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 第144章

作者:青云上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裴谨言哑口无言,片刻后苦笑一声:“赵姐姐看得透彻。”

  他话音刚落,赵雅兰忽然一头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声道:“你以后真的再也不来了吗?”

  裴谨言低低地嗯了一声,任由她抱着自己。哪知赵雅兰不像以往那样单纯地抱一抱他,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裴谨言立刻浑身紧绷起来,他想推开她,又怕她不高兴,只能忍着。

  赵雅兰见他这样紧张,跃跃欲试想要更进一步。裴谨言察觉到她的想法,忽然伸出双手将她整个人抱紧,用她想要的方式阻拦了她下一步的动作。

  果然,感受到他有力的怀抱后,赵雅兰安静下来。

  裴谨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赵姐姐,好好带着宁哥儿,若是我以后不成了,赵姐姐要记得,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过得好。赵姐姐要记着一句话,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不要为了别人的一点关心就忘了自己,也不要去追求别人那点廉价的关心。你是秦大人的妻室,别人对你好,可能是有所图谋。 ”

  赵雅兰经历过秦孟仁的精神折磨,什么不懂,但她捂着自己的眼睛骗自己,无条件地对裴谨言好,现在他把这些戳破,赵雅兰却一点没觉得生气,只觉得有些悲凉,也觉得裴谨言终于对自己敞开了心扉。

  “谨言,你不要说了,除了你,我不会再对任何人好的。我知道你有所图,但我不是傻子,谁真心关心我,我能不知道吗。你别怕,要是他敢对你怎么样,我一定会救你的。”

  裴谨言松开赵雅兰,对着她微笑道:“不要,你不要为了我涉险。我希望你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哪怕秦大人不回家,你也能有自己的快乐。不要去在意他,他就永远伤害不到你。”

  赵雅兰的眼泪决堤而出:“谨言,你是来跟我永别的吗?”

  裴谨言再次嗯一声:“赵姐姐送我的东西,我都用过,多谢你对我的关心。在这京城,也只有赵姐姐是真心关心我。只是那些东西我不能再留了,我都带了过来,等会子赵姐姐都带走,放在我那里,会给赵姐姐带来麻烦的。”

  赵雅兰怔怔地看着他;“我们就不能继续跟以前一样吗?”

  裴谨言摇头:“赵姐姐,我想回家了,若是回不去,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说罢,他将赵雅兰的手从自己腰上面摘下来,掏出帕子轻轻给她擦了擦眼泪:“别难过,不管我将来在哪里,我都会记着你的。”

  等给她擦干了眼泪,裴谨言终于决定要走了。如往常一样,他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握着一根长笛。

  等他到了角门口,这次他没有回头看。

  赵雅兰大声喊一声谨言,裴谨言的脚步顿了一下,仍旧没有回头,跨步出了门,决然而去。

  赵雅兰快步追上去,到了石凳旁边,她看到那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她送给裴谨言的东西。

  赵雅兰一边哭一边清点那些东西,等到最底下,她翻到两幅画。

  打开一看,画里的人是自己。

  第一次有人给她作画,却不是自己的丈夫,还是自己情敌的暗恋者。

  赵雅兰心里五味陈杂,眼泪再次扑簌簌掉了下来。她把那两幅画收好,抱着那个小箱子离开了寺庙。

  而此时的南北交界处,孟中承三人与白敬朝已经战了三天三夜。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宝子们,今天跨年,出门玩的话要戴好口罩哦~

第127章 天水城英雄相见

  白敬朝虽然机智勇猛, 但孟中承在铁柱和韩一啸的双边拱卫下,一时半会也不输白敬朝。

  双方你来我往, 今日我占你十里地, 明天你占我十里地,胶着不前,反倒让龟缩在南方的晋王看足了笑话。

  两边还没打出个结果呢, 晋王向全天下发诏书,对谢景元攻打逆臣之举进行赞许, 并再次许诺谢景元, 若是能战败白敬朝,封他为秦王。

  谢景元不搭理晋王, 继续在北地观战。

  孟中承不愧是孟将军的儿子,虽然没怎么打过仗, 但天生对守城似乎比较在行,韩一啸和铁柱郎舅两个配合着跟白敬朝打, 打下的城池交给孟中承守。

  白敬朝不是吃素的,他持续发挥自己用兵诡道,铁柱和韩一啸经常被他逼迫的连退几座城。

  战事焦灼,众人都十分担忧, 只有谢景元依旧如常。他已经离开了镐京城, 一直紧跟在孟中承的后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研究白敬朝的作战方法,再给予一定的还击。

