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蓦山溪1
黑高的男人看了眼位置,他们已经跑进深山里了,如果没有当地人带着不会有人追上他们。
“先坐下吃个干粮,等太阳落山了咱们继续赶路,争取把她今天出手。”
山里寨子多的是,以小姑娘的姿色,出手不是难事。
见他不理会自己,柳沉鱼摇摇头,又过了半个小时,树林里已经没有阳光了。
“喂,跟你们说话呢,你们是要把我卖了换钱不?”
这几人吃过饭已经准备继续赶路了,柳沉鱼赶紧问。
这段时间,柳沉鱼已经充分观察过周边的环境了,对于自己的处境也做到了心中有数。
“这是什么话,我们是给你找个好婆家以后享福。”
柳沉鱼翻了个白眼,“真是瞎了你们的眼了,你们怎么就知道我现在是在受苦。”
她抬了抬被绑着的双手,“知道我手上这表多少钱么?”
几人光顾着扛着人逃跑了,哪里顾得上这小丫头的行头。
这会儿她抬起手,他们才看到她手上黄色的手表。
“老大,我看她那个手表不错,俺媳妇儿正好差一块手表,这次就给我吧。”
柳沉鱼撇嘴,蔑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媳妇儿是什么东西,我手上这表国外卖一千五百刀乐,换算成咱们的钱要小两千三百块,戴这么贵的手表,你媳妇儿配么。”
“啥,你说啥?”
几人里最瘦弱的那个上了岁数的人不敢置信地盯着柳沉鱼的手腕。
“这么一块表能这么贵?”
他们贩人两年了,四个人赚了都不到两千块钱,这臭丫头居然手上一块表就这么值钱?
其他三个人的脸上也是不敢置信。
他们平时去百货大楼,看到的最贵的手表也就三百块,百货大楼里值钱的也就是自行车,收音机,手表这几样了。
可是没有一样东西敢卖两千多块的。
这不是抢钱么!
这事儿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了,四个人脸上明显都是不相信。
柳沉鱼冷哼一声,“知道什么,这是金表。”
“金表!”
几人不识货,但是认识黄金啊,听到这手表居然是黄金的,他们瞬间就相信这表值两千块钱了。
“你们把我放了,这手表我就给你送你们,去黑市怎么也能卖个两千块,这不比把我卖了赚得多?”
她声音里带着诱惑,“你们找什么买家能一次性给你们这么多钱,买我的人撑死给你五十?”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随后黑高个冷笑,“你现在人在我们手里,手表我们收下,你人也能卖出去,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多收入五十?”
柳沉鱼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倒是很会算账。”
黑高个没有理会她,反而朝她走去。
“你要不说这表这么值钱还好,现在被我们知道了,表你得留下,人我们也得卖掉,而且还要比原计划卖得更远点。”
这丫头身上能戴这么贵的手表想必家里也差不了,当地他们是不想了,实在不行带着她赶路卖到隔壁省。
黑高个根本就没把瘦弱的柳沉鱼放在眼里,他上前将柳沉鱼手上麻绳解下来,在柳沉鱼惊惧的眼神中把那块劳力士金表摘下来。
他对着仅剩的天光打量手表的时候,柳沉鱼吓得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415章 危险重重
黑高个看了两眼手表,又拿到嘴巴里用牙齿咬了一下。
没咬动。
他黑着脸低头看向地上的柳沉鱼:“你这小娘们儿居然敢骗老子!”
柳沉鱼坐在地上看着他的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得往后又退了两步。
直到后背靠到大树,才停了下来。
“不识货还好意思吼我……”
柳沉鱼唯唯诺诺地抓着身边那的树枝藤蔓,吓得脸都白了。
“是你的说的金表!”
“你懂不懂行啊,劳力士的金表是18K金材质的,18K金中黄金的含量为百分之七十五。”
“什么意思?”
