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被篡改的人生
姚千羽不满的皱眉,“这就是我今日即兴所作!”
“姚兄……”
“姚公子!”
许悠尔站起身,隔着竹帘高声道:“您可真是大才,光是饮用好酒,就能即兴作出如此传世佳篇,真让我等佩服!”
“不敢,不敢,许姑娘过赞了。”
姚千羽嘴里谦虚,神色满是得意。
“哈哈,你可真是不要脸!”
许如尔站起身叉腰大笑,“真是个伪君子!”
姚千羽沉下脸,“许二姑娘,你什么意思?我怜你是女子,不与你计较,可你张口辱我,若不给我解释……”
“闭嘴吧你!看看这是什么?”
许如尔懒得听她废话,隔着竹帘扔过诗集,“看看第一页,那就是你亲口说的,即兴赋的一首诗,这分明就是古籍上的诗篇,偏你这伪君子贪功,好生不要脸,怕是之前所作之诗,也是从哪里抄写来的!”
姚千羽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捡起地上诗集,第一页,将进酒……
她不可置信的翻下一页,又是她记在脑子里,还未作出的诗篇……
一页又一页,她眸中充血,怎么会?
这明明是她在现代背的诗,异世怎么会出现,难道……
这里还有穿越之人?
是谁?
姚千羽四下打量,对上一张张嫌弃中带着鄙夷的脸,她不禁白着脸,倒退两步。
“姚公子?”
许悠尔却不放过她,“您以前的诗篇,我也有过研读,比如这篇水调歌头,我尚有不解,你可否给我们解析一番?”
姚千羽惊恐的张嘴,她只会背啊,从来就没人,提出让她解析过的。
众人一看她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其中乐郡王世子最为愤怒,他是欣赏她的才华,才与她称兄道弟,没想到,竟全是假的!
敢骗他,她好大的胆子!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朝她就要挥舞拳头。
“世子且慢,可不要伤了姚姑娘?”
姚姑娘?
众人一片哗然,是姚千羽吗?
许悠尔声音奇怪,“诸位竟然不知吗?庆国公府三房没有庶子的呀?姚姑娘女扮男装,想是为了方便论诗??”
“够了!”
秦子晟瞪向对面竹帘,神色阴沉,“许大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今天的话,格外多了些!”
说完,他拉起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姚千羽,匆忙离去。
许如尔有些担忧的看向许悠尔,她的未婚夫婿为了外人,这样呵斥她,她应该会很难过吧?
许悠尔神色不变,她根本没空想那些,她想的是,今日她将姚千羽的假面撕下,就不知庆国公府,会如何反应了?
诗集是从她铺面卖出,庆国公府一查便知,怕他们私下报复,她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摆在明面,料想,庆国公府应该不会明着对付她吧?
不过,管他呢?
她只知,两世了,她第一次这么痛快,甚至觉得,姚千羽也没那么难对付。
很快,许悠尔就知道她错了,刚回府没多久,贵妃的口谕就到了,宣她即刻入宫。
宫中
徽越帝逗弄着笼中鹦鹉,王喜小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他唇角勾起,露出愉悦的笑意,机会,终于来了。
“去,差人暗示一下贵妃,许悠尔敢伤庆国公府脸面,不能轻易放了她,否则,让人怎么看堂堂国舅之家?”
“是。”
第49章 无子暴君vs易孕病西子(十三)
长宁侯府
“丧门星,丧门星啊,本侯就知道,把她领回来没好事,克死了阿芙不说,又来克悠尔,本侯是哪辈子造了孽,生了这么一个讨债鬼?!”
长宁侯急得团团转,嘴里不断的骂着。
听到他念叨柳芙,张氏眸中闪过暗色,“柳姐姐也是命格不好,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孽障?”
“关阿芙什么事!”
长宁侯瞪她,“没见识的东西,阿芙是被孽障克的!”
张氏眼一瞪,来了气,也不装小白花了,眯眼吼道:“怎么?你这是还想着她了?呵,是谁觉得她体弱,生不出儿子,才找了我来,怎么,现在后悔了?晚了!”
“你!泼妇你!”
长宁侯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那都是你勾引本侯的,死乞白赖的非要上赶着当本侯平妻!若不然,阿芙也不会那么恨我!”
