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与白
孟禹之:“莫要因为自己偏见毁掉了一个姑娘的名声。”
凌子观已经无地自容:“子观知错了。”
孟禹之气顺了不少,道:“我瞧着那位简二姑娘不错,她聪慧美丽,你不妨多与之接触接触。”
凌子观没想到舅舅竟然生了这样的意思,他虽然觉得自己误会了简二姑娘,可他对简二姑娘着实没什么感觉,反倒是简家大姑娘让人心生欢喜。
“舅舅,简二姑娘过于……过于活泼了,非子观中意之人。”
闻言,孟禹之顿了顿,盯着外甥看了半晌。
想到他方才弃了简二姑娘这一颗珍珠而选择了简大姑娘,也懒得多说什么了。
他这个外甥就是过得太顺了,所以才盲目自信,在年轻时受点打击也不错。
“罢了,你既如此愚蠢,我也不再强求。”
他不光有外甥,还有侄子,总有一款适合简二姑娘。
说完这番话后,孟禹之闭了眼,没再搭理外甥。
凌子观:……
他有那么糟糕吗?
不过,跟舅舅比,这世间又有几人不愚蠢。
云宁在下面吃了些东西就回房间去了。
方才的事情秦嬷嬷尽收眼底,见云宁回来,她开口问道:“姑娘,您跟孟相很熟吗?”
云宁想了想,简单说了一下二人的交集:“见过几面,并不是很熟,孟相帮过我几次忙。”
秦嬷嬷:“姑娘能有这样的机缘对您来说是一件好事,将来您嫁了人,凭着这一层关系,未来夫家也能高看您一眼。”
云宁却道:“我可不敢攀孟相这一层关系,这几次和他见面完全是巧合。若将来真刻意去为之,对方未必能给我什么好脸色。”
秦嬷嬷仔细一想觉得云宁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她觉得这的确是件好事。
“不必刻意为之,见面时能打个招呼说上几句话就已经很好了。”
云宁有些不解。
秦嬷嬷:“姑娘或许不知,传闻这位孟相待人很是疏离,鲜少见他待什么人亲厚。他能主动跟您打招呼,足以证明孟相对您不同。”
云宁十分惊讶。
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了。
是啊,孟相位高权重,为何特意跟她打招呼?
还有——
有件事她一直没想明白。
“说起此事,嬷嬷,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秦嬷嬷:“姑娘请说。”
云宁:“方才孟相跟我提起了他的一个外甥,不知究竟是何意。”
秦嬷嬷:“哪一位?”
云宁摇头:“我也不知,只听他说是个武将,官职比凌世子高。”
秦嬷嬷仔细想了想,道:“孟相说的大概是永盛伯长子,严大公子,他如今是御前侍卫。永盛伯娶的是孟家的二姑娘,婚后生下两子一女。严二公子年纪尚小。孟相说起严大公子时可有提起别的事情?”
云宁摇头 :“不曾。”
接着云宁将孟禹之说的话以及她回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回答完之后他的神色很是奇怪,后面便没再搭理我,应了一声后就下楼了。可见我的答案他并不满意。可我左思右想也没能想明白他究竟想要什么答案。”
秦嬷嬷也沉默了。
她将此事反过来覆过去想了数遍,也没能想明白孟禹之的意思。
任谁也想不到高高在上一心扑在政务上的孟相想为云宁说亲。
她刚想回答,突然,看着云宁清澈的双眼,以及清丽脱俗的脸,她想到二人方才站在一起时的情形。
一个身形娇小,一个高大挺拔。
一个娇俏明媚,一个心思深沉。
一个养在深闺,一个久经官场。
……
她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诡异的念头。
看着秦嬷嬷奇怪的脸色,云宁问:“嬷嬷是想到什么了吗?”
秦嬷嬷盯着云宁的脸看了片刻,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离谱了,她收敛了心思,道:“没有。我觉得既然想不通姑娘就别多想了。总之咱们能明白孟相对您是有善意的,并无恶意,这就够了。”
云宁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嬷嬷也想不通,那我就不想了。”
秦嬷嬷:“好。”
其实,和孟禹之的事相比,云宁更关心男女主的进展,她着实想不通为何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停滞不前了。她还想看没了她的阻碍男女主如何历经磨难最终走到一起的大戏呢!
