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蓦山溪1
于招娣看见了,眉头忍不住跳了跳,贺君鱼这个哥哥可是个硬茬子。
家里没有人来接贺君鱼,秦淮瑾可以确定贺君鱼现在出事儿了。
他迅速冷静下来,冷声询问苏云亭关于接贺君鱼的车的关键信息。
苏云亭眯上眼快速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车牌号是XXXX,司机戴着眼镜,很斯文,说是刚从下边调上来的,原来的司机小陈正在陪产。”
她把能想起来的线索都说了出来,蒙圈过后,苏云亭现在只剩后怕了。
于招娣见苏云亭说完了,叹了口气补充道:“当时小鱼儿的表情很犹豫,应该是察觉到不对了,但是我们没想这么多,还劝了两句。”
说完这话,于招娣闭上眼,心里的后悔就别提了。
早知道事情这么复杂,她肯定不多嘴。
好歹把人留下来,那人也不敢在学校门口把人强行掳走。
秦淮瑾在一旁越听脸色越黑,看了眼贺广陵,嘴唇抿成一条线。
“这事儿纰漏出在我这儿,我肯定给小鱼儿还有你一个交代,先上车。”
他们没有听苏云亭的话直接开车追上去。
那人本就心怀不轨,肯定不会按照原定回望都的路线走的。
“苏同学,麻烦你帮小鱼儿跟辅导员请个假。”
他有信心今天找回来,但是贺君鱼受惊了,找回来也得好好休息一下。
正好趁着她休息,他把剩下的那些尾巴扫一扫。
苏云亭知道自己闯祸了,哪儿敢拒绝小鱼儿的爱人,她急忙点头。
“您放心,我们现在就回去给她请假。”
苍天啊,小鱼儿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啊。
要不然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苏云亭现在心里也愧疚得要死,整个心都被攥紧了。
秦淮瑾跟贺君鱼的同学打过招呼之后,身后带风的上了车。
一脚油门下去,贺广陵向后倒去。
“慢点儿,注意安全。”
秦淮瑾看着前边的路,很久之后才说:“你猜是谁?”
在望都这个地界,真正跟他们有过节的就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会这么蠢吗?
贺广陵叹气,“我希望是他,这样小鱼儿能赶紧找回来,少受点儿罪。”
秦淮瑾歪头看向贺广陵,发现他一向温润的脸上竟然杀气十足。
手下的动作不停,直接挂挡踩油门,“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也得庆幸,现在的路上车少得可怜,要不就秦淮瑾这么个开法儿,还没找到小鱼儿,他们两个就先驾鹤西去了。
贺广陵的声音飘散在风中,冷意森然。
“先绑了再说,剩下的回去写材料。”
两人直奔着目的地,期间一句废话都没有。
贺君鱼上车之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就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那一秒贺君鱼忍不住骂娘。
是哪个王八犊子又算计她,别让她抓住……
等到她睁开眼,已经是在一个满是灰尘的房子里了。
她抬头看了眼房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在这边找个茅草房也是不容易吧,绑架她的人还真是费心。
屋里什么都没有,她现在就被绑在地上,屁股下边儿是夯实了的泥土地。
她看着窗外透过来的月光,十分乐天地想,虽然没有灯,但是咱有月光啊。
正巧赶上过两天就是十五了,月亮马上就要达到最强盛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了工业污染的原因,现在的月光看起来可真亮啊。
从窗外透过来一些就能看清整个茅草屋。
贺君鱼费劲儿地坐正,身后靠着散发着霉味的泥土墙。
听着外边的蛐蛐声,贺君鱼叹了口气,她可真是高估那一家子了。
就是隔个一年半载的再干绑架她的事儿,她都不至于直接把人锁定。
你说她是蠢呢,还是蠢呢。
她最好祈祷这次她贺君鱼活着回去。
吱哑。
破旧的木门发出嘶嚎,一双眼熟的鞋出现在贺君鱼眼前。
她勾了勾唇角,“你主子呢?”
