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丝煮酒
顾昌宗知道是谁了,和红果说:“针对的是我们,是想试出我们身后的靠山到底有多硬?大柱受了无妄之灾了,叫他不要怕,我来处理。”
红果用轻松的语气,叫他不要着急家里:“点点现在很厉害了,能保护我,你忙好事情再回来。”
红果还得做点什么,老板娘突然无法呼吸,发生在她带点点过去的时间,不等问,红果主动打电话给魏馆长说了。
“我是没这能力的,可能是点点吧,小家伙问不出来,您要觉得能问出来,我不介意您来问。”
魏馆长问红果可需要帮忙:“你老家那孩子怪无辜的,这事倒可以管一管。”
红果说不需要:“他们惹到我了,我做好准备,大不了管大柱一辈子的工作,虽然不能完全弥补,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办法。”
红果和大柱坦白,这次是她家的事情,才让他受到无妄之灾。
大柱很理解,说他学校不会不分黑白开除,至于同学们的议论,他不在乎。
大柱也有不理解的:“小杨也是我们村的,为什么是选了我来针对呢?”
红果不太清楚:“可能只是巧合,你在外面打暑期工,好操作些。”
大柱和小杨是一个大学的,比小杨低一级,小杨家里在县城摆摊,一年挣好几千块,他大方,经常请同学去看电影、参加活动,进了学生会,如鱼得水,暑假没回去,跟学生会的几个同学,搞创业实践活动。
大柱去找了小杨几次,每一次回来都更沉默,他只是穷不是傻,红果姐说选他可能是凑巧,他带着怀疑,找小杨打听了几次。
小杨被他弄不耐烦了,说:“对,最开始找的是我,我以为我的关系结交的够多了,可是没一个人愿意惹麻烦,我就自己去查,发现对方不是针对我,是想逼我去找红果姐,我就和对方说了,我说我家和姜红果家关系已经淡了,现在她和你家关系更好,而且你更没后台,更好欺负,更可怜,就更能让红果姐可怜,还是我把你打工的饭店地址,告诉他的,大柱,如果你换成我的位置,你也会这样做。”
大柱问:“那你怎么不去找红果姐?”
小杨解释:“因为我觉得红果姐和昌宗哥,斗不过人家,那可是做煤矿生意的,黑白两道都有人,我的人生不容易,不敢试错,大柱,别怪我没提醒你,躲不过去的。”
大柱怪他吗?想怪的,可是,他想到了高中的时候,不管小杨听不听,大柱说出来才能平静。
“你还记得吧,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同学总被欺负,有个和他好的同学看不过去,帮忙了,结果被欺负的换成了他,最后他退学了,那时候我们俩,都是旁观者,没办法帮,也不敢惹火烧身。“
小杨刚才还不耐烦的心肠,也动容了:“是,就算是现在,我们都太弱小了,我就是想到那时候的事情,才做出了现在的决定,大柱,我不会和你说道歉的话。”
大柱说:“我没资格怪你,但我相信红果姐能解决这件事。”
他想起小不点安慰他的话,偷偷的、慢慢的强大起来,才是他现在和将来要做的。
等到有一天,再遇到这样的事,他可以像红果姐一样,有能力出头解决。
……
红果等了一天,小郑和曲莲回来了,小郑对省城熟悉,说昌宗交代好了让他做的事。
小郑义愤填膺:“抢地盘争不过宗哥,为难大柱,让你难受,太下作了,这种人,就该让他们自食其果。”
小不点拍手:“去打他们,我也去。”
红果是觉得该给对方教训,现在有能力了,干嘛受这些气?而且这次的巴掌不打疼,煤炭生意做不稳,来找事的会越来越多。
小郑直接把被竞争到快倒闭的隔壁饭店买下来,给厨子挖了过来,那对夫妻能把对手竞争的快倒闭,自然是有后台的,很偏激的报复,什么洒汽油、食材里投泻药、放病死猪肉的谣言,统统失败。
而且这些手段,全都落在他们自家饭店头上,也就是说,从他们计划开始,红果这边就知道了,是曲莲做的,统统还了回去。
短短的时间,想投机取巧的饭店老板嚣张不起来,在家里跟老婆干架:“这次碰到铁板了吧,好好一个挣钱的饭店,看看弄成什么样?都怪你。”
他老婆对骂:“全怪我吗?你不也眼红煤老板的阔绰,想跟着去贩煤,不然能纵容我答应他?”
事情还要解决,他们托关系找来找去,找到了二舅家里。
二舅这天下班,二舅妈哼着小曲,炒了个回锅肉,给自己倒了杯米酒,要庆祝一下。
二舅小心翼翼问:“今天心情不错,啥好事?”
