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病的日常生活 第179章

作者:折春藏梦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门外是个男人,他穿着小厮的衣服,深情地对门内的女人说:“……你跟我走吧,在这里,你根本没办法活下去啊,我们去沈家管不到的地方,反正老爷那么多老婆,少一两个,他不会发现的。”

  然而无论男人怎么说,女人都毫无反应,呆滞得像个木偶。

  过了会儿,一个丫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拉着那小厮:“行了,我冒险带你过来已经是违反了夫人定下的规矩,都跟你说了,这些小妾都被夫人折磨得没了心智,你非得要个傻子做什么?听我的,赶紧回去,要是让夫人知道,咱俩比她都惨!”

  小厮哀求丫鬟再等一下,他拉着门内女人的袖子,试图唤醒对方的神智,然而毫无用处,最后小厮被丫鬟拖走了,女人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像是坏掉的人偶一样。

  郁久霏抬头看了眼远处的院子,起身偷偷跟过去,来到门口,她走上院门台阶,伸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对方连眼珠都不会动。

  “楼十一,她没事吧?”郁久霏担忧地问。

  “稍等,我检查一下她的身体数据,”楼十一身上蓝光闪烁起来,“受到重大打击封闭内心了,她可能就是有什么执念要站在这里,但到她这个程度,没有药物介入,很快她就会失去对外界的感知,不会吃饭睡觉,大小便失禁,活活饿死。”

  有些心理疾病严重的病人都是这么死的,而精神病患者的死法倒是各种各样,自杀和意外比较多。

  郁久霏不忍心,她努力回想医生跟心理学博士教给她的知识点,最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盒抗抑郁的药,掰了两颗下来塞进女人的嘴巴里,用喂精舍病人吃药的手法逼她咽进去再灌水,这样就不会被吐出来。

  女人现在还有吞咽的本能,喂药很成功。

  看她吃下去了,郁久霏开心起来,直接伸手一抗,把人抗进了院子里,从地图上找到女人住的偏房,把人放到房里,拿出卡牌开始对她使用隐藏的能力,她将在院子里消失存在感,在她的认知里,主院好像也是个存在于概念上的东西。

  郁久霏对院子里的其他小妾如法炮制,让她们都先认知到平妻、老爷都是个标识而已,并不是可以压迫她们的人。

  从院子里出来,郁久霏松了口气:“虽然只帮了两个人,但是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我总能把她们都带出去的!”

  楼十一不想打击她,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你愿意就行,还有,刚才那个小厮跟丫鬟,是通过一个狗洞进入侧院的,你要过去看看吗?”

  “看看吧,我总觉得,如果只是看到小厮喜欢了一个傻的小妾,按照郁娘子的性格,不会在意,说不定还会嘲笑小厮laih、a、m、a想吃天鹅肉,她不会觉得自己有一天也可能变成其他小妾的样子。”郁久霏觉得自己已经逐渐抓住了郁娘子的心理。

  “你分析得有道理,那就追过去看看,在剧情里,郁娘子看到的东西,得是真的吓到她的才行。”楼十一飘回郁久霏手上说。

  两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到了小厮跟丫鬟钻的狗洞,郁久霏趴下来先用手臂量了一下,发现自己通过没啥问题,不会被卡住,正准备往里爬,又挺住动作,站起来往后退一点。

  楼十一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郁久霏语气平静:“我又不是真的郁娘子,她爬不上墙只能钻狗洞跟过去,和我郁久霏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郁久霏展开租来的翅膀给楼十一表演了个大鹏展翅,一下飞到半空中,全部都很好,只是郁久霏穿着一身小熊猫毛茸茸还坠了条大尾巴,远远看起来像只长了翅膀的胖老鼠。

第163章 治疗第一百六十三步

  郁久霏飞高高了,发现楼十一一直没出声,疑惑:“楼十一,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希望我说什么?”楼十一平和地问。

  “唔……我的大鹏展翅漂不漂酿?”郁久霏期待地问。

  楼十一欲言又止,违心回答:“漂酿,我们继续追吧,他们要走远了。”

  被楼十一这么一提醒,郁久霏低头看到小米粒一样窜动的小厮跟丫鬟,当即飞过去,看看他们会走到哪里。

  小厮跟丫鬟一路穿过侧院,全程挑的角落走,并不因为同样荒凉的侧院就放松警惕,反而像在怕别人突然就发现他们了。

  郁久霏在天上飞,不用顾忌声音,就跟楼十一嘀咕:“好奇怪,外院跟沈家有墙壁,无法互通,小厮丫鬟不允许来就算了,侧院是姨太太跟正经小妾住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害怕?”

