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思不再念
易迟迟到目光不在他身上,没注意他的表情变化,大队长他们不一样。
好奇打量着康有新的几人见到他这个表情,笑了。
“康同志你别看迟迟这丫头看着不怎么靠谱,其实她办事贼靠谱。”
言下之意:人情世故这些她门清。
人情世故门清的易迟迟很想说我不是二傻子,该懂的都懂。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改为——
“咋都在大队部?”
“别提了,上面下来通知,说是为了响应国家政策抓生产和劳动,让我们把社员发动起来整点事干干,别一天到晚蹲窝里猫冬。”
易迟迟看看外面的天气,又看看大队长他们。
见一个个都一脸无语,也觉得无语。
“那你们准备怎么干?”
“我们商量了一下,挑豆子,磨谷子,起大粪之类的,不就是劳动么,这些都算。”
好主意,挑豆子可以在屋里。
磨谷子也可以在屋里,起大粪这个是真没办法。
但冻住的大粪没异味,运动还能使人发热,真动起来也没那么难受。
“总动员?”
“那不能。”
主要也没那么多点豆子谷子和大粪让他们分配,“适当做一下就行。”
易迟迟秒懂,这就是典型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鉴于距离饭点时间还早,易迟迟把康有新丢给了对他充满好奇的大队长等人。
康有新也乐意留下和他们交流,所以,最后的最后,易迟迟一个人的回家。
闻母对此并不意外,反倒在问了和易迟迟说起了康有新的问题穆妲到底能不能解决。
“妈你可真难为我,这事我真不知道,等穆姨回来看诊后就知道了。”
闻母叹了口气,“小康这孩子也可怜。”
孩子
想想康有新那张漫布风霜的糙汉脸,再看看闻母哪怕上了年纪也天生质丽的脸,易迟迟颇有些一言难尽道,“妈,你们俩看着康叔比你大。”
“没有,他比我小上十岁的样子。”
康有新是孤儿,差点饿死在路边,是他们部队经过的时候救了他。
然后康有新就赖上了他们,成了他们队伍里年龄最小的一名战士。
回想起往事,她笑了起来,“还好他现在过的不差。”
易迟迟嗯了声,“妈你之前和康叔有联系?”
“没有。”
“那康叔怎么找过来的”
“肯定是从你红姨他们那里知道的消息。”
闻母嘴里的红姨是去年易迟迟陪她去市里见的老战友,姓杜名红燕。
目前在市妇联任职,和闻母的联系一直没断过,关系挺好。
那次易迟迟陪闻母去看她,还得了份见面礼,一件大衣,据说是沪市过来的。
是她的尺码,穿着极为合身,但在靠山屯没机会穿。
拿回来后一直在衣柜里,只看以后有没有机会穿。
“你绣的怎么样了?”
这话题转移的有些快,快的易迟迟愣了下,才回道,“开春前能完工。”
“开春去小时那不?”
“妈你去不?”
易迟迟不答反问,闻母愣住了,她去吗?
说实话,不是很想。
但她想儿子。
左思右想、思来想去一番后,她叹了口气,“我还是不去了。”
“为啥?妈你都不想闻时的?”
她沉默的时间有些久,易迟迟也在她脸上看见了明显的心动,原本以为她愿意同行,哪成想她又是不去。
说实话,这回答就挺让她失望。
她是真的想带闻母去看儿子,闻时其实也挺惦记想念闻母。
“坐车时间太长,而且吧我还晕船。”
说到这里,闻母开始了她婚后的第一次催生,“你这次去了告诉闻时,你们俩啥时候生娃,我就什么时候跟着你们跑。”
部队会换防,还有正常的职位升降,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闻时就不在岛上了。
她也不用坐船,简直是完美。
第395章 这个学可以不上了
易迟迟掉头就走。
闻母,“???”
这几个意思?
“迟迟你站住,你跑什么?”
“妈我尿急,晚点再来。”
闻母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死孩子可真是会糊弄人。
“等下记得去接你康叔回来吃饭。”
“知道了!”
易迟迟回了屋,坐在绣架前拿了线穿好工作。
主打一个没心没肺。
尿急是不可能尿急的,主要生娃这事不着急。
所以,还是干活搞钱的好。
下午四点,上完小课堂的秦久从知青院回来,书包都没来得及取下来,就跑到工作间跟易迟迟道,“姑,王老师要做妈妈了!”
易迟迟手一抖,本该从针眼过的线歪了。
她停了手,转头看向秦久,“你咋知道的?”
“王老师上课的时候呕吐,吐的稀里哗啦的。娟子老师她们陪她去找药子爷爷,回来就告诉我们王老师要做妈妈了。因为身体原因明天开始她不再给我们上课,原本王老师的课改成白老师上。”
易迟迟就懂了,王楠这是孕反太严重。
她哦了声,起身收拾了点东西准备去看看王楠。
但没来得及出门,因为闻母让她可去喊康叔回来吃饭。
易迟迟出门时,手里多了个用棉褥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食盒。
食盒里是猪肚汤和大肠,还有一份锅包肉。
量都不少,再加上食盒和棉褥子的重量,等易迟迟送到姨老爷他们那里时,手都酸得快要抬不起来了。
“快趁热吃!”
进屋的易迟迟将食盒连同褥子往桌子上一放,招呼了一句就要离开。
宋老太纳闷,“你这火急火燎干啥去呀?”
之前过来送吃的,还会留下来陪他们聊聊。
今儿可好,东西放下就想跑。
易迟迟言简意赅解释了下,众人恍然,那确实挺急。
“行的,你赶紧去喊人,可不能让客人多等。”
“好的姥爷,那我先走了,食盒明天过来拿。”
丢下一句话,易迟迟出了门直奔大队部,发现人都在。
就是大队长脸上不知道为啥,多了几道抓痕。
人也木着张脸一副不高兴我很生气的样子。
易迟迟吃瓜的瘾上来了,颠儿颠儿凑到他身边,哥俩好似的从口袋里摸了烟递过去,“叔你这是和我婶子干仗被她扫地出门了?”
“噗哈哈哈…… ”
她话音未落,大队长还没如何,康有新他们就笑了起来。
“啥干仗啊,他这是被猫挠的。”
支书边笑边解释,大队长就翻了个白眼,“哪哪都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好不。”
那肯定是不好的,至少支书没准备配合。
他跟易迟迟道,“你队长叔贱兮兮地逗大狸,惹毛后被大狸反手就是爪子,脸就被挠了。”
易迟迟的关注点与众不同,“大狸来这了?”
“之前溜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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