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被篡改的人生
柳家这些杂碎更是可恶,明明知道事情原委,却将恶名扣于我儿身上,说我儿命硬克夫,他们通通该死!”
姜怀将拷问的口供原原本本的与芷月说了。
“芷芷,你放心,爹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等抓住柳康新,爹让他们柳家在这个世上消失。”
芷月沉默了一瞬,对于柳家人的下场她不置可否,享受便利,从姜家捞好处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手软。
“爹爹,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抓住柳康新?”
姜怀语气阴沉,“将柳家人都拉到菜市口,他不出来,就等着给柳家人收尸!”
“可他肯为了他中意之人抛家弃祖,也许在他心中,家里的人比不过他心爱之人的小拇指,就是不肯出现呢?
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女儿最不想要他逃脱。”
姜怀想说哪个脑袋有包的会不在乎家里人?
但柳康新显然不能同平常人视之。
“芷芷,那你有什么主意引他出来?”
芷月手指点了点柳康新之前送来的信,“他既然装死遁逃,如今又重新出现,必是有所图谋,爹爹只需顺着这信查,况且有一就有二,他一定还会出现的。”
姜怀的视线落在信上,之前他关注的点在于柳康新是否活着?
可柳康新既然宁愿舍弃身份,也要遁逃,按理说是不会再出现的,那么就一定是有什么让他一定得出现的事。
附身于齐姓男子,与芷月一诉相思?
姜怀的视线落在信纸的最后一句话上,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有了计较。
柳康新怀里揣着一封信,由齐秀所述,由他所写,为了取信于芷月,上面写了他们幼时的一两件趣事,而后信的结尾,是邀她一见。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来,他深知如今他的容貌已毁,不能再以这个样子出现在芷月面前。
二来,芷月若是信了这信上所言,那么证明她的心里还有他,光是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里就又酸又涩,但忍不住又想要确认。
他想好了,若是芷月连他死后还魂都肯信,那便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那他也许可以试探着出现在她面前。
至于帮望尘和齐秀的忙?
他只能说声抱歉,从前他帮望尘的已经够多了。
他们既已结成夫妻,就该生死不离,他不能帮着齐秀顶替他的身份,去欺骗芷月。
怀着某种隐秘的心思,柳康新纵身跃进姜家,轻车熟路的跑到芷月的院子。
将信裹着石头,投掷进芷月的屋子里,见屋内燃起烛火,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寻了一个阴暗的角落躲藏。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屋内,他有些想看一看芷月收到信后,是何种反应?
然迟迟不见芷月屋内有何动静,他有些急了,抬脚想要凑近些,哪知脚下一滑,就感觉脚腕被什么东西套住。
不好!
柳康新神色大惊,他转瞬就被倒吊上去了,他弯腰向上,掏出匕首就要割断脚腕上的绳子。
“咻!”
羽箭带着破空声袭来,准确无误的扎进了他的手腕。
“啊!”
柳康新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匕首应声而掉。
四周突然亮起火把,姜怀将手中的弓箭扔给一旁的手下,大步上前摘下他面上的半片面具,露出他完好的半边脸。
“真的是你,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姜,姜伯父……”
“嘭!”
姜怀握拳砸在他的心口上,然后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砸在他的脸上和胸口。
“噗”
柳康新脸色煞白,喷出许多鲜血。
姜怀闪身避开,而后眼神示意手下,将被倒挂起的柳康新弄了下来,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芷月的院子里。
柳康新满脸痛苦的躬成虾米状,忍痛扭头看向芷月的屋子,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见他想见之人。
暗狱里
木架之上,捆绑着如同一个血葫芦一样的人。
姜怀扔开手中沾着盐水的鞭子,心中郁结的一口气总算散了一些。
这才打算审问柳康新,比如说问问那个齐姓男子的由来。
柳康新手脚被捆在架子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他虚弱的抬起头,“……姜伯父,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但求你让我再见芷月一面……”
他知道他完了,但他真的想要见芷月一面。
姜怀扯起他的头发,眸中满是厌恶,“你还想见我儿?怎么,还嫌恶心她恶心的不够?说,你再次出现到底有什么图谋?”
