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至灵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凌子杰狠狠甩了冯琦一巴掌,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屋外的人听见声响,小声嘀咕:“司令又在虐俘虏了。”
冯琦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一!”
凌子杰一愣:“什么意思?”
戴奇师赶紧过来拉住他,“子杰兄,正吃饭何必搞得这么血腥呢,算了,别和她一般计较。”
凌子杰不肯,“她还敢查数?我今天非甩她一百个巴掌不可。”
此时有一位年轻的军官站了起来,“司令,即使是战俘,也是有尊严的。我们应该遵守《日内瓦公约》,不可以虐待俘虏。”
凌子杰眼睛一眯,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教训老子?拿你在军校学得那一套来管我?我告诉你徐克林,少来教我做事。”
年轻的军官咬着牙,无奈道:“那请允许卑职回去休息,属下实在没有看人挨打的爱好。”
凌子杰刚拿起的筷子,抬手便丢到他身上,“你什么意思?”
旁边的人忙见风使舵道:“司令不要生气,他们这些军校出来的,就是书生脑袋,愚不可及。”
“就是,虐待战俘怎么了?虐待战俘是胜利者的权利。徐团长,你不会连司令的这点爱好都要剥夺吧?”
凌子杰越想越生气,将酒杯一顿,“我现在命令你,去给打她一百个耳光。”
徐克林不吭声,冯琦哈哈大笑,“凌子杰,你怎么自己不动手?是怕我给你计数吗?”
“笑话,”凌子杰再度起身,走到冯琦面前,“我怕你吗?你就是数到一百、一千、一万,又能奈我何?”
冯琦冷哼一声,“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凌子杰撸起袖子,刚一抬手,却忽然僵在了那里。
他背对着餐桌,众人正要起身去看,旁边的卫兵不知何时站到他们身后,用枪抵住了他们的脑袋,低声道:“不许动!”
大家本能的举起双手,只见冯琦不知何时割断了绳子,正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凌子杰的喉咙上。
冯琦将一截绳子塞到凌子杰的嘴里,防止他乱喊乱叫,看着他鼓起的腮帮子像只癞蛤蟆,笑得格外灿烂。
“你刚刚打了我一巴掌,我要还给你十巴掌。”
话音未落,她将匕首一甩。铮的一声,刀尖扎进一旁的柱子,兀自颤动。
冯琦一把将凌子杰推搡在椅子上,手臂抡圆了使劲儿一挥,啪的一声脆响,屋内的人不觉同时抖了一下。
只见凌子杰被这一巴掌抽的目光涣散,鼻孔窜血,脸上顿时肿起了半边。
冯琦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一顿大嘴巴。
最后提着半昏迷状态的凌子杰站了起来,一脚将其踹倒在柱子上,同时将脚下的椅子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在巨大的作用力下,凳子砸在凌子杰身上,摔了个粉碎。
外面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吓得面面相觑,“司令今天怎么这么大劲儿?打得这么激烈,不会要把那个女的活活打死吧?”
而此刻的凌子杰,脑袋上流着血,已经离死不远了。
冯琦在他身旁蹲下,看着他这副熊样儿,“你他爹的什么东西,也敢打我的脸?老娘还没受过这等气,死去吧你。”
说着她抬手拔掉柱子上的匕首,利落的割断了他的喉咙。
看着凌子杰在他们面前断气,其他人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吭声。
冯琦走过来,打算对他们进行一番招降宣讲。
走之前洛九教了她一套说辞,怎么说来着?
“你们呐,都应该都听过一个成语,叫柳暗花明……不对!”
不是柳暗花明,是什么来着?
冯琦怕忘怕忘,特意背了一路,打了一通打忘了,死活想不起来了。
她咬了咬牙,“算求,反正我就一个意思,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救国军干?”
桌上几人面面相觑,冯琦看得窝火,“你们他爹的,我给你们面子,你们还犹豫上了?
我看你们都不像好东西,跟着我我还不稀罕呢!”
冯琦说话间已经将两把蝴蝶刀攥在手里,她一脚将徐克林连人带椅子踢开一米有余,舞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蝴蝶刀,唰唰几下,在大家来不及反应前,嘎了餐桌上所有人。
她回头看了眼徐克林,“你还行,跟不跟我们干?”
徐克林从刚才到现在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他在努力思考,只见冯琦一拍脑袋,“卧槽!我想起来了,那个词是弃暗投明。
我们是抗战打列强的,跟那些军阀都不一样,加入我们不?”
