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风识我
永安王低眸看向对方,笑着说:“燕河误会了,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你儿子,哪有不相认的道理。”
车帘子掀开,妇人,也就是柳燕河下了马车。
四周熙熙攘攘,柳燕河独自站在路口,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方才王爷的话,素来唯唯诺诺的脸上满是忐忑,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另一边。
赵大夫招呼温卿几人落座,目光扫了眼一起过来的柳逸轻,不由笑了一声,招呼丫鬟过来叮嘱了几句。
丫鬟也朝柳逸轻看了眼,忙退下了。
众人寒暄几句过后,赵大夫笑着说:“我们几个女人在一起吃酒难免无趣了些,所以我已经命人去请溪楼公子了,待会儿大家定要喝得尽兴。”
一听说是溪楼公子,在坐的女人们都激动起来。
“赵太医,您说的可是真的,我听说这溪楼公子可不好请啊。”
“是啊,上次我跟王太医过去,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们今天是沾了赵太医的光啊。”
众人兴奋的讨论着,唯独温卿几人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完全参与不进去。
赵大夫有意交好,于是将话题又引向了温卿这边。
“温大夫,自上次在虎林县一别之后,你我也有小半年没见了。”赵大夫问道。
不等温卿回答,对面的女人就插嘴说:“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对了,温大夫还记得我吗?”
偌大的包间里一共摆了两桌,温卿带着柳逸轻坐在这边,方羽涅几人坐在另一张矮桌。
此人既然能坐这边,就说明身份不低。
温卿猜测道:“方才听赵大夫称呼你为王大夫,王大夫可是去过会宁城?”
王大夫约莫三十多岁,有些富态,说话的时候总是似笑非笑的,感觉不好相处。
“不仅是会宁城,我们在虎林县也曾见过,不过王某平平无奇,没能让温大夫留下印象。”王大夫自嘲的呵呵笑道。
虎林县的霍乱以及会宁城的天花,当时朝廷都派了行医署的大夫过去,温卿自己忙的跟个陀螺一样,自然是没有精力去一个个认识。
“我听说皇上召见了温大夫,不知道温大夫得了什么赏赐?”王大夫打听问。
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嬉笑说:“有虎母无犬女,当年温大夫的母亲温紫萍就是凭着一手针灸之法得了皇上的赏识,从一个走街串巷的赤脚大夫一跃成了太医,我看温大夫也是如此吧?”
“所以这老话说得好啊,人比人气死人。”王大夫酸溜溜地说道,眼睛瞥向温卿。
本以为对方听了这些话就算不发怒,也会摆脸色,没想到人家就跟没听见一样,旁若无人的剥着虾壳。
“够吃了。”柳逸轻看着碗里都快堆出来的虾仁,低声阻止道。
温卿擦了擦手,看向王大夫,“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什么?”
王大夫顿时脸色一沉,什么意思,瞧不起人是吧?
“王大夫是想问妻主可有当太医的打算。”柳逸轻佯装提醒说道。
温卿了然,一脸遗憾的说道:“让王大夫失望了,我并不打算当太医,现在不打算,以后也不可能。”
“哦,行医之人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当太医吗?温大夫不当太医,莫非还想当官不成?”王大夫讥讽道,在她看来温卿就是心比天高,贪心不足。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赵大夫终于开口了,“我听说温大夫组建了一个医疗队?”
温卿要组建医疗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有心就能打听到。
“正是。”温卿点头,微笑道,“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与诸位大夫共事的时候。”
“医疗队?那是什么?”有人好奇问。
赵大夫深深看了眼温卿,笑着赞道:“不忘初心,温大夫让赵某心服口服。”
“赵太医,溪楼公子到了。”外面丫鬟进来提醒道。
“快让人进来,我早就听说溪楼公子琴技一绝,今日算是沾了温大夫的光了。”有人哈哈笑道。
没一会儿,一个蒙着白色面纱,身材高挑的男子款款走了进来。
在房间的左手边有个专门供人弹琴的小隔间,外面用珠帘隔断。
溪楼公子朝众人微微颔首,低垂的双眸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就那样抱着古琴径直去了小隔间。
贴身伺候的小厮连忙将案桌席子一一摆上,又将香炉点燃。
溪楼公子优雅的盘腿坐在蒲团上,古琴置放在案桌前,他自顾自的调试着琴弦,似乎这屋里只有他一人,他也不屑与众人寒暄。
第317章 斗殴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溪楼公子吸引了,他就像是高岭之花,越难亲近越让人想亲近。
“赵太医,小倌儿都到了,现在就让人进来吗?”丫鬟又进来问道。
小倌儿?
