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未绿
李湛舒了一口气:“我小时候都是当太孙培养的,所以我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单纯,我其实也有很深的城府的。”
“小傻瓜,哪个城府深的人会说自己有很深的城府的?”映真真的恨不得对他亲亲抱抱举高高,他真的太可爱了。
谁知道李湛认真道:“你不要不当一回事,我真的没有你看到的那样,你不要太喜欢我哦。”
政治从来都是残酷的冷血的,若是真的单纯的和小白兔一样,映真就得担心他能不能一起走下去了。
她也认真点头:“那我也有心计也有城府,难不成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喜欢”这俩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但最后话到嘴边,他还是停了下来,默默的抱着她:“你别不喜欢我就行?”他觉得他有点卑鄙,只想从真真这里索取。
映真却笑:“我当然是最喜欢我的宝宝了。”反正知道李湛消息灵通就成,现在的李湛几乎都让她忘记了前世他可是坐上帝位的人呀!
听到映真这么一说,李湛嘴角高高翘起,他还有点不好意思道:“别说了吧,要是让旁人听到就不好了。”
“嗯嗯,也是,日后我就不说了吧。”映真逗他玩儿。
李湛立马摇头:“不好不好。”
他用手咯吱映真,见映真笑的停不下来才道:“要说要说。”
“好,肯定说。”映真笑眯眯的抱着他,有这么个大宝贝,她每天都好开心。
但是想起袁梦莹的事情,她又道:“那平章侯府的事情咱们怎么做呢?”
见她第一反应不是传递消息出去,只顾娘家,反而征求他的意见,李湛顿时觉得自己被信任了,于是道:“什么都不必做,因为五公主同人私通,已经怀了孩子,我已经收到准确消息,兰妃如今还不知道呢,若是透出消息来,她马上就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心思玩一石二鸟?”
第54章 真相 真相
看见李湛这么自信的说着, 映真托腮看着他:“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她打了个小哈欠,李湛忙道:“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昨晚太累了。”
虽然很想睡, 但现在还没到该休息的时候, 她摇头:“现在才什么时候,我哪里敢睡啊, 今日早上走的匆忙,咱们宫里的下人我还不认识, 不如你跟我介绍一下?正好我也有赏钱要发, 我要是什么都不做, 大家肯定会说我这个主母不称职了。”
李湛摊手:“其实我也才刚回来几天, 伺候的人我也不熟悉。”
看来他没办法帮到自己了,映真倒也不会不自在, 人嘛,总不能事事怕出错就事事畏缩,遂让李湛自己去书房看书, 她则让莫嬷嬷把管事太监请进来,让诸人进来同她见面。
管事太监姓白名驹, 是个非常沉默, 但是皮肤黝黑的中年内侍, 说话声音也不尖, 和普通人一样, 从外表看丝毫看不出来是太监。
“奴才给怡亲王妃请安。”
过来的其他人也是一个模样, 沉默寡言, 但是规矩极好,映真大概心里有数了,按照等级高低一一赏赐了, 她倒是没说什么狠话,只道:“我才刚来,又年轻,比不得诸位在宫中时日长,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诸位可一定要跟我说才是。”
众人都道不敢。
映真又笑:“若是有知道的,诸位不同我说,我若犯了错,那到时候便是诸位的事情了。”
白驹这才微微看了怡亲王妃一眼,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王妃说话柔声柔气的,没想到居然反将他们一军,这意思就是明白的告诉他们,如果她有事,这些人全部得垫背。
他忙上前:“请王妃放心,奴才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意思是您问我们我们什么都会说,您若什么都不问,自个儿想的不周到,您也找不着咱们的麻烦。
映真点头:“既这样,就麻烦各位了。”
紧接着,莫嬷嬷等人作为她的陪嫁,她们的名单也几乎全部在白驹那里登记造册,整整一个下午才忙完,膳房送晚膳过来,映真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她让人去找小福子请李湛过来吃饭,小福子却为难道:“我们爷晚膳一向辟谷,不大吃东西,所以……”
素馨过来说了此事,映真倒是不介意,“既然如此,我吃吧,总不能打扰王爷辟谷。”
尊重他的生活习惯,他婚前已经习惯什么样,她不会主动去改变,自己一个人也怡然自得,况且她的嫁妆还没有功夫去看,事情多的很。
却未曾想到传膳传完,李湛过来了,她惊喜道:“王爷如何过来了?”