  “或许这就是郁娘子看到了某个场景的原因,他们害怕的东西,最终还是出现了,不知道郁娘子会不会死在这一晚。”楼十一语气也严肃起来。

  如果按照剧情,郁娘子要死在这一晚,那玩家怎么办?

  尤其是郁久霏已经跟过来了,副本应该会默认她已经选择了走剧情,后面她活下来会不会同样影响其他剧情的发展呢?

  现在一切都不好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郁久霏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就跟着小厮他们一样谨慎起来,二话不说把卡牌贴怀里,默念自己现在是隐身状态。

  侧院跟主院之间也是封死的,不过没像外院那样,不仅只留了一个门,还将门锁得比防弹墙还厚,侧院的人想到主院那边,躲过巡逻的护卫就可以走唯一的路过去。

  丫鬟看起来跟某个巡逻的护卫很熟悉,她走过去拉了一下对方的手,接着就放小厮过去了,自己留下来跟护卫亲亲我我,不过也是偷偷的,其他护卫都知道他们是一对,都自发到其他地方望风。

  现在看,丫鬟好像就只是给小厮带路,他们看起来就是普通朋友,所以护卫也没有对小厮吃醋什么的。

  郁久霏在丫鬟位置的上空顿了顿,感觉郁娘子也不是会在这里停下来的人,之前找不到主院就算了,她既然过来了,一定会连小厮也直接放弃,转而去找老爷。

  楼十一在这个时间里已经补全了整个主院的地图,时间很晚了,老爷跟三老爷按照剧情已经回到了房间睡觉,四老爷跟大老爷在喝酒,女眷们要么回了自家老爷的院子,要么去平妻的院子里聊天。

  “啊,好多人啊,我都要看花眼了。”郁久霏纠结地把地图换来换去,她啥都想康康,又偏偏不能分身,况且,郁娘子到底看到了什么,现在还没个眉目。

  “确实太多了,而且每个人都代表了至少一条的线索,”楼十一边说边疯狂开摄像头,试图把关键人物都拍摄下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郁娘子的线索,那是副本给予你的,错过就没了。”

  这种具有时效性的线索,错过就不再来,时间不等人。

  郁久霏敲了敲脑袋集中精神:“郁娘子好奇心不重,她只看利益,所以,她会再跟小厮走一段路,因为她不知道整个沈家大院的构造,同时,剧情里有提到,郁娘子最后去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现在整个沈家,最富丽堂皇的是——”

  沈家正厅!

  为了迎接三个兄弟回来,老爷三天都在正厅里开酒席,那边是整夜灯火通明,一直亮到早上,郁娘子逃出来后想往主院走,也是因为看到了连天的灯光。

  老爷跟三老爷喝醉了酒要睡觉,肯定不会开灯,就算送醒酒汤也顶多是举油灯过去,太亮了影响到老爷睡觉,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下人不会犯这种错误。

  思及此,郁久霏立马冲着小厮飞过去,小厮走到花园后往灯光相反的地方走,那应该是他要工作的地方,郁娘子想找老爷,肯定会从这边不再跟着小厮,而是往正厅走。

  郁久霏想了想,干脆落到地上走路,不用翅膀飞了,郁娘子的脚程也应该算进去,不然去早了去晚了,都容易对不上应该让郁娘子知道的线索。

  一般人要去某个地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会想到走直线,等撞墙了,才会去考虑要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哪怕楼十一给郁久霏提供了地图,她也暂时让自己忘记地图,径直往有光亮的地方走,一路上都没遇见特别符合人设描述的地方,看起来不够富丽堂皇。

