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权臣守活寡?穿书女配不干了! 第142章

作者:福朵朵 标签: 古代言情

  不仅是为韩家,也是为主子姜玉珠。

  在五城兵马司稳定地混日子固然好,但周边条条框框约束,韩真能做的很少。

  姜玉珠沉吟片刻,问道:“你的决定晚晴知道吗?”

  苏家遭难的日子,韩真曾带苏晚晴去过大理寺探监,一来二去,二人互生情愫。

  姜玉珠见韩真不语,不由得提点道:“你们男子建功立业,有野心有抱负没错,而女子只图安稳,为了功业舍弃情爱,有你后悔的时候。”

  既然做决定,好歹告知一声。

  等与不等,由苏晚晴决定。

  韩真垂下头讪讪地道:“北地战事不知道要多久,若是……”

  苏知府因祸得福升迁摇身一变成京官,而韩真名不见经传,虽然出身勋贵,到他爹那一代已经是末路了。

  若与苏家结亲,韩家算是高攀。

  韩真是心悦苏晚晴,却也希望她嫁入更好的人家。

  姜玉珠每每听到如此说辞,都忍不住戳破:“韩真,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晚晴没信心?”

  假设韩真远走北地,苏晚晴出嫁,万一嫁给人渣,夫君三妻四妾风流无比,府中规矩多,那苏晚晴又如何自处?

  “你该有自信,除了你之外没人会那般在意她。”

  姜玉珠化身情感大师,为韩真解惑,说得头头是道。

  不管如何,苏晚晴都有知情权,她也可以选择等或者不等。

  两个人的事,不好一人做决定,是双向选择。

  韩真思虑良久,终于想明白了,抱拳道:“主子,小的想通了,是该知会晚晴,您说的都是真知灼见,是否在谢大人身上摸透的?”

  “滚!”

  姜玉珠放下茶盏,手无力地垂下,她是好心帮忙,结果韩真八卦到她这个主子身上来了!

  打发走韩真,姜玉珠吩咐备下马车出门,离京之前她要去京城里最有名气的酒楼饭铺,先吃个够再说。

  正午时分,谢昭从宫内回府。

  良安下眼睑黑青,几乎飘着走到谢昭面前行礼道:“老爷,恭喜您终于有名分了。”

  府中下人都已经传开,良安几次跑去偷听未果,他实在受不住捂着肚子频繁跑了茅厕。

  谢昭顿住脚步道:“这几日启程去北地,你养好身子。”

  “红锦给小的送的汤药,小的喝完后舒服多了。”

  良安不自在地摆弄衣角,拍了拍头,“夫人出府了,老夫人传话您回来过去一趟。”

  谢昭微微颔首,去见娘亲沈氏。

  房内点燃着熏香,沈氏不断地掐着嗓子,脖子下一片血印子。

  昨夜在姜府,沈氏和陈氏把酒言欢,别提多高兴了,等回到谢府就遭了个晴天霹雳。

  也就是一个时辰,沈氏牙龈肿了,嗓子也肿,很是上火。

  谢昭为娘沈氏倒一杯清火的茶道:“娘,您安心,儿子用不了多久便会返程回京。”

  去年在外过年,今年似乎也赶不回来了。

  谢昭正准备继续宽慰,谁料沈氏叹口气道:“元和,你可否与皇上求情,别让玉珠去了吧?”

  沈氏从江南到京城,哪怕马车宽大,走在官道上晃晃悠悠,也没那么舒服。

  “玉珠是女子,哪能受这个苦?”

  留在京城多好,婆媳俩偶尔去姜府蹭个饭,去别院小住,去逛街采买。

  再过几日,京城周边枫叶火红,赏枫,秋猎吃些野味,若到北地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排很好,但这悠闲日子把他排除在外,谢昭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垂眸道:“娘,玉珠还有我。”

第175章 敲打

  沈氏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从前在江南,平日来往的世家大族夫人就没有不羡慕她的,导致多年来,沈氏飘飘然,看儿子千好万好。

  当年先帝赐婚,沈氏还略微感到可惜,瞧不上姜家。

  等到京城来,沈氏才察觉一直以来的认知多么离谱,她已经改掉诸多毛病,奈何儿子谢昭还沉浸其中,以为自己无可取代。

  过度的自信,着实是没有自知之明。

  沈氏左思右想,请皇上收回成命的确有难度,她掐了掐喉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既然你带玉珠去北地,那娘也就不留在京城了,这几日整理行囊回江南。”

  到年底了,族里事忙,沈氏回江南主持大局。

  她不在这些时日,后宅那些有幺蛾子的通房小妾没少蹦跶。

  此番回江南,沈氏眉眼间带着淡淡的伤感道:“娘短时间来不了京城了。”

