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47章

作者:饭团桃子控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母亲若是嫌这木鱼敲得太过扰人,那望书可以在窗外给您读女戒女则!”

  扈国公夫人感觉一口老血咔在喉咙里,不是……今儿个一日烦人不说,她还想要日日都来?

  陈望书是个年轻小姑娘,她便是三日不睡,依旧能够活蹦乱跳,肌肤吹弹可破的。可她就不同……怕不是一个月下来,就跟菊花在脸盘子上开炸了一样,没法看了!

  而且,扈国公夫人看向了陈望书,她双目坚定,像是要英勇就义一般,就差把我看谁先磨死谁写在脸上了!

  “县主一片孝心,那当真是感天动地。不过我们大娘子,并非是那等苛责人的婆母,虽然说晨昏定省那是规矩所在,但她天生好清静,平日里便是府里的公子哥儿,也几乎不叫他们的行礼。”

  扈国公夫人一腔火不知道往哪里撒,她身边那个黑痣长毛的老嬷嬷,立马又出来找补了。

  陈望书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怎么行!礼不可废!”

  老嬷嬷也不恼,不徐不疾的说道,“再说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大娘子最是心慈,而且在玦哥儿求娶县主的时候,那是同亲家夫人保证过了的,要待县主像是亲闺女一样。”

  陈望书果断的又摇了头,“母亲慈爱,那望书就更应该孝顺母亲才对!”

  老嬷嬷一梗,没见过不让她来请安,她还非求着来晨昏定省的!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扈国公夫人,又笑道,“县主读过许多书,当是知晓,顺从乃是最大的孝顺。大娘子喜静,晨起也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希望县主好好的照顾玦哥儿便是,不用过来请安了。”

  陈望书看向了扈国公夫人。

  扈国公夫人点了点头,“望书的孝心,母亲已经收到了,日后便不用过来请安了。”

  陈望书犹疑了片刻,方才往后退了一步,对着扈国公夫人行了礼,“长者之命,望书不敢不从。只是若是旁人问起……还当望书不孝顺婆母,有损陈氏女百年清誉。”

  那老嬷嬷忙笑道,“这有什么,大娘子自会替县主解释的。”

  陈望书看了那老嬷嬷一眼,又盯着扈国公夫人看,扈国公夫人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若是到现在,她还不明白陈望书今日的目的,那她简直就是比猪还蠢了!

  这厮分明是想要贤惠的名声,又不想日日过来伺候她,是以故意来了这么一出,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你若是不免除我请安,我就日日半夜来给你上香点蜡了啊!

  就算她一心想要同陈望书对抗,日日寅时便起,就这香火,就这木鱼声……

  一日还能糊弄过去,若是日日如此,那不是向整个临安城宣告,她乃是假善人!

  天不亮就磋磨儿媳妇,尤其陈望书明面还是太后的闺女,她这般做,不是啪啪啪的打太后的脸吗?尤其她还是个后娘!

  关起门来,怎么做都行,可有些东西,放到台面上来了,那就是不行!

  啥?你说是陈望书非要不睡觉来伺候人的?你搁临安城能找出第二个这样的奇葩?鬼才信呢!

  扈国公夫人感觉,自打这陈望书进了门,她便窝了一肚子的火,憋屈得很。

  你说是什么大事?不是,不过是内宅一亩三分地的事情,来日方才,且有得瞧!可就是这些小事,让她哪哪都不得劲,简直要气炸裂了!

  而且,这人做事毫无章法,谁知道日后她要蹦出什么惊人之举!

  “母亲执意如此,那望书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望书说着,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主院的门,那恋恋不舍的目光,像是今儿个新从这里出嫁一般。

  待进了自己小院的门,陈望书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立马耷拉了下来,她打了个呵欠,张开了手,白瓷立马走上前来,替她拆了环佩。

  “我去睡个回笼觉了,朝食想喝小米粥。”

  白瓷笑了笑,“妥。姑娘尽管去睡吧,这天还早着呢!这一身衣衫都是香烛味儿,奴给你拿去洗了。”

  陈望书一听,脚步一顿,对着白瓷招了招手,“你寻几个嘴碎的,把国公夫人要我寅初去请安的事情宣扬出去,就说我在门口侯了好久呢。”

  白瓷微微一愣,“可是姑娘,不应该宣扬国公夫人不要咱们请安么?”

  陈望书摇了摇头,“那不是夸奖她了?我作甚要夸她?你照着我说的宣扬,她一听就急了,一急就要解释的。为我解释,她肯定是磨磨蹭蹭的,指不定还添油加醋内涵一番,为自己个解释,那定是跑得比谁都快的。”

  “一次解决了,省得留隐患,给了她磋磨我的机会。”

  夏日也就罢了,到了冬天,谁耐烦去走那么远的路,去伺候白雪公主的恶毒后妈。

第85章 当街行刺

  陈望书今日大获全胜,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欢喜。

  如今只不过是扈国公夫人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待她回过神来,定是要想办法还击的。

  倘若来追杀颜玦的人,当真是她的人。

  那么扈国公夫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呢?就算她是,她身后的人,也定然不是。

  只不过,咄咄逼人亦是陈望书布局中的一环。

  都说狗急跳墙,只有等狗急了,她方才会忙中出错,让人抓到把柄。

  她想着,看了一眼旁边睡得香甜的颜玦,太好看了啊!她想着,果断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捏了捏颜玦的脸蛋,果然如同她想象中一般的触感。

  她又捏了几下,越发的上瘾,却见颜玦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他一把搂了过来,凑到了陈望书的耳边,低声问道,“娘子,怎么醒得这么早。”

  陈望书觉得,此刻她僵硬得就像是江边的望夫石。

  她伸出手来,摸了摸鼻子,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抹红色!流鼻血了亲!

