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与白
云宁:“我随便说说罢了,舅舅不必放在心上。”
陆如槿:“走吧。”
等到了门口,一个婢女朝着云宁行了行礼:“见过表姑娘。”
陆如槿:“这是我院子里的一个丫鬟,阿玲,让她给你介绍一下丹鹤。”
阿玲:“表姑娘,请。”
上了马车后,陆如槿靠在马车上休息,阿玲跟云宁介绍起丹鹤的情况。
丹鹤是江南这便的一个州,它和南州离得不算太远,地方也差不多大。约摸两刻钟后,马车到了丹鹤比较繁华的地带。
一间高大的酒楼出现在了云宁面前,酒楼里十分热闹,坐满了宾客,里面似乎还传来了歌声和琴声。
而酒楼的牌匾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陆”字。
难道这是陆家的酒楼?不知是陆家哪一房的产业。
这一路上,阿玲一直在跟云宁介绍。
云宁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陆如槿,她有理由怀疑陆如槿是不想浪费口舌,所以找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婢女帮他介绍。
又过了约摸一刻钟左右,马车在一间铺子前停了下来。
陆如槿也渐渐转醒了,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窗外,道:“书肆到了,下车吧。”
下了车后,云宁看到了铺子的名字,铺子有一个大大的“陆”字,旁边用小字写着“书肆”二字。
这个牌匾有些熟悉,云宁想到方才路过的一间酒楼,问道:“方才那间酒楼也是陆家的产业?”
陆如槿:“对。凡是有这个标志的,都是丹鹤陆家的生意,进去看看吧。”
云宁:“好。”
陆家的书肆比她的铺子大多了,足足有她那间书肆的四五倍大,里面摆满了书,客人也非常多。
这里卖书的形式竟然跟她在南州书肆的方法一致,专门有一处采用套卖的形式,好卖的书搭配着别的书来卖。
掌柜的见陆如槿过来了,连忙朝着他走来。
“五爷。”
陆如槿指了指云宁:“这位是南州来的表小姐。”
掌柜的:“见过表姑娘。”
云宁对掌柜的笑了笑:“掌柜的好。”
陆如槿指了指一旁的书架,对掌柜的道:“那卖书的法子就是这位表小姐想出来的。”
云宁怔了一下,原来那法子是舅舅跟她学的,看来舅舅觉得她这法子不错。
掌柜的看云宁的目光顿时变了。
“表姑娘真乃经商奇才!”
云宁:“不敢当,不敢当。”
她也不过是学了前人的法子罢了。
陆如槿问掌柜的:“昨日的那本话本子卖得如何?”
掌柜的:“您说的是那本《农家女与状元郎》吗?”
陆如槿:“对,就是这个名字。”
听到二人的对话,云宁顿时紧张起来。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写的那一本书,她既想听到它的消息,又害怕听到它的消息。在二人对话的间隙,她的一颗心都快从胸膛里跃出来了。
掌柜的笑着说:“卖得好极了!从昨日到现在已经卖了三十多册了。”
闻言,云宁提着的心顿时落了下去,她抬手抚摸了一下胸口顺了顺气。
陆如槿皱眉,道:“这么少?”
闻言,云宁看向陆如槿。
半日卖了三十多册算少吗?她觉得挺多的啊。
掌柜的道:“五爷,不少了。”
陆如槿:“不少吗?我记得前几日刊印的关于科举注解的书一日就卖了上百本。”
掌柜的笑着解释:“这是话本子,哪能跟那些科考的书比?况且科考的人多,又是关乎人一辈子的事情。学子们带去书院里,大家就都知道了,即便不去书院的,大家也常来书肆转转,看看有什么科考的书。渐渐地,大家口耳相传,都知道有这本书了,很快就能卖出去。看话本子的人少,多半都是有钱人家的姑娘,有些小姑娘还怕家里人知道,偷偷看。这已经卖得第二好的了,卖得最好的那本话本子是大家写的,看得人多。这本书是新人写的,大家还不知道内容如何。相信过上几日,大家知道了内容,一定可以卖得更好。”
陆如槿:“真的?”
掌柜的:“真的!只要大家知道了剧情,定能卖得更好。”
陆如槿:“你觉得大概能卖多少?”
掌柜的想了想,道:“刚开始卖,这个不好说。不过,单说咱们铺子的话,一个月少说也能卖上几百本乃至上千本。”
陆如槿:“行,我知道了。”
陆如槿拿了两本书,付了钱,离开了铺子。
坐在马车上,陆如槿将其中一本递给了云宁,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云宁接过书,笑着说:“放心了,多谢舅舅,要不是有舅舅帮忙,恐怕书到现在还没印出来。”
陆如槿:“别谢了,铺子里的法子还是学的你的,我是不是也要给你钱?”