  走了半天,郁久霏终于被墙给堵住了,她抬头看了下墙的高度,是郁娘子跳不过去的,随后四处看看,发现不远处的环廊有个小门,这种小门一般是丫鬟小厮递送东西走的。

  古时候规矩多,什么人进什么地方都有规制,还得讲究时效,丫鬟小厮不能走正经门,宅子里就会多留这种小门给他们走,不会冲撞主人。

  郁久霏灵机一动,跑到小门那边穿过去,就出现了可以通往正厅的路,于是她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真走到了正厅附近,那装扮和处处显露出来的富贵气息,一下就让郁久霏明白自己找对地方了。

  正厅里没什么声音,郁久霏捏着自己的卡牌光明正大往里走,在偏厅里远远看到了还在酒桌上的四老爷跟大老爷,两人现在还是清醒的,互相说着往事。

  难怪郁娘子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呢,主母说接下来两人该商量主母的死跟葬礼,郁娘子一听,鬼知道会怎么做?

  要是郁娘子一个没忍住,觉得主母死了自己能顶上,这一晚她就没命了,绝对的。

  郁久霏悄悄挪近了一点,从帘子后探头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她手里还拿着卡牌,不担心被发现。

  大老爷在说自己这些年的军队如何,还在每年需要花多少钱、打了多少敌人,还有能不能守住,他说他尽力,可是看老爷这样,却觉得有些心寒。

  “弟兄们在前线拿命填,就是让老二跟老三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一想到我们用血肉保护了这样的人,真不知道……”大老爷说不下去了,他又灌了口酒。

  四老爷赶紧劝他:“大哥,你小声点,虽然我让人都下去了,可难保隔墙有耳,今年北方会更冷,你还需要二哥出钱,他别的不行,但给钱这方面,从来没犹豫过。”

  或许在保家卫国的人心中,对财阀世家永远是又恨又感激的,恨他们大肆收揽钱财,却又在他们每年给钱的时候,觉得他们好像人也不错,哪怕给钱的是亲兄弟,都让人觉得很不对味。

  大老爷撑着酒瓶,嘟囔:“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可老二在做什么事?他的主母死了,你把我们几个全叫回来,要是有心人利用这个空挡,老三、我、还有你,老四,你觉得我们回去之后,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老爷任性,他们都是以为要参加葬礼才回来的,结果回来了才知道,老爷根本没发丧,找他们回来是想要查出到底谁杀了主母。

  四老爷拍着大老爷的后背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大哥你那边等不了多久,这尸体呢,能存九天左右,要是到尸体腐烂,还没结果,大哥你就先回去,你那边是真走不开人。”

  “……行,到时候我就不陪他玩过家家了,对了,你先回来的,你有什么头绪?”大老爷摇了下脑袋问。

  “二嫂离奇死亡这事,我听了些话,不简单。”四老爷暗示着说,没直接说凶手是谁。

  听到这话,大老爷清醒了一些:“是冲我们来的?”

  四老爷摇摇头:“不清楚,我们四个,是有点树大招风了,小心些总是好的,我跟三哥就算了,大哥你那,最好是找个信得过的人看着,最好去个信。”

  顿时大老爷就坐不住了,直接丢了酒杯站起来,大步走出正厅,连披风跟外套都没拿,出去就喊自己的副官,走得很匆忙。

  郁久霏摸摸下巴,她一开始以为这是个宅斗副本,现在看来,宅斗之下,其实是个谍战片,从这个角度看,主母的死、老爷的态度、另外三个老爷的做法,就很耐人寻味了。

  大老爷走了,四老爷没继续喝,他就着残羹冷炙吃了点饭和汤,大概吃饱就拿着衣服离开。

  过了一会儿,丫鬟进来收拾,该封存的酒封起来,桌上的碗碟全部端走。

  丫鬟们动作熟练,没一会儿就将正厅收拾得干干净净,关掉所有灯之后陆陆续续离开,准备锁门。

  郁久霏赶紧趁这个时候跑了出去,躲在正厅附近,她低头对楼十一说:“楼十一楼十一,你听见了吗?他们说的话,这难道还是个谍战副本?”

