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丝煮酒
等了好一会儿,丈夫回来了,陈清织连忙说道:“我来是有事的,章姚琴前几天还不可一世,原来后台也不硬气,没几下子,就被逼到走投无路,来找我传话,说要用矿来换她儿子,问你愿不愿意?”
闻永善看了她一眼,似乎很累,耐着性子解释:“她那个矿,最大的收益者不是她,不管谁接,问题都很大,而且她儿子这次实打实的罪状,弊大于利,没必要,何况我不爱管这种闲事,你能管就管,不能管躲远点,我不干预。”
陈清织哪儿有本事管这种事情,忙道:“我不管的,就传个话,那我知道了,我连话都不用给她回了。”
章姚琴等不到消息,心凉了一半,跑去堵陈清织:“怎么样,你丈夫怎么说?”
陈清织开始烦了,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
“我不去找你,就是不行呀,你还是去找找别的门路吧,其实要我说,让你儿子好好认罪,你在外面挣着钱,等他出来,这是条最好的路了。”
章姚琴大骂:“不帮就算了,居然落井下石,我看出来了,你的日子也只是表面风光,其实你丈夫是不听你的,这么看,你的日子远远比不上姜红果,我真替你可怜。”
陈清织气坏了:“我看你是有精神病,你儿子也一样,别缠着我了。”
章姚琴是冲动了,谁叫陈清织说了那些人一样的风凉话呢,她要去找老父亲,敢不管,就把他抛妻弃女的事情宣扬出去。
顾昌宗昨天就到地方了,用了一天的时间,打听情况、安排事情,正好章姚琴来了,威胁便宜舅舅鱼死网破,真是意外之喜。
……
章家老大这几天头疼,父亲和他说,老家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和外甥,可能惹了一点小祸,让他帮帮看。
妻子那边说,舅舅舅妈被抢劫了,丢了个大包,让报警又不肯,发疯叫他们私下去找,怎么找?
还有家里孩子,在幼儿园的校车上,突然遇到起吊机失控,幸好一只黄狗窜出来,校车司机急刹车,才避免
校车被正准备移栽的大树砸中,吓死个人呢。
今天有个人给他打电话,约了来茶楼见面,他来了才发现包厢定好了,二楼有窗户的房间,能看到对面幽静的小巷,舅舅、舅妈就住在对面。
也不是亲舅舅,他母亲和父亲只维持了半年婚姻,母亲去世后,他被父亲抱回来,当做养子来养,老家还有个姐姐,对父亲这些婚史,他是没有好感的,但是没办法,一家人,一损俱损。
很快,人来了,一个高大俊朗、气势外溢的青年,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
“你就是顾昌宗吗?”章家老大询问,他听过顾昌宗的名字,和同父异母姐姐一样,都是开矿的私人煤老板。
顾昌宗把手里的提包扔给他:“打开看看。”
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可怕的、威胁的、血淋淋的东西吧?
章家老大战战兢兢,一点点拉开拉链,拉开一指来长,突然瞪大了眼睛,猛然拉开,一大包钱,这么多,得有好几万了吧?老天,他的工资才多少,这个顾昌宗想干什么?
“你想收买我?”章家老大急忙给袋子退回去:“我意志很坚定,绝对不会被你的糖衣炮弹腐蚀,任何科研资料都不会提供,赶快把钱拿走,不然我举报你。”
真是读书读迂腐了,顾昌宗冷着脸笑:“这钱不是我的,是你那对便宜舅舅和舅妈,从你章姚琴那里拿到的分红,我截胡了,送来给你处理。”
章家老大手抖,他才不傻,给这么多钱,那说明这里面有交易。
“你有什么证据?”
顾昌宗把证件扔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我是非自然调查科的,职位上面有,你不用去打听,我这工作,你打听都是罪过,你儿子昨天遇到非自然事件了,这类事件,全国各地发生了多起,福祸相依,昨天的幼儿园校车里,会有一个小孩被登记在册,重点关注,你儿子可能性非常大,但是,我不太乐意。”
“为什么?”章家老大捧着顾昌宗的证件,一听他要使坏,急了,他们这样的人,钱和权利都是浮云,唯有研究是毕生追求,他的上限在那里,突破不了,可是他儿子的希望还没开始,就要被掐掉,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顾昌宗嘲笑:“非要我说明白吗?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惹到我头上了,这笔账,得算到你头上。”
章家老大不服:“凭什么?”
