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 第175章

作者:青云上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柳翩翩笑起来:“你是主子爷,就算心里好奇,也不要表现出来。”有时候她感觉他还像个孩子似的,不提醒他两次,他就要做一些淘气的事情。

  谢景元哈哈笑:“你放心,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就是提前回来看看你。”

  柳翩翩拿起旁边的点心吃了一口:“我让人送了他们两坛子好酒,难得容恩也开始出来吃酒席。”

  谢景元哼哼两声:“他精着呢,这个时候要是不来,他这个长史马上就真要成挂名的了。活儿让清和去干,他当个老好人。”

  柳翩翩笑道:“他身子骨不好,让他歇着吧。”

  夫妻两个正靠在一起说悄悄话,外头忽然来了一封机密信件。陆双平不在,外头的信都是单线联系,直接送到谢景元手里,文武百官一个都看不到。

  谢景元看到信封上面的风筝两个字,表情立刻凝重起来。

  当着柳翩翩的面,他拆开了信,里面只有一句话,狼要偷袭,当心。

  谢景元看完信后先看柳翩翩:“你别操心这些事儿,我估计是朝廷那边有什么想法。你歇着,我去找你哥和老姚。”

  柳翩翩摇头:“这么大的事情,你想瞒着我也不能,不如我们先商议商议。”

  谢景元想了想之后没反对,反问道:“依你来看,双平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翩翩斟酌道:“陛下不是开年就要大婚?这个时候怎么有时间发兵?莫不是想混淆视听,还是说,大婚只是个幌子,降低我们的警惕性?趁我们不注意,要偷袭?”

  谢景元将手里的信一点点撕掉:“有这个可能,但我现在担心的是,双平送回来这个消息,一旦我们行动起来,这边的钉子说不定会把消息送过去。”

  柳翩翩知道他定然有应对之法,笑着问道:“那要怎么办呢,要不王爷教教我”

  谢景元笑起来:“陛下要大婚,我得派人去送礼。送什么礼我还没想好,得找人四处去寻找珍奇异宝。”

  柳翩翩懂他的意思,寻宝的过程中一来可以刺探对方军队的动静,二来自己这边有人马调动也不会引起太多人关注。

  “王爷,我们倒不必太在意这个钉子,就算他埋得再深,五虎将总是我们的人,几位尚书也不可能倒戈。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若是束手束脚,哪里还像王爷的作风。当年我们刚来西北的时候有多难,云家都敢来踩我们一脚。现在总比那个时候要好一些,王爷怎么还谨慎起来了。”

  谢景元笑着趴下身,盯着她的肚子看了看:“你看你娘,以前说我是个土匪,现在自己开始想要当土匪了。”

  过了几天,谢景元开始明目张胆地行动,一是找人寻宝,二是将柳文锦派去南边,汇同谢景泰和韩一啸一起,令谢景泰为主帅,三人一起时刻关注南边动静,若有异动,杀无赦。

  本来要过年了,兵部和户部忽然异常忙碌起来,粮草、兵器,官员们忙得不亦乐乎。

  跟朝廷不一样,北地官员们喜欢打仗,大家无比希望王爷能早点入主中原,到时候大家都能名正言顺。

  大过年期间,谢景元只给大家放了三天假,年初三就开印。等柳翩翩的胎满了三个月,经过御医的同意后,他又把柳翩翩拉到前朝去听政。早朝可以不去,但上书房商议什么大事,她必须在场。许多奏折也是经过她的手批复,甚至有时候盖的章都是她的王妃印章。

  北地厉兵秣马,南边京城正在狂欢之中。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啦~

第152章 风筝动特殊差事

  二月十二那天, 幼帝大婚。

  长公主与白敬朝一大早就进了宫,张四闲着没事去花园里寻立夏, 他好久没去花园了。

  立夏年前比较忙, 因为过年期间要在府里摆放很多花儿。这几日府里需要的花少,但眼见着春天要来了,她得把花园子里的花多检查两遍, 等过一阵子天暖和了,长公主可以到园子里来赏花, 办酒席。

  听说张四来了, 立夏拎着手里的篮子迎了出来:“大哥来了。”

  张四双手背在身后:“这几日怎么样?”