  “这不是谍战副本,是真相。”

  沈西聆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郁久霏耳边,当即把郁久霏吓了一跳,她猛地转头,看到沈西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差点把她吓死。

  郁久霏拍拍小心脏:“你要吓死我了!怎么突然冒出来啊?楼十一也没提醒我。”

  见郁久霏提到自己,楼十一说:“我以为你能感应你,你平时反应很灵敏的。”

  闻言,郁久霏没好气地说:“我反应灵敏是基于感知危险的第六感,一号又没带杀气或者让我觉得危险的东西过来,我又在想事情,怎么可能知道?”

  “好了,是我不对,刚才你们也听到四老爷跟大老爷说的话了吧?”沈西聆跟着在郁久霏身边蹲下,两人并排着像两只蘑菇。

  “对,郁娘子听到的内容应该就是四老爷跟大老爷的谈话,难怪人设里写她是第三天晚上跑出来的,这一天她能见到的,自然就是他们,郁娘子听到这个消息,她会怎么想呢?”郁久霏觉得她会沾沾自喜,然后被发现处死了。

  沈西聆说:“她会死的,她不是你,拿着隐藏卡牌,她听到那样的消息,一定忍不住心动,大老爷这种常年在战场上拼杀的人,郁娘子躲不过他的感知。”

  两人猜测的内容有出入,结果却是一致的——郁娘子死在今晚了,所以她的人设也止步这里,既是需要玩家亲自去听的线索,也是她的人设没有之后的内容。

  郁久霏叹了口气:“挺可怜的,对了,一号你刚才说的真相,是什么意思?”

  说到正事,沈西聆严肃起来:“哦,我今天去询问了一些关于主母过往的事,听说她经常换医生,在家的时候家里会花重金给她做一些古法保命丸,所以她的心脏在家里的时候都好好的,嫁来沈家之前,她家里人给了她十颗药,大概能保一年多这样。”

  一些有祖传手艺的老中医总会有特殊的方子,比如说在现代都很出名的安宫牛黄丸,价格高昂,材料珍贵,退热非常管用,就是快烧死了,都可以跟阎王抢个一时半会儿的人。

  主母应该就是家里人找了这样的老中医来调配保养心脏跟身体的药丸,只要坚持吃,她的心脏稳定到四五十岁没问题。

  郁久霏疑惑地问:“才一年多?所以后来是主母没有药吃了,心脏就破到需要一直找医生看病了吗?为什么不让家里的老中医过来呢?”

  “问题就在这里,主母带了药过来,可依旧刚进门没多久就开始看医生,好像是那个药丸已经不管用了一样,我就找人问为什么不让主母联系家里人来送药,结果都回答说,主母传的信,都石沉大海。”沈西聆说到这个,都忍不住觉得主母可怜。

  本来好好的千金大小姐,嫁去谁家不是供着的?

  来了沈家,却连自己的信传出去了,都拿不到回信。

  消息石沉大海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主母的信根本没出沈家大院,要么主母家里给她的信和东西没到主母手里。

  郁久霏听了感觉很难过,好像主母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关进了叫“沈家大院”的笼子里,一辈子都飞不出来。

  “这么说,主母的药一开始就被破坏或者丢掉了,让她不得不请医生来看病,可是来的医生医术不精,一直没好,她呢,想办法联系家里,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头到尾,都没联系上。”郁久霏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开始连前因后果。

  “不好说,但丫鬟们告诉我一个消息,给主母看病的医生,每个人口音都不同,就连郎中,口音都很奇怪,我随口模拟了几种口音,居然全有。”沈西聆也是从这个地方开始怀疑,主母的死,并不单单只是内宅争斗。

  听完,郁久霏感觉主母死亡的真相,被微妙地连上了,因为有着战争作为暗线,所以四老爷是最先发现真相跟凶手的人,他作为外交官,手里捏着的消息,肯定是四个兄弟里最多。

  郁久霏缓缓将战争两个字圈起来:“那给主母找口音奇怪的大夫看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沈西聆突然笑了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一开始找来的医生,就已经是了。”

  主母刚进门的时候药没了,需要医生救命以及调养身体,如果一开始就请来了有口音的医生,那她的死,岂不是被计划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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