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丝煮酒
放学的小朋友们出来不少,再加上家长和老师们,混乱不堪,几个老师赶紧疏散,叫接上小孩的别看热闹,赶紧带着走。
园长丢脸丢大发了,冲着扶她的老师喊:“报警。”
报警就报警,红果不怕,她做好心里预期才来的。
……
矿上,老郑还不去接点点,顾昌宗问:“你瞎忙什么,又让红果去接点点了?”
老郑习惯了,接送点点这点小事情,在顾昌宗眼里,都是让红果吃苦了,差不多到时间,可以和他说了。
“有个事情,你一定要听我说完,别听一半就跑。”
顾昌宗脸沉了下来,不开玩笑:“快点说。”
老郑说:“确实是红果去接点点,这是她要求的,点点被小朋友欺负了下,怕我们大人为难,没还手,红果知道了,过去替点点出头去了,还要求让我给你带话,不管她怎么样,不许你去。”
“说完了?”顾昌宗恼恨的瞪着老郑。
“说完了。”老郑知道说了没用,随他去。
顾昌宗一秒不耽误,去开他的车,虞山兴奋的眼睛放光,又有事情做了,还是顾昌宗带头,那不能不去。
老郑呵斥住他:“你干什么去?”
虞山搓了搓手掌:“打架去,被人欺负到头上,打回去。”
老郑用不容反抗的语气安排:“你去帮不了忙,还煽风点火,没好处,今天这两口子,八成要被带去派出所,在矿上看着,我去接点点,红果和昌宗在前面冲,我们要在后方给他们守好了,不出乱子。”
虞山想去的,但老郑说的有道理,他就留了下来。
……
徐知孝家离幼儿园是步行的距离,很快亲戚们陆续知道,这下捅了马蜂窝,来了十好几个,大部分还是男的,叫嚷着要姜红果吃亏,还说什么男人不打女人,叫红果家男人来。
几个民警在铁门外拦着负责治安,其中一个在铁门里,劝当事人之一的徐知孝妈妈,指着外面的阵仗劝她。
“去劝劝你家里人,你家今天这么多人围着,明天人家就会纠结一帮人去围你家,不就幼儿园小朋友打架的事情吗?大人还能和小孩一样不知轻重?我们调解过那么多纠纷,很多都是一点小事,闹出了不可挽回的后果,真不值当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徐知孝妈妈忍不下这口气,姜红果到现在,依旧一副没错的表情,而她家孩子,乳牙磕掉了一个,虽说是要换牙了,但提前掉了,多疼啊。
徐知孝妈妈轻飘飘的说:“我在家做不了主,孝孝是全家的宝贝,劝不了。”
徐知孝听妈妈这么说,外头又有叔叔阿姨伯伯们,得意的很,冲着小不点挥舞拳头:“看到了吧,怕不怕?你求我,我就不打你,不然连你爸爸来都没用。”
小不点才不像徐知孝那样躲妈妈怀里,妈妈坐在台阶上,他站
在台阶上,用手指当梳子,给妈妈顺扯乱的头发,顺的漂漂亮亮的。
小不点可怜徐知孝:“哼,等我爸爸来,你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爸爸。”
“你吹牛,叫你爸爸来。”
“我爸爸马上就来了。”小不点给妈妈吹吹,问:“妈妈,还痛不痛?爸爸什么时候来嘛?”
徐知孝妈妈看着小不点和姜红果那对母子,突然有点嫉妒,多懂事的孩子,姜红果那个泼妇,怎么会有这样孝顺的孩子,她运气真好。
红果突然懊悔了,这时候,小不点是想让崇拜的爸爸来的,早知道徐家来十几个堵门,应该让昌宗来。
她还没回答,熟悉的大车发动机的声音,已经接近了,这速度,是压着限速开过来的。
红果立刻站了起来,眼眶酸酸的,这是顾昌宗第一次没听她的话,但她好高兴。
点点更高兴,骄傲的挺起小胸膛:“我爸爸来了。”
顾昌宗下了车,跑着来幼儿园门口,徐家那十几个可等到人了,女人孩子不敢打,来的顾昌宗还不能打吗?
几个趾高气昂的开口:“你就是姜时易爸爸?什么人娶什么老婆,教什么样的孩子,今天叫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那几个臭钱能解决的了的。”
顾昌宗冷着脸,一句都不废话,除了几个女人,剩下七八个男的,有踹出去的,有掐着脖子扔出去的,铁门民警锁上的,他本想踹开,看到园里还有几个没来得及走的小孩,怕吓着孩子们,才忍住了。
前前后后不到半分钟,门口围着的人东倒西歪,几个女人吓坏了,叫警察抓顾昌宗:“他打人,你们不抓的吗?”
