两人身上的衣服此刻已经全湿了,钟老板一边利落地抽开皮带,一边抬手摸过架子上的宽大毛巾,直接用毛巾包住人,然后抱起来,在她耳边低声说着,“那就去外面,头一次还是别玩花样了,地板太湿了,你肯定站不住,容易摔。”
对此南嫣只想骂一句,草,这狗男人懂好多,他到底还想玩什么花样?
后来事实证明钟老板会的花样确实很多,这是要打定主意把她压榨干净,之前她看到他那么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指,是绝对想不到他能那么灵活的,等到了后来,钟岭看她揪着枕头又哭又闹的等不及了,便又凑过去吻她,吻得人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
他还按着她的手腕,附在她耳边毫不知耻的跟她说,“你还不够,头一次不能冲动,太着急会受伤,我不想你不舒服。”
南嫣伸脚踹他,踹过去又被人捉住。
钟老板说完又去看她的微表情,掌握着节奏与时间,在南嫣整个人情绪已经崩溃到彻底控制不住的时候。低头吻着她的耳后的那侧柔软娇嫩的肌肤,声音越来越哑,“要不要口,应该会舒服一点,我帮你好不好?”
南嫣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又呸一声吐开,“混蛋,你走开,我不要你了。”
下一秒,那声音就被吮得支离破碎,泣不成音,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滑落,没入鬓发又滴在枕套上,又哭又闹的求饶谩骂着。
而在另一边,当贺冕抵达会所,也终于弄清今晚发生的事情后,他抬手抓起身旁的那个经理,问他:“人在哪儿?”
经理声音颤颤巍巍地解释,说钟先生已经带着人去顶楼套房了,已经去了好一会儿,还喊了医生,但一直都没到,两人在顶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冕用力扔开揪紧的经理,转身就朝楼上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嫣嫣,其他所有的时候都可以之后再算总账。
他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紧张担心过,生怕自己来晚了,嫣嫣会遭遇什么不测!
他到这一刻才真正察觉自己的心思,嫣嫣比他预想的在自己的心目中还要重要得多,甚至,就算是跟她结婚也无妨。
如果迟早都要结婚的话,他为什么不能跟她结婚,他在心底拼命说服自己,嫣嫣一定会没事的,但心底不断翻涌的恐慌、懊悔跟不安,还有那些繁杂混乱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湮没。
贺冕跟疯了似的一口气冲上顶楼,呼吸越来越喘,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全都是汗,背后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恐惧紧张什么,但就是很不安,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脚步声跟心跳声一样急促而混乱。
与此同时来的还有另外几个人,是钟岭的助理带着周医生终于赶过来了。
贺冕看到那套房门关得紧紧的,他下意识地摸出了口袋里的房卡,打开门之后,便听到那主卧里传来一阵女孩沙哑啜泣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的,几乎不成调子,还有另一个男人失控的声音。
贺冕一个踉跄,脸上血色尽失。
只听到了那么一瞬间,他便知道卧室里头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身后的助理跟医生想要跟上来帮忙,却被贺冕暴力将门踹上了,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他僵着身子,脸色惨白,对着门外的众人骂了一声,“滚出去!”
贺冕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眼眶通红,眼底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胸口骤然有种被撕扯的痛楚,痛得呼吸停窒。
他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也知道那里面的人是谁?
但是,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趁着这种时候,对嫣嫣做这种事情?
贺冕用力攥紧手指,手背绷紧,脖子上青筋浮现,他就这么浑身僵硬地站在客厅里,目光死死盯着那一门之隔的卧室里,听到那里头传来靡腻的、诱哄的声音,还有哭泣与喘气的声音。
种种声音汇集起来,让贺冕的手指越捏越紧,紧到最后,就成了他眼尾泛起的那一抹艳丽的薄红,随之而来的是身体上可耻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恶心糟糕透顶。
贺冕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毒蜂猛地蛰了一下,从一开始时细微的刺痛,到后来密密麻麻的难以忽视痛苦,几乎让人难以承受,到最后痛到胸口都麻痹了,只要听到那声音,便有一种越来越痛苦的感觉。
可他偏偏像是自虐似的,就这么僵硬的,固执的站在屋内,丝毫不肯远离一步。
而屋内的两人完全沉浸在此刻的情绪中,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钟岭胳膊一捞,便将被窝里神智已经完全不清醒的人搂进了怀里,南嫣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偏偏身上这人跟上了发条似的,从一开始的温柔克制到最后的彻底失控。
就像是手工捏成的陶瓷泥土一样彻底粘成了一团【删掉了】,又仿佛融化成了一滩温水,【改了】很难以分开,【改了】也无法分离,【没有了】到最后被全部抨击得支离破碎【全删了】。
南嫣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无意识地哭着,只凭着一点点身体的本能应付着对方的主动。
她迷迷糊糊只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沙哑地哄着,“快了快了,就好了,不哭了好不好?嫣嫣乖啊,张开,嗯,再稍微开点。”
钟岭禁锢着她的腰,蹭着她的脸庞,与她十指相扣着,还要去吻她的唇,像是要将人完完全全地印在心口,而心底某个角落涌出的却是巨大的欢喜与爱慕。
这样的嫣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往后他们会结婚,会在一起,像今天这样的情景,往后还有很久很长。
第206章 206
闹了半宿,后半夜南嫣已经彻底是昏睡的状态,她也不知道那人后来在做什么,体力充沛得跟什么似的,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了一下,又抱回来了。
整个过程南嫣都困得睁不开眼,反正这么被人当主子似的伺候也挺舒服的,于是南嫣干脆就随他算了,闭着眼睛安心睡的格外香甜,也不管那人有没有趁机占便宜了。
里里外外都被啃了一遍又一遍,睡都睡了,还矫情个屁,明天早上起来再收拾他!
