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可是林寒不愿看到自己沦为米虫,便决定学画画。
老师自然就是大宝宝。
面对这个艰巨的任务,大宝宝很乐意,盖因授课结束楚大宝宝可以理直气壮地对他娘亲说,“娘亲,我教你都教累了。”
林寒正在打量她画的像桃子一样的鸭蛋,“所以?”
“娘可以给我做点好吃的吗?”小孩勾着头盯着林寒,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林寒放下笔,朝他脑袋上撸一把,“可以。正好咱们院里的桂花开了,娘今儿给你做桂花糕。”
“米做的?”小孩摇头,“我想吃肉。”
林寒:“晌午有肉。”。
“我想吃烤肉。”小孩道。
林寒乐了,“直接说你想吃烧烤得了。行,娘让厨子给你烤羊肉。”
“孩儿想吃烤鸡肉。”小孩忙说。
林寒停下,“穿在竹签上?”
小孩连连点头,“还有鸡翅,中间的那块,不要鸡翅尖。”
“真会吃。”林寒朝他鼻子上拧一下,“哪是给自己找个老师,分明是找个祖宗。不过你想吃也没有,晌午来不及了。”
楚大宝宝都想好了,“晚上啊。”
“你倒是好算计。”
带有些许嘲讽的声音突然传进来,娘俩相视一眼,往外看去,楚修远大步跨进来。
大宝宝皱着鼻子哼一声,“又没让爹爹做。”
“说得好像我给你做一样。”
小孩噎了一下,想了想,“你也不会做!”随即转向林寒,“娘,爹爹欺负你老师,娘帮不帮他?”
楚修远不解,“什么老师?”
“从今天开始大宝宝是我的画画老师。”林寒拿起她的作品,“你看,大宝宝刚教我画的。”
楚修远好奇,接过来一看,很是意外,“不错。不过这番茄怎么是青白色的?”
“什么?”林寒皱眉。
楚修远:“番茄怎么是青白色的?”
“你哪个眼看这是番茄?”林寒伸手夺走。
楚修远不禁朝纸上看一眼,“不是番茄是什么?总不能是柰或者梨啊。”
林寒瞪他一眼,“是你!”抓住大宝宝的胳膊,“咱们走!”
“走,不跟爹爹玩儿。”大宝宝大步跟上,到门口回头冲楚修远扮个鬼脸。
楚修远扬起巴掌,小孩儿慌忙抱住林寒的胳膊,“娘亲,爹爹要打我。”
“他不敢!”
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传进来,楚修远懵了,随后转向收拾案几的小丫鬟,“夫人画的究竟什么?”
“鸭蛋啊。”丫鬟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
楚修远乐了,“我又不是你,一直站在夫人身边,说错也情有可原。”
“可是您是夫人的夫君。夫人第一天学画,您不夸夸夫人,还上来就说夫人画的四不像,夫人不生气才怪。”
楚修远:“我何时说四不像?”
“番茄、柰和梨加上鸭蛋,还不是四不像啊。”小丫鬟说着,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楚修远好笑,“依你之见我该怎么说?”
“大将军应当说,夫人,怎么想起来画这东西。夫人接下来定会跟将军说,鸭蛋长得都差不多,好画啊。”
楚修远想想,“你说的也有道理。”打量她一番,十五六岁的光景,“没看出来,你还挺会说。”
小丫鬟很得意,“那是当然。我可是跟在夫人身边三四年了。”
楚修远想说,他和林寒结婚都五年了。话到嘴边才意识到堪堪四年半,“我去看看夫人。”出去直接往庖厨去。
到庖厨门口,果然听到林寒和大宝宝的声音。
大宝宝叽叽喳喳的说,不吃烤肉,他要吃凉皮。
林寒回道,“烤肉晚上吃,凉皮晌午吃。”
楚修远忍不住进去,“夫人,晚上吃太油腻的容易发胖。”
林寒:“那是你,不是我们。”
大宝宝使劲点一下头,“我正长身体,爹爹,吃多少都不会胖。”
“这是什么?”楚修远朝他脸上捏一下。
小孩痛的皱眉,“我以后还会瘦的。比——比爹爹瘦。”
林寒瞥一眼楚修远,“不用以后,再过几天你爹爹就会超过你。”
小孩连忙打量一番他爹爹,“为什么?”