  张四不常来寻他,他住的地方男人多, 立夏就更不会去了。

  立夏脸上带着面纱,听见张四问她, 她对着张四一笑:“我好得很,大哥等一会子, 我给你做了两套春衫。”

  说罢,立夏拎着篮子回了住处,很快拿来一个包袱,里面是两套衣服。府里正常是不允许男女这样私相授受的, 但二人是结义兄妹的事情在白敬朝那里过了明路, 张四现在在府里权力也不小,且他耳听八方,谁有点私密事儿都逃不过他的眼, 寻常管事谁也不敢得罪她, 干妹妹给他做两身衣服, 多大个事儿。

  张四接过包袱:“妹妹受累了, 这几日好好歇歇, 过几日再劳烦你帮我出去递个消息。”

  立夏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问道:“大哥,你做的事情都很危险吗?”

  张四微笑道:“危险也要做,富贵险中求,我还想过几年回老家呢。”

  立夏哦一声:“那我这几天不出去,过几天我要去买一批新的小苗,不过可能要带人一起去,送消息方便吗?”

  张四想了想之后道:“也可以,这次你换个地方,去给我买一坛酒回来。”

  张四又告诉了立夏一个新地点和新的交接方式,立夏复述了一遍后他才点头:“那我先走了,春天还凉着呢,你这夹袄太薄了,当心着凉。”

  留下这句话他就走了,立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夹袄,这是她新做的,虽然有点薄,但确实好看。她觉得自己穿上这一身特别好看,忍不住今日穿上它去了花园子,没想到张四会过来。

  立夏火速回去把衣裳换了,继续打理花园里的花草。

  今日满城都热闹,帝后大婚,老百姓都走上街头看热闹。整个皇宫里喜气洋洋,孙太后脸上的笑容都没断过。

  就在宫里热热闹闹的时候,北地的贺礼终于到了京城。这次押送贺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六郎柳文胜。

  柳文胜压着贺礼直奔宫门口,他懒得去礼部。他身上官位不高,京城这帮人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去了礼部还要看人脸色。

  他是来送礼的,又不是来讨下贱的。

  宫门口的守卫立刻拦着柳文胜,柳文胜一点不怯场,也不下马,就在马上大喊:“臣柳文胜,代秦王殿下来送贺礼,恭贺陛下大婚之喜。”

  孙太后能不知道柳文胜今天到京城嘛,她当然知道,但她假装不知道,也不让鸿胪寺和礼部迎接,准备下一下谢景元的脸。

  哪知柳文胜跟谢景元混久了,沾染了他的土匪气息,直接在宫门口喊了起来。

  宫门口的侍卫为难的要死,关系到北地,谁也不敢轻易做主,侍卫立刻派人飞奔去禀报。

  没过多久,宫廷里出来人与柳文胜交接。

  来人非常倨傲:“你是何人?”

  柳文胜哟一声:“蒋大人,不认得我了?我是六郎啊,表哥表嫂大婚的时候,您还夸我少年英才呢。”

  蒋大人正是蒋氏的兄长,听见柳文胜这话,他顿时如泄了气的球一般小声骂他:“你送礼就送礼,何故在宫门口大喊大叫。”

  柳文胜还是没下马:“蒋大人,那我该去哪里啊?我听说以前王爷打发人来送礼,礼部的老爷们爱答不理的。我好歹也算名门出生,不愿意去受那鸟气。正好今天陛下大婚,我来讨杯喜酒喝。等我回去后也好跟我们王爷表白一番,说蒋大人很懂礼,还请我喝酒呢。”

  蒋大人气得胡子直翘,但他又不敢把柳文胜怎么样,只能气闷地收下了东西。

  “你自己去驿站吧,宫里不是随便能进的。”

  柳文胜啧啧两声:“真不让我进啊?”

  蒋大人有些不耐烦,头先蒋氏带着女儿跑了,他差点被砍头,这回好不容易走了孙家的了路子保下一条命,恨不得离北地这些人十万八千里远。刚才上官让他来迎接柳文胜,他心里揣测可能上头不愿意见到这小子,故而语气不大好。

  柳文胜自然不稀罕他一杯酒,调转马头就走,也没去驿站,找一家酒楼,请大伙儿吃了顿饭,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京城。

  很快,这个消息传遍了京城。张四作为长公主府专管刺探消息的人,消息比所有人都灵通。

  他仔细分析者当前的局势,白敬朝近来动作频繁,他手底下几个大将都摩拳擦掌,看样子是真的要动起来了。他要想办法把朝廷的作战策略传递过去,若是可能,能跟着白将军去战场就好了。

