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蒋牧童
他的唇只是轻轻少女如同娇软花瓣的嘴唇上轻轻吻过,便拉开了些许距离。
谢灵瑜也感觉到了他的离开,便睁开眼睛,朝他看了过去。
只是当她睁开眼睛时,那双总是如同含着春水的眼眸,此时更是湿漉漉的,朝他看过来时,宛如秋水在他心头一层层跌荡而来,让他越发有些难忍。
最终他只能无奈轻笑:“殿下,不能再这般看着我了。”
说着,他竟抬手轻轻覆住她的眼睛。
那双如氤氲着水汽的黑瞳,终于不再看着他了。
可是谢灵瑜有些过分绵软的声线,却再次响起:“为何?”
“我怕自己会忍不住。”
萧晏行这次反而直言不讳了。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手心有些微痒,嫣然是少女的眼睫在颤动时,轻轻挠到了他的手掌心,伴随着这样酥麻,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为什么要忍住呢。”
她的口吻有种纯然的天真,可是说的话却是像引诱。
明明是最纯情的少女,却顷刻间化身诱人的妖精,以最天真的模样诱惑着他,让他彻底放弃心底的抵抗,臣服于她。
在这样的气氛下,这一句话如同落进滚烫油锅里的清水,瞬间火星四溅,所有的忍耐都被焚烧殆尽。
当萧晏行挪开自己的手掌时,直勾勾盯着谢灵瑜。
这次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伏身再次吻了上来,他柔软的唇瓣凑近时,并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浅尝辄止,在唇瓣紧贴着的时候,他轻轻辗转碾揉着,含含糊糊的吮着她的唇。
谢灵瑜原本紧握着的手掌,一下就松开了。
她抬起手掌,似无助般在半空中抓了下,最终抓住了他的衣衫。
他中衣的下摆被她紧紧攥在手里,随着他这个吻的轻重,她的手掌也松松紧紧,直到他尝试着抵入她的唇舌间。
这一场本该是浅尝辄止的亲吻,彻底变得无法收拾。
那种想要独占她的念头,随着每一寸的深入,在心底越发浓烈。
半晌,待这个浓长而热烈的缠绵结束时,房间内早已经黑透了,周围更是安静的有些过分,只剩下两人尚且彻底平复的气息。
萧晏行下了床榻,先是点亮了房内的油灯,这才拎起一旁温着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端了过来。
待他递到谢灵瑜面前时,她伸手接过,然后一口气喝完。
她竟也不知道,原来接吻竟能让人如此的口干舌燥。
“还要喝吗?”萧晏行见她将杯中的茶水都喝了个干净,低声开口问道。
谢灵瑜摇了摇头。
随后萧晏行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又转身返回桌旁,再次拿起茶壶又在茶杯里倒了热水,接着他将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下去。
他这本只是个简单的喝水动作,却一下又让谢灵瑜面红耳赤。
那只茶杯本是她刚才喝过的,他便这般直接又用了。
谢灵瑜两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可是转念间,她一想到比起同喝一只茶杯更亲密的事情,她与萧晏行都已经做过了,她如今若是再追究这个,倒是显得有些矫情了。
“殿下用过晚膳了吗?”萧晏行重新返回她身旁。
谢灵瑜此时已经在床边坐好了,萧晏行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女,就见她缓缓站起来,直勾勾盯着他,轻笑着说道:“现在是讨论晚膳的时候吗?”
萧晏行本是怕她饿着,没想到她反而不接茬。
于是他微微颔首,便直接问道:“那我想问,方才我问殿下的问题,殿下打算如何回答?”
虽然两人之间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他还是想要听到谢灵瑜亲口的回答。
谢灵瑜微抿着唇,嘴角的笑意却一点点蔓开。
“今日太后宣我入宫,又召见了裴靖安,我想圣人和太后确实有意指婚我和他,”谢灵瑜看着他,轻声说:“虽然我还未直接回绝圣人和太后,但是这桩指婚,不会成功。”
明明已经听到想要的答案,萧晏行却盯着她,似乎还想要听到更多。
“辞安。”
此时,谢灵瑜突然郑重其事喊了他的名字,虽然并不是那种缱绻缠绵的口吻,却透着莫名的认真执拗,她问:“你可愿一世都站在我身侧,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这世间甜言蜜语良多,情话动人亦是繁多。
可她所求的并不多,唯有这四个字。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萧晏行深邃眼眸望着她,声音亦是同样郑重:“我会一世都在阿瑜身侧,不离不弃。”
听着他的话,谢灵瑜嘴角轻轻扬起:“好。”
*
“殿下,今日心情瞧着甚好,”一清早,春熙来叫醒殿下时,便发现她从床榻上坐起来的时候,嘴角便是上扬的。
一直到现在更衣、梳妆,嘴角几乎都未放下。
谢灵瑜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明显,她不禁反问:“我看起来心情很好吗?”