“因为你娘亲以为我胖了。”其实也胖了。但楚修远不会承认,他打算从明儿开始每天早上练一个时辰,“其实是我今儿穿的衣裳嫌胖。”
小孩恍然大悟,“怪不得爹爹说我胖。我今天穿的也是黑色的欸。”转向林寒,“娘,以后别再给我做黑色的衣裳,我——我要红色的,还有,还有黄色的。爹爹,红色和黄色不显胖?”
楚修远胡诌道:“会衬的你很瘦。”
小孩放心了,“娘亲,娘亲——”
“别听你爹爹胡扯。黑色最显瘦。”林寒瞪一眼楚修远,胡说什么呢。
小孩不禁“啊”一声,脑袋晕了,究竟是显瘦还是显胖啊。
楚修远揉揉鼻子,“这里太热,我去外面凉快一会儿。大宝宝,爹去摘梨,你吃不吃?”
“啥味没有,都是水,不吃。”小孩甩了甩头,再次转向厨子。
楚修远撇一下嘴,到门外碰到大儿子和二儿子,“里面人太多,挤得喘不过气来,你俩别进去了,跟我一起去摘梨。”
楚扬勾头往里看一眼,看到大宝宝的半个身体,误以为被挤到外面,“好。可是快吃饭了。”
“留着饭后吃。”楚修远道。
楚玉:“孩儿去拿个篮子,多摘几个。渴了也不用喝茶,啃一个就好了。”说着,就让丫鬟去找篮子。
林寒听到父子三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初就该让楚修远去“北大荒”,省得吃胖了,还整天嫌这个不好吃,嫌那个吃够了。
“娘亲,娘亲——”
林寒惊了一下,低头看去,“怎么了?”
“喊你没听见。娘亲想什么呢?”大宝宝好奇地问。
林寒胡诌道,“在想还要多久。”
大宝宝正好也想问这个,“还要多久啊?”
林寒:“一会儿就好。我们去洗洗手,到堂屋等着。”
小孩松开林寒就命丫鬟打水。
林寒闻言,不由得想到四年前她抱着小孩,小孩都不乐意洗手的那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林寒不禁叹了一口气,岁月不饶人啊。
然而,到主院看到楚修远拎着梨回来,他除了比四年前胖一点的,几乎没什么变化,林寒不禁皱眉,这男人是怎么保养的。
楚修远过得很糙,但他的脸挂肉抗老。
小日子一直这么滋润,甭说五年,十年后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可惜林寒不知道,次日清晨就往自己茶水里添一滴山泉水。然而,被楚修远端起来喝了。
林寒的眼直了,“你喝的是我的。”
“你再倒一杯。”楚修远喝完,就大步往外走。
林寒不禁站起来,“干什么去?”
“上朝。忘了时辰,估计得迟到。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楚修远的声音从大门外传进来,林寒无奈地坐下,转向侯在一旁的红菱,“大将军刚才在忙什么?”
“好像是洗澡的时候睡着了。”红菱道。
林寒没听清,“什么着了?”
“今儿早上大将军练半个时辰剑和半个时辰枪,刚想去洗澡,夫人就喊将军用饭。饭后将军说身体乏,让庖厨烧点水他洗洗。听送水的小子说,大将军坐在浴盆里睡着了。”红菱把自己听到的全部说出来。
林寒气笑了,“为了口吃的,他可真拼。”
红菱不解,“什么意思?”
“把身上的肥肉练下来好继续吃。也不看看自个多大年纪,哪经得起经常这么折腾。”林寒无奈地说,“使人去药材铺买几斤干艾草,我有用。”
傍晚,林寒命丫鬟打一盆开水放寝室里。饭后,林寒和楚修远绕着主院转两圈,又命丫鬟打半盆热水。
楚修远:“要这么多热水做什么?”
“泡你!”林寒吐出两个字,就往里间去。
楚修远越过屏风跟上去,笑嘻嘻说,“泡我何须热水。”
林寒顺嘴问:“那需要什么?”
“上榻,为夫教你。”楚修远说着,就要为她宽衣解带。
林寒一把推开,“老实点!”
楚修远往后一趔趄,慌忙撑着榻坐起来,“我哪天死了,不是被你踹死,也是被你打死的。”
林寒摇了摇头,“太看得起自个。你只会被自己撑死。”
楚修远呼吸一窒,解下外袍,往她身上一丢,就往榻上去。
林寒抬手给他扔到低矮的衣柜上,就抓他的脚。
楚修远身上只有一个敏感点,就是脚心,见状顿时一动不敢动,“夫人,我——我错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的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