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蓦山溪1
秦淮瑾还以为这人在想什么,结果是这个,果然,他就不能有太多期待。
“放心吧,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她要是真怎么样了,贺广陵和贺睢宁不得跟他拼命啊。
“谅你也不敢。”柳沉鱼甩了甩大辫子,拉着秦灿的手往前走。
几个人赶到百货大楼,柳沉鱼给三个孩子一人买了一件棉猴儿,又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双鞋。
秦淮瑾看她又买鞋,忍不住问了问:“不是刚买了鞋?”
“好家伙,难不成你昨天的鼻子瞎了么,一个个的大汗脚,脱了鞋屋里都待不住,不多添两双鞋,以后晚上咱家还能待人么。”
秦淮瑾囧了囧,两个儿子的脚确实有点儿臭。
看她还要给自己买鞋,秦淮瑾赶忙拦住,“不用给我买,我脚不臭。”
“出门穿。”
秦淮瑾十分讲卫生这点儿,柳沉鱼还是十分满意的。
“不用,部队里发的够我穿了。”部队每季都有新衣裳,他不用占用家里的票据。
柳沉鱼点了点头,还是买了,“但是咱们以后回北京,或者回你家,总不能可着一身衣裳穿吧。”
秦淮瑾沉默了,最后还是买了那双牛皮鞋。
柳沉鱼又给兄弟俩买了瓶雪花霜,“你们两个那小红脸蛋子,给我好好抹啊。”
秦烁震惊的看着她,一脸不解。
秦灿嗷嗷直叫,“我是男子汉,我才不抹女人用的东西!”
“你撑死是个小男孩,等成为真正男子汉的时候,再跟我谈判。”
最后柳沉鱼暴力镇压,两个小孩垂头丧气。
柳沉鱼数了数手上的布票,合计了一下,他们的供应本每人每年十六尺布票,她现在手里有不少布票,有刚登记结婚给的十六尺布票,还有贺世昌和贺雪庭的,贺世昌给的多,贺雪庭给的少也有三丈。
她在文工团,也不知道这些布票攒了多久。
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过年总得给孩子们整身新衣裳,小孩的衣裳一套用六尺,大人十尺足够。
合计了下,她手里的布票全家一人做一身衣裳之后,还能撑明年一年,柳沉鱼放心了。
三丈布票全都买了布,这几天家里收拾清,办了温居宴之后,她再着手给几个孩子做衣裳,她也要做一套好看的春衣。
离开之前,秦淮瑾拉住柳沉鱼。
柳沉鱼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怎么了,还有什么没买?”
秦淮瑾摇头,“你的鞋子还没买。”
他刚刚看到柜台上有双白色的小牛皮高跟鞋,很适合她。
柳沉鱼笑着摇头,“我刚买了两双鞋,等开春再买两双就成。”
秦淮瑾:“……”
好的,是我多嘴了。
柳沉鱼:“不过还是谢谢。”
秦淮瑾耳朵一红,抱着老三快步往前走,身上大包小包的着实壮观。
柳沉鱼想到她看到的那红彤彤的耳朵,低头一笑。
追上秦淮瑾之后,柳沉鱼问他:“要不要去照张相?”
难得他们今天穿的都是新衣裳。
秦灿乐了,“照相,我要照相。”
他上一张照片还是百日照,这次他要跟大哥小弟一起照一张。
秦淮瑾低头,看向柳沉鱼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点了点头。
“哦,照相去咯。”
秦灿见爸爸答应了,高兴地手舞足蹈。
就连一向稳重的秦烁也笑了出来。
照相馆门可罗雀,一家子走进去之后,还有些拥挤。
“照相?”
师傅坐在火炉旁边,吃着红薯很是悠闲。
柳沉鱼点点头,“师傅,咱们要照全家福,再给几个孩子照几张。”
秦灿在一边抿着唇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几张哎,柳姨居然说几张!
