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丽丝爱吃糖
“你说,我们明天晚上吃点啥?我看珊珊,最近胃口都不怎么好。”王修仁突然换了个话题。
今年的天气十分的古怪,这雨从四月份下到了五月份,没完没了的叫人心生烦躁。本来是穿短袖的季节,可到现在家里的凉席都没拿出来,报刊亭的生意多少受了点影响。
王珊也由于下雨天气,室外的课程被取消了,放学也只能呆在家里,整个人变得闷闷的,打不起精神。
天气潮湿,那就吃点热乎的
所以林秋抬头,“火锅?”
王修仁没有反对,静静的看着窗外。
下雨天,衣服只能晾在室内,久久不能晾干,还会被沤出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连带着房间都有些霉味。
外面的雨好像变大了,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好像随时可以穿透玻璃滴落进来。
林秋有些不安的看着窗外,“你有没有觉得声音越来越大了?”
王修仁到底是个男子汉,来鹏城两年多了,有些习惯了这里的夏天,“这应该不是台风!”
他看着镇定自若,林秋也就松了一口气。
倒是床上睡着的王珊被突然变大的雨声惊得有些不安稳,一个劲的往被子里瑟缩着。
林秋赶紧俯下身子,轻轻拍打王珊身上的被子,低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妈妈就在这里!”
“妈妈”这个词好像有魔力似的,王珊很快被安抚得平静下来,身子也舒展开来。
反倒是王修仁听着窗外的风雨声久久不能睡去。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还有些犯困,但还是努力撑起眼皮,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才抱着穿上雨衣的女儿,撑着伞,到小区外的馄饨店吃了早餐,再挤上前往托儿所的公交车。
下雨天,路上多是积水与泥泞。
王修仁把女儿送到托儿所后,只能穿着雨鞋打着伞,风尘仆仆地赶到赵贵满的工地上。
工地上的年轻人大多没有孩子,所以早早的就到了。他们看到王修仁后,扬起手和他打招呼。
王修仁拎着伞,点头回应。
突然一个同乡偷偷把王修仁拉到一边,“王哥,听说其他工地的工资都涨了不少?”
“涨了多少?”王修仁有些好奇。
“多涨了三块钱钱一天呢!”
出来打工嘛,谁不是奔着钱?一天三块钱,一个月就差不多一百块了。现在的物价又是涨得飞快。
“好,我知道了!等一下我就和满哥提一下。”王修仁思考片刻,回答道。
他没有马上去找满哥,而是把手上的活干好以后,趁着午饭的时间才去的。
“满哥,我有事情和你说,我们去外面的小饭店吧!”
“来的正好,我刚准备出去吃饭呢!”
杨贵满笑着起身,夹起皮包往外走。
现在的老板差不多都会夹一个皮包,手里拿一个大哥大。即使不要这身行头,从肚子也能看出来。
从工地到小饭馆不到一里路,杨贵满硬是走得气喘吁吁。
王修仁不由得道:“不是我抠门啊,中午的酒就免了,我下午还得干活呢!”
杨贵满也知道干活的时候不能喝酒,微微叹了口气,“我钱也赚了,我的肚子也长得跟十月怀胎似的,去检查还一身的病,医生都让我不要大鱼大肉!”
他早年穷得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还以为赚的钱可以为所欲为,想吃啥敞开肚皮放肆吃。
王修仁也知道自打杨贵满四月份去体检以后,家里遵从医生说的,都是些青菜豆腐,这让大鱼大肉惯了的杨贵满着实难受。
这时候也只能说:“鱼虾还是可以吃的,放开点,这顿饭我请客!”
杨贵满哪能叫他付钱,手一摆,“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王修仁也有感激的意思,“这半年,满哥你都给了好几个工地做了,我不请你那还是个人吗?”
两个大男人因为买单这事拉扯起来,最后还是王修仁略胜一筹。
他把杨贵满按在椅子上,“就这么定了,这顿饭我买单!”
别看杨贵满吨位重,论力气他可不是王修仁的对手。
王修仁点完菜跟着服务员把单给买了,这个时候菜已经开始上了。
他等杨贵满动筷以后,才夹菜扒饭。
吃到一半,王修仁才开口:“今天有人找到我说,其他工地的工资涨了。”
杨贵满听到这一茬,嘴里的虾都不香了,“这才涨了多久?又要涨!”
别看他手头上大工地不断,一片花团锦簇的样子,可大工地最多支付百分之八十的工程款,尾款得等到最后验收完全弄完以后才会结清,而自己赚的就是那百分之一二十的尾款。
平常买材料、工人的工资等都要自己垫付,实际上自己手头的活钱真的不多。
王修仁也知道他的难处,但还是得说:“至少每天得加三块!”