顾昌宗不耐烦:“你能不能不要问废话,章姚琴和你那个便宜舅舅,一起合伙开矿,仗着势纵容她儿子胡作非为,我要他们罪有应得,要你大义灭亲,你办好这件事,你儿子也能顺顺利利的被关注,这不为难你吧?”
章家老大急忙求和解:“我那个大姐是跋扈了些,怎么得罪你的?我替他们向你道歉,需要赔偿多少,我们来陪,章姚琴从小无依无靠,也挺可怜的。”
顾昌宗问:“你们回去过几次?”
章家老大道:“我们怎么可能回去,连我父亲,都只是电话联系。”
顾昌宗随意的报罪名:“那你一定不知道,章姚琴儿子放高利贷,逼得人家快家破人亡了,他心理还有病,不喜欢小姑娘,只喜欢别人家的老婆,还喜欢用强,养了十几个打手,本来这些和我无关,我不爱管闲事,可他好死不死,非要惹我矿上的旷工,本来这次你家要家破人亡,你儿子和非自然事件联系上,救了你一命,如果你执迷不悟,我是不介意在那辆校车里,再找个孩子,反正都差不多的聪明,不会有人质疑我。”
章家老大已经听的浑身发抖:“我真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你?”
顾昌宗满意的笑道:“有这觉悟就行,你就在这里坐着,一直到能离开的时候,再离开。”
章家老大懵了,什么情况才是该离开的时候?要说清楚啊。
他等得坐立不安,真不知道,家里的毒疮已经烂成这样了,一定是舅舅、舅妈纵容的。
苍天可见,这一家子,从来没把他当自己人,他母亲默默无闻,要不是他读书还行,父亲不会把他抱回家。
父亲应该察觉大舅哥和外孙子的勾当,但是他不问,还纵容,他老了,要死了,为什么要连累他?
章家老大愤愤不平,他母亲是被牺牲的,他也是,凭什么?
正恨的时候,突然看到章姚琴出现在路口,她来做什么?一定是走投无路,来找舅舅想办法。
正犹豫要怎么办的时候,他突然看到舅舅跑出来,因为是认识的,章姚琴没防备,还笑呢,但下一刻,就被舅舅刺到脖子的大动脉,叫都叫不出来。
章家老大犹如被雷劈到不能动弹,天哪,他竟然亲眼看到一场凶杀案,还是舅舅和姐姐,不不,他们不是自己的亲人,他只是个养子!
章家老大跌跌撞撞,用酒楼的电话报了警,他害怕舅舅连他都杀,一直到警察来了才敢过去。
他舅舅听到警笛声,急忙跑出来,看到地上已经没气的人,大哭:“我可怜的外甥女,你说今天来,我就在家里等,就差这么几步,你怎么死在我家门口呢?”
警察给他扶起来,章家老大看到舅舅悲痛欲绝的脸,脊背发凉,太可怕了,如果自己没看到,绝想不到便宜舅舅杀人的手,会那么稳。
章家老大现场指认:“警察同志,杀人凶手就是我舅舅,我在对面酒楼亲眼看到的。”
他舅舅上来就要掐死他:“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要冤枉你舅舅?”
章家老大看到他杀人了,真怕自己被误伤,这会被杀人凶手的舅舅掐死,就太不值当了。
他急忙躲到警察身后:“警察同志,我真看到了,我还看到他不敢带着凶器,扔在下水道里,我带你们去找。”
他舅舅拼命的越过警察,要弄死他,被民警合力铐上。
凶器找到了,和致命伤口吻合,章家老大要去录口供,他四处张望,没看到顾昌宗,他在看吗?
顾昌宗怎么知道章姚琴来找舅舅?又怎么知道舅舅会杀她?
知道了不阻止,还要他当目击者,那个顾昌宗的心,好狠。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关注过这些交易,被安排当目击者,受到的牵连最小,章家老大不敢隐瞒,连和凶案无关的一些零碎细节,全都告诉了警察。
顾昌宗一直在旁边这条路上的车里,章姚琴可是被她便宜舅舅杀的,与他无关,章姚琴一死,无人打点,章庆霄易怒的狂暴性格,在监狱里被人打死,是迟早的事。
假期还有三天,还能回趟家见红果和点点,实在是太好了。
第97章 咱们俩个,也是要去做大事情……
章姚琴一死,红果就知道消息了,是虞山回来说的,虞山说是听关城说的。
“关城说,章姚琴去找后妈那边的舅舅帮忙,被舅舅刺死在家门口,舅舅以为家门口行凶后,好躲避,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没想到他便宜外甥看到,现场指认,便宜舅舅差点把便宜外甥掐死。”
红果问道:“怎么这样巧就看到了?”太
巧合的事情,容易叫人怀疑。
虞山都是听来的消息:“那个外甥说,有人约他去的包厢,他一进去,就看到一包钱,但没看到人,事后证实,这一包钱是从章姚琴矿上拿的,舅舅舅妈刚下火车,就被人抢了,目前还没找到人。”
哪儿能处处都巧合?红果怀疑是顾昌宗。
虞山挑眉,一副他猜到的样子:“是顾昌宗,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红果说:“你可别去外头乱说。”
虞山道:“我连关城都没说呢,顾昌宗把事情办这么漂亮,怎么不来个电话?”