  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以命换命也不是不可以。

  可张四知道,一旦自己主动暴露,那只有死路一条。

  他心里有些焦躁,他还没看到过孩子。若是自己死了,他们母子两个一辈子要怎么办。全指望王妃,不可能时时都周全。

  就她的性子,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说,肯定会憋在肚子里。

  张四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艰难过,他忽然能体会裴谨言现在的淡然。他当初也经历过这种两难的境地吧,不管怎么选择,都时刻要丢命。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最后苟活下一条命,任谁都会淡然起来。

  张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可惜自己没有裴大人的好命,这颗心是长在左边的。

  张四看着自己断掉的左手小拇指,继续坐在那里思考问题,无论如何,一定要跟着去战场,其余的事情到时候随机应变。

  就在张四左右为难的时候,秦孟仁正在宫里跟孙太后商议事情。

  孙太后今日娶媳妇,穿着隆重,本来她不打算今日说正事,但柳文胜的到来让她警醒起来,北边那个土匪最近正在屯兵,说不定有什么动作。

  孙太后把诸位重臣都叫到了上书房,问过了现在兵马数量,还有国库里的钱能支持打多久的仗,包括各位将领都能担任什么职责。

  为了防止这些人骗自己,孙太后提前都做了些准备,见他们说的大差不差,她才放他们走。

  等到屋里只剩下一个秦孟仁,孙太后这才放松下来:“你说,这天下什么时候才能统一呢。”

  秦孟仁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自从这次回来,他在孙太后面前一直十分守礼,没有任何不轨举动。不管议事到多晚,秦孟仁都要回家。

  虽然柳文惠跟他依旧是邻居,但不妨碍他开始“恋家”。

  听见孙太后问话,秦孟仁没有接话。

  孙太后看向秦孟仁:“秦大人觉得哀家该行动了吗?再不行动,哀家就要老了。”

  秦孟仁这才开口:“娘娘想动吗?想动随时都可以,但臣要告诉娘娘,不管是我们还是谢景元,双方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对方一举歼灭。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孙太后笑一声:“秦大人是年纪大了吗,怎么也畏手畏脚起来,以前你可是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

  秦孟仁本来微微垂着的眼帘抬了起来:“臣不是要拦着娘娘,是想让娘娘仔细些,北地不像晋王,他们已经有了跟我们一模一样的朝廷,文臣武将个个都盼着打仗。反观我们这边,个个都想歌舞升平过日子,甚至想着以后就跟北地划疆而治。”

  孙太后见秦孟仁说话这样客气疏离,心里有些气闷,可她又拉不下脸来去贴他。

  难道他是嫌弃我老了?

  孙太后五十多岁了,秦孟仁三十岁,这样一比起来,她是有点老。

  前几年她保养得好,还看不出来差别,但人一过了五十岁,保养的再好也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孙太后转移了话题:“你家哥儿怎么样了?”

  秦孟仁脸上终于起了一丝微笑:“多谢娘娘关心,他很好,读书很用功,就是跟臣不大亲热。”

  孙太后说起孩子话就多了:“小孩子嘛,你多陪陪他,他慢慢就会跟你亲近起来。”

  秦孟仁继续笑道:“所以臣不管忙到多晚,每天都要回家看看他。”

  孙太后点点头:“应该的,他娘不在了,你肯定要多照看一些。说起来,你家里空荡荡的,要不哀家给你指个好姑娘吧,总不能一直一个人,你家里那个妾听说也不大奉承你。”

  秦孟仁的笑容淡了起来:“多谢娘娘,臣暂时还没那个心思,雅兰去世还不到三年呢。娶个年轻姑娘放在家里,臣一向话少,怕是跟她说不到一起去,何苦耽误人家。”

  孙太后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没事了,你回去吧。”

  秦孟仁拱手告辞,但他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孙太后居然一口气给他赐了六个美人。

  看着院子里一排的美人,秦孟仁面沉如水,片刻后对丫鬟道:“让三妹妹给她们安排住处。”

  秦孟仁看都不看一眼那几个美人,但这事儿还是如风一样传遍权京城,没过多久,连身处镐京的谢景元都听到了此事。

  谢景元跑回去跟柳翩翩分享这个消息:“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闹别扭了?孙太后这个老娘们真是小心眼,就算是自己的小情人,你也不能这样折辱他啊。哈哈哈,我估计秦孟仁肯定要气个半死。但他这个伪君子自然还要装个君子样,说不定还要去谢太后娘娘恩典。”

  柳翩翩也笑个不停:“本就是不轨之事,趁机断了有什么不好,怎么孙太后还一幅舍不得的样子。”

  谢景元啧啧两声:“这秦孟仁也是个狠人,前两年到中州,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回京城,还是继续当鳏夫。你说,他会不会跟容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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