他高兴地戳了戳大哥,发现大哥也在忍耐。
师傅高兴了,好几天都没开张了,这一来居然要照这么多。
“走走走,咱们上后边儿,我肯定给你们拍的男的俊女的美。”
随后他站起来朝柳沉鱼一看,好家伙,不用他的技术,这位就够美了。
一家人跟着照相师傅来到了后边儿,规规矩矩地拍了第一张全家福。
柳沉鱼和秦淮瑾坐在凳子上,秦烁站在后边两人的中间,秦淮瑾怀里抱着老三,秦灿则坐在秦淮瑾另一边。
柳沉鱼笑得灿烂,秦淮瑾爷儿四个神色拘谨。
咔嚓。
秦家的第一张全家福就这样诞生了。
直到多年后,秦烁摸着这张照片,眼中含泪不住唏嘘,“妈这辈子不容易。”
一辈子甭管多难,她都保持着这样灿烂的笑容。
又给三兄弟照了单人照,每个人又跟秦淮瑾照了父子照,他们爷们四个又单独照了一张,三兄弟也合照了一张。
“好嘞,这几张照片保准你拿到之后满意的还想找我再照几张。”
“哈哈,那我们可就等着了。”
一张照片五毛钱,全家福洗了两张,其他每个洗了四张。
照相师傅收了钱,给柳沉鱼开了票,“拿好咯,下个礼拜拿着票取照片。”
从照相馆出来,秦灿还在激动。
“取照片我能跟着一起来么?”
柳沉鱼看了他一眼:“那天你就上学了,取了照片第一个给你看。”
秦灿撇嘴,“切,忽悠我,你肯定第一个看。”
“那没办法,我不看怎么知道是我们的,万一拿错了怎么办。”柳沉鱼笑了。
秦灿无奈了,没办法,这女人说的都是事实。
“其实不用洗这么多张的。”秦淮瑾不明白为什么柳沉鱼坚持洗这么多照片。
“又不是洗不起,给几个孩子做纪念,全家福要往京城寄一张。”
也得让老贺认认人啊。
第40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秦淮瑾想到他们出来之前贺家的矛盾,又沉默了。
斟酌了下,他问:“之前我们路过京城,应该去家里一趟。”
去阳城接三个孩子,回来的路上在京城转车,他们足足在京城火车站等了一天,晚上才坐上来蓉城的火车。
柳沉鱼掏出三毛钱给秦烁,“老大,去前边儿买三根冰糖葫芦。”
秦烁无奈,不想让他们听就直说,还浪费钱买糖葫芦。
不过,还是给大人留点儿空间吧,反正他也没兴趣听,秦烁拉着秦灿,连跑带颠儿地跑到前边买糖葫芦。
秦淮瑾:“买两根就好,老三吃不了。”
柳沉鱼翻了个白眼,“你不要总说这样的话,老三怎么就吃不了,舔舔总能吧,三个孩子就买三个,要不一个都不买。”
“不患寡而患不均,我懂了。”秦淮瑾若有所思。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闪过迷惑,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可是行为举止为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难道遭逢大变,人的性格都会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么?
柳沉鱼看了他一眼,“可以啊,秦淮瑾同志,平时没少看书啊。”
秦淮瑾无奈,难不成在她眼里,他们这些军官都是大老粗不成,“部队对军官的培养非常上心,我上半年才在京城进修。”
按照他的军功,这次回来本应该升职的,只是他的年龄在这儿摆着,还得熬资历。
说起学习,柳沉鱼想到自己的打算:“今天把事儿办得差不多,明天孩子们就可以去上学了吧,要是方便的话,小学课本我想买一套。”
她得让自己的学历有出处才行,以后找工作也方便。
这个简单,秦淮瑾没有迟疑就答应下来。
“你以后看见邹巡绕着他走。”
柳沉鱼:“为什么。”
秦淮瑾眸色渐深,“我们以前打交道少,今天才发现这人冲动易怒,今天你三番两次落他面子,
当着这么多人,他没办法计较什么,但是单独对上,你不是他的对手,最好就是离他远点儿。”
原来是担心她啊。
“担心我啊,”柳沉鱼抿唇微笑,“放心吧,我记下了,你也得注意点儿,跟他尽量少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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