柳沉鱼声音小小的给他们解释,最后补充道:“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咱们找个百货大楼,你拿着这表去问问。”
黑高个眼神犹疑地看着柳沉鱼,几分钟之后,他对其他几人招了招手。
“咱们带着她先去山那边儿的县城,坐车换乘,直到换到隔壁省,到时候出一个人拿着手表去打听打听。”
“成,老大咱们就听你的安排。”
其中一个瘦小的男人,歪头看了眼柳沉鱼,“那老大,这小丫头还绑起来么?”
黑高个瞪了他一眼,“不绑起来怎么行,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这样,柳沉鱼又被他们绑起来了。
柳沉鱼只放下手中的杂草还有不禁用的藤蔓,乖乖的被绑起来。
就在柳沉鱼跟着这些人辗转在山里的同时,秦淮瑾和几个战士也在树林里穿梭。
“首长,您先喝口水,咱们一会儿问问这山里的人家,看看有没有看到过嫂子一行人的行踪。”
小战士把军用水壶递给秦淮瑾,看着他嘴上的燎泡有些不忍心看。
这嘴边的水泡是他眼瞅着长起来的。
两天了,这帮人贩子一边跑一边打扫痕迹,最初离开火车站时候的慌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要不是凭借秦淮瑾超高的侦查水平,他们根本找不到现在。
秦淮瑾接过水壶喝了口水,水顺着下巴流进衣服里,他擦了擦嘴,把水壶递给小战士。
“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一共跟过来十个人,他们分了四个小队其中两个跟着秦淮瑾。
秦淮瑾看着黑漆漆的树林,心中除了焦急剩下的就是自责。
他应该拉着柳沉鱼一起去拿票的。
但是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现在首要目的是找到柳沉鱼。
“首长,您太客气了,就算被拐的不是您爱人,我们也要帮忙的。”
秦淮瑾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
“这伙人应该是熟手,他们在这个县城换了车,然后又进山了,两天了,应该差不多要转手了。”
这两天里不知道柳沉鱼受了多少苦。
京城贺家老宅,贺世昌仅有的几根黑头发这下也白了。
“爸,我得过去。”
贺老爷子脸色难看,“贺世昌,你是一个领导,你现在的责任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看着儿子那全白了的头发,心中一酸,“儿子,三儿,不是你爹不让你去,你去了就能找到小鱼儿?”
“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闺女丢了。”
这事儿他怨不着秦淮瑾,毕竟女婿人现在还在深山老林里找人呢。
“爸,小鱼儿前边十九年已经是泡在苦水里了,好容易过了一年安生日子,我不能让她下半辈子继续再泡在苦水里了。”
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被一帮大老爷们带走了,她长得又异常貌美,万一……
贺世昌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去把你们首长带下去冷静冷静。”
贺老爷子懒得跟儿子废话,直接跟警卫员示意。
随后贺世昌就被两个警卫员给带回房间了。
贺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眼神空空地望着窗外,“老贺,我不想再有一个九州了……”
当初贺九州没了的时候,她很长时间都缓不过来,最后是跟着老大媳妇儿一起硬撑过来的。
贺老爷子来到沙发边,握住妻子的手,眼中闪过泪光:“不会的。”
“不会的。”
最后这句也不知道是说给妻子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时候的柳沉鱼还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惨,这些人想把她卖个好价钱自然不会亏待她。
饿了有吃的,渴了有水喝,累了有人扛。
柳沉鱼现在才是觉得这才是咸鱼生活,除了上厕所,其他都不用她自己亲手做。
在城市辗转两天,现在又在深山老林了。
柳沉鱼看着不远处的榕树,对一旁黑高个说:“去那歇会儿吧,我这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
这几天只要柳沉鱼的嘴巴闲着,她就一直在给四个人灌输她之前过的什么日子。
只要黑高个一对她摆脸色,她就掉眼泪,说以后都要过苦日子了,就这几天的好日子都不让她过了。
充分发挥了她又缠又闹的本事。
黑高个被她闹得烦了,恨不得离这个娇气的小丫头远远的。
其中有两个有歪心思,柳沉鱼只说如果真敢动她,她立马死在他们面前。
几人求财又不是求色,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也就没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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