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南嫣醒了,是被热醒的。
身后贴过来的身体跟团热烘烘的暖炉一样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温度,不断地往她身边挤,南嫣睡梦中都能感受到那股贴近的温度,就自己无意识地一点点的往旁边挪,挪到边缘最后在终于快要摔地时,又被人一把搂住腰,轻手轻脚的从边缘拖回了中间。
这么一来,她还能睡得着才怪了。
于是南嫣就睁开了眼睛,一扭头,就看到身侧的钟老板眼神格外柔和的望着她笑,还温声细语地说了句,“睡醒了?”
这人似乎又恢复成了往日那副斯文清隽的矜贵公子了,好像昨晚失控时发疯的人不是他一样。
南嫣感受到那只横在腰间的手臂,贴在肌肤上,触感异常明显。她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天花板,巨大的水晶吊灯晃得人有些眼花,又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张俊脸。
大脑从刚开始醒时的一片空白,到逐渐回忆起来昨晚的诸多事情还有那些疯狂、靡乱不堪的画面,她脸庞瞬间有些发红,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然后抿着唇,有些不自在的,默默将那只横在腰上的手臂拿开了。
南嫣坐起身,她看到自己身上还穿了件白衬衫,好歹还没到赤身果体的地步。这衣服自然也是钟岭的,只不过在床上肆无忌惮的蹂/躏了一整晚之后,早就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了。
扣子松松散散的扣了几颗,稍微动一动,就能被人隐约瞧见里头的春光。
南嫣坐起身后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再抬手,袖子滑到手肘,一低头便看到胳膊上不少青青紫紫的印子,手腕上都有,更别提身上了,不用看都知道肯定会更严重的。
这狗男人果然是真的很狗,昨晚折腾了一整夜,也没怎么见他休息,今晚起来不仅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眼下甚至连点纵那个欲过度的乌青跟黑眼圈都没有,根本不像是折腾了一整夜的人。
感受到了嫣嫣醒来后的那股似有若无的排斥,钟岭也跟着坐起来了,他想靠过去吻她,却被南嫣下意识地扭头想要避开他的亲近,但还没完全避开,就被对方伸过来的一只手掌按住,然后将人的脸轻轻掰过来,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下,声音平静地问了一声:
“怎么?这么抗拒我的亲近吗?嫣嫣是后悔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脸上也依旧是温和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但眼不瞎的人都能感觉得出来空气中有一分明显的不太对劲。
钟岭伸手捞了她脖子里的一缕发丝,在自己手指头上不停缠绕着,又松开,再缠起来,再松开,仿佛有什么乐趣似的。
但那模样看着就像是个不务正业的富家公子哥儿,无聊透顶,也不知道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南嫣没说话,钟岭又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她故意侧着身子去系衬衫那排散开的扣子,他一伸手,便连人带衣服一把捞进自己怀里了。
南嫣一时没稳住身体,整个人一不小心就跌进了对方怀里,后背贴上那块温热的胸膛,还没开始挣扎,便听到身后的人温声说着话,“为什么不说话,生气了?因为我昨晚对你做了那样的事吗?可你现在这态度是什么意思?把我当工具人使唤吗?”
他又轻描淡写的说,“我昨晚累死累活忙了一整晚,帮你清洗身体还要哄你高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你就这么对我吗?吃完了就不认账?”
南嫣这下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这人说这话都不要脸的吗?昨晚劳累的人到底是谁?就他早起这么一副神清气爽,跟吸了活人阳气似的,脸上连个黑眼圈都没有的人,也好意思说自己辛苦了一整夜吗?