红果不知道,猜测道:“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今天在家里等电话,你忙去吧。”
她在家里等,没等来顾昌宗电话,倒是陈清织过来拜访,红果意外的很,不情不愿请进来坐。
陈清织以为自己家在这边盖的二层小楼,已经非常豪华了,可是,跟姜红果家这三进的院子一比,逊色了不少,这院子敞亮、大气,内里装修又非常舒服。
她夸赞道:“你家这房子盖的真好,花了不少心思吧?”
红果端上茶来,递给她:“不知道,我爱人弄好的,我只负责住。”
陈清织心里刺刺的难受,真奇怪,她干嘛要难受?
她和顾昌宗只是高中同学,她家里艰难,顾昌宗家里不管,两人日子都不好过,生存成问题,忙着怎么吃饱饭,根本没尽力去想那点懵懂的暗恋。
每次的擦肩而过,每次最后默契的去食堂买剩菜剩饭,每次正好轮到排在一起的值日,这些别人眼里平常,他们却记在了心里,伴着熬过了那几年。
想想好酸涩,不知道顾昌宗还记不记得?
陈清织压根不提顾昌宗,随便闲聊了两句房子的装修,就不装了,说道:“红果,我说了你别生气,我发现了,之前肖大姐和这次的章姚琴,凡是和你有冲突的,都没有好下场,我真怕哪天我们有了矛盾,我也没个好下场。”
这话问的,姜红果都不知道怎么接茬,她怎么会这么想?
红果说:“如果担心的话,你就少和我接触,我自己也奇怪,可能自身没问题的人,不会找我麻烦,而找我的人,本身就犯了事,正好闹出来而已,所以才让你有这个错觉吧。”
陈清织很不好意思,自己太小心眼了,觉得姜红果会因为她和顾昌宗是同学,而对她产生敌意。
试探过了,看她的态度,应该不知道她和顾昌宗在高中时期,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暗恋情愫。
陈清织雨过天晴,不瞎想了,忙笑道:“抱歉,不说那些你不喜欢的问题了,我想问问你幼儿园的事情,之前你家在机关幼儿园上过,我也想给我家小雨送进去,你觉得怎么样?”
红果说:“我们从机关幼儿园转走的,你问我好不好,我不好说,应该你自己考察,别只听比人说。”
陈清织继续追问:“那你家现在上的矿区幼儿园,怎么样呢?”
红果如实道:“矿区幼儿园条件一般,孩子们皮实,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情,我家点点身体壮,到哪儿都一样,这要看你自己考察后再决定,我给不了建议的。”
陈清织叹口气:“那我再去别的地方问问,谢谢你。”
红果送了客,回来收茶杯,刚才泡的茶,陈清织一口没喝,怎么,是嫌弃她的茶不好?
以前的顾知青就好一口上好的龙井,因为和他心里的那一个不能说的暗恋,爱好一样,红果泡的就是龙井茶,怎么不喝了呢?
红果把整杯茶倒了,洗了杯子放好。
她今天不出门,继续等顾昌宗电话。
……
章姚琴被害的事情,矿区知道了,几个煤老板还聚到闻老板开的棋牌室里打牌,聊起这个事情。
胖老板杠上开花,胡了把大的,心情大好:“看看,被那两个女人接二连三压了好几年,就没胡过这么好的牌,她们一死,老子的牌运好起来了。”
闻永善数了筹码给他,牌一推:“不打了。”
“别别,不在你跟前称老子,还不行吗?”胖老板正在兴头上,把筹码还回去:“再陪我玩两圈。”
另外一个牌友,也是煤老板,洗了牌,说道:“之前肖大姐和章姚琴,给咱们矿区搞得乌烟瘴气,现在她们都死了,没那两个女人挑事,协会也该正儿八经搞起来了,团结起来力量大,也不叫那些外地来的,抢咱们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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