斯文男人轻笑了一声,缓缓地走到贺君鱼身边,慢悠悠地蹲下。
这人跟之前的斯文完全不同,现在暴露在贺君鱼眼前的是一双荫翳带着疯狂的眼睛。
姜恒伸出手指一把捏住贺君鱼的下巴,笑了。
“果然跟贺广陵是亲兄妹,长得就太像了。”
贺君鱼皱眉,这人的语气怎么感觉不是那边儿派的人,而是跟她大哥有过节。
“像不像的不需要你鉴定,你直接说说绑了我,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就成了。”
“你应该是真的调到县委的司机,我确实不明白你跟我大哥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绑了我。”
姜恒冷哼一声,一把将贺君鱼甩了出去。
“你没有深仇大恨,我一家子都是被你大哥害了的,你说我跟他有没有深仇大恨?”
贺君鱼被甩在地上,肩膀砰一声砸在土地上,撞得生疼。
她躺在地上骂骂咧咧,你他妈的连个人贩子都不如。
“你有病啊,要杀要剐直接来,虐待我算什么事儿啊。”
她现在都要怀疑她刚刚想的幕后主使是不是根本就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孙子主导的!
这孙子还摔她,她眼泪都摔出来了,可真疼啊。
“你这点儿疼算什么,我爹妈在生产队牛棚累死累活,你就是死也偿还不清。”
姜恒突然爆发,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盯着贺君鱼。
贺君鱼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这孙子的眼神太疯狂了,她丝毫不怀疑他真的敢痛下死手。
“你最好冷静点儿,我同学看到你了,我大哥和我爱人很快就能知道是你绑架了我,要是我真有什么好歹,你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以为我在乎?”
姜恒一把抓住贺君鱼的头发,把她提到自己身边,俯首凑到贺君鱼耳边,似恶魔低语。
“贺广陵害了我们一家,我就要姓贺的一条命!”
第470章 寿星老吃砒霜
贺君鱼看不到这人脸上的表情,只能根据他的语气判断他现在的情况。
想到刚刚这人透露出来的信息,她忍着头皮的疼痛,深吸一口气,缓了声音。
“你的家人在生产队是受罪了,你想替他们出口恶气我也能理解,但是要了我的命你也活不成。”
“你的家人受罪最起码还活着,他们要是知道你因为一口气丧命,你觉得你家人是会为了你鼓掌叫好,还是为了痛骂你不知道保存实力救他们。”
“你可能一直在下边儿,根本不了解上边的政策,现在上边已经开始着手冤假错案的翻案了。”
“你家要真是无辜的,我可以跟我大哥提一提。”
头皮真的太疼了,她两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贺君鱼现在心肝肺都疼,生怕自己被这孙子揪成一个秃子。
她疼的呼吸都不均匀,深呼吸都不能缓解疼痛。
“我不清楚你家是什么问题,但是我了解我大哥啊,他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这里边是不是有误会啊。”
贺广陵要真是胡作非为,怎么可能在望都的口碑这么好。
再说了,他要不是想做点儿实事儿,怎么可能窝在望都这个小地方,是羊城不好吗?
姜恒眼神闪了闪,不得不说贺君鱼有一些话还是对他有些影响的。
但是想到在牛棚里受罪的三弟,他手上的动作又增加了力气。
“啊,你给老娘松开。”
钻心的疼痛让贺君鱼没办法保持理智。
“来,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你就弄死我,你看看你弄死我之后你家人能不能活。”
“狗日的,老娘不发火你把老娘当病猫是不是,来,脖子给你,杀!你今天不要了老娘的命,老娘都看不起你,”
贺君鱼也不挺着了,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姜恒身上撞。
姜恒一个男人硬是被贺君鱼撞得踉跄。
伸手扶住墙之后,他手上的动作不由放轻了些。
贺君鱼说得有道理,他一个人死了就死了,弄死一个贺家人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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