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蓦山溪1
这对于部队来说没什么损失,总归都是买肉,也不用肉票。
但是对于王会计来说可算是天降甘霖啊。
原本都以为要白送了,结果人家没准备白拿还给钱了。
不仅给钱了,还比肉联厂给的价格高。
这怎么让他不高兴。
王会计迅速变了脸色,八颗大白牙差点儿亮瞎了柳沉鱼的眼睛,“小柳同志吧,我们齐主任说得对,我这人就是面冷心热,不过更多时候我是面热心更热,你别忘心里去。
咱们先说说部队这次要多少猪,咱们这儿不够了,我去隔壁公社凑,保准让每个小战士都能吃上肉。”
这笔钱回来,过年他们就能买一辆拖拉机了,王会计现在已经能看到拖拉机在跟他招手了。
柳沉鱼被突然变脸的王会计逗乐了,“那咱们就说说接下来的计划吧。”
这次联谊会也得让小战士自己同意才行,而且公社都这么给力了,他们驻地也不能太差劲儿,提干了没结婚的都去!
也省得妇联还有组织上天天为这帮老光棍着急了。
两边都商量好之后,柳沉鱼也该回家了,她最近得多看书,过两天准备去考证了。
今天跑了一天,柳沉鱼懒得做饭,想要带着三个孩子去食堂吃饭,结果被老大给劝住了。
“妈妈,咱们在家吃吧,我想吃山药面疙瘩了,你看着我,我弄一次好不好。”
老天爷,他这么贴心的儿子哪里找啊。
他爸一个臭当兵的(何伯母骂郝伯父),一个月能有几个津贴,妈妈实在太有钱了,为了不让妈妈嫌弃爸爸,抛弃爸爸,他们兄弟三个要努力变成爸爸的优势。
就比如他,妈妈不想做饭,他来啊,他就是他们老秦家的祖传厨子。
就比如老二,他这个没眼力见儿的,这会儿就应该化身扫帚精扫地去。
“我做饭,老二把院子收拾赶紧,咱们今天晚上在外边儿吃。”
夏天黑的晚,在外边儿吃饭正好,还省电。
“对了,咱妈怕咬,你把屋里的蚊香拿出来点上,再点一根蒿子。”
秦灿:“……”
被支配的日子又来了,他是天生爱干净么,是的,不爱干净谁成天干这么多活儿啊。
“大哥,大哥,我呢,我呢,我干什么啊。”老三蹬着小胖腿,左蹦右跳的活像只大白兔子。
“你的书包做完了么,没做完做书包去吧。”正好妈妈还可以回屋放松放松。
秦煜瞪眼:“布不够了,我先不做了。”
差好几个颜色呢,妈妈说了,没有喜欢的先不做也可以。
“那你就画画去。”
秦烁服了这个小弟了,说他懂事儿吧,他又不懂事,小聪明一箩筐,大事儿一点儿也干不明白。
“要是实在没事儿干,你就下坎找二妮和泥玩去。”
秦煜气坏了,他大哥哄小孩儿呢啊,他转头抱住柳沉鱼的大腿,张嘴就告状,“妈妈,大哥欺负我。”
柳沉鱼叹了口气,摸了摸老三的小头,“听你大哥的,回屋画画去,我看今天的夕阳不错,你去画下来,让哥哥们长长眼。”
也不知道秦淮瑾什么时候回来,往常这个点儿都到家了。
秦煜满意了,挺了挺小肚子,面带矜持:“行吧,那我就去画画了,”他朝大哥扬了扬下巴,“到时候别惊掉你们的眼珠子。”
秦烁:“……”
秦灿:“……”看热闹成挂落了,他找谁说理去。
懒得搭理这两人,秦灿抿着唇走到门后边拿起扫帚哦,十分没有灵魂的扫地。
第225章 比猴儿少个尾巴
柳沉鱼同情地看了眼已经开始干活儿的老二,“灿啊,随便胡噜两下得了,那扫帚怪大的,等你爸爸回来再扫。”
这扫帚立起来比秦灿还高,平时这他们两个扫地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会儿秦灿一个人拿着扫帚的时候就十分显眼了。
秦灿说不出话啊,他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让他扫吧,大哥的意思他懂,谁让他爹这么没用,让他们兄弟天天担心妈妈跑了。
柳沉鱼莫名就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一抹心酸。
都怪秦淮瑾,他要是早点儿回来,老二也不用一个人扫院子了。
柳沉鱼把做山药面疙瘩的做法口述给老大之后,转身出了厨房,拿着屋里的笤帚,走向扫地的秦灿。
“呐,你用小的,妈妈用大的,咱们俩一起。”
把大扫帚拿过来,手上的小扫帚递给秦灿。
秦灿一脸懵,见柳沉鱼要干活赶紧比划:妈妈,你别干了,我自己能行。
这大半年时间了,柳沉鱼也算大概的弄明白老二比划的意思了,揉了把他渐渐上肉的小脸,笑着说:“多大点儿事儿啊,咱们赶紧扫完,一会儿吃饭的时候院子里就不会尘土飞扬的了。”
秦灿张着嘴,又说不出话,看着柳沉鱼扫的急的原地转圈圈。
秦煜坐在门墩上画画,看着二哥原地转圈的模样笑了。
“二哥,你学生产队的驴呢?”
