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太逃荒成女帝 第24章

作者:墩墩吃瓜 标签: 玄学 基建 轻松 穿越重生

  徐庆喜瞪了一眼大田氏,转头却还是笑呵呵对何三郎道:“三郎这是咋了,我们能藏啥,本来是从我们家带了些东西来看你娘的,既然你娘不欢迎,我们也就回去了。”

  听听,这逻辑性,这厚脸皮,徐秀越觉得所?有现代?的小偷强盗都该好好学一学。

  村里少?有闹贼的,何三郎方才一嗓子?,直接把四邻八舍的人都招了来。

  男人们或是拿着锄头,或是拿把扫帚,没有空手的,都围在徐秀越院门口?,一看是刘老婆子?来闹的,这才放松了手里的家伙。

  何村长跟在何春草身?后,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拿出村长的威严,喝了一声:“你们这是做什么?”

  徐庆喜还是那副样?子?,笑道:“能做什么,当然是来看我妹子?的。”

  何村长才不吃他这一套,指指地上:“你们家来看亲戚还把人家门锁给砸了?”

  刘老婆子?回头看了眼地上被他们砸坏的打?算,脸色微白。

  徐秀越是专门找了家里破旧的大锁,为的就是保证他们一砸就稀巴烂,这叫什么?这叫证据!

  铁证如?山面前?,徐庆喜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道:“这可不是我们砸的,我们来时就这样?了。”

  徐秀越:???

  刘老婆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一亮忙附和道:“是啊,何村长您可得主持公道,我们来的时候这锁就坏了。”

  何村长感觉自己今天也是开了眼界了,上前?两步大力推开门,指指屋里:“那这里面,原先也是这样?的?”

  东厢房里,大郎一家的被禄乱糟糟掀翻在地上,柜门全部打?开,里面的东西也是东倒西歪,掉了不少?在地上。

  徐庆喜瞧了眼里面的情况,看向徐秀越叹气道:“不是做弟弟的说你,未出嫁时不收拾屋子?就罢了,这儿孙都有了,怎么家里还是乱糟糟的。”

  徐秀越:???

第30章

  徐庆喜倒打一耙的功夫似乎已经练到了不需自宫的火候, 说谎都不带打艮的。

  何?村长仿佛也是被徐庆喜的厚脸皮打击到了,气?红了脸怒道:“你不用在?这里胡乱掰扯,明眼人

  一瞧这情况, 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里是何?家的地盘, 村长这么一说,周围的汉子都开始附和。

  “就是,我说你这小子瞎掰的本事倒是不小。”

  “锁坏了是人自己砸的,东西倒了是人家自己放的, 那你抢完了是不是还说是人家送的?!”

  徐庆喜这下委屈了:“冤枉啊,咱就是来串门子, 谁承想闹成了这样!”、

  说罢徐庆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徐秀越,“大姐,弟弟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故意摆成这样诬赖我们?!”

  徐秀越:我有一句国骂不吐不快。

  徐秀越此时很想上前?给他两个大比斗, 但是她细胳膊细腿没多少劲,打也不疼。

  她是没想到徐庆喜这么无赖,本来她只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 抓住把柄免得以后再来烦她,如?今她倒是要给徐庆喜来顿狠得了。

  徐秀越看?向何?村长:“既然他们不认, 那我们家也不能吃下这个亏, 报官吧。”

  “报官”两字一出, 四周都静了。

  农家有什么事都是找村长, 再不行就找里长, 俗话说得好, 衙门八字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他们这些穷苦人家,对官府天然就带着敬畏。

  徐庆喜作为?当事人,也是头皮发麻,不过面上还是笑道:“大姐算了吧,闹起来你脸上也不少看?。”

  徐秀越冷笑:“谁做的事,谁才不好看?。”

  徐秀越转头看?向何?四郎,此时她忽然明白古人为?什么都敬重读书人,就连她此时也想着,要是何?四郎是个秀才,或许告官的底气?就会更足一些。

  也或许,如?果何?四郎是个秀才,刘老婆子压根不敢来闹。

  不过,县里到村里还需要一定时间,来回估摸要半个多时辰,未免有变,徐秀越还是决定先做实了再说。

  “大丫,去看?看?她怀里有啥。”

  此话一出,大田氏先慌了,紧紧捂住胸口:“你要干啥?!”

  大丫本就是个温吞性子,一看?这剑拔弩张的场景先怵了三分,怂怂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二丫看?了她姐一眼,咬唇,忽然跑出来,喊了一嗓子:“奶,我去!”

  说罢直接冲到大田氏面前?,伸手往她怀里掏。

  “你干什么?!”徐庆喜此时化身?好男人,紧紧护着大田氏。

  好在?二丫机灵,她人小胳膊细,掏着空档就从大田氏怀里拽出个小红布包,高兴地举起来看

  ?向徐秀越:“奶我拿到了!”

  徐秀越面上笑容还没完全浮现,那边徐庆喜就怒喝一声:“你敢扯长辈的衣服?!”

