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连
他把衣袍扔在了旁边,紧接着上床搂住了文姒姒,低头亲吻她的唇角和脸颊。
文姒姒身上香香软软,唇角被他亲得绯红,纤细玉白的手指握紧了他的衣衫。
“别害怕。”
刘煊既喜欢她,又不舍得动她,总担心自己太过强势把她整得受伤。
实在没办法,因为文姒姒看起来楚楚可怜,真的太柔弱了。
让人又沉溺又怜爱。
刘煊知道文姒姒长得极好,是千万里挑一的美人,现在近看更觉得她容色惑人。
他将文姒姒按在自己怀里又亲了两下,声音喑哑几分:“张嘴。”
文姒姒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唇瓣微微分开,他紧接着又吻了上来。
这次吻得温柔缱绻,又极为缠绵悱恻,等结束之后,文姒姒懵懂的看着他。
刘煊指腹擦了擦她的唇角,把她按在自己怀里睡觉。
次日文姒姒苏醒后天色大亮。
她今个儿没有太多事情,倒是收到了许多拜帖和请帖。
过年这些天一直都很忙,文姒姒今天想在家里清静清静,把一些不必要的都给推辞了。
等午间小憩的时候,文姒姒喝了一口花茶。
一个小丫头过来传话:“王妃,门房文家有客人想要见您。”
自己娘家来的人,文姒姒还以为是大嫂董氏,自个儿便没有再梳妆,依旧穿着家常的衣物和首饰:“让人过来吧。”
不一会子便有人过来了。
文姒姒抬头,神色有些惊诧。
文家来的人居然是钱寻芳。
钱寻芳这一路过来可不容易得很。
她得罪了文姒姒之后,被文姒姒打了巴掌,哭了好长时间。
文老夫人亦恨得咬牙切齿,觉着文姒姒这个小丫头片子太不给自己面子。
钱寻芳想着现在晋王殿下还没有侧妃,万一能相中自己当侧妃呢?
她流露出这个意思,文老夫人便让她今天来晋王府碰一碰运气。
听说晋王府很不好进,为了方便进来,钱寻芳便对门房说自己是文家的人,是王妃娘家那边的。
门房一听这个果然就给通报了。
一路上钱寻芳被楼台亭阁晃花了眼睛,她想着侯府已经够气派了,王府居然比侯府辉煌那么多。
而王妃住的世安苑,更是处处透着精致,一进门便闻到清雅的香气,四下挂着的都是名家书画大作,除一些盆景花树之外,梨花木案上放的红珊瑚树居然有三四尺高。
文姒姒坐在榻上,她墨发松松挽着,只佩戴了一枚精巧的紫玉簪子,身上穿着烟紫色素衣裙,洁白的腕子上戴着串木珠,面上未施脂粉,看起来更像是未出阁的女孩子。
钱寻芳眼睛已经直了,赶紧道:“昨个儿得罪了王妃,老夫人特地让寻芳给王妃请罪。”
文姒姒真不愿意理她,她规规矩矩的在文家当个做客小姐,不招惹任何人啥事儿都没有,偏偏顺着文老夫人的心意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表面功夫却得做足,文姒姒寒暄两句,问了一下老夫人的身体状况,让人给钱寻芳上茶。
这时候宫里来了几个嬷嬷,送来一些赏赐。
钱寻芳看这些宫里的嬷嬷丫鬟穿着华贵举止气派,心里头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想要起来。
文姒姒却依旧端坐在那里,笑着道:“徐嬷嬷一路辛苦,皇后娘娘可好?本妃改日再进宫去拜访。”
“皇后娘娘一日不见王妃就想得很,晋王殿下得封,皇后娘娘高兴得很,特意让奴才给您送来一匣子珍珠和几匹花绡纱,珍珠是南海进贡的,皇后见王妃平日喜欢珍珠首饰,让王妃开春做衣服时用。”
钱寻芳偷看了一眼,珍珠满得匣子合不上,各个都有手指头那么大,那些纱缎如云霞般绚丽夺目。
文姒姒寒暄两句,赏赐了这些人一些银钱让她们回宫复命去了。
这边皇后的人刚走,那边阮妃和李妃宫里的人也来了。
阮妃赏赐了文姒姒一尊送子观音和几匹宫锦,李妃赏赐了文姒姒两斤燕窝和茶叶。
文姒姒不大喜欢后妃送吃的东西,燕窝这些府上并不缺,刘煊不耐烦吃这个,文姒姒偶尔才愿意吃一些,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等宫里的人离开之后,她把这两斤燕窝和茶叶让钱寻芳带去,说是孝顺文老夫人。
钱寻芳完完全全不想走。
她以前在钱家的时候,觉着钱家比周围其他人家不知道富贵多少。
等到了侯府才晓得天外有天,现在来了王府,她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富贵。
第81章 封赏[3]
钱寻芳扯谎道:“这些东西先不拿了,老夫人说怕您在府上孤单,让我陪您住两天。”
文姒姒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对方和文老夫人是什么意思了。
文老夫人还是见不得她过得好,见不得昌平郡主的子女得意,非要把水搅浑才如意。
钱寻芳前脚才勾搭文光远,结果勾搭不成碰了软钉子。
现在来了王府,八成是对刘煊有意。
她先让锦葵把燕窝和茶叶收了起来,而后笑笑道:“是么?可是这些时日王爷都在家里,不方便留客人。”
钱寻芳一听说王爷在家里,脸颊不由得飞上两抹绯色:“王爷在家里……那我会规规矩矩的,避免和王爷见到。”
她正说着话,这时候外边来了人,屋子里的丫鬟呼啦啦的都行礼。
刘煊从外头走了进来,他直接坐在了文姒姒的身侧,拿了她喝过的茶喝了一口:“今天皇宫里来了人?”