  不得不说, 天才碰到天才时能发生让人预想不到的后果。每逢铁柱和韩一啸吃了败仗, 谢景元一出手, 立刻又能夺回城池。

  谢景元对白敬朝充满了兴趣, 白敬朝同样对谢景元心生敬畏。

  没过多久, 朝廷军队有了些低迷气氛。有谣言开始传播,白敬军惧怕谢将军,故而停步不前。

  谣言愈演愈烈,白敬朝发狠,在某一次韩一啸突围的时候,忽然放了个口子,直接把韩一啸包了进去。韩一啸虽然勇猛,但白敬朝不仅勇猛,还很诡诈。

  大舅子丢了,铁柱急得在后面逮着白敬朝的屁股就打。白敬朝双面应敌,仍旧不慌不忙,勇猛的韩一啸被白敬朝打的丢盔弃甲,几乎是孤身从敌营跑了出来,痛失好几千人马。

  多少年都被人称赞的韩一啸这次丢了个大脸,狠狠受挫,在营前哭得跟个孩子一样,被铁柱找人拎了回去。

  而此时,谢景元终于来到了最前线。

  韩一啸噗通一声跪在谢景元面前:“将军,末将给您丢脸了。”

  谢景元一身铠甲,大马金刀坐在主帅位置上,见韩一啸垂头丧气,他沉声问道:“知道自己为什么败了吗?”

  韩一啸垂头道:“末将贪功,对方放了个口子,末将就钻了进去。”

  谢景元嗯一声:“还算没蠢透,自己下去绕着校场跑两天,每天八个时辰。”

  嘶,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天跑八个时辰,那不得活活累死。

  韩一啸正觉得丢脸,就怕谢景元不惩罚他,他憋着一口气就去校场跑了起来。

  谢景元继续看着铁柱:“他被人包了饺子,你在后面穷追不舍,是因为他是你大舅子吗?”

  铁柱一脸惭愧:“末将愚蠢。”

  谢景元骂道:“你确实愚蠢,一啸勇猛,肯定能撑一阵,你为甚不绕到一边去攻击白敬朝的侧翼,让中承在后方打。你堵在他屁股后面,打又打不赢,还挡住了中承的路,最后让白敬朝把一啸差点生吞活剥。这是打仗,你个蠢材,他是你的战友、是你的同袍,不是你的大舅子!”

  说完,谢景元气得起身一脚踹在铁柱胸口 !

  铁柱被踢得直接躺在了地上,猛烈咳嗽起来,旁边柳文渊劝道:“元若,让他们将功赎罪吧。”

  谢景元又坐了下来:“你太让我失望了。”

  铁柱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好,低垂着头道:“将军,末将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谢景元嗯一声:“既然这样,你敢不敢孤军奋战?”

  铁柱抬头看向谢景元,毫不犹豫道:“我愿意!”

  谢景元嗯一声:“滚下去,明日一早来见我。”

  等铁柱一走,谢景元铺开地图,看向旁边诸位将领:“明日本将军要亲自上场,中承,你守在后方,子孝,你跟着我。毛将军打前锋,邓将军领左翼军,郭将军领右翼军……这只是暂时的方案,随时调整。”

  第二天一大早,铁柱、韩一啸一起在中军大帐门口跪着。

  谢景元一身银色铠甲从屋里营帐里走了出来,身边两侧是柳文渊和孟中承。

  谢景元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人问道:“现在有个机会,你们可愿意去做?”

  二人异口同声道:“末将愿意!”