南嫣下意识伸手拨开他非要圈在腰上的手,沉闷说了句,“很热,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只是有些不舒服,什么时候像你说的那样,吃完不认账了?”
南嫣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皱眉,脸上露出点不舒服的神色,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钟岭发现,刚刚南嫣似乎瞪了他一眼,这感觉实在有些新奇,跟以往那个温柔顺从的嫣嫣有些不一样,却又异常的鲜活讨喜。
不过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钟岭听到她说身上不舒服时,明显是信了,毕竟昨晚闹得确实是有些过分。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掰她的膝盖,惊得南嫣本能地想要踹他,又涨红了脸气恼瞪他一眼,这次连声音都带了些恼意了。
“钟、钟岭,你这是在做什么?”
钟岭也知道南嫣是误会了,毕竟这个动作确实是有些怪异,他耳垂也有些微热,将人搂进怀里哄,“别误会,我没想做别的。”
“就是看一眼,看是不是消肿了。”他手掌揉着她的肚子,声音低低的有些柔和的沙哑,“按理说应该没那么难受了才对,我昨晚动作很小心,而且帮你洗干净后有涂药,应该没那么肿的,还是很不舒服吗?”
南嫣挣扎着完全不想搭理他了,这狗男人开荤之后段数明显上升,就连这脸皮都明显的变厚了不少,最后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掌还是被南嫣无情地拍开了。
钟岭表情明显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强求,反正来日方长,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再碰的。他隐隐约约其实也能感觉到的,嫣嫣对待他的态度不像以往那么生疏客套了,她慢慢在他面前展露出自己的真实性格,这说明,她是不是已经在尝试着接受他了?
虽然没能如愿看上一眼,钟岭还是将人按在怀里亲了两口,又替她拂开了粘在嘴角边的发丝,最后才声音轻缓地说:“要起来吗?快十点了,应该也睡够了,我先带你去吃些东西,然后我们去医院看下好不好?”
南嫣转头问他,眼神略显古怪,“去医院做什么?这么点小伤没必要那么麻烦的,我自己涂点药就好了。”
钟岭轻笑一声,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细腻柔软的脸颊捏起来还挺舒服。南嫣便忍不住斜他一眼,她发现这人自从昨晚睡过之后,手脚就变得格外不规矩,动不动就喜欢到处摸摸捏捏的,很是招人烦。
果然下一秒,钟岭又捏了捏她的手指,靠在背后的枕头上安抚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去医院先检查一下身体。”
“昨晚我们没做防护措施,虽然一次不一定会有,但如果真的那么凑巧怀上了,昨晚那些人注射的药物可能会对身体有后续的影响,所以去医院检查一下最为稳妥,我有个朋友是医生,很方便的,不会让你不舒服。”
他语气在提到昨晚的事情时明显冷淡了不少,而南嫣则是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转头又看向身后那个罪魁祸首,眼里露出一丝谴责的眼神,“你为什么不做?”
对方别过脸明显有些不自在,脸庞有些微红,不太敢直视她的眼神,轻咳了两声道,“昨晚太着急,我就忘戴了。”事后才想起来,这种事情风险确实太大,所以还是很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的。
南嫣没忍住伸手用力掐了一把他的手心,又转过脸去不肯搭理他了。
钟岭被人掐了一把也不生气,反倒是有些新奇,手指头摸了摸被掐疼的地方,心底莫名有些怪异的满足跟欢喜感,从前嫣嫣可不会对他这样的。
他这下也是真的确定了,嫣嫣确实是在慢慢地接纳他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没有忘记昨晚说过的话,还有她昨晚答应过的事情,其实都没有后悔是吗?
钟岭也没有太着急,只是稍微试探着问了一句,“嫣嫣,这边的工作先辞了好吗?我知道你还在准备考试,要不然你先回去安心备考,一边学习一边工作的话很累,你的身体也会承受不住,等考试结束后,我们可以先订婚,到时候也可以换个好点的工作。”
“我不会太逼着你的,至于结婚的事情,我们稍微再延后一两年也没有关系,我还很年轻,三十岁之前都可以,你觉得这样可以吗,嗯?”
钟岭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似乎很平静,面上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仿佛这些话只是临时想到的,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就算她要拒绝也没关系。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微微捏紧的手指还是透露出了此刻的心情,他还是有些紧张,担心对方会后悔会拒绝。他知道外面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只能提前先哄着她答应自己。
他不想错过这次唯一的机会,唯一可以拉进两人之间的关系跟距离的难得的机会。
南嫣一开始没有说话,她抿着唇,钟岭看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犹豫跟纠结,似乎在挣扎,便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掌,轻轻喊了声她的名字,“嫣嫣,你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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