有个受过园长气的老师,悄悄羡慕:“点点妈妈,点点爸爸太厉害了。”
红果得意中谦虚道:“一般,也就能打十几个废物罢了。”
园长想到自己说过点点爸爸,是废物才倒插门,这会无地自容,喃喃自语:“这两口子神经病吧,一言不合就打人,他们不怕被拘留吗?”
红果说:“是一言不合吗?是你带着莫大的偏见,一味的欺负,只不过这次你踢到铁板了。”
园门开了,红果牵着小不点跑出去,把点点给顾昌宗,看着陆续爬起来的徐家人,还好,没有断胳膊断腿,他动手前,是有数的。
红果问:“昌宗,我把事情闹的很糟糕,你不怪我的,对吧?”
顾昌宗很喜欢红果的反抗,又不是反抗不起,就该是这样。
他安慰:“没事的,他们十几个,我一个,不能因为打不过我,就不是互殴了,拘留我知道,三天五天还是七天?早抓早判,受足惩罚早点出来,点点有人带,矿上有人看,小事情,不需要懊悔。”
红果也是这么想的,转头跟民警们说:“我们配合,就不用戴手铐了吧,抓我们,那园长、徐家这些堵门的,他们一样有过错,起因就是园长错判,袒护打人的小孩,我才闹的,要是放过了他们,只抓我们,我不依的。”
这事闹的,民警很为难,索性给人全都带去派出所调解。
只要大家一个待遇,红果没意见,顾昌宗把车钥匙抛给老郑,叫他开回去。
点点看到爸爸妈妈被警车带走,他就觉得反抗徐知孝,会有不太好的事情,所以忍下来,可是妈妈没忍住,被警察叔叔的车带走。
小不点还小,心里是怕的,内疚到快哭了,扒着车窗:“妈妈,对不起,都是点点的错。’
红果配合,是没上手铐的,她探出去手,摸摸车窗外的小不点,给他个肯定的笑:“不,你做得一直都很好呀,妈妈要奖励你,晚上回去可以吃两颗糖,还有,你冲上来保护妈妈的那一刻,妈妈好幸福,真的。”
点点高兴的眼泪汪汪:“妈妈,那你好好接受警察叔叔的教育,早点回家,我等你哦。”
……
红果被带去派出所,这是她第一次以当事人的身份过来,有天然的敬畏,她紧紧抓着顾昌宗的手,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坚定信心。
“昌宗,决定和园长打一架,给她点教训之前,我想过,我们出这么大的力气,帮人那么大的忙,还要受这点小气的话,不如回家种地去,彻底老实本分不惹事,但也不用帮人跑动跑西,不管这些破事。”
顾昌宗早就这么想了,心里欢喜的很:“那等我们拘留出来,回老家去,或者你不想听老家的闲话,另找个地方,时锦舟是港商,玉石生意不会受影响,我们有分红,钱够用了,矿的话不要了,低价处理掉,你要觉得还是想挣钱,挣钱的方法有的是,不要担心。”
看,一件件事,顾昌宗都给她想好了,红果心里那点不确定,彻底没有了。
她有些遗憾:“就是两个煤矿太可惜了,矿上一个工人代表一个家庭,才领了小半年的工资,换个老板,没现在这待遇了。”
顾昌宗没什么同情心给不相干的人,冷哼:“那他们只好自认倒霉,要怪就怪园长和打人那小孩的家长,怪不到我们头上,果果你要是觉得良心不安,卖了矿,多给他们些遣散费。”
顾昌宗这些熨帖的话,暖的红果情不自禁:“昌宗,我要一辈子都对你好。”
顾昌宗一样,他最爱听说喜欢他的话,温顺的很,还要强调一遍:“那可说好了,不能反悔。”
押车的民警听的太不对劲了,这小夫妻好像做了了不得的大事,但别人不知道,如今心灰意冷,要解甲归田了。
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他家一个亲戚,就在顾昌宗新买煤矿上工作,不由得替亲戚担心。
顾昌宗买下矿之后,第一件事是排查矿下风险,加固通道,提高旷工待遇,缩短下矿时间,加人多排班次,现在每天只需下矿六个小时,但是收入是之前的一倍,听说还许诺了分红。
亲戚在的那个煤矿他们要不做,换个老板,不可能有现在的待遇。
家里有亲戚在矿上工作的民警,态度中肯:“你们两口子对矿上的工人没得说,这么看人品差不了,所以我才说句心里话,为这点小事,何必自损八百去拼个鱼死网破呢?没必要,回头到了派出所,调解调解,就回去吧。”
红果说:“那不是看我,得看对方道歉的态度。”
红果坚定原则,对方不公开道歉,就不和解。
这次抓来的人多,出了好几辆警车,刚到派出所门口,所长一个箭步冲过来,对着带头的民警骂:“一个小小的纠纷,去那么多人干什么,出大案子了,都跟我走。”
第88章 那我就问一句,间谍案子,姜……
所长很少如此失控,队长忙
问:“所长,什么案子?死人了?”
