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被篡改的人生
荷氏瞪大眼睛,他竟叫她不要闹了,什么意思?她可是一心为他着想,更是为他出气,怎么到成了她的不是?
深呼两口气,儿子不能骂,儿媳妇总是能教训的,刻薄的眼神落在芷月身上,她可不管有理没理,张嘴又是要数落。
芷月可不给她这个机会,或者说是不耐烦应付,“母亲,您反复的为难芷月,不过是为了让芷月与李鹤染和离,成全他和长公主,您大可不必这样,芷月成全就是。”
跟荷氏相处了那么久,她自问还是了解她的。
果然,她话一出口,荷氏虽有被看破心思的不舒服,脸色却好看了很多。
芷月是不错,出身好长相好,性情还温顺。
可怎么也比不上长公主,长公主与她儿子情投意合不说,还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孩子。
要知道,朝堂上可是有人提议让圣上从宗族选嗣子,圣上都不肯,外人常有猜测,圣上可能有意让长公主将来之子为嗣子呢?好歹是他的亲外孙。
所以,芷月和长公主并不难选。
可她家那个老头子,脑袋就是一根筋,非说什么鹤染与芷月自幼定亲,说什么也不肯让鹤染退亲。
拧不过他,这亲事她们母子也成的不情不愿。
儿子不愿意去芷月房里,她更是有意别扭芷月,图的就是她自请下堂,没想到眼下这么简单就成了,让她颇有些有劲无处使的感觉。
她不禁狐疑问道:“你真的愿意和离?”
芷月那么喜欢她儿子,所以就这么突然的愿意了?也挺奇怪的。
“娘,你不要再说了,和离什么和离?爹是不会同意的!”
都不等芷月回话,李鹤染拧着眉搬出李老将军。
荷氏瞪了他一眼,“你爹出征了,没在府里,现在府里为娘做主,你废什么话呀?”
这个臭小子,难道是欢喜疯了不成?这个时候提他爹做甚?
“我自然愿意的,若是婆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写下和离书。”
她不想再顺着祖父他们的方式靠近永夜,所以这桩亲事可有可无,不如早早了却。
“不行,我不同意!”
李鹤染脸色极为难看,怕芷月真的与荷氏敲定和离之事,他上前拉住荷氏,转身就要离开。
荷氏挣扎了一瞬,见儿子脸色实在难看,心里暗道是不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怕误了儿子的大事,到底没有挣扎的就跟他走了。
“那个老婆子真气人,居然敢跟宿主这么说话!”
黑线团又飘了出来,颇有些同仇敌忾的对芷月道。
芷月莫名看它,硬是从一个没有五官的线团身上,看出了谄媚讨好的狗腿子样,不过,等等,“你刚刚就在这里飘着?他们看不到你?”
黑线团上下点动,炫耀道:“宿主放心好了,区区凡人,可是看不到统的!
不过宿主真的不要教训那个老婆子吗?”
意外从虚无之地跟出来,系统看什么都新奇,什么都想试一试,当小废物久了,也想要宿主看看它的厉害。
“哦,你想教训她?她看不到你,那你能碰到她吗?”
系统愣了一下,“呃……不能……”
芷月摇摇头,不再理它,而是摸了摸手腕上的玉色痕迹,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空间……
系统暴泪,所以它还是一个小废物(_)
荷氏回去越想越不痛快,尤其是当李鹤染说不出个所以然,她更加生气,想到芷月那惊人的美貌,不禁眉头一皱,难道鹤染他?
不行!
“老夫人,您看这都是长公主命人送来的。”
小莲笑意盈盈的向荷氏禀报。
荷氏眼神看向那一堆东西,极品的血燕窝,宫中珍坊所出的绫罗绸缎等等。
以她李家的富贵,并不是得不到这些东西,重要的是长公主对她的诚心。
她眼神柔软下来,“说起来长公主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登门了,正好鹤染在家里,长公主怎么说也是鹤染的救命恩人,怎么感谢也不为过,宴请她一下也是应该。”
“……老夫人,有件事小莲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莲脸上挂着为难,欲言又止的看向荷氏。
“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嘛,犹犹豫豫的像什么样子!”
荷氏最看不惯扭捏作态,不禁训了她一句。
小莲下意识的摸了摸袖摆里揣着的荷包,长公主这般大方,她就是挨两句训斥,也算不得什么。
“老夫人莫恼,奴婢这就说,也是无意间听外边人说起,似乎圣上有意为长公主择婿呢?”
“什么?!”
