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连
刘煊这才意识到她喝醉了,喝醉后做出的举动完全没有经过大脑。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文姒姒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他掌心贴在女孩子柔软的脸颊上,看文姒姒缓缓闭上眼睛,这才松开手,把文姒姒拉到了自己怀里。
很快便到了王府。
任若和锦葵、竹月等人都在外头等着王爷和王妃下来,刘煊把自己脱在旁边的墨色锦缎披风裹在文姒姒的身上,抱着她从马车上下来了。
锦葵和竹月眼巴巴的凑上前:“王妃睡着了?王爷,让我们来——”
刘煊没有理会她们,直接抱着文姒姒往里走。
任若对她俩翻了个白眼:“你俩长点心吧。”
这样的场合,她俩来凑什么热闹啊。
没见着王爷正抱着王妃的么?
锦葵和竹月不明所以,两人赶紧小跑着跟了进去。
她俩跟了文姒姒这么多年了,现在还想到跟前去伺候,任若把她俩给拦下了:“两个小姑奶奶,你俩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大晚上的,倘若殿下需要人,肯定直接让人进去。
这新婚燕尔的,她们进去碍什么眼?
锦葵还有些不放心。
但想了又想,觉着自家小姐在王爷的手上,肯定是安全的。
刘煊抱着文姒姒进去了里面,脱去她的外衣和鞋子,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今天进宫戴了一头的首饰,墨发层层叠叠被簪子和珠钗挡住,看着就沉甸甸的。
刘煊都给她摘了下来扔在旁边,有些噼里啪啦的弹落在地。
她小声嘟囔着“热”,闭着眼睛去扯自己中衣。
刘煊赶紧按住了文姒姒的手,一个不慎,他大手贴在了文姒姒身前。
少女身上暖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手下触感不可思议的柔软,刘煊眸色一暗,把文姒姒的手压了下去:“听话。”
文姒姒眼睫毛扑闪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等看清楚是刘煊之后,她小声喊了一句“殿下”。
甜甜糯糯的声音在床帐内尤为清晰。
刘煊将文姒姒拉低的领口又拉了上去,嗓音漫不经心:“喊我做什么?”
文姒姒又喊了一声“殿下”。
刘煊整理好她的衣衫,垂眸看着她这张精致的面容。
身为一个正常男人,刘煊完全分得清美丑。
他知道文姒姒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相当惊艳的小美人。
她醉后脑子里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大概只认得眼前之人,除此之外,恐怕连自己在哪里都不太清晰,对于这点刘煊心知肚明。
欺负喝醉后的小美人,刘煊原本做不来这种事情。
但看文姒姒原本雪白晶莹的面容因为醉意变得绯红,铺陈开来的墨发将她衬得格外可怜,他便不由自主的生起了些许异样的心思。
刘煊捏了文姒姒的下巴,狭长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迷蒙的双眼:“你现在应该喊夫君。”
文姒姒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音,便被人堵住了唇瓣。
刘煊手指按在她的唇上,眸色越发深沉。
最后他终于认命了,承认眼前这个女孩子在他心里其实与其他人不同,是非同一般的。
刘煊低头在文姒姒的额角亲了一下。
文姒姒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侧过脸在他手上也亲了一下。
许久之后,再无任何动静,文姒姒在他臂弯里闭上了眼睛。
第73章 过年[1]
次日文姒姒苏醒,觉得浑身都有些燥热。
许是昨天晚上喝的酒太多,她脑袋隐隐作痛,眼皮子怎么都睁不开。
冬日里她房间里炭火烧得太足,除了她自己的,刘煊那边的份例都分给了她大半,再有熏笼放在暖阁里,在房里哪怕穿着单衣都不会觉得寒冷。
如果睡前被子盖得紧了,半夜热醒过来是常有的事情。
但今天好像与往常不一般……
文姒姒手一推碰到什么挡着,紧接着一只手被人握在手中。
她一时吃惊,终于睁开了眼睛。
刘煊穿着中衣与她睡在一张薄被里,男人高大温热的身躯将她拢得密不透风,难怪她会觉着暖和。
此时刘煊还没有睁开眼睛,他摘了发冠,墨发散下与文姒姒的长发交织在一起,一张俊脸在昏暗的床帐中依旧分明,许是五官过于立体了,又生得异常标准深刻,他比文姒姒见过的其他人都要好看。
文姒姒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睡过去的。
酒真的是一个害人的东西,能让一切记忆都不明显。
她的手还被刘煊握在手中,文姒姒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
但她稍稍一动,男人便收紧了更多,将文姒姒整个人按在他的胸膛上。
文姒姒:“殿下……”
刘煊终于睁开了眼睛:“你醒了?”
