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 第124章

作者:月追云 标签: 快穿 爽文 东方玄幻 古代幻想 万人迷 炮灰 穿越重生

离他的营帐越来越远,她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他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因为内心的执拗抑或什么其他的原因,不愿意按照臣子所期待的方式去做。

阿怜叹了口气,她居然开始同情一个权力在握的君王。

她在与他相同的年纪违心与人行事,那时她完全没得选,而嬴昭至少还能有几年缓冲的时候。

回宫后嬴昭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来访,连珵儿都察觉出异常,问了她好几遍,“怎么不见王兄来呢?他近日很忙吗?”

每到这时,她只装作不知地摇摇头,“若你想见他,便自行去呈殿找他吧”

嬴昭向来懂分寸,肯定是因为那次的猎场夜谈在主动避嫌。

她虽然在辈分上高他一点,却到底不是他的生母,又只大他三岁,他敞开心扉与她谈论床笫之事,事后感到尴尬不悦再正常不过。

阿怜闭目叹息。

知道他在做什么的那刻,她就该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好过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两月一过,她终是按耐不住,托人传信找来近身侍奉嬴昭的禹礼,打听道,“王上近日如何?”

本没想着问出什么来,谁知禹礼一脸沮丧地摇头叹息,“不太好,王上近日一直咳嗽,晚上也睡不踏实。”

……

一靠近呈殿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咳咳,何事?”

敲完门的禹礼哈着腰,朝等候在侧的阿怜微微点头,而后恭敬道,“王上,怜夫人来了。”

里面沉默了片刻,阿怜心跳加速,生怕他下一句话是“不见”

若他真这样说,她往后怕是无法鼓起勇气求和了。

所幸他没有,哑着嗓子道,“进来吧”。

呈殿的门向内打开,阿怜从侍婢手中接过檀香木食盒,提起裙摆独自迈进去。

桌案旁的竹简堆积成小山,他挺直背踞坐,面容带着明显的病气,脸色和唇色均是微白。

他一只手握拳抵在鼻下,闷闷的咳嗽连带着胸腔震动,另一只手批阅竹简,眼睛不离案上呈示的公文。

见她来,嬴昭捂住唇鼻,停笔看她,“夫人还是离我远些吧,免得过了病气”

阿怜却没听他的,提着食盒一直走到他身侧坐下,“咳嗽成这样,怎么不先好好歇息?”

这几年的生离死别让她对现有的羁绊格外珍视,嬴昭真心对她和珵儿好,她也把嬴昭当作亲人看,见不得他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她打开食盒,取出一温热的汤盅,还未开盖嬴昭就闻到清甜的梨子香气。

“我煮的吊梨汤,润肺止咳”

“怜夫人亲自煮的?”

嬴昭的眼里似有星星在闪,盯得阿怜有些不好意思。

见她轻轻点头,嬴昭笑着接过,“多谢夫人”

他用瓷勺一点点将煮得软烂的雪梨和汤汁吃了个干净,阿怜静静看着未出声,忽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垂眸时掩住凤眼的锐利,显得无害而纯洁。

那日元博的话在她耳边响起,“王上至今未尝云雨,臣等实在焦心,不得不来麻烦夫人。王上对夫人尊敬万分,夫人的话,王上定然能听进去几分。”

可叫元博他们失望了,就算是她劝,嬴昭也照样不听,回宫后依旧日日歇在呈殿。

也不知嬴昭喜欢的女子何时才会出现,他的第一次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饱满的菱唇轻抿,玉颊上的红晕似上好的胭脂,嬴昭看得目光幽深,不自觉收紧了呼吸。

她在想什么?

几月的避嫌显然让她放下了戒心,还换来一盅她亲自煮的雪梨汤和看似斥责却满含担忧的话,他幸福极了。

迫不及待想要更进一步,又怕打草惊蛇,落得一场空。

他放柔声线继续示弱,“我处理好政务上的事,他们就不会在其他事上逼我逼得那么急。”

阿怜清楚他所指为何,叹气道,“可总这样操劳也不是办法”

她是真心实意为嬴昭着想,“若不然,明年春日,我为你办百花宴遴选夫人?”

嬴昭本还含笑的嘴角一下抿得平直。

未等他答话,禹礼在外高声道,“王上,元大人求见”

他立马避开这个话题,朝外应道,“进”

元博推门而入,绕过屏风后看见挨得极近的两人,他脚步略顿,迅速垂眸掩住眼里精光,弓腰快步上前。

似乎顾及阿怜在场,他跪地后看向嬴昭的视线有些迟疑。

嬴昭收到他的意思,抬手道,“夫人是自家人,爱卿但说无妨。”

