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抢了我的恋爱脑剧本 第52章

作者:杏仁冰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她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高中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在这里画点什么......现在想起来,这种行为真的蛮幼稚的,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这么乐此不疲。”

  “一点也不幼稚啊,明明就很浪漫。”

  许星淼伸手敲了敲那团模糊的浣熊,指尖点在了它圆溜溜的眼睛上,“画得也那么可爱,如果是我路过这里看到有这么可爱的小浣熊在朝我笑,我一定会觉得很惊喜的。”

  光是这样想象着,他就忍不住露出一个很满足的笑容,“我肯定会在每棵树上都仔细找一遍,直到把所有的画都看完。”

  云听夏被他的话取悦到了,笑眯眯道,“还好这里就那么几棵树,不然你都不知道要在这里找多久呢。”

  她起身转悠到另一颗树下,摩挲它枯涩粗糙的树皮,“这是棵苦楝树,每次开花的时候可漂亮了,我一直觉得它长错了地方,每次都是它孤零零的一棵树在这儿开花。”

  “刚开花的时候还挺香的,闻起来有一股蜂蜜的味道?但是后面花开得多了,香味太浓郁就变得有点臭臭的。”

  但是云听夏还是格外偏爱这棵树,树洞里的画也经常更新,相比起其它模糊不堪的颜料痕迹,这棵树的树根下,那团花的痕迹看起来还很新,只不过也同样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这画的是酢浆草吗?”许星淼脱口而出道。

  云听夏对此感到匪夷所思,“这你都能看出来?!”

  要不是因为她就是作画本人,光看到那晕成一团的东西,谁能知道她原本画的是酢浆草啊?!

  “猜的啦,因为你最喜欢的花不就是酢浆草么?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很喜欢画这个品种的花。”

  云听夏一边听一边点头,“确实如此......”

  等等。

  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酢浆草的?

  她艰难地回忆着以往和他谈论过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话题,确认自己没说过这方面的喜好。

  “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喜欢酢浆草吧?”

  虽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她还是有点在意。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会读心吗?”

  她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很惊恐。

  他失笑,“怎么可能?”

  但这话确实不好解释,他有些羞于启齿。

  “是你亲口说过的啊。”只不过不是当着他一个人的面说过。

  这样含糊其辞的解释当然不能成功糊弄到云听夏,她皱眉思索着,“有吗?什么时候啊?”

  许星淼抱住膝盖,缓慢将下半张脸埋进了臂弯,从叶隙洒下来的光线将他的眉眼描摹得格外分明。

  “很早之前。”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吞吞吐吐道,“就是......刚开学军训的时候......你说过的。”

  云听夏还是没想起来,也极其不满意他这样含糊不清的解释,“那个时候我们不是还完全不认识么?说清楚一点啊!”

  “我最讨厌猜谜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许星淼埋在臂弯处的脸颊被火燎过一样烧起来,迅速蔓延至耳根,带起一片难言的热意。

  这他怎么好意思说啊......

  他开始后悔刚才不过脑子的就说出那句话了。

  在她愈加不满的注视里,许星淼恨不得钻进树洞里躲着永远不出来。

  “就是......”他整理着思绪,尽量平静地陈述道,“有一次晚训我们两个班是在同一片操场上,然后休息的时候,你们班开始转矿泉水瓶子玩真心话大冒险......你想起来了吗?”

  随着他断断续续的描述,相关的记忆绘成画卷一般缓缓展开在云听夏的眼前。

  “哦哦,有点印象了。”她还是有点懵,愣愣地看着许星淼,“但那是晚上诶,就算有灯,那也很暗啊,你居然能注意到我?”

  “嗯,因为你经常被点到问真心话啊。”他笑起来,“净逮着你一个人问。”

  云听夏想起当时的场景还觉得气,“就是啊!就我最倒霉被指到的次数最多,烦都烦死了!”

  她本来就讨厌军训,白天晒得要死,皮肤像是被烤过一样火辣辣的难受,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居然还要去操场集合唱歌!

  黑沉的夜幕里,操场打的那点光也不怎么亮,周围的同学都得凑近了才能看得清具体什么样,就这,居然还要扯着嗓子练军歌。

  好不容易熟练了一首歌能休息了,班里还有人不消停,硬要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倒是也有人不乐意玩,但少数服从多数,为了不扫兴,云听夏再烦躁,也只能丧着张脸参与进去。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大家都围成一个圈,从教练左手边的第一个同学A开始转瓶子,瓶口指向的同学B就要回答TA的一个问题或者为TA办一件事。

  云听夏那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那瓶子被转了那么多次,起码有一半是指着她的,她当然不愿意做大冒险,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他们的各种问题。

  “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没谈过。”

  “真的假的啊?为什么不谈?高中老师管太严了吗?”

  “那是另一个问题。”

  于是后面的同学继续转瓶子,没一会儿又问到她。

  “为什么高中不谈恋爱?”

  “......学校和家里都不让,也没遇到喜欢的。”

  到了下一轮。

  “你......最喜欢什么品种的花?”

  “酢浆草吧。”

  最后,她记得后面还有人问了一个比较难回答的问题。

  “你最想和什么类型的男生谈恋爱?”

  紧急切断接下来的回忆,云听夏捂住滚烫的脸颊,慌张道,“啊?你都听到了吗?真的假的啊!”