温卿挑眉,倒是不意外,毕竟溪楼公子都来了。
“妻主可是开心了?”柳逸轻调侃问。
温卿往柳逸轻身边靠近了些,握住他的手掌,“我一直都挺开心的。”
柳逸轻轻哼,“待会儿你会更开心。”
话说着,六七个年轻的小倌的依次走了进来,他们熟练的寻了个位置靠着女人们坐下,一些胆子大的立刻倚靠到了女人胸前,伸手便要喂酒。
“小姐怎么还带了家眷?”一个模样艳丽,满脸脂粉的男人坐到了温卿右手边,也不顾柳逸轻就在一旁,直接身若无骨的靠了上来。
柳逸轻哼了一声。
温卿连忙往左手边挪了过去,几乎要压到柳逸轻身上去了。
“公子你也瞧见了,我夫郎在这儿呢,你找别人吧。”温卿干笑道。
“哈哈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温笑卿温大夫,居然还是个惧内的,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王大夫搂着一个小倌,大声嘲笑道。
温卿推开倒贴上来的小倌,浑不在意,“谁想笑就让她笑去,我又不会掉块肉。”
“你下去吧。”赵大夫与温卿身边的男子说道。
男子噘嘴,不高兴的离开了。
温卿松了口气,从柳逸轻身上挪开,暗中捏了捏柳逸轻的掌心。
柳逸轻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温大夫,实不相瞒,我今日设宴,一是为了给几位大夫接风洗尘,这二嘛,则是有个病例想与温大夫研讨一下。”赵大夫认真说道。
方才还嘻嘻哈哈的王大夫几人表情也都严肃了起来。
温卿疑问:“什么病例?”
“这种病能令人时而癫狂,时而清醒,而每次清醒之时都不记得癫狂时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赵大夫说着。
温卿和柳逸轻脸色都沉了下来,因为这个病症简直跟温笑卿一模一样啊。
“而且最奇怪的是,每次癫狂的时候她总说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语速极快,手舞足蹈,如同被恶鬼附身一样。”赵大夫继续说。
温卿和柳逸轻妻夫俩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似乎又与温笑卿的疯病不一样。
“莫非是中邪了?”有个性子活泼的小倌瞪大眼睛惊奇的说。
赵大夫神色一凛,“休要胡说八道!”
小倌吓得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多嘴。
“温大夫,你医术高明,依你看这个病该怎么治?”王大夫问。
温卿摇头,谨慎说:“没见到病人之前,温某不敢妄下定断。”
“温大夫的意思是如果见到了病人,你会有办法?”赵大夫追问。
桌上八九双眼睛全都盯着温卿,有好奇的,也有想看她笑话的。
温卿淡淡的笑了笑,“赵太医,你我都是行医之人,这世上病症千千万,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就算见到了病人,我也不一定会有办法。”
哪怕是在现代,依旧有许多的病症是医生束手无策的,更别说在这个世界了。
“行了,说来说去就是治不了呗。”王大夫一脸无趣的说道。
赵大夫思索片刻,正欲说什么,却听得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赵大夫脸色一沉,“都嚷嚷什么,去看看。”
不等丫鬟出去查探,酒楼伙计就上来了,说是楼下有人闹事,马上就处理好了。
这话才落音,楼下就有人惊恐大喊:“出人命了,死人了!死人了!”
伙计瞬间脸色煞白,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楼下闹得越发厉害,大家也没办法安心喝酒听曲儿,索性都跟着去了楼梯间看热闹。
楼下闹哄哄的,两个女人正打的不可开交,地上全都是被砸烂的桌椅板凳和碗筷,掌柜急得都要哭了。
“两位客官别打了,还是先救人吧,再耽误下去真要死人了。”掌柜祈求喊道。
可那打架的两人却跟没听见一样,只恨不得将对方往死里揍。
“那不是徐吉祥吗?”左玉小声与方羽涅说道。
方羽涅皱眉,与左玉道:“温大夫估计不记得她了,你去说一声。”
“徐吉祥?谁?”温卿反问。
左玉压低声音说:“温大夫你果然不记得了,她是黑骑护的人,之前黑骑护不是有几人感染天花了吗?徐吉祥就是其中之一。”
温卿看向楼下,抬了抬下巴示意问:“那个人也是黑骑护的?”
左玉顺着温卿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楼的墙角里躺着一个满脸麻子的女人,女人腿上都是血,眼睛紧闭,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个人叫老孙,喏,那一脸麻子就是在会宁城留下的。”左玉说道。
温卿去了邑浮山之后,左玉她们留在会宁城经常与黑骑护的人打交道,所以基本都认识。
“看样子伤的不轻。”温卿道。
左玉问:“要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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