阿怜心中一暖,与他一同看向元博。

元博这才说明来意,绕了一圈,左右不过子嗣云云,眼看着又要被嬴昭三言两语打发离开。

可他所说妨害阿怜越想越觉得在理——子嗣遥遥无期,他又不顾惜身体,群臣难免忧心,以致朝堂不稳,社稷不安。

“元大人说的极是,”她拉住嬴昭的袖子,“春日的百花宴,王上好好考虑考虑,若是遇到喜欢的女子,岂不是一切都迎刃而解”

嬴昭却倏地将袖子扯开,看也不看她,找借口将他们两人都轰了出去。

看来这一处确实是他的死穴,一点就炸。

离了呈殿,她和元博并肩走着。

又惹君王不高兴,两人情绪各异,一时无话。

临到路口,元博突兀开口,“夫人所说的百花宴,臣等不是没办过。只是王上每次都不去,我们也毫无办法。咸阳城中稍有地位的贵女都知晓情况,大多已不愿配合走这过场了。”

她也没辙了,泄气道,“那依大人看,还有什么办法?”

元博沉吟一阵,表情分外凝重,“似乎只有那个法子了”

他附耳低语,退开后看着惊疑不定的阿怜笃定道,“此法凶险,但胜算极大”

阿怜紧张地咽下口水,眼神飘忽,“那元大人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元博无奈摇头,“此法刚提出不久,目前只有几人知道。”

他忽而话锋一转,“只不过,那人得是王上亲近信赖之人,否则很快就会露出破绽。”

阿怜若还不明白他告诉她此法的用意,就枉活这么些年了。

热气瞬间上涌,她恼怒斥责道,“放肆!”

元博立马跪地请罪,只是在她挥袖离开时又大着胆子追了上来,低声道,“还望夫人好好考虑,若是愿意,还请三日后的子时到呈殿来”

“你们!”阿怜回头怒目而视。

们这是准备三日后出手,若是她不来,就让其他女子去。

接下来几日阿怜不可谓不煎熬。

嬴珵在她身边呼呼安睡,她却盯着黑漆漆的床帏久久未能入眠。

在熏香里添一味药激发他的欲,却又令他神智不清以为身至梦境,而后再与女子行巫山云雨,让他清楚识得那种销魂滋味,从此不再抗拒。

入梦的若是陌生女子,他难免起疑,以致察觉异常提早清醒。

“夫人形貌非常,又与王上相识四年有余,成为王上的梦中人,再合理不过了。王上顾及影响,也断不会声张出去坏了夫人的名声。”

阿怜抓着被子深吸一口气,轻轻翻身背对着沉睡的嬴珵。

元博这些人算得缜密,怕是早就在暗中商量好了,那日是专为她赶来呈殿,借机征求她同意的。

想到嬴昭那日帐中的一番话,她越发愧疚,愧疚中还带着些莫名的刺痛。

真要装作无事,放任他无意识亲近一个连熟识都不算的陌生女子吗?

她闭上泛起泪花的眼,终是掀开被子,悄悄下了榻。

罢了,就当还他十五岁那年欠他的吧。

如果不是除夕宫宴的意外,他可能早就封夫人有了王储。

当年他也深受其害。

深夜中的呈殿静悄悄的,只禹礼一个人守在外边,看见她来两眼泛光。

看来他也知晓此事。

阿怜抖着手推开门,刚进去禹礼就从外边把门关上了。

鼻尖是浓郁的檀木香味,她听见剧烈而急促的喘气声,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脱下赤红的外裳,穿雪白轻薄的寝衣,她掀开层层珠帘帷幔,小心翼翼往床榻所在的内室去。

及至最后一层,突然一只灼热的手从内伸出,将她拦腰捞去,铺天盖地的吻夹杂着炽热的泪落在她脸上。

幽幽烛光下,她的腰折成柔软的枝蔓,连站都站不稳。

衣裙似莲花瓣轻轻剥落,几步就被带到了宽大的床榻上。

被他咬住时,阿怜闷哼一声低头看他,他长睫湿润,眼角带红,凤目睁开时完全是一副不清醒的模样。

因为被交代过不能出声,她甚至连让他轻点都做不到,只能难耐地忍受着。

他潮湿的掌心托住她上挺的腰,滚烫的痒意持续向下。

闯进来的东西存在感极强,激得她落泪,她控制不住地抓挠他的肩背,只一瞬又松开来,转而揪住身下的被褥。

他一边栖身动作一边低头啃咬掠夺,除了孕育时的骨血相连,世间再没有比这更亲近的时候了。

第一次他出得很快,却也把她折腾得满头是汗。

不过他很快振作精神,从背后把住她开始新一轮的挞伐。

等结束时,她几近虚脱,看着完全昏过去眉心紧皱的嬴昭,心里却仍是同情和……疼惜居多。

到底是她主动,而他并非自愿,甚至毫不知情。

她艰难离开他,走到门口捡起地上的外裳拢好,一打开门就见元博为首的几人等在外边。

他们恭敬地低下头不敢乱看,阿怜抿唇抓紧了衣领,虚弱道,“快派人去收拾吧,动作轻点别让他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