又补充道:“今年物价涨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听说房东也嚷着要涨价!”
杨贵满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天三块,我这好几十个工人,一天两百块就没了!”
想了想,又咬咬牙,“你下午和他们说,别人涨,我满哥也涨!”
他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王修仁叮嘱道:“下个月有安全检查,你叫大家注意点!”
“行!”
第79章 去了?
从五月下旬开始,鹏城终于不再下雨了,久违的太阳把天空都照亮了!
林秋和王修仁两个人把家里的衣服被褥都拿到阳台上,借着五月的骄阳把被褥里的水汽给晒干。
自打开晴以后,太阳就没再缺勤过,一天不落地挂在天上,还逐渐热烈了起来。
今年的六一,林秋和王修仁继续去托儿所观看了女儿的表演,并带着女儿去步行街新开的肯德基体验了一番。
麦当劳和肯德基都是洋快餐,林秋并没有吃出什么区别,倒是王珊更喜欢穿黄衣服的卷发叔叔,嚷着下次还是去麦当劳。
西乡河上龙船队还在不停地训练,鼓声、号子声引得河两岸的人不停地张望。
“还记得我们上次来这里看扒龙船不?”王修仁抱起踮着脚尖张望的女儿,侧过头问林秋。
“哪会不记得呢?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这样精彩的龙船赛!”
林秋想起两年前一家三口过来看扒龙船的场景,有些失笑,“我记得珊珊还把口水流到你头发里!”
“那是的!你还天天下午推着自行车到河边买冰棍!”
两年前发生的事仿佛就在昨天,又好像过了很久。
“妈妈,我才不流口水!”王珊听到妈妈说自己把口水流到爸爸怀里有些不高兴了。
“我可讲卫生了!小宝宝才流口水,我不流!”
看着女儿小嘴叭叭地讲个不停,王修仁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对,珊珊不流口水,爸爸头上的口水是小猪流的!”
王珊现在能听懂好赖话了,爸爸这么一说,立马气鼓鼓地说道:“我才不是小猪!”
王修仁见状哈哈大笑。
“妈妈!”王珊眼睛瞪得溜圆,“你看爸爸!”
林珊作势捶了一下王修仁,王修仁配合地“哎哟”。
王珊看到爸爸被打了,马上护住爸爸的肩膀,有些生气地对妈妈说:“妈妈,你不可以打爸爸!老师说,不能打人。”
林秋忍着笑,“是我不对,我不该打爸爸,我向他道歉!”
然后又对着同样忍笑的王修仁说了句:“对不起”。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能把头扭到一边,捂住嘴,双肩不断地抖动。
王修仁抱着女儿,只能一直憋着笑,脸都涨红了。
“爸爸,妈妈和你说对不起了,你快说没关系啊!”
漏风小棉袄看不到爸爸憋的辛苦,还把他偏过去的头掰正。
“没关系!”
这三个字说完,王修仁实在忍不住,哈哈哈笑出声来。
王珊还以为是爸爸妈妈“握手言和”而高兴地笑,也跟着咧开嘴。
有时候,孩子真的是一个家庭的粘合剂,从第一次抱起这个生命的奇迹,两个人的世界就变得更广阔与丰富。
六一过去没多久,马上就迎来了端午。
刚来鹏城的时候,林秋还有时间和心思包粽子给家里吃以及送礼。自从开始经营报刊亭以后,就再也没包过了。
不是因为别的,是真的没什么时间。
林秋天天守在报刊亭,从早上六点半到晚上七点,哪里有时间包粽子。
所以端午节一大早,王修仁就早早地起床,上菜市场把粽子和扎成一束束的菖蒲艾叶买回家。
他刚打开门,林秋正准备去报刊亭。
“你别换鞋了,今天换我去,你把粽子和艾叶提进去!”
林秋接过粽子和艾叶,又把自行车钥匙递给王修仁,“你别买早餐,我等下把粽子煮好给你送过来!”
“好嘞!我就等着吃粽子啦!”
话音刚落,王修仁就把门给关上了。
锅里加水,把粽子放进去,盖上锅盖,点火,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林秋又把艾叶和菖蒲叶挂在门窗上,发现还剩了一束,直接挂到电视机后面的墙上。
这堵墙以前是干干净净的。自从把影楼里拍的相片洗出来后,王修仁买了相框,把相片装好,钉到墙上。正中间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王修仁林秋的合照和王珊的独照分布在全家福四周。
现在多了一串用红色纤维绳绑的艾叶和菖蒲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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