“诸位娘娘送来一些赏赐。”文姒姒笑道,“皇后娘娘赏了珍珠和绸缎,阮妃——”
刘煊现在一看到她就想亲她,不等她把话说完,一只手将她抱了过来:“既然宫里赏的,肯定瞒不过父皇耳朵,你就全部收下,切莫收了这个不收那个的。”
文姒姒耳根子蓦然红了,悄悄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把他推开一些,咳嗽道:“今天钱家小姐奉了我祖母的命令过来做客。”
刘煊这些天来文姒姒的住处都是直接来,他来自己媳妇儿的地盘,哪儿还能天天通报的,自然想来就来。
一进来他真没发现钱寻芳。
因为文姒姒待下人宽厚,她房中丫头经常和她一起坐着做针线活儿,旁边坐个女的不是稀罕事儿。
文姒姒这样一说,刘煊这才注意到坐在不远处这个女人不是锦葵。
钱寻芳羞涩的低下了头,起身对着刘煊盈盈一拜:“臣女见过王爷。”
刘煊想起数月前的往事,对钱寻芳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厌恶。
但文姒姒在这里,对方又是来做客的,他不能表现出来。
文姒姒笑着道:“钱小姐,天色不早了,老夫人爱重你,你回晚了怕老夫人担心。锦葵,你送钱小姐出去吧。”
钱寻芳愣住了,没想到文姒姒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要强行送客。
事已既此,当着刘煊的面,钱寻芳真不好再说些什么。
她想拿了燕窝再走,毕竟宫里的赏赐,文老夫人肯定吃不了这么多,最后还是会落自己嘴里。
她从前在钱家的时候,哪里能吃得上燕窝?就算有也被家里拿去送礼了,压根到不了她这里。
但一转头看到燕窝和茶叶没了,已经被文姒姒房里的丫头收起来了。
当着王爷的面,她又不好再厚着脸皮去要,不甘心的离开了这里。
钱寻芳一离开,刘煊淡淡的道:“钱家小姐居心叵测,王妃少和她往来。”
文姒姒点了点头:“她借了文家人的名头来传话,外头的人才让她进来的。竹月,等下你去和门房说一声,以后通报务必要盘实身份。”
竹月应了一声:“是。”
这边竹月刚走,又有通报说韩贵人恭喜晋王得封,韩贵人身边的嬷嬷送来了锦帆公主亲绣的一副绣品送给文姒姒。
文姒姒赏了过来的嬷嬷,让她们离开。
刘煊喝了一口茶:“你怎么和韩贵人有交情?”
文姒姒把念珂去给锦帆公主当伴读的事情说了说。
刘煊道:“韩贵人不争不抢,锦帆被教养得不错,她宫里确实是个好去处。”
文姒姒点点头。
刘煊又道:“宫妃送来能吃的东西,你都要小心,别轻易尝试。赏赐的一切穿戴,如果你想用,用之前都让身边人细细检查一遍。”
按理说这些妃嫔们争斗,害不到文姒姒的头上来。
可有些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总有些人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刘煊从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各种权力斗争,在这方面上信不过任何一个人。
他知道文姒姒心细如发,自己能想到的这些,她八成也能想到,还是忍不住提醒两句。
文姒姒心里头一暖,刘煊的好意她当然能看出来。
或许真是上天有眼,她前世在婚事上吃了那么多苦,这辈子居然嫁了这么个人。
两人坐在一处说着话,刘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顺便给了任若一个眼色。
任若瞬间领会,赶紧让一屋子的人都出去了,自个儿也走了出去。
文姒姒还不习惯大白天和刘煊亲近,他的手顺势到了她的腰上,她便觉着很痒,一时又是紧张羞涩又是痒得想笑,赶紧去拨弄刘煊的手:“殿下——”
刘煊大手掐在她的腰肢处,当真是极为纤细的一把,稍微不注意便能掐断一般。
“本王只是抱抱你。”刘煊凤眸扫过文姒姒的神色,挑了挑眉,“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让自己夫君碰么?”
说着他把文姒姒抱在了自己腿上:“晚上有宴,今天恐怕回不来了。”
他刚刚得封,且在过年期间,这个时候应酬多是免不了的。
文姒姒坐他怀里总觉着不舒服,一时间以为他身上佩戴的兵器硌到自己了,提醒了他一句。
刘煊神色变了又变,声音略有喑哑:“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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