所长怒目而视,他不是气他们,而是对凶手深深的无力愤怒:“群众报警,垃圾场发现一具尸体,听描述,和三年前的连环案细节很像,如果是,这不会是第一个受害人,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上车。”
这一下子,当初参与过办案的民警们,异常愤怒,破口大骂凶手残暴的不是人,当初的现场历历在目,没人不愤怒,发誓这次不眠不休,也要抓住凶手,给受害者交代。
警车和民警走了一多半,留守值班的民警,看着带回来的十几个需要调解的群众,面面相觑:“怎么办?”
“正常调解,不接受就先关押,等所长回来再说。“
“出了这样恶性大案,所长哪有空管他们这点小纠纷,还是尽量调解吧。”
红果大事上从不含糊,遇到这么大的案子,她这点小事得让路,但是对方不懂事,不管派出所警力紧张,十几个人吵哇哇的,不依不饶,烦得要死。
园长看徐知孝家的亲戚在前面冲,有底气,就是不道歉。
对方不懂事,红果干嘛要做那个唯一懂事的人,她不退让了,坚持对方道歉,谈不拢,民警给姜红果、顾昌宗、园长、徐家亲戚中,闹的最狠带头的那连个,一起拘留,没让走,其余人都撵走了。
没过俩小时,出外勤的所长和大部队还没回来,徐家找了市局的关系,把徐家的两个人保释出来。
为了显示徐家对园长之前维护的报答,给园长也保释出来了。
三个人走的时候,对话中满是对姜红果的不屑:“不是厉害吗?怎么我们出来了,他们没人保释呢?“
“还说关系硬,他们的靠山不灵光了?也叫人把他们保释出去呀,做不到吧?”
民警听了不耐烦,可是上一级的电话,他们不得不听:“放了就快走吧。”
园长心气儿顺了,跟姜红果说:“你道个歉、认个错,我劝劝知孝的舅舅叔叔算了,也给你们放了吧。”
红果“呸”了一声:“打你们之前,我和昌宗做好了被拘留惩罚的准备,你们的惩罚今天不受,改天也要补回来,滚蛋,我不想看到你。”
徐家的人见红果不知好歹,嘲笑:“都到这会子了,还嘴硬,这么想被关,那就关个顶格吧,我一定找人,让你们得偿所愿。”
姜红果不怕,最多十五天,又不是呆不起:“那你快去,臭啰嗦什么?”
顾昌宗冷冰冰的看着他,那人被盯的后背发毛,感觉像是被老虎捕捉到,那年还小,动物园看老虎,不小心掉下老虎园,就是这种极度的恐惧,他急忙转身逃跑了。
顾昌宗握住红果的手:“果果,不要怕,我们会被分开关,但我都在。”
红果点点头:“我不怕的,这次我不会善罢甘休,等出去后,离开之前,我们把他们打一顿出出气。”
顾昌宗笑:“那可太好了。”
……
红果和顾昌宗因为一点小事,已经进了派出所的事情,很快好几个人都知道了。
小何老师跑去派出所作证:“是园长不对,说了过分的话,点点妈妈一句没冤枉,她和园长是互相扯头发,放了园长怎么不放她?她男人打了人,关她男人好了,必须放了点点妈妈。”
小何老师作证后,跑去市局找她爸爸的战友:“叔,怎么回事呢,当警察要是不能伸张正义,我不当了,给我安排的任务你们换人吧。”
年轻人撑不住气,岩城市局的局长叫她别添乱,和迅速成立的专案组分析刚发生的恶性案情,一一布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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