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与白
云宁:“不信你问问去啊,我们一路回来的,他此刻刚到京城,和张尚书一起去了刑部。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且去问吧。”
看着云宁自信满满的样子,简思宁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她看向母亲,母亲也是一脸沉默。
老夫人看向大儿媳和长孙女,意识到方才自己被她们二人骗了。
陆如乔一直旁观着,见证了女儿从弱势一步步占了上风。
真不知她从前为何会觉得女儿蠢笨,如今瞧着,她当真是聪明极了。
女儿如今的模样和前几年的样子也真的是判若两人,这些年她当真是太过忽视女儿了,这是她的失职。
云宁看着三人的表情,知道她们已经清楚当前的情势了,于是说道:“今日简思宁是故意将我丢在围场的,祖母常说咱们都姓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简思宁这样做完全没把祖母的话放在心上,故意谋害孙女。幸好孙女今日没出事,若是出事了岂不是整个简家都会被连累?求祖母严惩简思宁!”
简思宁脸色变得很难看,连忙改了口:“祖母,不是这样的,我以为云妹妹上了前面那辆马车,不是故意丢下她的。”
云宁等的就是这句话,她道:“临走前,孙女突然有些腹痛,于是跟简思宁说了一声,去更衣了。此事咱们家的车夫也可以作证,即便车夫被简思宁收买了,围场上的丫鬟和小厮也可以作证。等我回来时简思宁已经离开了。她既然知道我去更衣了,也清楚我没有上前面那辆马车,所以她就是故意把我丢下的!”
简思宁辨无可辨,但嘴里还在说着:“祖母,我真的不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孙女,眼里满是失望,尤其是,今日她竟然连她也利用了。
“罚思丫头去祠堂跪一个时辰。”
简思宁:“祖母,孙女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从小到大她都没跪过祠堂,她是府里的嫡长女,去了多没面子,她不想去。
云宁也不满意:“祖母偏心,您对简思宁的
处罚太轻了吧,上次侯三郎的事情我可是被禁足了一个月。”
老夫人皱眉:“上次的事情和这次的不同。”
云宁:“的确不同,上次的事不是我做的,我是被连带着惩罚的,即便如此我都被禁足了一个月,这次的事情简思宁是故意的,她应该罚得更重。”
老夫人看着态度强硬的孙女,皱了皱眉:“云丫头,你这样过分了。”
云宁:“哪里过分了?侯老夫人诬陷我,祖母冤枉我,我受了罚就这样算了?我心里不服。”
之前她还想着大家和和气气的,结果这些人越发欺负她,倒不如直接发疯。
侯氏气得不轻,故意说道:“难不成还要你祖母以及我母亲给你赔礼道歉不成?”
云宁:“有何不可?”
侯氏见云宁落入了自己的圈套,连如此狂悖的话都说了出来,道:“你也不怕自己承受不住。”
云宁:“诬陷我冤枉我的人都能承受得住,我问心无愧,自然也能承受得住。”
老夫人拍了一下桌子:“放肆!”
眼见得双方越吵越凶,这时,一直没开口的陆如乔突然说话了。
“母亲,侍郎府空置了数月,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过些日子我们就搬过去。”
老夫人脸色顿时一变。
二儿媳是在拿着此事来威胁她?
简思宁很是开心,立即道:“太好了,二婶儿,你们终于要从我家搬走了,以后我也能换个大院子住了。我瞧着芳菲院就挺好的,适合我住。”
简思宁不明白二房为何一直住在府中,老夫人和侯氏可是清楚的。并非是二房不愿意离开,而是老夫人不想他们离开。如今爵位虽然在大房身上,但论官职和以后的前程,绝对是二房占了优势。
文渊伯如今只有个闲职,而简二爷是礼部侍郎。二房一旦分出去,文渊伯府立马就回沦为最低档次的伯府。
老夫人瞪了简思宁一眼。
侯氏也连忙扯了扯女儿的袖子,示意她别再多说了。
简思宁心里虽然憋屈,但也没敢再多言。
云宁诧异地看向陆如乔。
母亲何时这般强硬了?从前可没见她说过这样的话。老夫人不把管家权交给她时,她都是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仔细想来,母亲今日怪异的何止这一点。
母亲竟然会想要亲自去围场接她,老夫人责怪她时,她既没有顾全大局站出来帮着老夫人说话,也没有责怪她怼了老夫人,此刻她又说出来这样一番话。
母亲的改变当真是令她陌生。
老夫人:“老二媳妇儿,多大点事儿啊,不过是小孩子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你何至于要从府里搬出去。”
陆如乔:“母亲此言差矣,若今日云宁没有遇到刑部的大人,她一个人在围场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此事看似是两个小姑娘之间的不愉快,实则是思丫头蓄意为之。母亲也是心宽,竟然会对这种不顾手足之事轻轻揭过。殊不知,这种事若不重罚,将来会埋下更大的祸根。若在陆家,轻则去祠堂思过一月,重则赶出家门。”
简思宁心里一沉。
闻言,简兰宁看了一眼云宁。
从前简云宁欺负她时嫡母可没这样说。
简思宁看着简兰宁的目光,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即道:“二婶儿,您口口声声说要重罚,当初简云宁欺负简兰宁时也没见您这样罚她。”
陆如乔:“思丫头,我方才说了这是陆家的标准,你确定你今日要按照这个标准执行吗?”