徐克林看着她手中还在滴血的蝴蝶刀用力点头,抗战不抗战的先不说,主要他要命啊。
戴奇师捂着受惊不小的心脏走了过来,“军长,那就让徐团长带咱们去开城门吧。大军进城,好赶快给司令报喜。”
第146章 真正的不可能
与此同时,马副军长带领的西路军,距离开封城不到十五里。
洛九说他两样秘密武器,助他取下开封。
这两样秘密武器,一个指的是新兵连连长胡福,另一个是一支十人的荆棘特工小队。
还在行军途中,胡福骑着一辆样式新奇的摩托追上马占山的汽车,“马副军长,我申请去打前战,先解决城楼上的士兵,以便大军攻城。”
马占山惊道:“你怎么解决?”
“我带荆棘队的姐姐们,把他们都杀了呗。”
“啊?”马占山心说,你这孩子开玩笑呢?
是不是没见过开封城的城楼有多高啊,上去都费劲,还杀人?十一个人能攻城吗?
他那一声“啊”,被福宝理解成支持赞同的意思,不等他劝,福宝一个加速,人就冲到前面去了。
其他十个人火速跟上,将大部队远远的甩在身后。
开封守军接到三十里外的岗哨报告,说救国军大批队伍开来,数不清有多少人,带着各种各样的大炮,来势汹汹。
吓得原本要出去攻打历城的部队立刻退了回来,不敢出门。
因为方圆三百里,开封城是最坚固的,易守难攻。
救国军被传得神乎其神,他们哪敢硬碰硬?
小鬼子那么厉害,武器先进人还多,不照样被人家全歼了五万大军吗?
何况这几天救国军招兵买马,不知道有几十万了。这时候打仗可没有导弹核弹,拼的就是人力和枪炮。
她就是招了十万个小孩,只要他们手里拿着枪,架上炮,也是一支可怕的武装力量。
出去,胜负难料。守城,总行了吧?
驻开封司令屈济昌亲自在城楼督战,告诉城楼守卫,“一定要牢牢盯死敌人,准备好炮弹,一旦进入咱们的射程,给我狠狠地打。”
话音未落,忽听一个稚气的声音问:“这么说,你们都不会投降呗?”
众人循着声音惊疑的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救国军军装的小姑娘,坐在城墙最高处,嘴里叼着根草棍儿,闲唠嗑似的跟他们搭话。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几米高的城墙,无任何可抓握的地方,她怎么悄无声息的上来的?
屈济昌眉头紧锁,“这不可能!”
他迅速举起手枪,对着她砰的一声,扣动了扳机。
马占山举着望远镜看到这一幕,呼吸都快停止了。
旁边跟着的师长是从劳工营里出来的,他提醒道:“副军长,这姑娘其实是司令她们的亲戚,她都叫她们大妈二妈的。”
马占山脑瓜子嗡一下,坏了!司令军长对他委以重任,他把人家孩子带出来,一枪就让人打死了,这可怎么交代?
马占山气得踢了那个师长一脚,“你早不说!”
那师长捂着屁股指了指城墙,“她好像没事儿。”
此刻城楼上正上演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屈济昌一枪打出去,只见那姑娘上身后仰,跟死了一样,两条腿却死死的勾着城墙上的石垛。
正当他要派人上前查看时,只听见她咯咯的笑了两声,开玩笑似的坐了起来。
她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流血的地方。
屈济昌不敢相信,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打不中,他喃喃的念叨:“这绝不可能。”
福宝笑着摇头,“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可能。”
她摊开手,给他们看她掌心的子弹,一名士兵吓得当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屈济昌连忙又开了一枪,只见子弹打到她身上,立即掉落,只在衣服上留下一个灼烧的弹孔,跟灵异事件一样。
身边的人连连后退,“刀……刀枪不入!她刀枪不入!”
屈济昌还未反应过来,被福宝跳下来一把抓住,“你干嘛弄坏我的新军装?你赔我新军装!”
福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马占山在望远镜里只见福宝将一个人举了起来,啪一下丢下了城墙。
福宝说了,丢人下来就是动手的信号。
城门口埋伏的荆棘特工看到信号,立刻点燃准备好的超大量炸药包,砰一声巨响,城门被炸开。
马占山立刻下令,“冲啊!全体攻城!”
其实严格来说,不算攻城,攻是在守的前提下,可是守军这会儿已经乱了。
城楼上的人跟活见鬼似的往下跑,福宝一个人,追杀他们一群人。
跑下来的人撞见杀进来的荆棘队,真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们恨不得躺地上装死。
惠容立刻大喊:“缴枪不杀!救国军善待战俘,缴枪不杀!”
瞬间上百人将枪举过头顶,大军进城,只遇到了小股抵抗,以极小的代价,拿下了开封,占据了豫省,拿下了这座粮食大省。
果然如洛九所料,南路军遇到的困难是最多的。
考虑到长距离奔袭,西北两路军已经将所有卡车都让给了攻击距离远的南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