  作为族长夫人,沈氏注定没有太多自由。

  近日来江南书信一封接一封,都在催促她回去。

  谢昭挽起衣袖,为娘沈氏添一盏茶,画了个大饼:“娘,等儿子从北地归来,向皇上告假带玉珠回乡探亲。”

  沈氏眼皮跳了跳,摆摆手道:“你回不回来不重要,玉珠是要来一趟的。”

  江南盛产丝绸瓷器,匠人的水准高,吃食也很有特色。

  夜晚还可在秦淮河游湖,采莲赏月,好不自在。

  沈氏垂下眸子,有些小心思。

  在江南提起谢家状元谢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仅读书人推崇,就连不少待嫁女子也向往嫁给这般人物。

  万一谢昭回江南发觉盛名不减,又飘了呢?

  “元和,男子成大事,必定要戒掉美色,你已经有玉珠了,千万别生出花花肠子。”

  作为谢家当家主母,沈氏被教导宽容大度,可看到身边丫鬟被送给夫君做通房,还是暗自难过许久。

  如果把姜玉珠当成儿媳,沈氏自是希望她懂规矩,为谢家开枝散叶,可在眼下,沈氏已经把姜玉珠当女儿看待,不免多想几分。

  “你别不把娘的话放在心上,读书人憧憬风花雪月,一旦你堕落寒了玉珠的心,再想捂热可就难了。”

  沈氏把话挑明,只为敲打儿子。

  谢昭幽幽长叹一声,闭了闭眼睛,无奈道:“娘,若儿子真如您所说的风流,就不会被怀疑有断袖之癖了!”

  江南虽说礼教严苛,却兴起断袖之风。

  那些男子喜好涂脂抹粉逛小倌馆,在富贵人家里盛行。

  当年谢昭几次推拒族中安排的亲事,沈氏曾有所怀疑。

  提到过去的闹剧,沈氏颇为不自在地道:“这怪娘吗?你成亲三年多,玉珠独守空房,你是欺负姜家没人?”

  沈氏胳膊肘向外拐,只感觉亲家讲道理,若她女儿遭受冷落,她必定上门说理!

  “娘教训的是。”

  谢昭有苦说不出,姜家的确不挑理,是从没正眼看过他。

  若他解释,娘沈氏只会认为他狡辩,不可理喻。

  太阳西沉,日落黄昏。

  第一楼雅间,姜玉珠站在窗边,红晕的光穿透薄纱映在她脸上,朦胧而迷离,她漫不经心地摆弄手帕,问道:“书香,你想好了吗?你既为我办过事,眼下是你的契机。”

  此刻卫婧就在不远的茶楼,打发书香出门抓药。

  书香得到机会来第一楼送信,刚好赶上姜玉珠听戏。

  去北地与墨韵汇合,诈死远离卫婧,对于书香来说,不失为一条好的出路。

  书香很心动,但是细细思量后,她缓缓摇头:“主子,您是为奴婢好,可奴婢既然跟了您,也想变得有价值。”

  只要她留在卫婧身边,安心为姜玉珠办差,墨韵在北地就会过得安稳。

  “那个黑衣人,昨夜又出现了。”

  自从卫婧得了脏病被宣扬到人尽皆知后,与冯清大闹,二人撕扯,冯清脸上被挖了一块肉。

  碍于卫婧是卫家女,又是赐婚,两家还维持表面的和睦。

  “黑衣人说什么了?”

  脑中再次闪过灵光,快到姜玉珠抓不住。

  书香迟疑了下,当时她正在外间装睡。

  “小姐算计替嫁给莫少将军,计划天衣无缝,黑衣人得知后大怒。”

  黑衣人惩治卫婧,书香只听到骨头咯咯作响,而后好半晌卫婧才说出话来。

  “那人压低嗓音,好像是吩咐小姐回卫家偷东西,具体奴婢没听见。”

  不过,有一点书香可以确定,卫婧对那人很是恐惧,犹如惊弓之鸟,今日出府还战战兢兢,中途几次变换路线,担心被跟踪。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姜玉珠也不想放弃。

  “书香,若你执意留在卫婧身边,就必须成为她最信赖的人。”

  只有卫婧离不开书香,书香才更安全。

  之前替嫁把墨韵推出去背锅,卫婧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只剩下书香。

  书香点点头,半晌纠结地问道:“主子,您为何不怀疑我是卫婧派来故意投诚的?”

  背主之人,得不到好下场,书香早已做了最坏打算。

  姜玉珠嘴角淡扬,执起桌案上的热茶吹了吹,轻抿一口,随即笑着道:“用人不疑,我虽然不喜欢背主之人,却始终对有情有义的人高看一眼。”

  人与人相处,无论是兄弟姐妹还是下人,都讲究一个情义。

  “主子,书香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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