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与白
“他们不过是见了一面罢了,严大郎未必就看上了云宁。”
简老夫人:“不管他是否看上了云宁,你最近都别惹她。”
简思宁快被气死了。
方才祖母还默许她去对付简云宁,此刻又不让她对付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简云宁很可能会攀上永盛伯府这门亲事。她才是府中身份最尊贵的嫡女,简云宁凭什么抢了她的风头?
一个简兰宁不够,又来了一个简云宁。
她虽然不满,但表面上还是答应下来。
简兰宁很快就知道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她扯了扯嘴角,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二妹妹虽然装的好,可还是改不了惹事的本性。”
腊梅:“二姑娘被禁足,姑娘也能过些清净的日子了。”
简兰宁:“嗯,因为那门亲事,素姨娘和简馨宁已经恨上了我。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帮母亲将管家权拿回来。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腊梅:“姑娘猜的没错,素姨娘的弟弟果然拿了府中的钱。”
简兰宁:“你细细跟我说一说。”
腊梅:“是。”
云宁一觉睡到下午,精神总算好了些。
吃了些饭后她就开始写话本子了。方才她之所以那么痛快就接受了老夫人的处置是因为她要写话本子了,需要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如今她和简兰宁简馨宁住在一处,很是不便。若日日憋在屋里写话本子难保不被人怀疑,被禁足倒是有个正当的理由了。
接下来几日云宁半步也没离开房间,上午秦嬷嬷给她讲课,下午她自己写话本子。
近日,京城出现了连环杀人案,刑部大理寺以及京兆府相关的官员到宰相府汇报案件进展。
等汇报完,刑部大理寺的官员陆续离开,京兆尹侯大人留了下来。
孟禹之抬眸看向侯府尹。
“侯大人还有事?”
侯府尹见孟禹之看了过来,心里一紧。想到儿子这些日子受的罪,以及家中老母近日来的念叨,他下定决心,道:“半个月前永盛伯长子和小儿因为一些琐事在街上起了冲突,如今小儿已经病愈,想着亲自上门去跟严公子道歉。”
此事是因为文渊伯府的一个姑娘起的冲突,儿子被打了一顿,他本不想跟孟相提的。然而,母亲觉得简府的姑娘被罚得太轻,又觉得真正动手的人没有受到教训,咽不下这口气,催着他去为儿子讨个公道。他也觉得儿子被打的太狠了,受了委屈。
孟相处事一向公正,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此事跟孟相说一说。
冲突……病愈……道歉……
孟禹之瞬间就明白了侯府尹的意思。
这不是在道歉,而是在找他告状。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侯府尹:“是,下官告退。”
待侯府尹离开,孟禹之脸色沉了下来:“去把那小子给我找过来。”
暮山:“是,大人。”
第48章 详情小姑娘果然不是吃亏的性子。……
今日严锦亭休沐,他正在外面跟人蹴鞠,舅舅身边的护卫却突然出现了。
父亲虽然经常打他,但他并不怎么害怕父亲,他真正怕的人是大不了他几岁却跟他差着辈分的小舅舅。
小舅舅虽然不怎么打他,但罚他专戳痛处,他越是不喜欢什么,舅舅就越要罚他什么。比如,上次罚他抄写兵书百遍,上上次罚他去守城门三个月,上上上次罚他打扫军营的茅厕……
到了孟府,看着正处理公文的舅舅,严锦亭坐立难安。
孟禹之也不说话,静静批阅着手中的公文。
如此过了两刻钟后,严锦亭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咬了咬牙,道:“舅舅,要不您还是直接说想怎么处置我吧。”
孟禹之眼皮未抬,道:“说说你跟京兆尹家的三公子是怎么回事。”
此事都过了半个月了,严锦亭早就把侯三郎抛
之脑后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京兆尹家的三公子?我最近没见他啊。”
孟禹之提醒道:“临江轩。”
一听这个地点,严锦亭立即就想了起来。半个月前,他就是在临江轩见了简家二姑娘。后来他又去过临江轩,试图能偶遇,结果去了几次都没见着人。
严锦亭摸了摸鼻子,道:“就是起了些小冲突。”
孟禹之抬眼看向严锦亭,重复了一遍:“小冲突?”