在外人面前李湛还是很不同的,很有派头,“哦,今日有些困乏,便先过来了。”
“既然如此,王爷不妨陪妾身用膳?”
李湛点头:“可。”
晚上映真一般吃的很多,宫里的饭菜其实不算可口,都是煨烂了的肉,看着好看,其实还没有她家里吃的新鲜,至少她想吃新鲜菜每天都有。
但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天,她不敢嫌弃,也不敢要求什么,好在有上官氏身边的古嬷嬷送了两碟菜过来,这两碟菜一盘是蜜合火腿,另一碟是凉拌鲜笋,有了这两碟菜,她还添了一碗饭,坐在她对面的李湛倒是没怎么动筷子。
等映真吃完,他就急匆匆的拉着她进去了,下人们赶紧回避,都以为这俩肯定是做什么造人的事情了,哪里还敢多待。
就连映真都这么认为,他牵着她进来的时候,她还扭捏道:“今日身子不大舒服呢?就不要了吧。”
李湛冤枉死了,“哎呀,我不是要做那个,你那里都肿了,我怎么可能还那样,真是的,我可不是禽兽。”
“那你要干嘛呀?”映真抽出自己的手,不明白道。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道家经法,“来来来,我们一起看这个吧,这里有十分玄妙之处,日后若是我们夫妻都能练就此法,可一同位列仙班呢。”
这样的话映真不大相信,修仙这样的事情并不靠谱,她想纠正他,但是到底没说什么,佯装有兴趣的听着。
直到她睡着了……
李湛的声音如泉水潺潺般清冽,听在耳朵里,仿佛跟催眠曲一样。
等李湛发现的时候,他忍不住上前抱着她到床上去,不禁摇头。
而这一晚上,八皇子同样去了映兰那里,他是来问今日在太后宫里发生的事情的,自从成婚之后,他去陈昭媛那里就很少了,又要上朝,还要去六部办差,事情多到不行,请安也是按规矩去。
映兰倒是都说了,“袁姐姐的事情这么多年我都闻所未闻,今日听兰妃娘娘说了才方知。”
“这个孩子就不该留下。”既然被人玷污清白,还怀了孽种,自然除去最好,否则后患无穷,袁家既然已经妥协,苏华容硬要生孩子也着实让人想不通。
映兰心里一凉,她自然也知道这是最佳处理方式,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说为何施暴者无人去寻,无人去怪罪,所有人却想把这件事情捂住,实在是令人难过。
可既然八皇子表露了自己的看法,映兰也只好道:“妾身也不知道,妾身在家不过是个庶女,从未听长辈们提起。”
她的境遇他也略知一二,在家时常受到嫡母苛刻,她的嫁妆几台贵重的都被她嫡母换去了,想来也是个可怜人,这种事情她哪里会知道。
八皇子笑道:“嗯,我不过问问罢了,好了,王妃刚刚有喜,我得先过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尽管知道八皇子此人十分理智,但是现在映兰心中更是无限悲凉,尤其是今日她看到映真有那么多人维护时,对比自己越发觉得她只能靠自己,否则谁也靠不住。
她的娘家人不会跟她出头,她的男人更尊重发妻,没有人会尊重她。
果然范文君那边兴高采烈,她进门没多久就有了孩子,人仿佛一下就站稳了脚跟,所有人都来祝贺自己关心自己,连和自己相敬如宾的丈夫看到她都在笑。
“爷来看妾身,妾身是极高兴的。”
八皇子笑道:“你有了身子,我如何能不来?”