简兰宁垂了眸。
从前她一直觉得嫡母生于陆家,最正直不过,如今瞧着,也不过是表象罢了。二妹妹做错事,嫡母最多是对二妹妹忽视,并没怎么罚过她。简思宁做错了事差点伤害到二妹妹,嫡母却要不依不饶。
简思宁顿时不敢说话了,她拿眼睛看向自家母亲,见母亲没说话,她又看向了祖母,祖母脸色也不太好看。
今日到底怎么了,祖母和母亲不是一直说二婶儿懦弱好欺负么,怎么她们此刻这么害怕二婶儿,都不敢答她的话。
老夫人:“思宁去祠堂里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一下,闭门思过一个月。”
简思宁大惊:“祖母,云妹妹并未受伤,我……”
老夫人又瞪了简思宁一眼,道:“就这样决定了,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简思宁:“祖母!”
她不服,凭什么啊,明明简云宁没受到伤害,她为何要为此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侯氏见婆母要发怒了,连忙扯了扯女儿的衣袖,示意她别再多说。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将简思宁带去了祠堂。
临走前,简思宁眼底还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老夫人离开后,众人也都散了。
出了正院,陆如乔停下脚步,看向云宁。
“你这一路上可还顺遂?”
母亲竟然开始关心她了……
云宁:“多谢母亲关心,非常顺利,没发生任何事。”
陆如乔:“嗯,折腾了一日了,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云宁压住心里的疑惑,道:“是,女儿告退。”
晚上,孟禹之正在府里审讯杀手,宫里突然召见他。
皇上:“朕听闻连环杀人凶手已经被抓到了?”
孟禹之:“是的,下午在京郊的山上抓到的。”
皇上:“此人一个月屡次作案,严重危害到了京城百姓的安危,弄的人心惶惶,如此朕便放心了。”
孟禹之:“人已经带去了刑部,刑部和京兆府连夜审讯,相信这几日就能有结果了。”
皇上点了点头。他瞥了一眼孟禹之的右胳膊,道:“那凶手当真有那么厉害么,你竟然还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孟禹之的身手旁人许是不知,皇上却是一清二楚的。别看孟禹之是个文臣,看起来不会武,实则他武艺高强,鲜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孟禹之将刺杀一事和皇上说了,隐去了自己是因为救云宁受的伤。
皇上脸色骤然变了:“可问清楚了,何人这般胆大?”
孟禹之:“派来的一些死士,暂时还没查出来。”
皇上:“一定要查清楚了。”
孟禹之:“是。”
皇上:“对了,朕听说那凶手是被简二姑娘制服的?”
孟禹之:“的确如此。臣与凶手搏斗时,简二姑娘在凶手身后打晕了他。”
皇上狐疑地看向孟禹之。
“你的意思是简二姑娘救了你?”
孟禹之:“正是如此。”
若他没见过简二姑娘便也罢了,那日围场上他见过那个小姑娘。那小姑娘长得娇小瘦弱,一看就不会武。她还能救得了孟禹之?
“当真?”
孟禹之:“此事千真万确。微臣当时被刺客伤到了胳膊,多亏简二姑娘相救。”
皇上用目光扫视着孟禹之的脸,见他说的诚恳,猜测此事应该是真的。不过,这里面定有什么隐情。即便伤了胳膊,那凶手定也不是他的对手。
“没别的情况?”
孟禹之顿了顿,道:“没有。”
皇上看出来此事另有故事,但如今的结果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抓住了,人也真的是被简二姑娘敲晕的,所以里面的一些细节究竟是什么也没那么重要了。
得知臣子无碍,又抓住了连环杀人凶手,她此刻心情不错,调侃道:“如此说来,简二姑娘还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了。”
孟禹之:“是。”
皇上:“那你可得好好谢谢她。”
孟禹之:“臣一
定会的。”
皇上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对了,她一个小姑娘怎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孟禹之顿了顿,跟皇上解释了一番。
皇上:“这些小姑娘也真是不让人不省心,这后宅斗争一点都不比朝堂弱。不过,你何时这般大发善心了,竟然会带上她一同离开。”
孟禹之:“可能……当时心情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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