  说罢举起蒲扇一般的大手,就要往二丫头顶打去。

  此时的汉子都下地,徐庆喜又长的壮,这一巴掌下去二丫最少也得是个脑震荡。

  徐秀越这时有些后悔,怎么没留个媳妇在?现场。

  二丫是听她的才去抢布包,徐秀越也不能干看?着,举起拐棍踉跄着就要去打,可她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何?三郎先冲上去一脚给徐庆喜踹飞了。

  顺着他飞出去的力?道,三颗碎银子从他袖子中滚落出来,一颗大的,两颗小的。

  二丫被眼前?的场景吓的一呆,小丫春草看?了眼地上的银子,撒腿就跑过去捡了起来,还机灵地又跑回何?四郎身?边,远离徐庆喜。

  二丫也缓过神来,趁着大田氏去看?徐庆喜的功夫,急忙跑到徐秀越身?边。

  此时何?村长也走了过来,他结果那布包,以大家伙都能看?到的方向拆开。

  里面用粗粗的红线串了一串铜板,红线缝在?红布上,布边用黑线绣了一个“何?”字。

  这下算是人赃俱获。

  徐秀越总算放了心。

  她怎么说也是徐仙姑,就算不知道徐庆喜是什么德行,还不能自己算一算怎么做稳妥?

  不过,这事还没完。

  徐秀越淡定开口:“四郎,去找二爷爷租牛车去县里告官吧。”

  此时正?好听到消息的何?二郎跟菜园里的三个媳妇都回来了,徐秀越就又加了一句:“让你二哥跟你一起去。”

  何?二郎抬头看?了徐秀越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手中的锄头。

  昨天安排活时徐秀越就跟他们说过今天家里有事,不过没具体?说。

  徐秀越主要是想一劳永逸解决刘老婆子一家,怕他们知道了会提前?回家惊扰到刘老婆子偷窃,所以只让他们在?外面听到闹腾起来的消息就赶紧回来。

  看?见何?二郎沉默的表现,徐秀越才恍然,这件事他好像只告诉了三郎四郎,也就是说,只告诉了她的亲生儿?子。

  那心思敏感的何?二郎会怎么想?

  徐秀越感叹做人后娘不容易,不过还是处理?眼下的事情重要,至于便宜儿?子们,徐秀越一直是能教育就教育,能顾及到就顾及,能长好就长好,若是不能,她也不强求。

  毕竟她还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先顾好自己再说。

  现在?既然想到了何?二郎的事,那自然要顾及下何?二郎的心理?,所以徐秀越才会让四郎跟二郎一起去,也算是让二郎知道,他也是家里重要的一份子。

  看?着两个郎要往外走,徐庆喜捂着胸口艰难支起上身?,咳嗽两声喊道:“别去别去!”

  见两只郎没有搭理?他,徐庆喜又喊道:“我袖子里的银子可是我自己的!那婆娘拿的东西跟我们没有关系!”

  刘老婆子一听,眼珠一转也喊道:“就是,我们可没拿你家的东西。”

  这下子,原本在?徐庆喜身?边心疼自己男人的大田氏直接傻眼了,不可置信道:“你……你们……你们这些丧良心的哟!”

  鲁迅说,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可能对大田氏来说,这句话很真实。

  县里到底是远了些,过了半个时辰,何?二郎他们带着两个衙役来了何?家。

  一般的案子自然劳动不了县太爷,能派几?个衙差过来,也是因为?他们这是抓的现行犯,有功绩还不劳累,就走一趟的功夫。

  徐秀越也是想到了这点,才敢让何?四郎去告官。

  实在?不行,何?四郎好歹识字,又在?县里呆了那么久,写个状纸呈上去,多少也会派人来的。

  看?到那一身?官服,村民?们纷纷让开个道,连八卦的声音都没了。

  两个衙役长的人高马大,冷冷扫了眼现场,又看?向徐秀越:“你是苦主?”

  徐秀越点头:“正?是。”

  衙役看?她年纪不小,也没多为?难,又看?了看?红布包,春草也掏出三块碎银子给衙役看?了看?。

  衙役接过三块碎银,在?手中颠了颠,有个二两上下,然后将银子还给了春草。

  “事我已?经知道了,人赃俱获,你们三个,跟我走一趟。”

  徐庆喜看?到衙役的一瞬间已?经慌了,再听他们草草结了案,更是慌张,忙道:

  “大人,那碎银是我自己带的,红布包跟我没关系,是她,是她!”徐庆喜指着大田氏,“是她拿的!”

  刘老婆子在?家里横,在?村里横,可看?到衙门的官服,也是慌得一批,抖着手指指向大田氏:“没错,就是她!”

  说罢刘老婆子还冲上去打了大田氏一巴掌:“你个狗娘养的赔钱货,净不干好事连累我们!当初就不该娶你这个进门,等回家就让庆喜休了你这个蠢货!”

  大田氏呆坐在?地上,一个“休”字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她忽的恶狠狠地瞪向刘老婆子

  “死?老婆子你敢休了我?!那谁也别想好过!”

  说罢她忽然膝行两步跪到衙差面前?,嘶吼控诉道:“大人,就是她!就是这死?老婆子要来何?家偷钱的!

  她还说自己这闺女就是个窝囊废,只要瞪瞪眼她闺女就连个屁都不敢放,保准没问题!”

  说到这里,大田氏畅快一笑,看?向刘老婆子:“你瞪眼啊,你倒是瞪眼啊!”

  “你!你这个小娼妇瞎说,老娘这就撕烂你的嘴!”刘老婆子丢下徐庆喜就冲过去扯大田氏的头发。

  大田氏或许是早年受刘老婆子磋磨多了,此时新仇旧恨一起爆发,满脸狠色,手指头目标明确地往刘老婆子眼睛里戳。

  “啊——!”

  刘老婆子一声尖叫捂住左眼,鲜血从她指缝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