“好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我,我,我跟你拼了我……”
“够了!父亲母亲,你们这是干什么?!”
许福尔匆忙赶来,插在二人中间阻拦。
许如尔则慢悠悠的走过来,这要不是她的亲老子娘,她非得叉腰骂他二人不可,明明半斤对八两,非得乌鸦站在煤堆上,光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阿爹,阿娘,你们真可以,这个时候竟想着吵架?许悠尔的死活你们是不想管了?”
“那还能怎么办?”张氏没好气的瞪她,“死丫头惹谁不好,非要惹庆国公府,这是嫌她爹的路走的太顺了?!”
长宁侯瞪了她一眼,不过心底也是认同她的话,这个悠尔,真是中了邪了,惹出这样的祸端。
谁还不知,宫里的贵妃,最是偏疼姚千羽,就连太后,对她也是极为疼爱。
得饶人处且饶人,她揭穿了她就算了,没看别人都不冒头?
偏她非得多嘴,不依不饶!
许如尔望着二人,有些齿冷,她这阿娘就不说了,平时装的柔善,实则最最容不得许悠尔。
可阿爹呢,许悠尔可是他的亲骨肉,竟真的想当缩头乌龟,不管她了?
她不免料想到若有一日,她跟许悠尔落到一样的困境,阿爹怕是也会如此。
“父亲,您想想法子吧,长姐被传进宫多时了,要不您去找找陛下?”
许福尔担忧不已的出主意。
“混账,这点小事,也想麻烦陛下?”
长宁侯吹胡子瞪眼,他哪有那个脸面让陛下出面?再说庆国公可是陛下的亲舅,他凑上去,别说求情,恐怕连他都得吃排头。
“不如去求礼郡王妃?许悠尔怎么也是她未过门的儿媳?”
许如尔也跟着出主意,贵妃就是再霸道,她亲姐去劝,面子她总会给些得吧?
张氏斜她一眼,“姚千羽还是她娘家侄女呢,谁更亲?她分不清?呵,再说了,这几年,礼郡王府一直拖着不肯娶许悠尔过门,分明就是不想娶她!”
柳芙之父是武将,当年在战场救过礼郡王,他有独女柳芙,嫁于长宁侯,为报恩,礼郡王才在许悠尔生下不久,就亲自上门为儿子求亲。
礼郡王妃可是一百个不愿意,别说柳家,就是长宁侯家的门第,她也是看不上的,正好府里老王妃仙逝,可给她找到机会,拖着不肯娶许悠尔。
许福尔满脸焦急,“那怎么办?”
张氏不悦的扯住许福尔胳膊,急什么?又不是他亲姐姐。
她眼珠一转,干咳一声,道:“我看呐,有今日之祸,全是那个丧门星克的,哎,克完悠尔,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克我们?”
像是终于找到发泄口,长宁侯怒气一下就被点满,大步朝外走去。
许福尔与许如尔对视一眼,均有不详预感,忙跟上他。
“父亲(阿爹)您要干什么?”
“本侯要把丧门星赶得远远的,省的她再害人!!!”
“不行!”
“不可以!”
姐弟二人分别拉住长宁侯一条胳膊。
长宁侯更气了,“怎么?就这么几日,你们也被丧门星影响了?哼,这就更留她不得了!”
“父亲,三姐姐身体不好,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许如尔跟着点头,许芷月风一吹就倒的身体,还是别吓她了。
“我看你们也被丧门星迷了心智,滚开,否则连你们一起教训!”
说完,他猛地甩开二人的手,脚步匆匆的往安澜院奔走。
张氏乐得看热闹,早就跟了上去。
许如尔姐弟更是早就追了过去。
这边,芷月也没闲着,她料想姚贵妃不会第一时间对她阿姐做什么,但是也不得不防。
前世时,姚贵妃就对姚千羽极为维护,阿姐报复姚千羽时,她没少仗着手中权力,整治残害阿姐,这仇,她是记得的。
整了整衣领,芷月眸中闪过坚定,她要去见徽越帝。
扭头,她对云儿吩咐道:“去把帷帽找来,咱们出府。”
云儿点头,小跑着去拿帷帽。
长宁侯到了安澜院,看到紧闭的房门,二话不说就开始踹门,他有些拳脚功夫,很快,门被他踹得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