云宁:“不用不用,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法子。”
陆如槿又带着云宁去陆家的乐器行走了一遭,这乐器行竟然也跟她在南州的布置一样。除了卖乐器,还招收了学生。
“乐器行我给你一成生意。”
云宁:“不用了,舅舅能用我的法子是我的荣幸。”
陆如槿:“拿着吧,赚的钱也不光是我的,是陆家的,不分白不分。况且你这主意的确很好,为乐器行提高了许多收益。”
云宁:“真不用,我不缺钱。”
陆如槿:“我昨日跟你外祖父说过了,他也同意了。”
云宁有些诧异。
陆如槿:“我总不能白用你的法子吧?也该让你外祖父知晓这生意好的缘由是什么。”
云宁:“多谢舅舅。”
陆如槿:“你若觉得不习惯,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提出来,只要能提高生意,我就给你分成。陆家家大业大,你每个月能拿不少钱,多拿点钱你就习惯了。”
云宁还真有个好法子,而且是刚刚才想出来的。
“若说法子的话我这里倒是真有一个。”
陆如槿:“说来听听。”
云宁:“方才掌柜的说科考的书好卖,是因为科考的人多,大家口耳相传很快就知道上了新书。其实,看话本子的人也有很多。如今这本话本子不好卖是因为没人知道,咱们何不宣传一下?”
陆如槿:“如何宣传?”
云宁:“方才路过陆家酒楼茶馆时,我听到里面似乎有说书的先生在讲历史演义。咱们何不让说书的先生来说一说话本子呢?这样不就可以将话本子的内容宣扬出去了吗?”
陆如槿一开始坐的比较随意,听到后面,神色越发郑重起来。
云宁:“如果故事精彩的话,那些喜欢看书的人会忍不住去将书买来看后面的内容,而喜欢听书的可以来咱家茶馆听书。”
如此一来既可以带动话本子的销量,也可以带动茶楼的生意。
陆如槿看云宁的目光越发不同。
“你这脑子究竟怎么长的?”
云宁笑了:“舅舅这是同意了?”
陆如槿:“这么好的法子为何不同意?真带动了茶楼的生
意我给你发红包。”
云宁:“那我就不推辞了。”
当下陆如槿便安排人去办此事了,让说书先生每日讲上一刻钟,在关键的地方停下,吸引人去买书。等事情吩咐完,二人回了陆府。
回府后,陆如槿看着手中的话本子,让人将话本子给陆子岚送去了。
陆子岚正在专心写文章,没空理会小厮,他随意应了几句,又继续投入到自己的创作中。
陆子琼昨晚见到兄长和云宁之间关系不简单,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来提醒一下兄长。
到了院子里后,她敲了敲兄长的门,结果许久都没人来应。她试着推了推门,门开了,她朝着里面走去。只见兄长正坐在椅子上,对着天空发呆。
“四哥。”
陆子岚没什么回应,随口应道:“嗯。”
陆子琼看了看满屋凌乱的纸张,问:“四哥是在写文章吗?”
陆子岚又囫囵应了一声:“嗯。”
陆子琼:“四哥已经在屋里待了好几日了吧?整日憋在屋里哪里能写出来好的文章。”
陆子岚皱眉,转头看向陆子琼。
陆子琼:“文章都是妙手偶得,越是像你这样刻意越写不出来,你不如出去转转,或者回书院去。”
陆子岚轻哼一声:“哼,是母亲派你来劝我回书院的吧?”
说完,他不再搭理陆子琼。
陆子琼:“不是母亲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的。”
陆子岚仍旧没没理她。
陆子琼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没敢再劝。想到今日的来意,她道:“昨儿我见你跟云宁表妹关系不错,我想提醒你两句,云宁表妹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有礼,她在府中时常常欺负自己的姐妹,打骂更是常有的事。她这次之所以来咱们家是因为下毒害了姨娘,被姑父撵到咱们家学规矩的。”
陆子岚越听越烦。
“她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从我最近这几次的接触看,表妹并不像传闻中那般糟糕。她要是真那么差的话,祖父难道看不出来吗?”
陆子琼微微一怔,道:“或许……祖父被她骗了?”
陆子岚:“她得多有能耐才能骗过祖父?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究竟是表妹有问题,还是你对表妹有成见所以看她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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