荷氏拍案惊起,“长公主心悦我儿,圣上他怎可为她择婿?不可,这绝对不可!”
“可是公子他现在有夫人呀,长公主这般地位,也不可能做小……”
小莲轻声提醒。
荷氏恼怒不已,再次怨怪起芷月非要嫁进她家。
“你去,把芷月叫来!”
老头子和儿子都说不通,那么只能朝儿媳妇身上使劲了,只盼她更加识相才是。
第201章 病娇反派强夺臣妻4
芷月被荷氏烦的不胜其扰,找她过去无非是立规矩,反复敲打为难。
她可不想再跟荷氏周旋,干脆找了个借口,说祖父请她回府后,直接命艾绒去套了马车,就回了大祭司府。
且不说芷月回大祭司府,再见亲人的忐忑思念之情。
就说荷氏,听到芷月这般不给她面子,竟然学会搪塞她了,当即又是炸了,摔摔打打不说,又将李鹤染叫去,给芷月穿小鞋。
然李鹤染一反常态,没再顺着她的意思,一同责怪芷月,反而皱眉劝解她不要再为难芷月等等。
荷氏被气了个倒仰。
大祭司府
“夫人,姑娘回来了。”
老嬷嬷打着的帘子,喜气洋洋的朝屋内禀告一声。
常氏笑着迎了出来,上前握住芷月的手不松开,“我儿,你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荷氏那个老虔婆与她不对付,自她的芷芷嫁过去,时常立规矩,不让芷芷常回府,她不是不知这回事,只是芷芷一心只有李鹤染,任她如何劝说都不听,她是既怒其不争,又心疼不已。
芷月的眼眶又酸又胀,眼泪夺眶而出,情不自禁的搂住常氏,靠在她的肩膀上,诉说思念,“娘亲,芷芷好想你呀……”
若说他们所有人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那么一生与人为善的娘亲又何错之有,从不认同祖父行事的父亲,和年纪尚幼的小弟他们又错在哪里?
要让他们在炼狱中挣扎?
常氏顿时变了脸色,怒骂道:“那老虔婆又欺负你了?该死的老东西!我家姑娘是他家求娶去的,又不是硬要嫁给他家,她岂敢总是为难你?娘找她去!”
她是个最温柔不过的妇人,但孩子是她的底线。
芷月忙抱住她的腰身,“娘亲,不是的,您别去了。”
常氏挣扎不过,又不能将女儿推到一边,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用力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李鹤染就那么好吗?我儿怎么说也是出身大祭司府,怎么可以伏小做低,受荷氏那老贱人的气?!”
芷月摇摇头,认真的盯着她,“不是的,娘亲,我想通了的。”
常氏不明所以的看她,“想通什么?”
“我想与李鹤染和离。”
“当真?”
常氏眼前一亮,旁人一听自家女儿要和离,那肯定是眼前一黑,生怕带累家族名声,可她却不在乎,重要的是女儿过的好。
李鹤染那个小贼,以前待她的芷芷,确实千好万好,但自从他失忆,与长公主纠缠在一起后,就不再是良人了。
最气人的是,他们勉强成了亲,他却连新婚之夜都不肯进芷芷的房,让芷芷成了京城里的笑柄。
谁还不知?芷芷至今仍是完整之身,京城里明里暗里以此取笑的人还不少,说芷芷白长了一张芙蓉面,连夫君都留不住。
芷月点头,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子,“此事由我们母女去说不好,父亲呢?”
常氏眉头一皱,“你父亲日前又跟你祖父不知发生了何种矛盾,又被你祖父给支到外头去办差了。”
“小弟呢?跟父亲一同去了吗?”
“没有,你小弟被你祖父硬留下了。”
芷月眸中划过了然,只怕又是在小弟要不要继任大祭司的问题上,父亲与祖父起了争执,才被祖父再次支了出去。
父亲不认同祖父行事,也明确表达过,不想继任大祭司,祖父便将所有希望都投注在小弟身上,但父亲还是不允许,时常把小弟带在身边亲自培养。
所以,他们父子二人关系十分紧张。
“大姑娘,大祭司请您过去呢。”
老嬷嬷躬身朝着母女二人禀报。
常氏没有多想,拍了拍芷月的手,示意她先过去。
檀香弥漫的大厅内,端坐着一个鹤发老者,听到开门声,他睁开透着精光的双眼,看向芷月。
“来了。”
“芷月见过祖父。”
芷月点点头,朝着他福身行礼。
“不用多礼,坐吧。”
大祭司蔚思同语气温和,示意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谢祖父。”
芷月走到距离最近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