严锦亭:“真的是小冲突。”
孟禹之沉了脸:“小冲突能让人将状告到我这里来?”
闻言,严锦亭顿时就怒了,他忍不住上前半步,气愤地道:“他也不看看自己干了什么事儿,竟然还有脸跟舅舅告状,好不要脸!”
孟禹之皱眉。
看着舅舅脸上嫌弃的表情,严锦亭顿时收敛了些,又退了回去。
孟禹之垂眸,继续处理公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锦亭:“事情这样的,那日我和子观去临江轩参加诗会,结果在诗会上侯三郎当众羞辱了一位姑娘,那姑娘反击回去,侯三郎吵不过她就说要回家告状。我看不惯这人下作的德行,于是尾随他打了他几拳。”
孟禹之处理完手中的这本公文,放在一旁,又拿了一本新的。
“真的只打了几拳?”
严锦亭:“真的,我发誓!我就把他拦在了湖边打了几拳,还威胁了几句,不让他再欺负人家姑娘,不让他告状,然后就走了。”
孟禹之抓住了一个点:“湖边?”
严锦亭:“对啊,李尚书和张侍郎家的儿子都在,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孟禹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他记得侯府尹说的是街上,而不是湖边。
见舅舅不语,以为他不信,严锦亭又道:“舅舅,您要相信我,我要是真的想下死手他在我手下过不了几招,我稍微用些力,他就半个月下不来床。”
侯三郎可不就是半个月才下了床。
孟禹之:“你何时这般热心肠,竟然会管一个姑娘家的闲事。”
严锦亭:“还不是因为侯三郎太过分了,我看不惯,想为她打抱不平。”
孟禹之盯着外甥看了片刻,对他的小心思了然于胸。他这是看上人家姑娘了。他又拿了一本新的公文,随口问道:“哪家的姑娘。”
严锦亭知道舅舅的手段,不敢不答,道:“文渊伯府的二姑娘。”
闻言,孟禹之修长的手微顿,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外甥。
看着孟禹之的眼神,严锦亭有些诧异。
舅舅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他怕此事牵扯到云宁,连忙解释:“此事跟她无关,完全是我个人的行为。我说要帮她教训侯三郎,她没同意。是我看不惯侯三郎,非要帮她教训他的。舅舅可千万不要迁怒于她。”
孟禹之将笔放在笔架上,道:“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舅舅怎么突然认真起来了?严锦亭有些不解。
“从哪里说?湖边打人?”
孟禹之:“从头说起。”
看来舅舅对此事很感兴趣,严锦亭决定将事情的始末全部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母亲上个月为我相看了韩家的一个姑娘,那姑娘觉得我不爱读书说话粗鄙没瞧上我,实则是我没瞧上她,她故意说这样的话抹黑我的名声。母亲却信了她的话,想让我多跟着子观学学,多读点书,于是我就跟着子观去了诗会。那日我辰正起床——”
孟禹之眉心微皱,露出来几分不耐,打断了外甥的话。
“从你见到简二姑娘说起。”
一提起来云宁,严锦亭更加兴奋了,他绘声绘色地跟孟禹之说起整件事情。
听着云宁说的话,孟禹之嘴角露出来一个浅笑。
这小姑娘果然不是个吃亏的性子,来了京城还这般伶牙俐齿。
严锦亭因为讲得太开心,没注意到孟禹之的神色变化,等他讲完了才发现了孟禹之的异常。
舅舅这是……笑了吗?
“舅舅是不是也觉得简二姑娘非常有趣?”
孟禹之沉了脸,看向外甥。
严锦亭想,果然是他看错了,舅舅怎么可能会笑呢,他一心扑在政务上,怕是都没听见他刚刚说了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了。舅舅想怎么罚我我都认,但您不能去寻简二姑娘的麻烦,她是个好姑娘,此事与她无关。”
孟禹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严锦亭愣住了。
今日竟然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舅舅虽然护短,但也不会纵容他,他打了人,他竟然没罚他?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万一舅舅事后想起来会不会罚他罚得更重?
于是他提醒道:“您是不是忘了罚我了?”
孟禹之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外甥。
严锦亭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他试探道:“我真的……走了?”
孟禹之:“滚。”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严锦亭立即脚底抹油跑了。
严锦亭走后,孟禹之看向护卫:“去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暮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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