二舅妈哈哈一笑:“红果家的事情,前几个月昌宗先去矿上,肯定是有人使坏没用,想来找红果的麻烦,又不敢直接找,就为难她老家村子考出来的大学生,多可恶,太下作了,现在饭店快倒闭了,找了你同事老肖吧?老肖老婆来找我,我没好话,我说他们为难我外甥媳妇的时候,没想过有一天要求人吗?我外甥媳妇也没怎么样,只不过是在他们隔壁经营一家饭店而已,有本事竞争回去呀,使了下三滥的手段,又承担不起后果,求我没用,我们家从来没帮过外甥和外甥媳妇,没脸去求情,而且,我也不愿意助纣为虐。”
二舅妈看二舅心虚的脸,提醒他:“老肖央求你了吧,你好意思就去,看红果和昌宗理不理你?”
二舅忙说:“看你说的,我自己就是警察,能是非不分?我和你一样,回绝老肖了,他主要是被老婆缠的受不了说一声,应付他老婆央求的,求过就没他什么事了。”
正说着,顾连营来了,满脸兴奋,自从婚礼上出了那事后,好久没看到他这样朝气蓬勃了。
二舅看他振作起来,高兴:“你这是有好事儿?”
顾连营容光焕发,找到了新的目标,说:“昌宗哥和红果嫂子开了个饭店,他们要去煤矿上,管不了饭店的事,委托给我,问我能买多少股份?我爸把我的存款给了我,我买了四成下来,厨师三成,我倒是捡了个大便宜,成大股东了,舅舅,要是有人去饭店惹事,你可得给我做主。”
二舅妈噗嗤一笑:“连营从小八面玲珑,迎来送往交际朋友跟喝水一样简单,可以干饭店,这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看很好,只要你不惹事,主动跑去欺负你的,你二舅肯定管。”
只要顾连营有个正经事做,顾长信哪能不高兴,只是没想到,红果和昌宗会找顾连营。
二舅妈分析,干饭店总要有点背景,又不是帮他欺负谁,只是叫人不敢轻易去饭店闹事,这样挺好的。
……
红果这边没花多少时间就把事情办了,饭店那边主动退了赔偿款,客人不要这个钱,拿来还给红果了。
大柱拿到了工资,回老家接妹妹去了,红果也在收拾打包,等昌宗一到,就搬东西去岩城了。
正忙着呢,前些天要强到底的老板娘,亲自登门,给红果道歉,请她高抬贵手,放他们家一条生路。
红果心头只觉可笑,之前逼着别人走投无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留余地呢?
红果没那么好的同情心:“我知道,你并不是诚心认错,只是觉得斗不赢我了才来的,如果我被你斗赢了,这会你该在家里笑了吧?我不是什么心软的菩萨,不会同情你现在的遭遇。”
老板娘走的时候,依旧没有认识错误的态度,红果摇摇头,她的心和柔弱的外表可不一样,不会被假象骗到,该心硬的时候就得心硬。
老家那边打来电话了,是荷花婶子,估计大柱回家,把事情和家里说了。
红果心里是愧疚的,都是她和昌宗的原因,才连累了大柱,所以她和大柱说,如果荷花婶子想来省城打工,可以去饭店做事,一个月工资六十,一年七百多,饭店包吃住,比乡下种地强。
荷花婶子家里俩孩子上大学,负担实在重,打电话过来感谢红果,说开学前和儿子闺女一块儿来,在饭店打工。
荷花婶子一点没怪红果,说都是命,还感谢红果给她个去省城打工的机会。
“包吃住,工资又高,还和儿子闺女一个城市,每个星期都能见上,再没比这更适合我的工作了,红果,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红果心里暖暖的,一个单大姐,一个荷花婶子,有时候说的话,让人心里很舒服。
荷花婶子还有件事要说,迫不及待:“柳婶家的小杨,想公派出国,听说你这么有本事,想求你找关系帮忙活动一下,我劝还怪我,红果,她可能开学前,也要去省城。”
看来大柱没把小杨那事告诉家里。
红果说:“昌宗说今天就回来,最迟明后天就走,她来就来呗,反正我不在,她想浪费路费,就浪费吧。”
外头有运输车的轰鸣声,是昌宗回来了,红果忙把电话挂断,牵着小不点出去了。
车是昌宗的车,但下来的却不是昌宗,是一个红果不认识的女人,女人开大车,红果心里很佩服的,只是奇怪,昌宗怎么会把他的宝贝车子,给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开回来?昌宗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女人笑道:“红果你好,顾昌宗叫我来先搬家,他一会就到。”
红果又不傻,就算是昌宗的车,她也不会和陌生人走的,何况小不点抱着她的腿,躲在她身后,歪头看这个女人,明显不喜欢她。
第78章 “您别生气,我家昌宗就这样……
红果知道她有问题,所以格外细看车的内饰细节,很快看出问题,内饰太新了,这不是昌宗的车,那么车牌号就是假的。
红果想不通,这是干什么呀?就算骗到,昌宗能放过她?一时间,红果都不知道这是和自己有过节,还是和昌宗有过节。
这是大白天,街上有人,附近有邻居,红果不是很害怕,但还是要谨慎一点,她点点头:“那你跟我来吧。”