  为什么大清早的要在她的耳边用低音炮说话!简直是谋杀!

  颜玦看到了她的手,却是慌乱的跳了起来,这一跳直接撞到了床框上,他手忙脚乱的跳下床,拿起了一旁的帕子,“你快别动,流鼻血了!”

  陈望书面无表情,靠,什么别动?你再说话我就要乱动了!

  乒乒乓乓一阵子过去,陈望书伸手摸着自己鼻孔上堵着的帕子……幸亏颜玦不是颜狗,不然的话,瞅见她这副模样,直接就掏和离书了好吗……

  “娘子怎地起这般早?可是想要早些家去看岳父岳母大人?”

  陈望书摇了摇头,鼻子下的帕子一甩一甩的,她突然很想伸手撸一撸,然后高唱“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去给婆母请安了。日后都不用去了。”

  陈望书说着,面有得色。

  颜玦一愣,试探的问道:“还要去请安?”

  陈望书,卒。

  她折腾了一早上,可算目的达成了,而眼前这个傻子,完全没有请安这个概念。

  你是纨绔!“你不用”,陈望书没好气的说道。

  颜玦顿时放了心。

  既然已经起了身,陈望书索性重新梳洗了,同颜玦一道儿用了朝食,便坐了马车,朝着陈家行去。三日回门,早去也能多待一会儿。

  马车刚出门的时候,天初初亮,东方鱼肚泛白,一股温暖的橘光即将喷涌出来,照亮整个天空。

  陈望书撩起了马车窗口的小帘,悄悄的往外看去。

  整个临安城像是还没有睡醒似的,四周都静悄悄,偶尔有几个行色匆匆的人,都是挑着担子赶早集的农家,里头装着一些带露水的新鲜果蔬。

  喜鹊在头顶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整个世界都生机勃勃的。

  比起夜里的纸醉灯谜,陈望书更加喜欢清新的早晨,这让她想到小时候,住在那筒子楼里透过树叶看天空的时候,那时候爸爸妈妈都还在。

  她也能够感受到,什么是幸福。

  陈望书难得的惆怅,自觉此处应该吟诗作对三百首,奈何肚子里空空,半句话也吐不出来,再一撇一旁靠着马车睡得香甜的颜玦,得,这是个文盲。

  由于美貌太过耀眼,陈望书大方的收回了鄙视的视线,又朝外转过头去,还来不及摆正自己美丽的脸庞,就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一个木质的大回旋镖,朝着她的面门砸来!

  靠!陈望书心中骂了一万句颜玦,才嫁过来几天,就遇到了杀手!

  现在和离还来得及吗?

  她想着,往后一倒,一脑壳磕在了颜玦身上,然后猛的伸手一捞……

  颜玦睡得香甜,猝不及防的往下弯腰,一睁眼,就看到陈望书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这姿势……人家是倒钩凌空射门,他家娘子居然喜欢倒钩凌空亲亲……简直太狂野了!

  “娘子,我伤还没有好。”

  陈望书看着他羞涩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美色重要,但是小命更重要!

  “有刺客!”

  她的话音刚落,那回旋镖已经从马车窗里打了进来,在颜玦的头顶盘旋了一圈,又转回了马车口。

  “可以起身了。”

  颜玦猛的坐起,扯着了伤口,疼得一个闷哼,他伸出手来,将陈望书往下一摁,抬脚对着那回旋镖猛踹过去……

  陈望书看着自己肩膀上那指结分明的修长大手,深吸了一口气,好看是好看,要是力气不这么大就好了……她没有被回旋镖打到,怕不是要被这手给压残了。

  此时只听得车外嘭的一声,颜玦已经跃门而出,“木槿护好你家姑娘。”

  陈望书焦急的朝着窗口奔去,不是她不信颜玦,实在是他太菜了好吗!而且这里乃是临安城中,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当街行刺。

  这事儿来得有些蹊跷。

  窗帘已经被回旋镖打落,光亮透着窗口照射了进来,陈望书伸头一看,只见那回旋镖直直的打在了一个人的肚子上,那人趴在地上,口吐鲜血……

  在他的四周,滚落了一地的烧饼。

  陈望书张了张嘴,不是,颜大官人!我说你是西门玦,你也不能见着卖烧饼的就往死里揍啊!人家不姓武,不是大郎啊!

  但此刻不是吐槽的时候,除了地上躺着的那个,不知道是路人甲还是杀手的卖烧饼的。

  四周亦有一群卖菜的人,围拢了过来。

  他们手中拿着各异的兵器,又镰刀,有板斧……当然最多的是拿棍子的。

  “姓颜的,拿命来!就是你,仗着自己出身扈国公府,便害死我闺女……可怜我那闺女,她才十六岁,还没有享过一天福,就被你杀了啊!”

  说话的乃是躺在地上的烧饼郎。

  其他几人一听,都愤慨起来,提溜着兵器,便朝着颜玦冲了过来。

  陈望书一愣,看向了颜玦,见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是放不开手去,同人打斗。

  陈望书暗道不好,颜玦没有过去的记忆,怕不是当真以为原主是个纨绔坏人,做下许多坏事,只当是报应找上门来了。哪里想到,人家志存高远,是个高级的白切黑。

  “绝对不是你”,陈望书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