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选暴君 第90章

作者:三月蜜糖 标签: 情有独钟 古代言情

  周瑄克制许久,加上年底年初琐事诸多,细数起来已有好些日子没碰谢瑛,血气方刚的年纪,稍稍被刺激,便觉浑身使不完的蛮力。

  他起初还想徐徐图之,后来便愈发不受控,只觉那纤腰,长腿,无不使人振奋,疯狂,他如是看着,脑子里哪还记得什么柔缓,什么轻巧,当即不管不顾,全凭冲动而来。

  听见她连连求饶,他俯身亲那青丝,手指穿过去,箍住她汗津津的脑,嗓音低沉急促:“谢瑛,叫朕的名字,叫!”

  “明允,我不成了,你停一会儿。”谢瑛无意识的求他,也记不清说了多少回,每一声都毫无意义,轻飘飘被他摁住,随之而来的,是更为肆意的掠夺。

  腿很疼。

  腰几乎要被折断。

  手腕被他抓住,自身后拉到他胸前,将要跌到绸被中,铁索般的手臂箍住细腰,自下而上环过去,大掌摁在肩膀。

  手指拨过她的下颌,使她回转过来脸。

  面庞俱是细汗,青丝黏在皮肤,模样甚是可怜。

  “你下去。”

  谢瑛承不住,伸手便去推他。

  周瑄抚了抚那濡湿的发,虽未酣畅痛快,却不得不匆忙了事。

  帷幔停了摆动,帐内空气仿若被蒸熟了,闷热而又令人窒息。

  谢瑛被他抱着,只觉他与往常不同,待缓了半晌,才意识到,他今夜没有弄在外面。

  沐浴时,她有些后怕,隔着薄纱屏障,她整个儿没入水中,手指如此伸够几番,却还是没有触到,不觉愈发着急。

  忽然头顶一黑。

  谢瑛仰起脸来,对上周瑄似笑非笑的眉眼。

  他披着松软的里衣,没有系带子,敞开怀,露出精健的皮肤,骨肉结实,线条明显,宽肩之下的腰没有一丝赘肉。

  他把手压在屏顶,问:“不累?”

  误解了谢瑛的意图。

  谢瑛摇头:“累,很累。”

  周瑄兀自褪了穿好的里衣,忽地一笑:“朕来帮你。”

  漫长的夜,没有尽头。

  谢瑛最后是被抱着擦干,换了寝衣,浑身没一丝力气,待收拾妥当,她已经疲惫的昏睡过去。

  周瑄躺在她身侧,食指慢慢沿着她光洁的额头滑到鼻梁,停了一瞬,声音轻轻溢出。

  “还是得先要个孩子。”

  若他一人绑缚不住,那便多个筹码,或许有了孩子,她便能安下心,再不去想着离开,或许有了孩子,她能重新审视自己与他的关系,那时他又有了另一重身份。

  他要做她的夫郎,也要做她孩子的父亲。

  他要她终有一日走不掉,离不开,心甘情愿留下,和他朝朝暮暮,旦若朝云,暮为行雨,做一世乃至永世长长久久的夫妻。

  马车内的炭火已经熄灭,恰如此时幽静冰冷的气氛,凉到了极致。

  云恬坐在一隅,头一次觉得阿兄的眼神吓人。

  他一言不发,向来温润儒雅的面孔变得灰暗颓败,骨节分明的手,交叠在一起,眸色如车外浩荡的雪,叫人不敢靠近。

  云恬捏着帕子,糯糯开口:“阿兄,你怎么了?”

  闻言,云彦目光温和许多,挤出个笑,“阿兄吓到恬姐儿了。”

  云恬没有摇头,只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

  “恬姐儿,今夜阿兄本可以推辞称病,可还是厚颜进了宫,就像你说的,阿兄其实想去看看她,可见了又能如何,不过把她推得更远。

  阿兄没用,她也不会喜欢我了。”

  登州那番话,谢瑛说的明白,自始至终,他只是圣人的替身,替代圣人远赴边境三年的影子,正主归来,他也就没什么用了。

  明知自取其辱,他还是想亲眼看看她过的如何,前些日子回京才知道谢蓉死了,他几乎想立刻飞奔去到她身边,他知道谢蓉在谢瑛心里的分量,担心谢瑛会难受,伤痛,可他什么都做不了,连最简单的走到她面前,他都无计可施。

  今夜,他怀着不该有的念头,进了宫。

  告诉自己别去妄想,远远看一眼就足够,事实上他做不到,尤其看见圣人那凛冽的寒眸,心中意气用事,便故意说了那句话。

  图痛快,然过后呢?

  他闭上眼,痛苦的靠在车壁。

  除了读书,他什么都不会,废物一般。

  前厅的灯还亮着,曹氏和云臻絮叨着说人是非,自打云臻受过惩戒,虽说收敛许多,不常去赴宴,可骨子里的本性未变,压抑在四四方方的梧院,快要憋得受不了。

  曹氏亦如此,先前多少女眷与她交往,如今可好,在珠镜殿被当众责打,那些人全都消失匿迹,唯恐与伯爵府沾上关系,惹圣人烦恶。

  两人思来想去,异口同声骂了句:“都是瑛娘惹得!”