因为想着此事,她自然没看到秦嬷嬷看她是的怪异目光。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左右,京城的邵大夫来了,他为陆子琼诊断后,改了一味药。
简兰宁方才守在厨房苦苦熬了一个时辰的药顿时没了用处。她很快收敛起内心的思绪,道:“我再去为表妹熬一副药。”
陆如乔:“你今日一直在为子琼熬药,辛苦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交给夏荷去做吧。”
简兰宁:“女儿不辛苦,这都是女儿该做的。”
云宁:“母亲,您守了表姐大半日了,您去休息吧,女儿守着表姐。”
陆如乔的确有些累了,然而,她有些不放心女儿。
“不用,我守着就行。”
简兰宁仔细琢磨着此事,很快,她想明白了轻重缓急。
“不如这样,夏荷去熬药,我守着表妹,母亲去休息。”
陆如乔想了想,答应下来。
见状,云宁一刻也没停留,转身麻溜地回了房间。
既然大家不需要她,她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回去睡觉不香吗?干嘛自我折磨。
回屋后,云宁收拾了一下就睡下了。
因为睡了一下午,她有些走觉,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睡不着。
一睡不着就开始想这想那,尤其是孟禹之临走前说的话,时不时在脑海中回荡,任凭她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孟禹之的意思。
第二日一早,陆子琼没再发热,脸色好看多了。吃了饭,人也有精神了。
她本想想着一早就走,陆如乔没同意。她打算再观察一日。
如此大家又停留了一日,直到第三日一早,陆子琼能下床走路了,身子已然没什么大碍,众人才返回京中。
回京这一日,艳阳高照。
听着外面的人声,云宁掀开了帘子,京城映入眼帘。
京城的确繁华,比南州和丹鹤都要繁华,也比他们回来的途中经过的任何一处都要繁华。
不愧是一朝之都啊!
“哇!”
“哇!”
身后一高一低两声惊讶声,道出了云宁的心声。
梨儿从小在乡下长大,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去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南州,她激动地说:“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还能到京城来,这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原以为南州已经是我能去的最远的地方了,没想到还有书中提到的京城。”
以前陆子琼倒是来过京城,但夏荷那时年纪小,没能跟随,所以这也是夏荷第一次来京城。她虽然嘴里没说,但眼神表现出来激动。
她们这一车人反倒是香草最熟悉京城,毕竟,她从小就是在京城长大的,只跟着云宁去南州待了几年。
“这还不是最繁华的地方,咱们走的这条路偏远,中间那条街才热闹呢,等以后有机会出来逛逛。”
梨儿和夏荷眼中充满了期待。
没过多久,马车在驶入了一片安静的地方,又过了没多久,马车在一处大宅子前停下了。
一群仆妇在门口迎接着她们。
云宁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眼前“文渊伯府”的牌匾,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进入府中,走过外院,来到内宅,穿过有些陈旧的回廊,又过了几道门,终于来到了正院。
一个身着棕色衣裳的婆子笑着迎了上来。
“二夫人和几位姑娘回来了,老夫人和伯夫人正在屋里等着呢。”
陆如乔:“孙嬷嬷。”
孙嬷嬷:“夫人请。”
云宁跟在陆如乔身后,进入了正屋里。
她环视一周,主座上坐着一个肤色白皙,脸十分圆润的老太太,她身侧坐着一位姑娘。左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有些严肃。她身后站在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姑娘,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的妇人。
她已经将这些人的身份猜了大概。
主座上的应该是老夫人,在老伯爷去世时,曾跟两个儿子分了家,但老夫人喜欢掌权,不愿将二房分出去,因此如今虽然二房住在伯爵府偏院,但整个府中的事还是老夫人说了算。老夫人很不喜欢二房的人,除了简二爷和简君宁,她谁都厌恶。
坐在她旁边的是大房的大姑娘简思宁,这小姑娘虽有几分才华,但却不如简兰宁聪慧,事事喜欢拔尖,丝毫没有伯爵府长女的风度。她和女主很不对付,事事针对女主。
左边的妇人是文渊伯夫人侯氏,出身不及陆如乔,事事都想压陆如乔一头。又因为老夫人不许二房搬出去,二房如今住在伯爵府中,导致大房的地方太小,因此很不喜欢二房的人。
坐在她旁边的是长房的长媳,简珏宁的夫人,郑氏。此人对二房而言算是个和善的人。郑氏也是出身世家,但他们这一支已经有些落魄了。可她以世家为傲,对侯氏虽然恭敬但不亲近,对真正出身世家的陆如乔很是敬重,也因此惹了侯氏的不满。
站在侯氏旁边的是长房的庶女,简雅宁。简雅宁庶出,唯唯诺诺,整日跟在简思宁身后,简思宁把她当做奴婢使唤。后来简雅宁在简兰宁的帮助下奋起反抗,在府中的待遇提升,她最后嫁了凌家旁支的一个庶子。
其余人都好说,关键是老夫人和侯氏,这二人是她的长辈,要是打骂她她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她以后难免要受些气,要小心应对。
就在云宁思索的片刻,众人已经见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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