另一边的听荷点
头:“对,殿下一直在笑,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谢灵瑜顺着窗棂看了一眼外面,此时秋高气爽,天空泛着漂亮的蓝,云彩也是一团一团,赤金色光线早已经铺满了整个院落。
“大概是今日天气颇好,瞧着便让人心情愉悦。”
谢灵瑜随口说道。
春熙和听荷二人闻言,不约而同的抬头朝着窗外看去,确实是不错。
谢灵瑜今日要去鸿胪寺,毕竟歇息了好几日,也该回去了。
待她要上马车时,一旁的贺兰放低声说道:“殿下,这几日在我们府门外的人,始终未撤。”
“那就让他们继续盯着吧,”谢灵瑜冷笑。
这位齐王殿下大概是准备彻底跟谢灵瑜撕破脸,他还是怀疑谢灵瑜拿到那本账册,是以这些时日始终派人监视在永宁王府周围。
谢灵瑜自然不害怕他的这点小动作。
反正他再这般猖獗下去,也是自寻死路。
到了鸿胪寺之后,众人瞧见谢灵瑜,那叫一个担忧不已,纷纷上前关心。
自然要属鸿胪寺卿曹务实最为激动:“没想到堂堂天子脚下,竟有这般猖狂之辈,居然敢当街行刺殿下。不将这些人扒皮示众,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殿下,您应该多休养些时日的,鸿胪寺的这些政务交给我们来办便是了。”
鸿胪寺其他人站在一旁,听着寺卿大人的一番话,是边点头边心中感慨。
不愧是堂堂寺卿大人,连马屁都拍的独具一格。
谢灵瑜微微一笑,轻声道:“多谢寺卿大人的关心,其实我并未受伤,所以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萧大人为了保护我,中了一箭,只怕他需要休养些时日。”
“尽管休养,让萧大人安心放心的休养,不管他休养多少时日都可以,毕竟他是为了保护殿下才受了这样重的伤。”
曹务实只差拍胸口保证了。
其余人自然又是一阵羡慕,不过羡慕之余也是佩服。
毕竟萧大人能够用命替殿下挡箭,泼天的富贵也合该是人家的。
众人说话间,谢灵瑜环顾了一圈,淡声说道:“郭大人怎么不在?”
“殿下有所不知,郭大人这几日也病了,好几日没来府衙了,”曹务实见她询问,赶紧回道。
其实曹务实心底也有些无奈。
这段时日正好是各国使团抵达长安的高峰期,毕竟圣人寿辰马上就要举行了。结果鸿胪寺的几位顶梁柱,居然接二连三的告假了。
谢灵瑜和萧晏行这两位本就府衙内,负责各个使团的,结果都告假了。
这件事只能由曹务实亲自负责。
没想到这几日又雪上加霜,另外一位少丞郭征也突然病倒了。
本来曹务实这个泥做的性子,都有些生气,以为郭征是找借口偷懒。没想到他派人去郭征家中探病,派去的人回来就说确实是病重的厉害,连床都下不了了。
谢灵瑜嘴角微勾,心底冷哼了声。
只怕这个郭征是被吓着了吧。
虽然他本意不是想要害谢灵瑜,但是他将消息传递给了旁人,导致了刺杀事件的发生。
所以在得知谢灵瑜被刺杀没多久,郭征就病倒了。
他生怕这件事查到他的头上。
可是偏偏一直没有查到他的身上,他每日既庆幸自己躲过了一日,又害怕自己明日躲不过去,于是这样提心吊打之下,他自己反倒是先病倒了。
谢灵瑜此时并未打算动郭征。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能够左右大局的人。
真正的幕后真凶,此刻都还未落网呢。
不过谢灵瑜回到自己的值房之后,却又在思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该怎么打消圣人和太后给自己指婚的念头。
她虽然是可以直接回绝,但到底有些生硬。
片刻,她微眯着眼,若是能寻到裴靖安的错处便是更好了。
*
傍晚时分,是府衙下值的时刻,众人在处理好手中政务时,便离开了。裴靖安一向是御史台走的最晚的人。
他本就是勤勉的性子,这日也是外面黑透了,这才返回府上。
如同平常那般,他上了马车之后,便闭上眼睛养神。
但是在马车转弯时,他身体微微朝旁边倾倒时,裴靖安伸手撑在了坐垫上,但是这次他的手掌却感觉到了坐垫似乎有东西。
随后他掀开坐垫,就看见下面居然摆着一个锦布包裹。
有人进过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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