这话一出,转圈的也不转了,定住身形瞪着秦煜。
柳沉鱼一手扶着扫帚,一手扶额,老天爷老三这孩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就没有一天不气他两个哥哥的。
老二最后没被这小子勒死,也得被这小子气死。
柳沉鱼就带着老三去过一次春溪大队,见过一次拉磨的驴,这孩子就记住了,只要看着转圈的就笑话人家是驴。
“秦煜,妈妈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笑话别人。”
“这是二哥。”
不是别人。
柳沉鱼深吸一口气,“那你二哥要是这么笑话你呢。”
“那就笑话呗,我喜欢当驴……”
秦淮瑾一进门就听见儿子这话,差点儿绊倒在大门口,一世英名尽毁。
“秦煜,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这话很容易让他想到老徐他们平常笑话他倔驴的话。
这是什么好话么,这臭孩子。
“驴很可爱啊,就在原地一直转一直转。”跟陀螺一样,他早就想要个陀螺,大哥就是不给弄。
秦淮瑾大步走到老三跟前儿,一把将孩子拎起来,进屋关门。
然后,屋内就传来了老三杀猪一样的声音。
秦灿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向柳沉鱼。
柳沉鱼摊摊手,“我是不赞同打孩子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可是真要说不通了,那打一下也无妨,我都跟你爸爸说好了,只打屁股。”
秦灿:“……”
他还是别说话了,好好扫地吧。
反正老三也不是很可怜,这小子就是欠收拾,他这么听话,爸爸是不会打他的。
再说了,他还有免死金牌呢,他需要关怀关爱安全感。
没一会儿,秦淮瑾从屋里出来,接过柳沉鱼手里的扫帚,“我来,你去坐下歇着吧。”
柳沉鱼把扫帚给他,看了眼屋里,小声问:“你别把孩子打坏了。”
别的不说,秦淮瑾的手跟她的手完全是两码事,秦淮瑾那一巴掌能受住的没几个。
秦淮瑾笑了,“我还能动真格的?”
他就象征性的打了两下,那小子比猴儿少个尾巴,精着呢,他还没打的时候他就嚎得跟杀猪一样。
“那怎么没出来?”
秦淮瑾看着窗户,大声回柳沉鱼:“估计是觉得没面子了吧,毕竟大哥二哥都没挨过打。”
老徐还说他是头活驴,他看他们家老三才是。
柳沉鱼低头笑笑,然后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开会了?”
应该会说说驻地跟和平公社的联谊会事宜吧。
“这次的事儿跟你有关系吧?”秦淮瑾扫着地,抬头看向躺椅上的柳沉鱼:“今天我回来的时候,老徐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问他吧他又不说,你说他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中年期到了?”
中年期?
柳沉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哭笑不得地看着秦淮瑾:“什么中年期,明明是更年期。”
“徐团才多大,离更年期远着呢。”
徐立功负责刘晓慧和那个二流子,调查组要查她,他肯定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但是又不能直接跟秦淮瑾说,那样的老油条能在秦淮瑾面前露出奇怪的神情就已经是最奇怪的事儿了。
“你说你要想问就直接问吧,还拐弯抹角的。”柳沉鱼翻了个白眼,“一肚子的小心眼全使我身上了是吧。”
秦淮瑾低头不语,继续扫地。
他的能力徐立功清楚得很,他如果跟平时有一丝不同秦淮瑾都能察觉,更别说那么大的不同了。
他回家看到柳沉鱼好好地站在院子里,所有的担心都消失了。
如果柳沉鱼要是出什么事儿,不会继续在家里的。
“今天调查组来了,不过被我气走了。”柳沉鱼说起这个就觉得好笑:“他们补给我的调查证现在还没送来呢,明天你去给我催催。”
真是的,她是那能白干活儿的人么。
她直接把刘晓慧的事儿跟秦淮瑾说了,秦淮瑾听完,眉头紧皱。
“这段时间你要是出远门的话叫上我一起。”
柳沉鱼都能想到的事儿,秦淮瑾更是一瞬间就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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