  “因为离的很近啊,就在你们旁边,然后你们教练又一直让你们声音大一点别像只蚊子叫一样。”许星淼一本正经地答道。

  “啊?什么?怎么这样?!”本来都要忘记这回事了,突然被他提起来,云听夏就觉得羞耻得慌。

  她回答那些问题的时候没想太多,就想让时间快点过去,她要回寝室睡觉,完全没想到边上还有其他学院的人在听她胡言乱语......也没想过听到的人里,还有人会记得。

  “那你......后面还听到了什么啊?”她磕磕绊绊地问道。

  许星淼慌乱地眨着眼睛,“你喜欢的男生类型?”

  云听夏还没来得及制止,他就掰着手指细数起来,“要肤白貌美,个高腿长屁股翘,有明显而且很漂亮的肌肉,比你至少高一个头,然后......”

  “别说了别说了!”她的手胡乱比划着,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我都是乱说的啊!你怎么都记住了!”

  许星淼顶着同样红成番茄的脸蛋问她,“所以你当时没有讲真心话嘛?”

  “......讲了。”她稍稍缓过劲儿来,勉强夺回五官的控制权,强装镇定道,“那种类型的男生,很难有人不喜欢吧?”

  许星淼紧张之余,隐隐松了口气,“是对的就行。”

  他欲言又止,脸颊持续被高温灼烧着,红得滴血,“其实我......”还挺符合你标准的。

  “我是说,如果你突然想......”谈恋爱。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对上云听夏茫然而好奇的眼神,他无端地吞咽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一般猛的抬高音量,“其实我——”

  云听夏在他迟疑的间隙,一直在忐忑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心脏鼓动的频率过速,四肢僵硬得有些发麻,而这时,她眼角的余光映出一片绿色,应该是肩头落了片叶子,这样想着,她机械地扭着脑袋,在看清那东西具体是什么的时候,心脏骤停。

  “啊啊啊啊——”

  “有毛毛虫!!!”

  “啊啊啊我的衣服脏了!救命救命!”

  “快把它弄走!!!”

  她最怕这种恶心的软绵绵的虫子,更别提这样近地看到它,她抓狂得想把虫子捏死,但又不敢,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天呐天呐——”她捂住脸躲避现实,哀嚎道,“太倒霉了吧!”

  “没事的没事的。”许星淼眼疾手快的将那只虫子弹走,护着她走出那片小树林,“没虫子了,已经被赶走了。”

  云听夏捂脸的手都在微微颤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只虫子停在她肩膀上的画面,心里还是毛毛的。

  “以前进去的时候都没遇到过这种虫子掉下来的事,不然我肯定再也不进去了。”她惊魂未定,仍有些后怕,“今天出门该看看黄历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玩我……”

  她一抱怨起这些就没完没了的,许星淼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抚着,“没事的,肯定是我太衰了,霉运冲天,老天爷本来想捉弄我的,不小心才牵连的你。”

  “我这里有湿巾,帮你把衣服上被虫子挨过的地方都擦干净好不好?”他抽出湿巾,探出手去擦拭她另一侧的肩膀,“回家以后赶紧脱下来扔进洗衣机就好了,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嗯……”

  被湿巾碾过的布料湿哒哒的贴着她的皮肤,她觉得有点不舒服,抬起脸,才注意到他们此时贴得很近,近到能看到他唇瓣上的纹路,只是此时,她心里很难生出那些旖旎的心思。

  “早知道就不该带你过来的。”回忆起自己刚才发疯尖叫的那一幕幕,她后知后觉的羞窘起来,“不来的话,你也不用经历那么......莫名其妙的事。”

  “没有的事。”许星淼捏着湿巾,不断往外渗出的酒精.液体浸着他的指尖,“我很高兴你能带我来看这些,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和我相遇前的你是怎样的,看到树洞上的那些痕迹以后,我就好像提前几年认识你了一样。”

  他收回手,濡湿的指尖被风吹得凉飕飕的,又好像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剐蹭了一下。

  “嘶。”

  被延迟的痛意传达到了大脑,他皱起眉,以后地看着沿着虎口被划出来的一道浅浅的痕迹。

  “怎么了?”

  正这么问着,云听夏耳边突然响起很微弱的“叮”的一声。

  她呆住,似有所感地垂下头,原本代替第二颗纽扣的耳钉此时不翼而飞,脱离束缚的领口歪歪扭扭的敞开,露出一截凸起的锁骨。

  ......我耳钉呢?

  脑子里才浮出这个疑问,许星淼就手忙脚乱的在地上摸索起来。

  “对不起!是我刚刚碰掉的!”

  因为站位的原因,他收回来的手正好擦过她的衣领,而刚才感受到的刺痛,就是被她耳钉的针部划到的。

  云听夏看着他弯下去的腰,嘴角毫无自觉地翘起,“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胸口的扣子。”

  这时,许星淼已经将那枚掉落的耳钉找到了,上面沾满了尘土,脏兮兮的,但他的湿巾已经在刚刚用完了,所以他只能两只手捧着那枚小小的耳钉,露出做错事后的无措神情,一双澄澈的眸子水光盈盈地注视着她,“你有纸巾吗?”

  她摇摇头,“没有,你扔了吧,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戴了。”

  她取下另一只耳朵上戴着的耳钉,将领口重新扎好。

  许星淼的手掌像一只蚌一样闭合起来,含着待洗净的珍珠,难以言喻的失落笼罩着他,“对不起......”

  云听夏笑笑,“又没怪你,本来就是我没扎紧,掉了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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