  谢景元点头:“我给你们一人五千人马,从东西两侧出发,直奔京城,帮我做一样事情。一路上,逢山修路遇水搭桥,凡有阻拦者,杀无赦。记住,这次的任务要保密,不可透漏给任何人。”

  二人再次毫不犹豫道:“谨遵将军吩咐。”

  谢景元将两张纸条分别递给他们两个,铁柱打开一看,眼神闪了闪,将纸条收起。韩一啸压根不想那么多,看过之后直接把纸条给吃了,看的旁边人目瞪口呆。

  谢景元让人端来三碗酒,他自己端起一碗道:“我们从草原发家,就要发扬我们骑兵的优势,困在这里跟这姓白的打,占不到一文钱便宜。既然如此,我们就要扬长避短。飞鹰营已经好几年没有打劫了,这次你们的任务比草原上还要艰巨,一不要屠杀无辜百姓,二要一路过关斩将,三要完成任务。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若是完不成任务,你们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铁柱和韩一啸一人喝了一碗送行酒,一人领了五千人马出发。

  铁柱临走前看了谢景元一眼:“景元,我要是回不来,你帮我照顾好我家里人。”

  谢景元骂了一声:“快点滚!”

  铁柱哈哈笑着打马而去:“景元,我们离开京城快十年了,我替你回去看一看!”

  到现在,谢景元的五虎将去了三个,只剩下柳文渊和袁奉贤,而袁奉贤还在边关。

  谢景元打发走了铁柱和韩一啸,自己翻身上马,带着所有人马往南而去,在一处名叫天水城的外面,第一次与白敬朝面对面。

  对面的白敬朝看到谢景元后十分兴奋,直接独自一人打马前来。谢景元自然不会惧怕,一人一马也出了阵营。

  白敬朝论年纪比谢景元还大两岁,看到眼前俊俏的谢景元,白敬朝有些不敢相信。他原来听说谢将军是个美男子,以为是别人以讹传讹,一个打仗的将军,能好看到哪里去。

  白敬朝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谢景元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带着狡黠的光、长眉入鬓、薄唇带笑……

  不仅如此,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文弱之气,好一个英气勃发的俊俏郎君。

  白敬朝先拱手:“谢将军!”

  谢景元也拱手:“白将军!”

  英雄惜英雄,白敬朝很恭敬地询问:“谢将军,大战之前,在下可否领教一番谢家刀与陆家枪?”

  谢景元哈哈笑起来:“白将军天降英才,自成一派,怎么还稀罕我家的这些个老古董。”

  白敬朝客气道:“在下市井出生,比不得谢将军百年世家传成。听闻谢将军一把刀和一杆枪使得出神入化,在下十分敬仰,故而想向将军讨教一番,这才孤身前来。我与将军比试,只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涉及两军。”

  谢景元笑眯眯道:“那不行,跟你打我吃亏,你又不是朝廷的话事人。”这意思是你身份不匹配。

  白敬朝一噎,他早听闻谢将军是个混不吝,没想到已经成了北方之王的谢景元仍旧是个混不吝,张嘴就往人家心口插刀子。

  白敬朝没读过多少书,不大懂得弯拐:“你我点到为止,将军不愿意赐教吗?”

  谢景元眯起桃花眼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回答我两个问题。”

  白敬朝点了点头:“请将军问。”

  谢景元提高声音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愿意归顺我吗?”

  白敬朝怔楞住了,他只是单纯的处于敬仰和好奇,故而想跟谢景元单独一战,没想到谢景元张嘴就问这个问题。

  白敬朝骑虎难下,只能斩钉截铁道:“不愿意!”

  谢景元笑得更加灿烂了:“第二个问题,你觉得秦孟仁是好人吗?”

  白敬朝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问题?

  但谢景元居然问了,他只能继续点头:“秦大人对在下有知遇之恩,在下对秦大人感激不尽。”

  谢景元撇了撇嘴:“我跟他关系不好,你要跟我打,可以,要是你输了,你得当做所有人的面说三声,秦孟仁是个伪君子!”

  白敬朝已经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战术?都说谢将军用兵最是出其不意,难道他已经开始用计谋了?

  一向以诡道著称的白敬朝卡住了,他实在想不通谢景元的用意,好在他毕竟也是军事天才,立刻问道:“若是在下赢了,将军预备怎么做?”

  谢景元一咧嘴:“那我就大喊三声,秦孟仁是天下第一君子!”

  白敬朝彻底沉默下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谢景元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白敬朝一惯不擅长打嘴皮子官司。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柳文渊实在不放心,带着几百人追了过来,白敬朝这边自然也有人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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