文姒姒点了点头。
刘煊现在清醒过来,却没有松开文姒姒的想法。
从前他没有接触过女人,倒不是不能,他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天潢贵胄,哪怕是在军中,只要他想要漂亮女人,依旧有无数人愿意给他送上来。
刘煊的生母黎嫔是外族公主,清河族无论男女皆剽悍善战,且是一夫一妻,据说年轻的黎嫔是个极为烈性的美人,被誉为草原上的明珠。
人都说清河族因为征战不得不把公主送到齐朝皇帝的后宫。但实际上黎嫔与当今皇帝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当时的皇帝还是太子,她天真的相信对方话语,以为对方未婚嫁,两人有过一段融洽的岁月。
后来清河王族覆灭,所有子民融入整个齐朝,当今登上皇位,黎嫔强行被带入后宫,与皇帝产生激烈的冲突,生下刘煊后郁郁而终。
哪怕与黎嫔没什么相处,生母这段经历依旧对刘煊影响很大,从宫人的闲言碎语之中,从皇帝对他的态度之中,几乎贯穿整个年少时。
刘煊心无所爱时,便不会轻易许诺。
妻子对他来说只有唯一,这个位置要么空着,一旦有了他会给予对方应有的一切体面。
他知道自己与皇帝不同,他不会让自己的妻子成为下一个黎嫔,也不会让孩子成为下一个自己。
文姒姒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之前他对文姒姒观感十分复杂。
现在把文姒姒搂在怀里,女孩子柔软馨香的身体就像一片花瓣,仿佛稍微用力握一下,便会将花瓣折损。
他低头在文姒姒唇角处亲了一下:“再多睡一会儿。”
文姒姒眼睫毛扑闪了几下,她还想说些什么,被刘煊的大手按在了怀里。
哪怕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文姒姒依旧能感觉到对方胸口肌肉轮廓。
刘煊习武出身,哪怕穿上衣袍龙章凤姿颇有公子王孙风度,脱下衣服后,里面的身形依旧是很健壮的。
文姒姒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这么近的和男人接触过,她一时间好奇为什么刘煊的身体触感碰起来和她的不同,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身体一僵,把文姒姒的手给按了下去。
两人一直睡到了中午。
外头的锦葵和竹月鲜少看到文姒姒赖床赖到这个时候的。
哪怕现在是冬天,也不该起这么晚。
两个人担心,表情就有点绷不住。
任若瞅瞅这俩小丫头,他也想不通王妃为什么把这俩不懂事的丫头片子带在身边,看着年龄比王妃还大,实际上啥都不懂,性子还很浮躁。
今天大年初一,齐朝是要上早朝的,官员都得早早进宫去给皇帝拜年。
还不到五更天,刘煊便又进宫了一次。
正常情况下,刘煊回来是要看哪些官员给他递了拜帖,他斟酌一下要不要让对方过来给自己拜年。
任若也不知道自家王爷今天是怎么想的,回来居然又去了王妃的住处。
他离开的时候王妃还没有醒,回来的时候王妃也没有醒。
但男人大清早去自己夫人的住处还能做什么?
无非就是那件事情呗。
任若想的明白,让人准备了热水布巾,揣测着两人应该要半下午才出来了。
那边陶侍妾和陈侍妾双双都来了文姒姒住的世安苑。
两人听说刘煊下朝后来了文姒姒这里,都特地跑过来,说是给王妃主子请安。
陶侍妾特地穿了一身艳丽的桃红色小袄,旁边的陈侍妾倒是和平常一样中规中矩的。
结果两人一来就看到任若。
陶侍妾陪着笑道:“任公公,王爷和王妃在里头?我们来给主子们请安拜年。”
任若斜着眼睛看她们一眼:“王爷和王妃昨个儿进宫喝多了酒,现在还没有起来,你俩都回去吧。”
陶侍妾道:“那我们在这里等着吧,什么时候王爷王妃醒来了,我们进去伺候梳洗更衣。”
任若心里挺烦陶侍妾的,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在府里领月例,日子可比宫女好多了,偏偏痴心妄想着王爷能看上她,三番两次的跑出来跳。
因为她是皇帝赏赐的人,旁人不好说些什么。
任若皮笑肉不笑:“咱家可不保证王爷醒来乐意看到人在跟前晃悠,王爷刚醒来脾气大,就算咱家也不敢随意上前,就怕触了霉头。”
听到任若这句话,陈侍妾打了退堂鼓,不想大过年的找不痛快,寻个借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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