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蓦山溪1
望都县不大,魏泽坤在这边儿已经二十年了,人脉是不缺的。
双胞胎这么少见,锁定年月,很快就能找到目标。
只要魏泽坤出手,他这么多年的计划不就落空了么,他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公安的人就到了。
“秦淮瑾,你们这是排挤手段对吧,因为我跟你们不是一伙的,所以就想方设法弄走我?”
秦淮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坑媳妇儿的人,软饭硬吃的人,秦淮瑾觉得多说一个字都脏了他的嘴。
李阳见秦淮瑾不搭理他,转而问楚长天,“你们想怎么样,我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柳沉鱼翻了个白眼,“你没病吧,这里有零个人问你吗?”
像个小丑一样上蹿下跳。
李阳:“……”
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公安了解过情况之后,李阳没有被带走,而是被楚长天下令关了禁闭。
柳沉鱼怕程兰独自回家出事儿,干脆把人留在自家。
这也是来了驻地大院之后,大家第一次见魏泽坤神色郑重,脸上没有一丝笑纹。
程兰今天耗尽了力气,秦大娘和方阿姨带着她去休息。
至此,堂屋就剩下秦淮瑾和贺平阳两家子。
孩子早在柳沉鱼跟蒋珍闹翻的时候,就手脚麻利地一人装了一碗菜,默默悄声地回了楼上。
“真看不出来啊,李阳长得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居然敢做调换孩子的事儿。”
这话不是贺平阳无的放矢,而是根据这一个礼拜的观察得出来的结果。
他们来了一个礼拜,几乎每天李阳都会早起带着两个孩子去食堂吃饭,吃过饭之后再把孩子送到学校。
因为这个贺平阳还羞愧了一阵子,觉得有点儿对不住自家的崽子。
他们两口子可没有这个耐心伺候孩子,两个孩子都是跟着老爷子老太太长大的。
现在看来,李阳是十分肯定这两个孩子是他的,要不然也不会付出这么多人力物力。
“呵,最毒男人心。”
胡月坐回原本的位置上,夹了口菜,冷声骂道。
“哎哎,你骂他一个人就够了,干嘛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贺平阳不乐意听了,他可单纯着呢。
当年媳妇儿一勾手,他就从了,这么多年也没敢想过别的。
秦淮瑾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调查到的资料,道:“李阳跟程兰结婚的时候是新兵第二年。”
原本马上要复员的李阳,因为跟程兰确定了关系之后,留在了部队。
“嗤,还是个吃软饭的,他怎么敢的。”
程兰的出身他们都清楚,泉城军区师政委的小女儿,安排一个马上要复员的兵还是很容易的。
结果谁想到居然弄了个白眼狼回来。
“你们说魏政委能把这事儿查清楚么,孩子还能找回来不?”
回来的秦大娘和方阿姨一脸担忧地问。
柳沉鱼也没吃饱,拿起了她的筷子,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听了这话摇了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看向秦淮瑾,眼中闪过好奇。
秦淮瑾看她想问又不想张嘴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自己的碗筷来到柳沉鱼身边坐下。
“魏泽坤要是没有这点儿本事,以后也不用在望都县混了。”
要说这个,贺平阳就来劲儿了,他看这张桌子上就他一个人了,索性也端着筷子跑到媳妇儿身边。
“当初挣这个旅长位置的时候,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就三个,一个李阳,一个魏泽坤,还有一个是调到平城的。”
李阳身后有老丈人程家鼎力支持,魏泽坤身后有魏家,调到平城那个虽然是个草根,但是架不住人家老领导站得高,也有一争之力。
楚长天则坐山观虎斗,看准局势,掐准时机直接抄底。
“魏政委?”
胡月摇了摇头,她一直觉得这个魏泽坤有些吊儿郎当,没想到之前居然还是个武将。
怎么就想到把他按到政委这个位置上了?
实在是太不符合魏泽坤的气质了。
贺平阳啃了块排骨,摇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你以为他们家是干什么的?”
胡月翻了个白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都是一家人,还卖起关子来了。
贺平阳被媳妇儿怼得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你给我在妹妹,妹夫面前留点面子不成么?”
怕她继续怼自己,贺平阳赶紧说:“他们家就是做思想工作起家的。”
“泉城军区B军,军政委就是他老子,他两个哥哥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北,也是做军政工作的。”
人家魏泽坤是有家族基因身上的。
“他在望都一直不挪地方,听说也是他们家长辈的意思。”
就跟老爷子把他扔到望都一样,那都是有深意在的。
胡月点点头,“那就是了,家传啊,不过他看起来真的不太适合做军政工作。”
这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从刚刚的一系列动作来看,他还是很有些铁血手腕在身上的。
“你这话说的,要不然他凭什么竞争机步旅的旅长?”
人家之前就是这边儿驻地的副师长,现在是平级调动罢了。
“我觉得这孩子估计找不回来了……”
柳沉鱼看着八卦的一桌子人,冷静的说道。
第336章 认知之外的收入
胡月夹菜的手一顿,哽了哽嗓子,小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她都不能想象程兰找不回孩子会有多崩溃。
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柳沉鱼叹气,“那两个孩子要是还活着,李阳这些年工资肯定有出入,依照程兰的敏感,如果工资对不上,不可能到今天才恍然大悟。”
要是李阳换的孩子,那这孩子到底也得吃喝拉撒,这些可都是要花钱的。
李阳的工资津贴太过透明,他根本没地方弄钱在外边养孩子,更别说还是两个了。
再加上李阳对家里的两个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真要还有孩子,也是会比较的。
柳沉鱼这一番分析直接把一桌人干沉默了。
她看着秦大娘和方阿姨发红的眼眶,咽了口唾沫,又解释:“也没准儿李阳有额外收入……”
额,他要是有额外收入,那就更该死了。
果然一说这话,贺平阳最先跳脚:“他能有什么额外收入,以前就是个带兵的,我这种常年管后勤的都摸不到油水,他从哪儿弄吧!”
柳沉鱼没想到三哥在意的居然是这一点儿,这是重点吗?
这有什么不好捞油水的?
看着小妹一脸的迷惑,贺平阳深吸一口气,“征兵有征兵办,干部升迁有严格的标准,就跟当初的妹夫一样,不到时候,你就是有军功,也得熬。”
“你说他从哪儿捞油水?卫生队,文工团,师通讯连,炮兵连?”
贺平阳摇摇头,“这些不是他能插得进手的地方。”
所以他才说李阳没什么地方捞油水,撑死有这下边儿的兵孝敬他烟酒土产。
但是这些也逃不过程兰的眼睛啊。
随后他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刚结婚那几年,他可是个常年需要爹妈救济的人。
也就是孩子大了这十来年才不啃老了。
柳沉鱼:“……”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是该同情三哥还是三嫂了。
“三哥,有没有一种可能,人是赚不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的?”
贺平阳愣了一下,不服气地看着柳沉鱼:“你说,你说说他的眼界多高,能看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柳沉鱼刚要张嘴,贺平阳又紧急抬手制止她想说的话。
“你不许说,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三哥不好奇?”
“小祖宗,你可闭嘴吧,真要让你说出来,估计从明天起我们就要去稽查队探望你了。”
这是他们这种好人家应该知道的事儿吗。
柳沉鱼闷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话不是你们常说的?”
她确实没想到三哥居然是个这么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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