柳康新摇摇头,“除非您让我见芷月一面,否则我是什么都不可能说的。”
“啪”
姜怀嫌恶的收回手,“打量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以为我儿见到你会心软放了你不成?呸!
来人,把那老泼皮和她儿媳带上来!”
“是!”
柳康新瞪大双眼,惊恐的望向姜怀。
姜怀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否则的话你不会想知道结果。”
——
“康新哥哥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姜望尘忧心忡忡地望着大门的位置,抬眼看向一旁的齐秀。
齐秀的心此刻在怦怦直跳,眼皮也在不自然抖动,他的预感在告诉他,危险,危险!!!
上一次这个样子,还是他与他人合谋,打着光复皇室,想要算计大司马时。
可惜他不但没有成功,反而闹了一身骚,这才不得不跑到千里之外的延东城躲藏。
因为他这无比灵验的预感,他逃过了好多次杀机,这一次,他依旧选择相信。
“望尘,收拾东西,我们赶紧离开!”
第386章 阴郁小将军vs望门寡姐姐14
姜望尘很是诧异,“夫君,为何突然要离开?发生什么事了吗?”
齐秀皱眉,“别问那么多了,听话,快去收拾!”
话音落下,他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去侧院通知他的那些随从。
受到他的感染,姜望尘来不及细想,赶忙收拾细软,将值钱的金银首饰和银票通通塞进包袱里。
当姜怀的人踹开姜启家的门时,姜望尘他们的院子里已经人去楼空。
姜启和老夫人田氏闻声惊醒,指挥着各自的下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待听到是姜怀深夜带兵闯入,心中均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田氏与姜启一前一后的出现在院子里。
田氏看着姜怀身后穿着甲胄的兵,手中的刀剑都泛着寒光,她的心就一突一突的。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们分家了,但到底还是一家人,我虽不是你的正经亲娘,但也是你的继母,你带着人闯进我们府里,是想杀了我们吗?”
“……大,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可是一家人。”
姜怀勾唇冷笑,“一家人?呵呵,姜望尘成亲都不告诉我这个大伯父?你们一家人蝇营狗苟,还想算计我儿,我可当不起你的一家人!
老二啊老二,我们姜家待你们母子不薄,没想到你们还是劣根难驯!”
田氏和姜启对视一眼,均大惊失色。
“老大,你是不是误会了?”
“大哥,你听我解释……”
“主子,府里都搜遍了,没有人。”
将整个府里都搜了一个遍,手持火把的侍卫才过来向姜怀禀报。
姜怀一脚踹向姜启的心口:“人呢?你们把人藏到哪了?”
姜启摔了一个狗啃泥,满嘴都是血,一张嘴,摔碎的门牙掉了出来,“……大哥,大哥饶命……”
田氏哭天喊地的抱住姜启,心疼的喊道:“休伤我儿,老大,你这么对我们,难道就不怕老爷子九泉之下怪你?”
姜怀冷笑:“呵呵,我问你们人呢?如果找不到人,老爷子心疼你们,那我便送你们下去,让他好好的疼你们!”
女儿是他的逆鳞,这些人不知死活的想要挖他的逆鳞,是打量他死了不成?
他的女儿婚事不顺,本就去了半条命,他们还跟心怀不轨的人想要算计她,是想毁了她的一生。
他岂能饶他们!
田氏和姜启吓得一抖,如果能听不出他话中真意,姜怀能管理偌大的延东城,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说到就能做到。
眼下他们想不到今后的富贵,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人,人就在望尘的院子里啊,我们根本就没有藏他们呀!大哥,弟弟我猪油蒙了心,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姜启吓破了胆,他还从来没有看过姜怀这么难看的脸色,心中没了侥幸,跪在地上嘭嘭磕头。
姜怀彻底没了耐心,又见确实问不出什么了,看着如死狗一般的母子二人,他道:
“老爷子那么喜欢你们母子,一直将姜启视如己出,如此也到了你们报答他的时候,相信他应该很欢喜你们的陪伴。”
“老大,你不可以,我可是你的长辈,难道你就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老夫人,你在说什么呢?你得了“急病”,关我什么事?姜启因为您“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这里面哪有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