  云臻剥着饴糖,低声啐道:“朝三暮四,勾搭这个,勾搭那个,偏六郎傻,还把她当宝贝,他那样好的条件,多少姑娘等着嫁,他还不乐意。”

  经她点播,曹氏想起来:“上个月还有人跟我提呢,说是金陵通判之女,不知何时见了六郎一面,回去后便茶不思饭不想,老闹着她家人过来议亲。

  我收了邀帖,没把这事放到心里,如今看来,也该跟六郎提提,咱们云家,全指望他一人了。”

  忠义伯是个不上进的,多少年没挪窝,曹氏被打,他屁都不放,还叫她们消停点,曹氏自然更气更窝火。

  先前的恩爱和善亦在生活的不顺遂中,日渐嫌弃厌倦,对于夫郎的要求亦更加苛刻直接,曹氏催促忠义伯走动关系,好歹新岁换个体面的部门,他却不置可否,该怎么混,还怎么混。

  曹氏不明白,日子怎么就稀里糊涂越过越差了。

  “金陵通判?”云臻拍手道,“那是极好的,金陵富庶,若两人能成,咱们不妨将京里的宅院卖掉,去江南定居,省的风言风语烂耳朵。”

  她是太想找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再来。

  眼看再有几月便要开春,她不能窝囊的闷一辈子。

  “那明日便叫六郎回帖,应了通判的邀请。”

  “我不去。”

  清清冷冷的人,不知何时站在毡帘外,伸手挑开,略一弯身进来。

  “还有,别把自己的错怪到阿瑛头上,阿娘阿耶纵容阿姊,才导致今日不可逆转的恶局,若说有错,错在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没有是非忠奸,阿姊若再一味抱怨,不妨想想狱里的责罚,管住自己,管住自己的嘴!”

  “六郎,你疯了!”云臻一拍桌子,震得饴糖四下乱飞。

  云恬从云彦身后露出脑袋,小声道:“阿姊,我觉得阿兄说的对,自己的错,不要再去怪罪嫂嫂。”

  “你懂什么!”云臻气的透不过气,顺手拾起茶盏朝云恬砸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碎响,云彦扯开云恬,那茶盏砸到门框,碎瓷崩开。

  “阿姊,你再疯下去,我便着人将你捆起来,钉死门窗,终生不得外出。”

  他一字一句,面庞阴冷的快要滴水。

  云臻被他吓到,张着嘴没想出回应的话。

  曹氏暗自抹泪,她如何不明白,云家若想要存活,她们便必须谨言慎行,可她怎么管得住四娘,半辈子了,说一句她顶一句,习惯了。

  “阿娘,金陵的事莫要再提,待再过五日,我便要启程离京,你们自行保重。”

  “你又要去哪!”

  “我朝疆土辽阔,要画完舆图,便得走遍每一寸山河。”

  ....

  顾九章有些日子没看见谢瑛,他巡视宫城时,曾有多次故意经过清思殿,也只看到那两个小丫鬟出入行走。

  这夜,他依例逡巡清思殿周围,领一队黑甲卫穿过梅林,经由惯走的宽巷上前,途径外殿时,看见承禄。

  圣人身边最信得过的中贵人,顾九章认得他。

  “来,你们几个过来搭把手。”承禄唤他们。

  顾九章握着长矛,走到跟前问:“中贵人,何事用的着我们?”

  承禄低声说了几句,顾九章握紧了手,笑道:“好,不费事。”

  说罢便安排那几个黑甲卫,跟着承禄一道出去,走向圣人私库。

  三更半夜,说是要换张大床。

  顾九章斜靠在槐树上,目光往殿内扫去,那得是多大的动静,圣人瞧着克己复礼,不重女/色,没成想竟也是凡夫俗子,如此不知节制,如此野蛮暴力。

  尚食局的黄门端着瓷碗走进殿门,嗅到一股药味,顾九章挑眉,顺口去搭了句话。

  “谁病了?”

  小黄门看见他的装扮,忙恭敬回道:“大人,不是病,这是调理身子的汤药。”

  顾九章微微蹙眉,不解。

  小黄门压低了嗓音,凑到他耳畔说:“让里头那位娘子生皇子的秘药。”

第66章 好大的福气◎

  烛火晃了下, 黄门端着药走上前,白露忙去接过,继而低头踏进寝殿。

  方才那动静吓的她们俱一哆嗦,犹如山崩地裂, 上好的床榻轰然倒塌, 木料折断的声音,穿过雕花木门直直刺入耳中。

  令人惊骇的同时, 亦叫人面红耳赤。

  她们欲进去收拾, 却被圣人肃声拒绝。

  隔了好久,才得了应允进入, 打眼瞧见那床,散了架子似的瘫在地上, 帷帐胡乱扯开, 撕成一绺绺的碎片, 能想象到始作俑者的急躁。

  床头小几亦被推倒, 上面搁置的花斛茶盏悉数扫落,碎瓷片散开, 澎溅的四处都是。

  白露收拾的光景,看见其中一片沾了血,不由大惊失色, 拿起来疾走到垂落帷帐的斜对面榻上,颤着嗓音儿问。

  “陛下,娘子是不是受伤了, 奴婢从地上捡了片带血的碎瓷。”

  周瑄给谢瑛拢好里衣领子,往外乜了眼, 哑声说道:“无妨, 是朕踩过的。”

  谢瑛瞪圆眼睛, 想起身,被周瑄摁下,“你浑身都是汗,仔细着凉。”

  说罢捏捏她纤细的手腕,举起来给她看,“还是瘦,待会儿让人送来药,你得日日饮用,不能因为苦便中断,陆奉御是为你调理身子的,上回月事调到快好,若非你离开,也不用重新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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