范文君遂道:“原本今日是怡亲王妃进门,我该去的,但因为诊了喜脉,还得报给父皇,故而今日便没去。”
“无妨,我恰好得了些红参,已经让祝太监拿了过来,你让你的嬷嬷收下。”
范文君又谢了一回,夫妻二人感情倒是好了许多。
此时自然是范文君最春风得意之时,待八皇子走后,她笑容才放下,问起束嬷嬷:“我听说王爷一回来就去苏侧妃那里了。”
束嬷嬷倒是稳得住:“王妃何必在意她,她是谁?一个侧妃罢了,您没有身子,咱们王爷都不敢让她怀孕呢,您只要稳稳当当的生下皇子,一切都不同。”
“倒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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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映真和李湛又驱车去已故怡亲王,也就是她公公牌位处拜祭,再有肃亲王记上她名字在玉牒上。
紧接着还要亲自去拜访诸位叔叔,三皇子淡漠的很,四皇子倒是慈爱可亲,五皇子不在家,至于六皇子,倒是格外不同,他喜欢术算,倒是和李湛格外投契,俩人为了算一道西洋题目算得面红耳赤。
上官淳宁是她老熟人了,倒是习以为常,“我们爷难得遇到一个说的上话的。”
“六婶说的也是。”
尽管上官淳宁表现的很亲切,但是映真知道有些东西真的变了,她们终究还是疏远了,何至于此?这还没做什么呢,就变现的如此趋利避害,上官淳宁为人比起她姑母上官氏差太远了。
等李湛要走的时候,映真才匆匆告辞,一出来倒是看到了六皇子,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六皇子,旁边人介绍,她连忙请安。
“起来吧,湛哥儿在前面,过去就成。”
“是,侄媳这就过去了。”她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六皇子看着她的背影,心道,原来这就是苏氏啊,当年若非是父皇着急为他指婚,他的正妃怕就是她了。
只不过她可能都不记得他了,当年玩蹴鞠的时候,他可是和她较量过呢。
映真的确不记得他了,因为她肚子饿了,一整天都没怎么用膳,还得不停的行礼,太遭罪了,还好八皇子是最后一家,范文君同她认识,又有了身子,她不宜久坐,一会儿就走了。
出来的时候人都差点饿晕过去,好在琼仙宫离的很近,她一回来就让人上了糕点,李湛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疼的让御膳房赶紧上菜。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映真摇头:“茶水喝的太多了,什么都没吃,我方才都差点晕倒过去了,原本在北境的时候,我可是蹴鞠很厉害的,每天吃好多也不怕长胖,偏偏回家来了,日日不得动弹,还怕长胖,以至于我不敢多吃。”
“好啦好啦,日后我让她们早点传膳,不能把你饿着。”李湛自己也经常饿肚子,但是以前映真属于那种看起来不会饿肚子的人,没曾想成亲了,倒是饿肚子来。
“嗯,可惜这里没有小厨房,否则我一定经常下厨跟你做点心还有面,我最会做了。”
李湛可是很眼馋她的糕点,重重点头。
吃完饭,这才觉得肚子里舒服点了,映真今日仔仔细细沐浴,因为明日还要回门,要早些休息。
但显然这个目的落空了。
她换上寝衣,涂抹了一些香膏,爬到床上去的时候,李湛把手上的书放下,“真真,你洗好了。”
“嗯嗯,你呢?要不要去沐浴,明日还得早起呢。”
李湛有些难为情道:“可是我想那样?”他还保证,“今天一定不弄疼你,好不好?”
映真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她故作为难道:“可是我不能耽误你修道啊。”
“可是修道也可以双修的啊,就是修欢喜道。”
映真撑不住笑了,“你真的是乱说话,我看你一点也不虔诚。”
见她笑了,他的胆子乍然大了很多,“那你就同意了吗?哎呀,真真,明儿陪你回娘家了,我还得去道观去听一位大师讲道,一去又是一个月,那这一个月都不能回来看你了,所以我就想嘛,好不好?”
没做过他从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做过了天天想,就跟色魔一样。
映真偷笑既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李湛乍着胆子从被子里面跟小泥鳅一样的钻进去,映真便和他胡闹在一起了,期间还要了两次水,若非是李湛只学了两招,恐怕还想来。
“你可真坏。”映真轻轻打了他一下。
李湛却笑嘻嘻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不过被他这么一闹,映真也精神点儿了,倒是交代李湛,“我们来说说话吧,袁家的事儿拜托你明日跟我祖父父亲说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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