她抱起点点转身就走,进了院门后,迅速把几步之后的女人,关在院子外面,隔着一道院门厉声质问:
“你套了车牌、装点了内饰、甚至连车漆的划痕都伪造,跑来骗我上车,就算骗了,也要被昌宗天涯海角的追杀,今天不给个解释,不能善罢甘休了。”
杜茴香愣住了,她低估了姜红果的警惕心。
她原本以为,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女人,婚后便一门心思生孩子、带孩子,应该没什么见识,可没想到,对方仅一个照面,就看出了破绽,赶紧解释,不然误会就大了。
“我并没有恶意。”
杜茴香主动将证件扔到院子里,让姜红果核实,随后继续说道:“我是杜莲芳的亲妹妹,叫杜茴香,你可以看我的证件,我跟顾昌宗打过赌,他说我骗不了你,我说要是能骗过你,他给个机会坐下来聊聊,当时他没吱声,我就当他默认同意了。”
红果认真看了一下她丢进来的证件,名字和老家的地址,确实和杜莲芳老家是一致的。
既然没有危险,红果也有事情想从她这弄清楚,就把门打开,让她进来说话,免得有路过的邻居看到,问长问短。
杜茴香进来后,四下打量,这个小院从外面看平平无奇,里面别有洞天,花草树木郁郁葱葱,院里还有一口水井,刚才躲在姜红果身后,不停示意小动作的小孩,是顾昌宗的儿子,才两岁,却机灵得像是个三四岁的小孩。
杜茴香打量完,惋惜道:“这么好的地方,你舍得搬吗?我们矿上可没有这么好的环境。”
姜红果搬了个板凳放在屋檐下,请她坐,说道:“一家人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我并不介意好坏,你刚才说的打赌,应该和矿上的事情有关吧?既然昌宗没有答应你,你来找我一样没用。”
杜茴香还以为,姜红果会问她和杜莲芳是姐妹的事情,不问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她只能硬说:“我姐姐再婚后,姐夫给我介绍了个煤老板,这样我男人跟他就成连襟了,两人联合起来,生意扩大了不少,但后来姐姐姐夫做事太过激,我就让我男人,把和姐夫的生意拆分开了,幸亏我提前察觉到危机,做了分割,不然恐怕也会和姐姐姐夫一样,到现在都出不来吧?”
姜红果淡淡的:“这是你家里的事情,跟我说有什么意义呢?不如直接说说你来这目的。”
杜茴香见姜红果软硬不吃,实在无法拉拢,只好开门见山。
“我姐姐姐夫被抓之后,他们留下来的矿区查封,我们知道这矿区迟早要拿出来重新承包,打算买下来经营,你男人手眼通天,居然能先一步拿到开采权,这几个月,我们找了他好几次,想高价收购,或者谈合作,他都不肯答应。”
红果打断她:“我又不会挖煤,煤矿上的事情是顾昌宗做主,他不同意的事情,找我就能买下来吗?”
眼看没有机会说服姜红果卖矿,杜茴香退而求其次,现在说的,才是这趟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不会卖矿,那能不能不要破坏大家的利益?”
姜红果是相信顾昌宗,别人不惹他,他不会惹别人。
她道:“谁跟你是大家的利益?我的就是我的,你们的是你们的,挖个矿能破坏什么利益了?”
杜茴香简洁明了:“你知道吗?顾昌宗居然把以前那些被开除的、被停工的矿工们找回来,打了大家的脸不说,还说要给他们分红,这不就是动了所有私煤矿主的共同利益吗?你们夫妻俩刚开始过去,可别不知天高地厚。”
红果向来有多少斤两做多少事情,她冷笑着道,“也许是你们不知道我们的水有多深呢?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杜茴香见识到了,姜红果和顾昌宗一样,无法沟通,那就问点家里的事情,她一直怀疑姐姐和姐夫的事情,和姜红果、顾昌宗有关。
“我知道我姐姐姐夫罪大恶极,应该受到法律的审判,但这都好几个月了,一直打听不到他们的消息,我心里真的很担心,你能不能帮我带句话?”
红果不禁认真看了她一眼,到现在了,还想给她挖坑。
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说可以带或者不可以带,那么就说明,自己对她姐姐的事情知情,并且是有能力接触到的,底细就能被她猜出来一些。
红果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见到你的姐姐?谁抓的你找谁带呀?真是莫名其妙。”
……
杜茴香无功而返,走的时候,红果看到她上车之前,把□□换掉了。
把别人想的那么蠢的人,自己也聪明不到哪里去,难怪那么多人加起来,都争不过昌宗一个。
等了几个小时,红果又听到大车的声音,她带着点点出去,这次车上下来的是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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